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旗门之凤鸣山-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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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是凤凰派子平奇术神煞诀中,早已被一般弟子都不屑修炼的一种术法,只是孙溪还想不通,凤凰门主此时使出这种术法还能做什么。孙溪疑惑地看了一眼凤凰门主的四周,当他看到石窟之内那空荡荡的水面时,突然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
而这时,凤凰门主的口中也在喃喃念诵着什么口诀,他手上的夺神诀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仔细分辨,竟然是将夺神诀倒着重放了一遍。一套夺神诀掐完以后,凤凰门主大喝一声,“夺神还神!”
只见他掐的夺神诀上突然一亮,9道不同颜色的亮光如同流星一样冲天而起,迅疾无比地在空中划过9条彩虹,坠入水面之下。无声无息的,一副令人恐惧到极点的场景出现了……
“夺神还神”四个字一出,孙溪立刻觉得全身一僵,先前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重又袭来,但是这种感觉,远没有他心头上的震撼来得大。他的第一反应是凤凰门主疯了,是真的疯了!他不知道凤凰门主口中那个需要见证的秘密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凤凰门主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孙溪惊恐得目瞪口呆,看着身边庄圣询问的表情,勉强吐出了一句话,“这是九绝阴尸阵!”
9道彩色的光亮钻入水中之后,无声无息地有9具僵直的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尸体,缓缓地从水下升起,正是那凤凰派死去的九大长老。
凤凰门主手上的法诀一变,这次是双手分开,左右手各自掐动。九大长老的尸体便犹如活人一样移动起来,而且速度很快地排列成了三行。
等到9具尸体各自站定以后,凤凰门主再次掐起夺神诀,重复着刚才的程序,不多久,在凤凰门主的一声大喝里,星星点点的光华从他的手诀上飞射而出,便仿佛是归学的儿童一般,欢呼着钻入水底。
紧跟着一具具尸体同时僵直地从水面下升了起来。其实说是升,还不如说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拉了起来更为贴切,因为那些尸体一个个全都如木桩似的。
凤凰门主迅速将法诀一换,指挥着那些尸体排在九大长老之后,形成了一个方形的阵势。这些尸体一个个全都是刚刚从水底下升起来的,由于死去不久,它们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向外散发着一种沉沉的死气,那是一种来自坟墓里的气息。它们的身上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滴着水珠,红色的滴滴如血。几十具尸体以九大长老为首,排列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七数。
就在凤凰门主以“夺神还神”操纵着九大长老的尸体从水下升起之时,飘在石窟上方的那条人影突然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居然连我都能瞒得过去。有点意思!”随即身子一缩一伸,箭一般的向下飞掠而去。
凤凰门主抬头望向半空中那又开始变得惊恐不安的太岁之气,不加掩饰地张狂大笑起来,“阴魔,你再不出手便为时已晚了。”笑声在石窟之内回荡,显得是那么的肆无忌惮。
在凤凰门主的笑声中,那人的身体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在空中一荡而过,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个远离凤凰门主的位置上。而那道夺去了凤凰派和蛊神门众多弟子生命的太岁之气,却不可思议地消失不见了。
“嘿嘿!”那人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你与我知道和想象的不一样。”这人竟然就是在龙凤十八盘墓穴中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阴青乌。
凤凰门主大声笑道:“我当然早就知道你是阴魔了,更知道那太岁之气是吸引你来的主要原因,你又怎么会忍住不出手呢?”
阴青乌冷冷地哼了一声,“哼,你当真以为这个所谓的九绝阴尸阵,就能对付得了太岁之气吗?”
“不能!”凤凰门主摇摇头,很得意地说道,“九绝阴尸阵绝不能收服太岁之气,虽然它足有一拼之力。不过,我却知道有你这个太岁之气的天生客星在,我又何必动用九绝阴尸阵呢!”
