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 by 橘子梗-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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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妖?什么山妖?”
“小的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山妖身高八尺不止,身形甚巨,如座岩石,且浑身黑黄,似长了满身的羽毛。它头甚小,脑袋上生了个血红的大肉瘤。颈又短又粗,却伸缩如闪电。长了一张弯曲的钓嘴,双腿奇粗,那脚却犹如竹竿一般支楞在地,走起路来吭坑作响,叫起来声音洪亮至极,小半响都不会歇。”
小二绘声绘色的一旁描述,赵拓却笑了起来。他口中讲的“山妖”不是师傅独孤求败身旁的大雕又是什么?随口又问了两句,赵拓挥手让小二退下,端起茶闵了一口,“潇儿,看了是有了眉目。”
童潇斜眼看向他,虽听小二说得天花乱坠,却不信有什么“山妖”,只是不知为何他能如此肯定这“山妖”就与独孤求败有关。但既然他胸有成竹,便不再多问,只等休息够了再起身去寻。
又歇了片刻,赵拓扔下茶钱便拉着童潇往东边去。这东边的确荒僻清冷,且不时蹿过几条红黑斑斓,足有七八寸长的毒蜈蚣。二人东拉西扯,走走停停的又过了两日,除了飞禽走兽,毒蛇蜈蚣,仍是一无所获,只便宜了这满山遍野的蚊子,可惜了他这一身大好的腱子肉。
赵拓心中不由埋怨师傅没事儿怎么找这么个荒凉偏僻之处,全不如之前那位的清雅幽静。找了这么久别说那头傻鸟了,就是肉头蛇他也没瞧见。不过……此地条件虽艰苦,他倒也甘愿使然。要知道,夜里他俩可是栖身于树上歇息,而这树上想当然没那么大地儿,两人紧挨在一起,左碰右触,揩足了油,让他捂着嘴偷乐了整宿。
二人越走越往东,忽听远处传来一阵簌簌声响。赵拓心中一动,忙拉着童潇循声疾步上前。只见前方草丛中间或发出徐徐光线,有些晃眼,却是数条头长肉角,金光闪闪的毒蛇。那蛇游走如疾风,若非赵拓、童潇这等功力的人,寻常人肯本无法看清。赵拓心中大喜,抽出软剑一跃而起,手腕翻抖,紧刷刷两下,剑刃滑向两条毒蛇七寸之处,怪蛇立时顿命。
“潇儿,快来帮忙!这蛇我知道,叫菩斯曲蛇,及难遇到。其胆服用之后可使内力大增,精神爽利。我做人厚道,老天爷都帮忙,一下子送上门来七、八好,快随我收宝贝啊!”
童潇闻言为之气结,却还是拾起地上石子,颗颗击于菩斯曲蛇七寸。二人都是手眼迅敏之人,不一会功夫,剩余几条毒蛇尽数毙命。
赵拓手上的软剑此时派上了大用处,剑尖冲着蛇身轻划,单手一挤,一枚深紫色的圆球从蛇体内露了出来。看着手上这枚蛇胆,此时赵拓到犯了难。这蛇胆腥臭无比,几欲让他做呕,就是童潇亦连连皱眉。若是烤来吃,腥臭兴许不那么严重,但功效是否还在却不知。犹豫良久,想到人家杨过都能生吞,一咬牙,闭着眼咽了下去。那味道……险些让他把昨晚吃下去的隔夜饭都喷了出来。
拿着水囊漱了半天口,又喘了半天气,赵拓一幅死里逃生的模样指着剩余蛇尸道:“看……看见没,就是学我这样,吞下去。但……但千万别咬破外皮,不然苦不死你也腥死你。”
童潇厌恶的看了一眼,后退一步,谢尔不敏,“多谢好意,你大病初愈,还是留给你补身体吧。”
赵拓痛心疾首状,“你……这可是可遇不可求,旷世难逢的奇缘,你还嫌弃!”
