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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神秘的奎恩先生-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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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这个地方,”他看着大海点了点头说,“离死亡一步之遥!” 
  “这就是你昨晚来这儿的原因了。”萨特思韦特先生平静地说。 
  安东尼·科斯登沮丧地看了他一眼。 
  “哦:我的意思是——事实上——”他抗议道。 
  “昨晚你在这儿发现了某个人。今天下午你又碰到了我。你的生命已经被救了——两次。”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那么理解——但天晓得,这是我的生命。我有权利对它做我想做的事。” 
  “陈词滥调。”萨特思韦特先生不耐烦地说。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安东尼·科斯登大方地说,“自然你已经说了你所能说的。我自己也会告诫一个人不要做某事,即使我深知他是对的。而你知道我是对的。干净利落地了结要比苟延残喘好得多——既引起麻烦和花费又让大家费心。无论如何,这不像要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人属于我……” 
  “如果你有——?”萨特思韦特先生警觉地说。 
  科斯登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不知道。即使那样,我想,这条路也是最好的办法。 
  但不管怎样——我没有……” 
  他突然停住了。萨特思韦特先生好奇地看着他,又暗示说在某个地方有某个女人,不可救药地充满传奇。但科斯登否认了。他说,他不应该抱怨。总的说来,他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遗憾的是它很快就要结束了,就是这些。但是他认为,不管怎样,他曾经拥有值得拥有的一切,除了一个儿子。 
  他其实是喜欢有一个儿子的。他想知道现在他有一个儿子继续活着。仍然,他重申他曾有过非常幸福的生活的事实就在这时,萨特思韦特先生失去了耐性。他指出,没有人,依然处于未成熟阶段,却能宣称自己明白世上的一切。 
  科斯登根本没有理解“未成熟阶段”这个词的意思,所以萨特思韦特先生继续把他的意思讲得更明白了些。 
  “你还没有开始生活。你还处于生活的开始。” 
  科斯登大声笑了起来。 
  “什么,我的头发已经灰白了,我四十岁了——” 
  萨特思韦特先生打断了他的话。 
  “与此无关。生活是生理成长和精神经验的合成物。比如,我的年龄是六十九,而我也是实实在在的六十九岁。我明白,或是直接或间接,几乎所有生活提供的经验教训。你好像一个谈论起全年,而看见过的只有雪和冰的人:春天的鲜花,夏日的柔情,秋天的落叶——你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些东西。你甚至打算拒绝知道这些东西的机会。” 
  “你好像忘了,”安东尼·科斯登淡淡地说,“无论如何,我只有六个月的时间了。” 
  “时间,像其它所有的东西一样,是相对的,”萨特思韦特先生说,“六个月可能是你整个一生中最漫长,最多彩的一段经历。” 
  科斯登看上去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他说,“你也会做同样的事。” 
  萨特思韦特先生摇了摇头。 
  “不,”他简洁地说,“首先,我怀疑我是否有那份勇气。 
  那需要勇气,而我并不是个勇敢的人。其次——” 
  “哦?” 
