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伯爵:德古拉之吻-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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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所有人都慌了。大副和我同意从今以后武装起来,看看是什么原因。
7月30日 昨夜,很高兴我们快到英格兰了。天气很好,张开了所有的帆。筋疲力尽,酣畅的入睡,大副叫醒我说是值班员和舵手都失踪了。只剩下我和大副可以驾驶船了。
8月1日 大雾持续了两天,一艘船也看不见。希望在英吉利海峡能打信号求助或者停在什么地方。没有能源撑帆了,必须在大风来临之前快跑。船帆不能更低了,因为已经不能再升起。我们好像被赶到了一个可怕的命运里。大副现在比任何一个船员都要沮丧。他坚强的性格好像在和自己对抗。人们不害怕了,顽强和耐心的工作着,已经作好面对更加糟糕的局面的准备。他们是俄国人,他是罗马尼亚人。
8月2日 午夜, 刚睡了几分钟就听见一声喊叫,好像在我的船舱外面。在雾里什么也看不见。冲上甲板,跑到大副那里。他告诉我听见了喊声和跑步声,但是没看见值班的人。又一个人没了。上帝,救救我们吧!大副说我们一定是在经过多弗海峡,刚才雾散的一刻,他看到了北岬,就在他听见那名船员叫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在北海,只有上帝能在雾中指引我们了,雾好像一直伴随着我们,可是上帝却似乎已经抛弃了我们。
8月3日 午夜,我去替站在船轮那的船员的班,当我到了那儿,却没看到人。风很平稳,我们没有偏航。我不敢离开那里,所以我叫大副过来。过了几秒钟,他穿着他的法兰绒衣服冲上甲板,看上去眼睛直勾勾的,还很憔悴,事件发生的原因已经写在他的脸上了。他靠近我,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他在这儿。现在我知道了。昨天晚上值班的时候,我看见他了。像一个人一样,又高又瘦,像鬼一样苍白。他站在船头,向外望着。我悄悄跟在他后面,用小刀刺向他,当小刀在他身体里穿过时,就像穿过空气一样。”一边说一边把小刀猛地捅在空气里。然后他接着说到:“但是他在那里,我会找到他的。他在货舱里,可能就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我会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拆开看,你来开船。”他脸上是警告的表情,手指放在嘴唇上,下去了。突然刮来一阵变动频繁的风,我不能离开船舵。我又看见他走上甲板,手里拿着工具箱和灯,从前面的升降口下去了。他已经疯了,又顽固,说胡话,我阻止不了他。他不会毁坏那些箱子,这些货物的发票上写的是粘土,所以把它们撬开没有关系。所以我待在这儿掌舵,同时记下日志。我只能相信上帝,并且等待这些雾散去。然后,如果我在风中不能把船开到海港,我就把帆收起来,停船,发信号等待救援……
现在快结束了。我听见他在货舱里有动静,正当我希望大副能冷静地出来,并且把事情办好时,升降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这让我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大副跑上甲板,好像被枪射中了似的,狂躁不安,眼睛转动着,脸因为恐惧而痉挛。“救救我!救救我!”他大叫着,看着四周的雾。他的恐惧转变成绝望,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最好跟我走,船长,否则就来不及了。他就在那儿!现在我知道那个秘密了。大海会帮我逃离他,就剩下这么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或者走上前抓住他,他就跳上弦墙,从容的投身大海。我想我现在也知道秘密了。就是这个疯子把我的船员一个一个的赶走了,现在他自己也随他们去了。上帝救救我吧!等我到了海港,怎么对这些事情做出解释呢?等我到了海港!这还会发生吗?
