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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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料还没有烧着,火苗使上面的大烟囱发出沉闷的响声。伯爵把我的行李提进来后就出去了,一边关门一边说道:
“颠簸了这么久,你需要洗漱一下,提提神。我相信你会看到你需要的一切东西。当你准备好了以后,就到外面的房间去,你会在那看到准备好的晚餐。”
这里的明亮和温暖,还有伯爵周到的照顾,似乎已经驱散了我所有的怀疑和恐惧。恢复到正常状态以后,我发现自己还真有点饿了。匆匆的梳洗了一下之后,我就来到了外面的房间。
我发现晚餐已经摆上桌了。我的主人站在壁炉的一边,靠着石墙,手优雅的朝桌子一挥,说道:
“请坐,尽情享用你的晚餐吧。我相信你会原谅我不和你一起吃,因为我已经吃过了,而且我从不吃夜宵。”
我递给他豪金斯先生托我带给他的一封信。他拆开信封,认真地读起来;然后微笑着递给我,让我读。其中,至少有一段让我感到一丝开心。
“我很抱歉,我的老毛病痛风让我无法到您那去了。不过我高兴的告诉您,我派了一个能够胜任的人替代我。我非常信任他。他是个年轻人,充满精力和才干,他性情忠诚,谨慎又寡言,在为我工作的过程中日臻成熟。在他停留的期间,可以陪伴您,并且随时为您效劳。”
伯爵走上前去,揭开了碟子上的盖子,一盘美味的烤鸡呈现在我眼前。我吃了烤鸡、一些奶酪和沙拉,还喝了两杯陈年托考伊白葡萄酒,这就是我的晚餐。在我用餐期间,伯爵问了我许多关于旅途的问题,我将自己经历的事情依次讲给他听。
此时,我已经结束了用餐。依我的主人之意,我坐在火炉旁的椅子上,开始吸一支他递给我的雪茄;同时,他为自己不吸烟而请求我的谅解。现在我得到了好好观察他的机会,我发现他的相貌很有特点。
他的脸像鹰一样棱角分明。鼻梁又高又瘦,鼻孔呈深深的拱形,前额高高隆起,太阳穴附近的头发稀疏,其他地方的却很浓密。他的眉毛很浓,几乎要在鼻子上方连成一线了,头发浓密而卷曲;他的嘴巴,就我能透过浓密的胡须看到的那部分而言,显得固执而严肃,突出嘴唇的牙齿锋利而雪白;他的嘴唇特别红,显示出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惊人的活力;还有,他的耳朵苍白,顶部很尖。他的下巴宽大而有力,面颊虽瘦削却很坚毅,整张脸都极其苍白。
当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时,我借着火光观察他的手背,它们看起来洁白而好看。可是当靠近看时,我注意到他的手相当粗糙,宽大,手指短粗。奇怪的是,他的手心长有汗毛。他的指甲修长,修理得尖尖的。当伯爵向我靠过来用手触碰我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呼出的气息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我产生了一种难以掩饰的厌恶感。
伯爵显然注意到了,收回身去,坐在了壁炉那边他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同时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这微笑让他露出了比原来更多的牙齿。我们沉默了一阵子,透过窗户我看见了清晨的第一缕微光。一切都显得异常的寂静。但是,我似乎听见从峡谷深处传来了许多狼的嚎叫声。伯爵的眼睛闪着光,说道:
“听,这些夜晚的孩子。它们的歌声多么美妙!”我猜想他是看见了我脸上异样的表情,他又加上一句,“哦,先生,你们这些城市的居民是不能体会猎人的感受的。”接着他站起身说道:
“你一定累了。你的卧室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你想睡多久都可以。我在下午之前都不在,所以好好休息,做个好梦!”他礼貌地鞠了一躬,为我打开了八角形房间的门,我走进了卧室。
我陷入了疑惑的海洋,我困惑,我恐惧。我不断地想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我不敢向自己的心灵坦白的事情。上帝保佑我吧,看在我亲爱的人们的份上!
