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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番外 作者:林笛儿-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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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这里是第六街区酒吧,你朋友醉了,现在接不了电话。”
  
  常昊愕住,“她一个人吗?”
  
  “好像是!”
  
  “她到底喝了多少?”
  
  “我刚接班,不是很清楚。”
  
  “麻烦你照应一会,我这就来。”
  
  常昊都没和吴总打声招呼,匆匆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第六街区酒吧去。
  
  从门厅就能望见舞池里人头攒动的盛况,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而属于夜场特有的气息,混杂着酒精味、香水叶、烟草味······常昊脸立刻就黑了。一路跌跌撞撞,好像还踩了好几个人的脚,终于挤到了吧台边。
  
  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吧台边睡得昏天黑地的钟荩。他有些无语,纵观酒吧里的女人,哪个不穿得妖娆性感,就她一身制服。
  
  该死的,她是来借酒浇愁的吗?她是司法人员,竟然来这种夜店,现在的男人很爱玩制服诱惑,她简直是自投罗网。
  
  目光凛冽地扫视一圈,钟荩左右坐的都是两个女人。有一个在向隔壁一位男人调情,两人旁若无人地你来我往。酒保忙碌中挤出部分视线关注着她。
  
  似乎没有什么可疑对象。
  
  谢过酒保,递上百元大钞的小费。酒保热情地帮他扶起钟荩,一直送到门外。
  
  酒保折身回来,对从洗手间出来的凌瀚笑道:“终于把她打发走了,不然真不知拿她怎么办。咱这酒吧,还是头一回见女检察官呢,长得挺不错。”
  
  凌瀚坐下,拿起喝空的酒杯,说道:“再给我来一杯。”
  
  长腿一旋,吧椅换了个方向,越过跳舞的人群,已经看不到钟荩的身影了。眼神渐渐黯下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那个大律师不是趁人之危的男人,他会好好安置钟荩的。
  
  钟书楷的叫嚷把全楼的人都惊醒了,他们以为是小偷,他不得不抱起钟荩,飞快地逃离小区。
  
  没有办法像上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钟荩送回家了,又不能把钟荩带到梧桐巷,花蓓和钟荩在冷战中,站在稀疏的灯光下,他看着怀中的钟荩,无力到恨不能对天狂嘶。
  
  手机又响了。
  
  他接了,一抬眼看见对面霓虹灯下的第六街区酒吧。
  
  他把钟荩抱了进去,这晚的生意特别好,酒保们忙得连头都顾不上抬,狂欢的人没空注意谁来了谁走了。
  
  钟荩睡得很香,沾了酒之后,她先是话多,然后就是蒙头大睡。和她恋爱不久,陪她回宁城,找了花蓓和学弟吃饭。花蓓戏谑道,你若想把荩一举拿下,就给她喝酒,你会发现她特别特别的乖。
  
  他坐在她身边,用目光代替他的双臂,默默将她温柔罩住。
  
  再过一会,他又会将她丢开。这对她来说很残酷,于他,何尝不是呢?
  
  35,天鹅(二)
  
  咖啡色的落地窗帘,原木的地板,暗花的墙纸,一幅静物的油画,深棕色的硬木家具,大得不可思议的床……很有品位很有档次的家饰,却透着一股公式化的硬邦邦的气息,像酒店的客房……
  
  客房?
  
  钟荩托着沉得像山般的脑袋,呼吸都窒住了,残留的最后记忆是她和牧涛在聊案子,然后她好像看到了凌瀚,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侧耳倾听,卫生间里亦没有任何动静。她壮着胆,掀开被子,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发觉两腿抖得站不起来。咬了咬牙,扶着床柱颤颤地起身,低头看看,身上穿得挺齐整,她的制服搭在沙发上,公文包搁在一边。
  
  咚咚咚,有人敲门,接着有人问:“可以进来吗?”
  
  这声音……听着怎么像常昊!她不会是在梦游吧?
  
  “还没醒?”等不到回应,门外的人自言自语。
  
  “醒……醒了!”钟荩万分紧张地死盯着房门。
  
  门徐徐打开,室内的光线并不很明朗,但足已让她看清来人是谁了。
  
  这是惊破心魂的一笔,前后完全不相关联。
  
  常昊僵硬地点了下头,“早!”其实也不算很早了,他走进去把窗帘拉开,阳光呼地一下就溢满了室内。
  
  钟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她在剧烈的惊惶后,努力平静,“常律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第六街区把你带过来的,你喝醉了。”常昊就站在窗边,没有向她靠近一步。
  
  钟荩慢慢地坐下来,不行了,她的记忆完全紊乱,或者说有些地方中断了,不是火锅店吗?
  