  “我总是想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科斯登大笑着突然站了起来。 
  “哦,先生,你非常擅长使我直言不讳。我几乎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就这些。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忘掉它。” 
  “明天,有事故被报道的时候,我就别再说什么,也不要提什么自杀的话。” 
  “这才像你。我很高兴你意识到了一件事——你不可能阻止我。” 
  “亲爱的年轻人,”萨特思韦特先生温和地说,“我很难像帽贝似的粘住你不放。迟早你会乘我不备时溜掉,实现你的计划。但不管怎样今天下午你的计划是泡汤了。你不会自己去死,留下我承担把你推了下去的可能指控吧。” 
  “那倒是,”科斯登说。“要是你坚持留在这儿——” 
  “我坚持。”萨特思韦特先生坚决地说。 
  科斯登惬意地大声笑了。 
  “那么这个计划必须暂时推迟了。不管怎样,我要回饭店了。回头见。” 
  留下萨特思韦特先生眺望着大海。 
  “现在,”他轻轻地自言自语,“下一步干什么?肯定有下一步。我怀疑……” 
  他站起来。他在那个高原边缘站了一会儿,朝下望着奔腾的海水。但他在那儿没找到灵感,于是他慢慢地转过来,沿着那条叶子花夹道的小路往回走,走进了那个静悄悄的花园。他看着这所门窗紧闭,安静的房子,JL、里疑惑着,就像他以前经常疑惑一样,是谁曾住在那儿,在那些宁静的围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一阵突然的冲动之下,他走上了那些破旧的石阶,把一只手放在了其中一扇淡绿色的百叶窗上。 
  他惊奇地发现那扇窗在他的触摸之下竟然向后转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然后大胆地推开了它。接着他倒退了一步,惊愕地低呼了一声。一个女人和他面对面地站在窗户里面。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松松地披着一件镶着黑色花边的网格状头纱。 
  萨特思韦特先生语无伦次地用意大利语讲着,不时夹杂着德语——他在慌忙之中能找到的最接近西班牙语的语言。他觉得无助而惭愧,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请夫人原谅。 
  他赶快匆匆地退了出来,那个女人一个字也没说。 
  他走到院子半中央时她说话了——就像枪响一样锐利的两个字。 
  “回来!” 
  这一声厉喊就好像给狗下命令一样,然而传达的威严感是那么不容置疑,以致萨特思韦特先生还未想到觉得不满,就几乎无意识地急忙转过身来,小跑着回到窗前。他像只狗一样服从命令。那个女人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宙边。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非常从容地估量着他。 
  “你是个英国人,”她说,“我觉得是这样。” 
  萨特思韦特先生又赶紧道歉。 
  “如果我刚才知道您是英国人的话,”他说,“我当时就会表达得更好一些。我为我鲁莽地试图打开那扇窗户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我恐怕除了好奇找不出什么别的任何借口。我非常想看看这所迷人的房子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她突然大声笑了,那种深沉、浑厚的笑声。 
  “如果你真想看看,”她说,“你最好进来。” 
  她站到一旁,萨特思韦特先生觉得非常兴奋,跨进了房间。房间里很暗,因为其它窗户的百叶宙都是关着的。但他看得见房间的装饰很少,家具破旧,到处是厚厚的尘土。 
  “不是这儿,”她说,“我不用这个房间。” 
  她带路,他在后面跟着,走出房间,穿过一条走廊,进入另一边的一个房间。这儿窗户俯欧大海,阳光洒满了房间。 
  家具和另一个房间里的一样,质地很差,但这儿有些曾经很不错的破地毯,一个大西班牙皮帐,还有一体钵的鲜花。 
  “你和我一起吃茶,”女主人说。她又保证似地加了一句:“非常好的茶叶,我们用沸水来沏。” 
  她走出房门,用西班牙语大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回来在她的客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第一次,萨特思韦特先生得以仔细看看她的外表。 
  她给他的第一印象是:相形于她坚强的个性,他觉得更加阴郁、憔悴和年老。她是个高个子女人,晒得很黑,黑发,漂亮,尽管已不再年轻了。她在房间里的时候,太阳好像要比她不在的时候明媚两倍。不久,一种温暖而又充满活力的好奇的感觉潜入了萨特思韦特先生身上。好像他把瘦削、憔悴的手伸向一团热情的火焰。他想,“她是如此充满活力,以致她有许多东西可以感染别人。” 
  他回忆起了她让他停下来时命令的口气,心里希望他的被保护人奥尔加能浸淫一点这种感染力。他想:“她塑造的伊索尔达多棒啊!不过她可能一点也没有唱歌的嗓子。生活就是这么阴差阳错。”他还有点伯她。他不喜欢盛气凌人的女人。 
  她手托着下巴,显然在脑子里琢磨他,并非装腔作势。 
  最后她点了点头好像已经下了决心。 
  “我很高兴你来,”她终于说,“我今天下午非常需要有个人和我聊聊。而你习惯于这种谈话,不是吗?”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人们告诉你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为什么假装不懂?” 