不留痕迹的又退了一步,“你自己享受吧,我无福消受。”
捏着鼻子又强咽下两枚蛇胆,口中奇苦难当,好险没让他晕过去,而这第四枚是打死也咽不下去了。赵拓苦着脸看童潇,他却是一幅不咸不淡,看好戏的样子,顿时让他心里不平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捏出一枚蛇胆,忍着胃液翻滚,以生平最大勇气含在嘴里,紧跟着脚下一抹,瞬间到童潇身前,趁其不备一手紧紧箍住他在胸口,另一手按住他后脑,双唇贴了上去。
而童潇只觉口中一股恶臭袭来,又苦又涩,让他直欲作呕,却偏偏给人按住动弹不得。几次想将赵拓喂来的蛇胆吐出去,都被他死死封住嘴巴,气的他恨不得想咬掉他的舌头。最后没辙了,忍受不住只得勉强生吞入腹中,而赵拓却还没放过他,舌头轻扫他的牙床,替他将口中残留的腥臭血丝一一舔舐干净,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这蛇胆若是这么吃,倒也美味。”只是不怎么浪漫。再看童潇几番作呕的举动,赵拓眼角抽搐了下,嗯……好吧,是很不浪漫,只是……他也忒打击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吻恶心着了他呢。
“你!”童潇一把夺过水囊,狠狠灌了口水漱口,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蛇胆之故,脸色极是难看。
“我可是为你好,再来一枚如何?”赵拓挑起一条蛇,嬉笑问。难得看见童潇变脸,让他更想逗他。可惜回答他的是奋力射来的几枚石子。
“等……”
忽然,只听身后一阵唏响,紧跟着又是一阵鸣叫,声音微带嘶哑,但激越苍凉,气势甚豪,两人猛地转过身。
第二十章 襄阳城外(二)'VIP'
远远便瞅见一头大雕,那雕模样丑陋之极,全身羽毛似被人拔落般疏疏落落,毛色黄黑,显得甚是肮脏,尤其是头顶还长了个血红色的大肉瘤。这丑雕高视阔步,行动奇速,铁翅一扫,带起一阵呼呼疾风,转眼间便已奔到两人跟前。
只看这大雕转动脖颈看向赵拓脚下的数条蛇尸,突然仰起头来,“嘎”的嘶鸣一声,像是发怒,蹬蹬蹬几步奔近,双翅疾展,忽的就向他砸去。看情形这傻鸟是因赵拓夺了它素爱吃的菩斯曲蛇怒了,好在他一直小心戒备,一见大雕来势汹汹,当下脚底抹油,侧身滑开。
还没站稳,那大雕头颈如电般疾缩迅伸,铁喙冲着他胸口猛烈喙来。赵拓迅速折转回身,足下轻点,纵身从大雕头顶越过,再看童潇已跟上前,忙大叫:“潇儿,别插手,由我来!”
开玩笑,若对付个傻鸟还要两人联手,过后见了师傅指不定要怎么被操练呢。
童潇微微诧异,却转身站到了一旁。赵拓身子一闪,提起右掌往大雕腹部重重击去。一人一鸟来来回回了数十回合,赵拓虽知道丑鸟的不凡,却还是吃了一惊。这傻鸟力气神猛,就是是西毒、东邪等人也有所不及,只肖扫上便是重伤,幸而他受童潇师傅传授了近半的功力,要不早被撂趴下了。
只是他和一傻鸟纠缠了这么久,若此刻只有他自己倒也算了,如今童潇可还在一旁看着,再这么下去这面子就丢尽了。
这边想东想西的,一个不留神,铁翅挥到眼前。赵拓狼狈顺地滚倒,那大雕却没趁势追击,反而两翼拢于身侧,转过了头,喉咙发出咕噜声响,那神情竟似嘲弄不屑,引的童潇抿嘴低笑。
想不到这傻鸟连这种高难度的神态都能表现出来,赵拓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由悲愤的仰天长叹,这年头竟然连畜生都欺负人。一咬牙,他也不管这傻鸟是不是师傅“故友”,反正它皮糙肉厚打不坏,冲着大雕呵了声,算是打招呼,随即抽出软剑便是一刺。那雕低叫一声作回应,双爪起落,双翼骤开,尖喙戳向剑身。丑雕力道沉猛无比,晓是以赵拓如今功力接这一下也不由有些被压迫的气闷。当下剑身晃动,手臂前送,剑随臂拐,滑向大雕颈项。
出乎意料,随着赵拓这一剑,丑雕却突的跳开,双翼拢合,顾盼左右,似疑虑状。赵拓暗暗称奇,难不成这傻鸟突然开窍了?还是已经进化到能思索对策?正想着,丑鸟又是一鸣,再次挥这铁打一般的双翅扑扇而来。赵拓忙举剑格挡,与雕的古拙搏击不同,剑走轻灵,挑刺抹掠,只进不退,一来一往又是数个回合。
据斗了半天,大雕率先停下,歪着脑袋左右瞅着赵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而赵拓看它傻呆呆的立着也不急,抖动着剑拭目以待。突然,大雕“嘎”的大叫,翅膀原地一扑棱,吓了赵拓一跳,扶在剑身上装模作样的手指险些丢脸的被擦破。
这回丑鸟摇晃着身子冲赵拓走来,却不带丝毫敌意。赵拓分析了下情况,撤下长剑,决定赌赌运气让它靠近。没道理杨过能博得傻鸟亲近喂蛇胆,他却因宰了几条蛇就要打打杀杀,好赖他也是独孤求败的弟子。