5月7日 又是一个大清早,过去的24小时中,我一直在休息和享受。我一直睡到很晚,是自己醒过来的。当我穿好衣服,我走进自己曾在那里吃过晚饭的房间,发现桌子上摆着已放凉的早餐,放在炉子上的壶里的咖啡还是热的。桌子上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我得出去一会儿,不要等我。D”我享用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我吃完饭,想找到按铃,好让佣人知道我已经吃完了,但是没有找到。考虑到我周围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家的富有,房间里确实有一些让人感到奇怪的不足。桌子上的餐具是金质的,制作非常精美,一定价格不菲;窗帘、椅子和沙发的装饰物,还有床上的帘子用的是最奢华、最漂亮的织物,在制造它们的时候一定花了很多钱,因为虽然经过了几个世纪,它们依然完好无损。我在汉普顿宫见过类似的织物,但是那些织物都已经破损和遭虫蛀了。没有一个房间有镜子。我的桌子上甚至连一个梳妆镜也没有,我不得不从包里拿出我的小镜子修面和梳头。我连一个佣人也没见到,也没有在城堡附近听到任何除了狼嚎以外的声音。在我吃过饭之后,我不知是该叫它早餐还是晚餐,因为我吃饭的时候是在5点和6点之间,我想找点东西读,因为在征得伯爵允许之前,我不想走出城堡。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读,书、报纸,甚至是写字的纸,我打开房间里的另一扇门,发现了一个图书室。我又试着打开对面的门,可是发现门是锁着的。
在图书室里,我高兴的发现了大量的英文书籍,满满一架子都是,还有装订起来的杂志和报纸。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摊着一些英文杂志和报纸,虽然没有一个是最近出版的。书籍的种类很广泛,历史、地理、政治、政治经济、植物学、地质学、法律,所有的都和英格兰、英国的生活、风俗和习惯有关。甚至还有像《伦敦姓名地址录》、《红皮书》和《蓝皮书》、《魏泰克年鉴》、《陆军和海军军官名录》这样的参考书,当看到《法律事务人员名录》时,不知什么原因,我心里高兴了一下。
当我正在看书时,门开了,伯爵走了进来。他向我诚恳的致敬,并希望我昨晚休息得不错。接着他继续说道:
“我很高兴你自己找到了这儿,因为我相信这里有很多东西能引起你的兴趣。这些伙伴,”他将手放在书上,“一直是我的好朋友,从我产生去伦敦的念头起的好多年里,给了我许多乐趣。通过它们,我开始了解你们伟大的英格兰,并爱上了她。我渴望走上繁华的伦敦那喧闹的街头,渴望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分享她的生活、她的变化、她的死亡,和一切让她成为她现在的样子的东西。可是,唉,直到现在,我也只能通过书本了解你们的语言。我的朋友,希望我的英语你能听得懂。”
“可是,伯爵,”我说,“你完全通晓了英语!”他庄重的鞠了一躬。
“谢谢你,我的朋友,谢谢你的赞美,但是我恐怕才刚刚起步而已。不错,我知道语法和单词,可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它们。”
“真的,”我说,“你说得非常好。”
“不是这样的,”他回答道,“我知道,如果我走在伦敦和人交谈,没有人会看不出我是个外国人。这对于我来说还不够。在这里,我是一个贵族,普通人都知道我,我就是主人。但是一个外国人在异乡,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人们不认识他,不认识也就不会在意他。如果我像其他的普通人一样我就满足了,这样不会有人看见我就停下来,或者在听到我说话后立即停止交谈,说‘哈哈,一个外国人!’我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主人,我还将是个主人,起码不会让别人来做我的主人。你来我这儿不仅仅是作为我朋友彼特·豪金斯和律师事务所的代理人,来告诉我关于我在伦敦的房产的一切。我觉得,你应该在这和我待一阵子,这样我就可以通过与你谈话,学习英语的语调。我犯错误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即使是个小错误。我很抱歉今天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我知道你会原谅我这样一个需要处理如此多的重要事务的人的。”当然,我说了很多愿意效劳之类的话,还问他我能否随时进这个房间。他回答:“是的,当然。”他还说:
“古堡里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除了那些锁着门的地方。当然,那些地方你也不会愿意去的。事物之所以成为它们现在的样子,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你能用我的眼睛看事物,用我的脑子思考问题,你也许会更好的理解。”我说我保证会这样做的,他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在特兰西法尼亚,特兰西法尼亚可不像英格兰。我们的方式不同于你们的方式,这里对你来说,可能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而且,通过你告诉我的你的那些经历,你也许已经知道,会有哪些奇怪的事情了。”
我们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了很久,他显然愿意谈论这些事情,并且只是为了谈而谈。我问了他许多问题——关于发生在我身上和我所注意到的事情,有时他会转移话题,或者装作听不懂,回避我的问题。不过,总的来说,他非常坦诚的回答了我的问题。随着谈话的进行,我变得愈发大胆,问了他一些昨夜遇到的奇怪的事情,比如,为什么车夫要到发出蓝光的地方去。他向我解释说,大家普遍认为,在一年中特定的一个晚上,也就是昨夜,所有邪恶的灵魂都会苏醒,蓝光出现的地方,也就是宝藏埋藏的地方。
“那些宝藏被埋藏起来,”他说道,“就在你昨晚经过的地方,这一点毫无疑问。因为几个世纪以来,这里都是沃拉奇人、撒克逊人和土耳其人战斗的地方。这里几乎没有一寸土地没有被鲜血浸染过,无论是爱国者还是侵略者。在过去那个动荡的年代,奥地利人和匈牙利人大肆入侵,爱国者们不分男女老少集体迎战,他们在通道上方的石头上等候侵略者,还用人造的雪崩彻底消灭敌人。即使侵略者胜利了,也找不到什么,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被埋在了土里。”
“但是现在,”我说,“当人们知道了宝藏的存在,并知道怎么找到它们时,它们还能像原来那样不被发现吗?”伯爵微笑着,嘴唇贴着牙龈向后咧开,露出了又长又尖似犬的牙齿,他答道:
“因为那些农民都是实实在在的胆小鬼和傻瓜!这些光只在一个晚上出现,然而,这一晚没有人敢出门活动。即使有人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个在蓝光出现的地方做标记的人,即使在白天也找不到地方。即便是你,我发誓,也不会再找到这些地方的。”
“你说得对,”我说,“我不比死人知道的多。”然后我们换了话题。
“来,”最后他说,“给我讲讲伦敦,还有你们给我买的房子。”为自己的怠慢表示了歉意,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包里取出文件。当我整理文件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瓷器和银器叮叮当当的声音,当我走进去的时候,看见桌子已经清理好了,灯也点着了。此时,外面已经天黑了。书房也就是图书室的灯也点着了,我看见伯爵坐在沙发上,读着一本《英语指南》。看见我走进来,他将桌上的书和报纸清理干净,我和他一起研究起关于房产的各种规划、契约和数据,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感兴趣,问了我许多关于房子的地点和周围环境的问题。他一定预先研究了关于房子周围环境的情况,因为到最后,他显然比我知道的还多。当我提到这点时,他说道:
“不过,朋友,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等我到那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我的朋友哈克·乔纳森,不,对不起,我依我们的习惯把你的姓放在前面了,我的朋友乔纳森·哈克,是不会在我身边纠正我,帮助我的。他会在几英里以外的律师事务所,或许正在和我的另一个朋友,彼特·豪金斯一起处理法律文件呢。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我向他介绍了购买这处位于帕夫利特的房产的全过程。当我跟他讲了所有的情况,让他在必要的文件上签名,写好一封信连同这些文件一起准备寄给豪金斯先生时,他问我是如何碰到这样合适的房子的。我把我当时记的日记读给他听,并把它写在这里:
在帕夫利特,我在路边碰上一处非常符合要求的房子,那有一块破旧的牌子,表示这房子要出售。房子四周是高高的围墙,结构古老,用大石块建造,很多年都没有被修葺过。紧闭的大门是用老栎木和铁做的,已经锈掉了。
“这座房院叫做卡尔法克斯,呈四边形,朝向端正。它占地大约12英亩,四周被石墙所包围。院子里有很多树,所以到处都是树荫;并且还有一个深深的黑色的池塘,或者说是小湖,它显然有源头,因为水很清,还以很大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