  “哦——可能——” 
  她飞快地继续说,全然不顾他打算说的任何话。 
  “人们可以对你说任何事情。那是因为你一半是个女人。你知道我们的感觉——我们的想法——我们所做的超乎寻常的事情。”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一个笑眯眯的大块头西班牙姑娘把茶端了上来。茶很好——中国茶叶——萨特思韦特先生小口呷着品尝欣赏。 
  “您住在这儿?”他随意地问道。 
  “是的。” 
  “但不全是。这所房子通常是关闭着的,不是吗?至少我听说是这样。” 
  “我在这儿住的时间非常多,远比任何人知道的多。我只用这些房间。” 
  “你拥有这所房子很久了吗?” 
  “它属于我二十二年了——在此之前,我在这儿住过一年。” 
  萨特思韦特先生非常空洞地说(或他这样觉得):“那是一段非常长的时间。” 
  “那一年?还是那二十二年?” 
  他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萨特思韦特先生严肃地说:“那看怎么说了。” 
  她点点头。 
  “是的,那看情况了。它们是两个单独的时期。彼此毫无关系。哪个长?哪个短?直到现在我也无法说出。” 
  她沉默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她微微露出了点笑容,说道: 
  “我已经很久时间没和任何人讲话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不道歉。你来到我的窗前。你想透过我的窗户看到点什么。那是你经常干的,不是吗?推开窗户,透过窗户看到人们生活的真相,要是他们允许你的话。而如果他们经常不允许你看呢!想要瞒住你什么事情是很难的。你会猜测——而猜得很准!” 
  萨特思韦特先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非常真挚的冲动。 
  “我六十九岁了,”他说,“我了解的生活的一切都是通过间接方式获得的。有时候这令我很痛苦。然而,因为这一点,我知道许多事情。”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知道。人生非常奇怪。我无法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子——总做一个旁观者。” 
  她的语调迷茫。萨特思韦特先生微微笑了。 
  “是的,你不会知道。你处于舞台中央的位置。你将总是普里梅·唐娜。” 
  “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但我是对的。曾有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将总是发生在你身上。有时候,我想,曾有过悲惨的事情。是这样吗?”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的目光直视着他。 
  “如果你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些,有人就会告诉你在这个悬崖脚下淹死的英国游泳者的故事。他们会告诉你他是多么年轻、健壮,多么英俊,他们会告诉你他年轻的妻子从悬崖顶上向下看他,看着他淹死。” 
  “是的,我已经听说那个故事了。” 
  “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这是他的别墅。我十八岁时他带我来到这儿,一年后他死去了——被海浪冲到了黑色的岩石上,受重创而死。” 
  萨特思韦特先生惊呼了一声。她朝前倾了倾,强烈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 
  “你刚才谈到悲剧。你能想象到比那更悲惨的事情吗? 
  对于一个年轻的妻子来说,刚结婚一年,无助地看着她爱的男人为他的生命搏斗——而失去了他的生命——令人毛骨悚然。” 
  “太恐怖了,”萨特思韦特先生真情实意地讲道,“太恐怖了。我同意你的观点。生活中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突然她大笑起来。头向后一仰。 
  “你错了,”她说,“还有更恐怖的事。那就是年轻的妻子站在那儿,希望、渴望她的丈夫淹死……” 
  “哦,我的上帝,”萨特思韦特先生失声喊道,“你不是说“不,确实是的。那才是事实的真相。我跪在那儿—— 
  跪在悬崖上祈祷。西班牙仆人们以为我在祈祷他获救。我没有。我在祈祷我会愿意他被赦免。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一句话,‘上帝,让我不要希望他死。上帝,让我不要希望他死。’但没有用。我一直在希望——希望——而且我的希望变成了现实。” 
  她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她以一种截然不同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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