8月4日 仍然有雾,夕阳的光芒也穿不透,之所以知道此时落日是因为我是一名水手,否则我也不会知道的。我不怕走下甲板,也不怕离开船舵,所以一晚上我都留在这里,在夜晚的黑暗中我看到了,是他!上帝啊,原谅我吧,大副跳下海是对的。我像一个男人一样死去更好。像水手一样死在蓝色的海水里,没有人会反对的。但是我是船长,我决不能离开我的船。但是我要与这位朋友,这个魔鬼对抗,当我快没力气时,我要把我的手系在轮子上……然后我还要系上他不敢碰的东西。无论是顺风还是逆风,我都可以保存我的灵魂,还有我作为船长的荣誉。我越来越虚弱了,夜晚慢慢降临。如果他会再看见我的脸,我也许已经没有时间反应了……如果船失事了,也许这个瓶子会被发现,发现它的人会明白的……如果没有,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已经对自己的信仰保持忠诚了。上帝,圣母玛丽亚,还有圣徒,帮帮我这个尽力履行职责的、可怜的、无知的灵魂吧……
当然裁决是公开的,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否是他自己杀的人,也无从知晓。这里的民众普遍认为船长是一位英雄,要为他举行一个公共的葬礼。已经安排用火车或者船载着他的尸体到埃斯科河上游,然后再带回泰得山大堤,抬上教堂的台阶,因为要把他葬在悬崖上的教堂墓地里。超过一百名船主已经登记出席葬礼,希望伴随他直到墓地安息。
关于那只大狗还没有任何消息,却已经有很多哀悼了。根据目前公众的态度,我相信它会被小镇收养。明天我们会看到葬礼,并结束这次“海洋神秘事件”。
米娜?穆雷的日记
8月8日 露西一夜都没有休息,我也是,睡不着觉。风暴很吓人,他在烟囱管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让我禁不住发抖。当风嗖嗖的吹过时,就好像是远处的枪响。很奇怪,露西没有醒过来,但是她起来了两次,穿好了衣服。幸好,我两次都及时地醒了,为她脱下衣服,扶她上床,但没有叫醒她。这事很奇怪,我指这个梦游,因为一旦她的愿望被某个物理的力量所阻止,她的意图,如果她有的话,就消失了,她几乎完全屈从于自己的生活惯例了。
早晨,我们两个都起来下到海港,看看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周围几乎没人,虽然阳光很灿烂,空气洁净而新鲜,但是可怕的浪(该书籍由红糖粽子整理上传,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看起来本身是黑色的,因为它们顶端的泡沫像雪一样,它们把自己推进海港的入口,像一个野蛮的人穿过人群。不知为什么,我感到高兴。还好,乔纳森昨天晚上没有在海上,而是在陆地上。但是,天哪,他到底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海上呢?他在哪里?情况怎样?我越来越担心他了。只要我知道该怎么做,让我做什么都行!
8月10日 那位可怜的船长的葬礼是今天最感人的事情。好像每一只船都在场,乘着船长尸体的棺材从泰得山大堤一路被抬上了教堂墓地。露西和我一起来了,早早地坐在我们的老位置上,等待着葬礼的船队顺着河向上游行驶到高架桥,又下来。我们的视野很好,几乎看到了队列行进的全程。这个可怜的人葬在了我们座位旁边。我们站着,目睹了全过程。
可怜的露西看起来心烦意乱。她每时每刻都坐卧不宁,我不得不认为是她晚上的梦告诉了她一些什么。在一件事情上她表现得很奇怪。她不向我承认她的不安是有原因的,或者如果有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还有一个原因,可怜的斯韦尔斯先生,今天早上被发现在我们的座位上去世了,他的脖子受伤了。据医生所说,他显然因为某种恐惧而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因为他脸上有一种惊骇的表情,人们说这表情让他们不寒而栗。可怜的老人!