丑鸟临近,低叫一声,弯头以尖喙咬住赵拓衣角扯了扯,右翅不带力道一挥,拍在赵拓后背,随即“嘎”的又一叫,瞅着他一甩头,大踏步向前了几步,后停下继续呱呱叫了两声,又向前走,竟是在示意他跟来。
赵拓一看便知有门,喊着童潇赶紧跟上。谁知,那雕突的冲向前,两翅冲着童潇就是一扇,铁钩似的喙发出“嘎嘎”刺耳的鸣叫,显是强烈反对其他人再跟来。赵拓脑筋一转,冲着童潇眨眼,示意他暂且不动,过后再小心跟来。以他的轻功,想让只傻鸟察觉不出,自然不在话下。
大雕身躯沉重,却奔跑迅疾,在山石草丛中跑了良久,七扭八拐愈行愈低,直走进一个深谷之中。再行良久,周围慢慢变得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大风忽的猛烈吹刮,掀开环绕谷间云雾,露出前方偌大一山洞口。丑雕在山洞前点了三下头,叫了三声,回头望向赵拓。
未等赵拓做出反应,只听从里头传来一浑厚低沉的声音,“雕兄,今日回来可迟了。再晚些这肥嫩酥黄的蜈蚣肉可就一条也留不下了。”那声音异常熟悉,不禁让赵拓激动的身子微颤。
“师傅,这油炸大蜈蚣可是徒儿的发明,你不能独享!”说话间,赵拓已一个猛子跃进洞。
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一长须长者坐于石凳之上,正是独孤求败。
“拓儿?!”早在大雕来到洞口他便听出后面还跟了人,只是不想却是自己唯一的徒儿赵拓,晓是他这样的人,也不免外露出惊喜之色。
“师傅,您老人家好会躲,竟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嗯,错了,这儿有鸟拉屎。”说罢,撇着嘴看向大雕。
“你怎么还是这副没正经的模样。”独孤求败又好气又好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大雕怎么招惹了他,“想不到这里都被你找来了,看来本的确大了不少。”
“您这地方可是害我好找,一路上脚都快磨出泡来了。”为掩饰自己的激动,赵拓一手抢过石桌上的一葫芦酒,兴奋的凌空翻了几翻,高举过头,酒水直灌入喉咙。
带着无可奈可的宠爱,独孤求败任赵拓左一口酒,右一口蜈蚣,看了眼洞外,“你那位朋友的轻功很是了得,既然都来了,让他一起进来吧。”最后一句则是高声传音。
“呵呵,”赵拓摸头佯作傻笑,“果然瞒不过师傅……潇儿!”
跟着,童潇信步入内,合拳躬腰,不卑不吭道:“晚辈童潇,拜见独孤前辈。”
大雕没料到身后跟了人,“嘎”的大叫,有些不满。独孤求败安抚了两句,手捋下须,眼中带了丝赞赏,“拓儿的朋友,倒是有两下。”
赵拓在背后冲着童潇挤眉弄眼,而独孤求败却像脑后张了眼睛,突然回过头。赵拓打比划的手尚未放下,被逮了个正着,讪讪笑了两声,作目不斜视状。独孤求败一向拿这个徒弟没辙儿,看他这副德性,也只冷哼一声。
突然“咕噜”一声,引得众人侧目。
“呵……那啥,走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有点肠胃不适。”赵拓脸部功夫甚强,已练的有几寸的厚度,叫了声师傅,谄笑凑上前,指了指石桌之上不够一人分量的“佳肴”,道:“徒儿大老远跑来,就这点东西可不够祭五脏庙。不如让徒儿再露上两手,也好孝敬您老人家。”
独孤求败不知是哼了一声还是嗯了一声,也不管他。赵拓笑嘻嘻的径自拉了童潇出外觅食。他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弟子,让大雕跟随其后。
大雕不愧为此处的山大王,哪里有什么都一清二楚,带这二人东跑西窜,过不多时,两人一雕便混得熟了。最后一人一雕便满载而归,尤其是赵拓,被压的直不起身,只童潇是两袖清风,一派潇洒。倒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赵拓坚决不让他作这种苦力,不由分说就将他原本要提在手中的猎物一把捞过去。作为回报,童潇温和的一笑,开始不停的荼毒各种生灵。天上飞的林间跑的,乃是水里游的,都牺牲在他深藏不露的□威下,直至赵拓挺不住求饶,才满意的将小山一样多的猎物堆放在他身上,收手回洞。
这堆积如山的“尸体”,不知抄了多少家,灭了多少门,看的独孤求败亦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拓儿,你是准备过冬还是怎的?”什么都要要讲究可持续性发展,好歹给人家留条活路,要不以后他吃什么去?
“呵……”赵拓苦着脸偷偷看童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