轻松地便将太岁之气收取了的阴青乌,站在那里一如他刚才出现时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那太岁之气是被他用了什么手法给收归到了什么地方。
“九绝阴尸,真是好大的手笔啊!”阴青乌阴笑道。
凤凰门主一怔,随即便知道阴青乌是在指他为了布这个九绝阴尸阵,竟然从太岁之气一开始出现就计算起他自己的门人弟子和蛊神了,也就是在说,他这个九绝阴尸阵其实乃是他凤凰派一众门人弟子的生命形成的,这种手段用心狠手辣、阴毒无比,甚至再用重一点的词汇来形容都不为过。
要知道,至少就算是阴青乌这样独特的修炼法门,一生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也没见过凤凰门主的这种手段——为了布一个九绝阴尸阵,不惜舍弃掉自己整个门派弟子的性命。
凤凰门主看着阴青乌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显然你并不知道九绝阴尸阵是用来做什么的。”
阴青乌不置可否地没有说话。
凤凰门主沉声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我一开始便与蛊神联合出手,也是根本对付不了太岁之气的,所以即使我不亲自杀了九大长老,他们包括蛊神门下,当然还有我自己,都是活不下去的。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死,那我为什么不就此炼制九绝阴尸阵呢?”说到这里,凤凰门主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情,“况且,这根本就是一个布局,一个布了千多年的大局。凤鸣山神凤之灵、太岁之气血流成河,哈哈……”虽然是在笑,可听上去他的声音里却凌厉而充满了悲愤,“我凤凰派的命运一早便被注定了,所以我不服,我为什么要任由它发展下去呢?!”
阴青乌忽然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好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原来是和那个小子有关。”
孙溪被一连串发生的变化冲击得脑子里似乎麻木了一样,先是四长老与胡成武的突然变故,然后便是太岁之气,紧接着凤凰门主出手杀了九大长老,此刻凤凰门主的口中又出现了一个什么千年的布局……他简直都有些糊涂了,难道说从神凤之灵原来只是道风水龙脉,到四长老与胡成武的举动,再到太岁之气杀戮两门中的弟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千年来的一个布局?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来针对凤凰派利用了千年的光阴布下这么一个局?他又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这种方式对付凤凰派?而且他既然身怀这等布局的功力,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对凤凰派下手,却偏偏要等到千年之后的今天,才将这个布局启动呢?孙溪再次控制不住地全身发起抖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翻来覆去的他只能想到这几个字。
庄圣更是不明所以,他本身就对子平奇术、奇门遁甲、风水之类的是一无所知,这会儿,什么千年布局的等等,更是让他头都大了。他关心的只是凤凰门主控制的那个“九绝阴尸阵”。在他看来,那一具具尸体所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以及那种说不出来的恐怖之感,甚至比太岁之气还要可怕和难以抵挡。
孙溪定了定神,不再去想那个千年的布局,凤凰门主既然发动了“九绝阴尸阵”,那么应该便已知晓了其中的内幕,答案应该很快就会揭晓。
孙溪想了想,轻声解释给庄圣,“九绝阴尸阵是我凤凰派中秘传的一种术法,但是由于修炼之法太过……太过……所以很早便被门中的先祖前辈禁止修炼,这许多代过去了,已经几近失传,流传下来的只有那么点零星枝叶,以至于渐渐地演变成了凤凰派的一门小术,仅仅被那些外围的弟子用来谋生而已。”说到这里,他尴尬地一笑,“我也只是知道这么多,还都是综合一些传说得来的,所谓九绝便是绝情绝义断绝一切,以及绝杀绝地绝阴。九绝阴尸阵一旦形成,人世间便绝无再有人能破解,各种术法亦是难敌,唯有那炼阵之人才略知应对之法。”
“炼阵?”庄圣忽然注意到了孙溪所用的这个字眼,“怎么九绝阴尸阵是需要炼制的么?那是什么意思?”但凡阵法,无论风水还是奇门遁甲,乃是非布即立,“炼制”一个阵法,就算是专攻药功的蛊神门的庄圣,听起来也是一种很模糊的说法。
孙溪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炼阵嘛……那便是这个九绝阴尸阵需要当场来……来根据……炼化。”虽然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庄圣却已经从凤凰门主刚才的行为明白了一些,九绝阴尸阵是需要当场根据自己门人弟子的尸体来炼化的。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气直冲心头,庄圣隐约知道了九绝阴尸阵中“九绝”的真正含义,那九绝里既包含了绝情断义,也就是说绝不能被破解的意思。
此时,阴青乌的身影不知何时突然像是消失在了空气当中,莫名其妙地便不见了踪影。凤凰门主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似的,仍然语气不变地冷声说道:“我说过,永远不要忽视我凤凰派,而我凤凰派也永远都是凤凰派,自从‘凤凰派’三个字诞生于世以后,便没有人能改变凤凰派。无论是谁都不能。而今日,千年的布局就要从此有一个定局了。”
孙溪与庄圣全都呆呆地看着凤凰门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凤凰门主面对的方向根本就是空空一片,没有半条人影,但凤凰门主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对一个人咬牙切齿。他在对谁说话呢?