  “我想送你回家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哪栋楼,只好把你带到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但是我昨晚住在助理那里……他可以作证……”所以别做出那番惊吓的神情。
  
  “我不可能去第六街区的。”这家夜店前有个站台,没有车的时候,她上下班都会经过那儿。那些场合她从不踏入,有酒量的缘故,也有种本能的排斥。
  
  “你还说你不可能输呢!”常昊很擅于一语直戳中心,不给对方逆转的余地,但他发现这话此刻听着有点刻薄。“我的意思是……昨天你心情不好,想喝点酒解解闷……”闭嘴吧,越说越不对了。
  
  “我没有心情不好,我只是没有想到戚博远是个病人。”
  
  “你在强词夺理,不,是强颜欢笑。”
  
  钟荩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有人输了官司会乐翻天么?“常律师,你的优秀我已铭记五内,不要时时提醒。”
  
  常昊默然,其实,他是想安慰她几句的。也许,这个角色他不适合担当。“你要不要洗个澡?”话题转得有点别扭,真被自己打败了。
  
  “不了,我要上班去。”钟荩侧身去拿制服。
  常昊抓抓头,“马上十一点,吃了午饭再走。”
  
  钟荩惨叫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十点五十二分。
  
  “我敲过几次门,你都在睡。”常昊急忙证明自己的无辜。
  
  钟荩挥挥手,让他噤声。她给牧涛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了,没关系,今天你就休息吧!”
  
  钟荩讪然笑了笑。牧涛没有马上挂电话,仿佛在等着她问什么。
  
  “那个……牧科,昨晚我们就在火锅店前道别的吗?”钟荩硬着头皮问。
  
  “是呀,你不记得了?”
  
  “不是……不是……记得的,谢谢牧科请我吃晚饭,我……下午就上班。”
  
  从火锅店出来之后,她又跑去第六街区买醉?钟荩放弃追究了,说不定她也像戚博远,被刺激之后,做出了失控的事。
  
  再看常昊,钟荩就多了几分羞窘,在法庭上丢脸不够,还跑到酒吧再丢一次脸。
  
  “昨晚……谢谢了。”从内心讲,常昊是工作上的对手,也是老师。虽然态度嚣张,却很真实,绝不虚伪。
  
  常昊暗暗吁了口气,“洗手间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凑合着用下,我去餐厅订个餐,你一会下来。”怕她拒绝,他说完就闪了。
  
  钟荩苦笑笑,看来,又要欠下常昊一个情份。
  
  洗漱出来,穿上衣服,整理公文包时,眼角的余光瞟到书桌上常昊的电脑处在休眠状态,旁边有纸有笔,好像是做笔记的。一时好奇,跑过去看了看。常昊字如其人,个个都是狂放率直、不拘一格。不过笔记的内容让钟荩有点忍俊不禁,宁城有哪些特色餐厅、咖啡馆、茶室和影城,宁城适合放松心情的景观在哪里,怎样安慰女人、哄女人开心……
  
  钟荩噗哧笑出声,常昊这是喜欢上谁了么,事前功课做这么详细。看不出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午饭就在酒店的餐厅吃的,常昊的助理没有过来。常昊对钟荩说助理想去外面吃小吃,其实助理是故意避出去的。常大律好不容易有个和检察官独处的机会,他怎么的也要成全。常昊直瞪眼,说你在胡扯,明明不是这么回事。助理笑道,是啥回事,你清楚就行,这叫什么,法庭情缘?
  