露西是那么的温柔和敏感,她能比别人更敏锐地察觉到影响。刚才她为一个我都没察觉到的小东西而心烦,虽然我自己是非常喜爱动物的。
有一个经常来看她的人,他的狗总是跟着他。他们都非常安静,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生气,也没见过他的狗叫。可是这次他和我们一起坐在椅子上,他的狗拒绝和它的主人在一起,而是站在几码之外,狂吠着。它的主人轻柔的喊它,后来严厉的,再后来就是生气的了。但是它还是既不肯过来,也不肯停止制造噪音。它看起来很愤怒,眼睛露出凶残的光,毛发直立着,就像一只猫在战斗前竖起自己的尾巴一样。
最后这个人也生气了,跳起来踢了狗,抓住狗的项背,半拖半拽地把它弄到了固定着椅子的墓碑上。就在这可怜的小东西接触到墓碑的一霎那,它开始颤抖。它没有试着离开,而是蜷缩着,颤抖着,处于一种让人可怜的恐惧状态,我试着安慰它,可是没有用。
露西也充满怜悯,但是她没有去摸那只狗,而是痛苦的看着它。我强烈的感觉到她的性格过于敏感,恐怕以后很难舒服的生活。我确定今天晚上她肯定会梦到这个的。这所有的事情,一艘船被一个死人开到港口里,死人的仪态,他的手被系在轮子上,还有十字架和念珠,感人的葬礼,这只时而愤怒时而恐惧的狗,都给她的梦境提供了素材。
我想最好让她在上床之前筋疲力尽,所以我把她带出去沿着悬崖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到了罗宾汉湾再返回。这样,今晚她应该不会再梦游了。
第八章 米娜·穆雷的日记(1)
同一天,晚上11点 唉,但是我很累了!如果不是我把日记当成了一项任务,我今晚就不会打开它了。我们有了一次愉快的散步经历。过了一会儿,露西高兴起来了,我想是因为在灯塔旁边的一块土地上,一群可爱的奶牛凑过来闻我们,让我们丧失了理智。我觉得我们忘记了一切,当然除了个人的恐惧以外,它好像为我们扫清了暗灰色,又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在罗宾汉湾的一个老式的小酒馆里要了一杯上好的“浓茶”,酒馆里突出的窗户正对着海岸上被海草覆盖的岩石。我相信我们的食欲一定让“新女性”们吃惊。男人们更宽容,祝福他们!我们走回家时停下来休息了很多次,心里充满对野牛的恐惧。
露西真的是累了,我们打算尽快爬上床。然而,年轻的牧师进来了,韦斯顿拉夫人要他留下来吃晚饭。我和露西都在反对。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艰苦的战斗,但我很英勇。我在想,某一天主教们应该集合在一起商量一下发展一批新的牧师,他们不吃晚饭,无论被怎样强烈的劝说。而且,他们知道女孩们什么时候累了。
露西睡着了,轻轻的呼吸着。它比往常气色更好啦,看起来特别漂亮。如果郝姆伍德先生仅仅是在客厅见到她就爱上她了,不知道如果他在这里见到她会说些什么。一些“新女性”作家某一天会突发其想,认为男人和女人应该在求婚和接受之前,被允许看看对方睡觉的样子。但是我猜“新女性”将来不会屈尊接受的。她会亲自求婚,然后把它做得很成功!这样做可以得到安慰。我今晚上特别高兴,因为亲爱的露西看起来好多了。我相信她已经渡过了难关,我们做着梦越过了困难。我会更高兴,只要我知道乔纳森……上帝保佑他。
8月11日 又来写日记了。现在睡不着,所以还是写日记好了。我激动得睡不着。我们有了这样一次冒险,一次让人苦恼的经历。我一合上日记就睡着了……突然我醒了,坐起来,被一种恐惧感所笼罩,还有空虚感。屋子里很黑,所以我看不见露西的床。我走过去摸她,发现床上没人。我点燃火柴,发向她不在屋子里,门是关着的,但并没有锁上,因为我没有锁。我不敢叫醒她的母亲,因为她最近病得很重,所以我匆忙的披上衣服准备出去找她。当我正要出门时,突然想起来她身上穿的衣服,也许可以给我一些她梦中意图的线索。穿着晨衣的话,就是在房子里;穿着裙子的话,就是要出去。晨衣和裙子都在原处。“谢天谢地,”我对自己说;“她不会走远的,因为她只穿着睡衣。”
我跑下楼梯在客厅里寻找。不在那儿!然后我又在房子里的其它房间里找,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我来到大厅发现门是开的。门开得并不大,但是门钩没有钩上。房子里的人每晚总是很小心的关好门,所以我怕露西一定是出去了。已经没时间去想会发生什么事了,一种莫名的强烈恐惧感把一切都笼罩起来。
我拿起一条大披肩跑了出去。当我站在新月街上时,敲响了1点的钟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沿着北特雷斯鲁一直跑,但是没有看到我希望看到的白色身影。在大堤西崖的边缘上,我穿过海港望向东崖,不知道到底是希望还是害怕,看见露西坐在我们最喜欢的椅子上。
天上是一轮明亮的满月,还有厚厚的黑色云彩,当它们移动时在地上投下了一幅飞逝的光和影的画面。我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因为云的影子遮住了圣玛丽教堂和周围的一切。随着云的移动,教堂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