27具尸体排列在那里,一动不动,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死亡之气充斥在石窟之内。在这种气氛的笼罩下,凤凰门主的整个人看上去也似乎变成了一具尸体,在他的身上不断涌现出一种只有死人才有的腐烂气息。
只听得凤凰门主冷冰冰地说道:“还有,千万不要以为我凤凰派所修的子平奇术只是精于神煞诀。其实,对于子平奇术的基础四柱推命,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所以你不用怀疑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凤凰门主停顿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出来吧,李氏传人!”
随着这声大叫,一个人慢慢地从通道中脚步稳健地走了出来。这个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乍一看他的脸上显得满是愁苦之色,但在这种愁眉苦脸的表情里,却又充满了一种真诚和厚实。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此次前来凤鸣山,便是要助凤凰派解开这个千年之局。但是现在看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其实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启动九绝阴尸阵的,因为九绝阴尸阵才是这个布局中最关键的一步。”独特的相貌与诚恳的声音,这个人正是千机万变千机门的文子俊。
第二十九章 李氏传人
“在下千机门千机万变文子俊。”文子俊略施一礼,满面的沉重之色,“徐门主操之过急了啊!”
“千机门?”凤凰门主一愣,随即不在乎地笑了起来,“李氏又在故弄玄虚了。”他嘲弄地摇摇头,“那么你这所谓的千机万变千机术,是否还要我徐家来补上一笔呢?”
文子俊还是那样的沉稳,“当年李氏虚中首创以人出生之年、月、日的干支组合,来为人推命算运,然而是在徐子平的手里完善成为时至今日流传于世的四柱。提及四柱,人们记住的只是子平奇术,很少有人念及到这一门数术之学,是源自李虚中。”
凤凰门主阴沉着脸,紧盯着文子俊,“所以你李氏一门便从此一直心中不服,总是想找个机会报复我徐家凤凰派,以遮盖徐家子平奇术之名,从而恢复李虚中的功绩。”
“并非如徐门主所想那样。”文子俊的神情和语气都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四柱或者子平奇术,究竟是应该归于徐子平还是李虚中之名下,那并不重要。对此,历史始终都有记载和正论的。况且,虚中前辈又岂是如此计较名利之人?”
凤凰门主不禁冷笑,“照你所说,那李虚中便应该是一代宗师之风范喽?”
文子俊这时却截口说道:“徐门主,事实是虚中前辈创立了年、月、日三柱后,其能其慧便仅限于此,无力再续。”
凤凰门主依旧冷笑,“方才我正想说,当李虚中首创的推命之学一致被后人称为子平奇术时,李氏的后人就能甘心了吗?”
文子俊本想再说上几句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慎重地说道:“李氏后人从未对徐家产生敌对心理。”
“是吗?”凤凰门主忍不住大声狂笑起来,“那你如何解释我凤凰派现今所面对的处境?难道这个千年布局不是你李氏布下的复仇之局吗?!”
“这个……”文子俊犹豫了一下,“这个局的确是我千机门所布,但是……”
“但是什么?”凤凰门主厉声说道,“凤凰派上下虽然所修的是子平奇术,但专修其中的神煞诀,却对四柱之道不闻不问,偶有门人弟子问起原因,我便称那四柱虽然也是数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