  常昊失语。
  
  餐厅环境很好,用餐的人也不多。钟荩刚坐下不久,侍者就上菜了。常昊是一盘扬州炒饭,一碗海鲜汤,钟荩就是一碗白米粥,还有一块新烤的冒着热腾腾香气的松饼。最后是,一人一杯木瓜汁。
  
  钟荩恍惚地抬起头,常昊已经开吃了。
  
  “还想添点什么?”他察觉到她的注视。
  
  “不需要了。”钟荩掩饰地端起牛奶,还没碰到唇,常昊说道,“宿醉的人最好先吃点热的。”
  
  钟荩轻轻嗯了一声。
  
  粥熬得很稠,尝了一口,才发觉里面还加了杏仁浆汁,特别的香浓,心,幽幽地一颤。有种感觉,软软的,茸茸的,暖暖的,细细微微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什么时候回北京?”精神鉴定需要一段时间,不会很快就下来的。
  
  “晚上的航班。”
  
  “牛肉锅贴、鸭血粉丝、盐水鸭头、如意回卤干,不吃等于没来过宁城。宁城的街道有种灰旧的感觉,平实安全,没什么惊喜,比较热闹又有点文化气息的,就是湖南路了。魁光阁茶馆和六华春餐厅,带有浓郁的文化古韵和历史痕迹,也可以去转转。”
  
  “你想尽地主之谊?”常昊眼里光芒四射。
  
  “我……”因为尴尬,有点结巴,她本意是想帮点忙,省得他在上网查。“可惜你……要回北京了。”
  
  “我一周后就过来。”
  
  她假假地笑笑,很后悔自己的多嘴。
  
  36,天鹅(三)
  
  常昊回房间拿车钥匙送钟荩去单位,让她到楼下大厅等着。电梯是从楼下上来的,电梯门一开,无预期地和汤辰飞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了一下。
  
  汤辰飞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女伴,丰胸,长腿,狂野的卷发及腰,美女中的美女。
  
  美女轻轻呀了声,满脸紧张地朝汤辰飞看去。
  
  汤辰飞不动声色地耸耸肩。
  
  钟荩觉得这种场合,点个头就可以了。电梯门合上前,汤辰飞伸出手臂卡在中间,硬挤了进来。他也没提女伴是谁,只是打量着钟荩,“你这样子出入酒店,会把人家老板胆给吓破的。”
  
  钟荩笑,“身正不怕影歪。”
  
  汤辰飞斜倚着墙壁,“又不练兵,站太正不累吗?来这是见朋友还是犯罪嫌疑人?”
  
  电梯到达底楼,钟荩率先跨出电梯,回眸展颜:“辩护人。”
  
  汤辰飞睨她一眼,跟着出来,“他给你啥好处了,男色还是美金?那么简单的案子,你居然输了。放水了吧?”
  
  法院也没完缝的墙,钟荩轻叹。“你可以尽情嘲笑我,但别羞辱人家。他何需我放水?”
  
  汤辰飞歪歪嘴,神情琢磨不透,“公诉人和辩护人走太近,别人很难不多想。昨晚为啥不给我打电话,我至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钟荩是想向汤辰飞打听付燕的事,便问道:“你哪天有空?”
  
  汤辰飞深究地凝视着她,意外她的主动,“是你的话,我哪天都有空。”
  
  钟荩看见常昊来了,“好!改天我和你联系。”点头道别。
  
  汤辰飞看着两人上了车,才转身上了楼。等着他的不只是美女,还有好友解斌。在汤志为眼里,解斌却是典型的损友。解斌看上去憨憨的,笑起来的样子还有点傻,实际上,却是个精明到玲珑剔透的人。
  
  汤辰飞与解斌号称最佳拍档,一个路子广,一个能力强。解斌注册了一家公司,什么赚钱做什么,大到造路建桥、盖楼修庙,小到药品采购、物流运输,各个领域,他都长袖善舞。公司登记时,法人写的是解斌,真正当家的却是汤辰飞。
  
  汤辰飞从来就不想走仕途这条道。人在仁途,都得戴着面具、夹着尾巴。他嫌累、嫌烦。现在,只是借这个位置,把人脉扩扩大,等条件成熟,他就辞职下海。那时,走到哪,他就是汤辰飞,而不是汤志为的儿子。
  
  “遇着谁了,把迎迎都扔了。”美女告过罪,解斌打抱不平。
  
  汤辰飞朝迎迎温柔地抛了个电眼,“去吧台给我们调两杯鸡尾酒,乖!”
  
  迎迎腰肢一扭,嗔道:“讨厌!”但还是乖乖去了。
  
  “咋了?”解斌是朵解语花,看出汤辰飞心情不算好。
  
  “打听下远方请的那个卷毛律师从哪座山上跑下来的程咬金,逞什么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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