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狗娘养的自白-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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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召开的头天晚上,我已经可以确信能够拿到10张选票了。艾拉并不知情。他让自己的伙伴路易斯邀请所有董事出席一次非正式的宴会,但只有我本人除外,他希望在晚餐会上做宣传工作,从而使他顺利进入顶层职位。
我的支持者告诉我说,他们不想去参加晚餐会。我请求其中一位去当我的间谍,好回来告诉我有哪些人参加了,以及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可爱的婊子养的去了。结果,当天晚上我睡得很香。我知道自己已经拿到选票了。
在第二天举行的董事会上,我按照日常程序主持会议。在“其他事务”一项,我停顿了一下子,看着艾拉、雷诺尔茨、路易斯和麦克纽尔。
我知道他们的计划是让雷诺尔茨提出建议,由艾拉接替我担任首席执行官,之后由路易对该建议提出附议。但是,没有出现建议,一片沉默。
我再次提出讨论其他事务。停顿,扫了他们4个人一眼,之后朝他们微笑,仍然是沉默。之后我要求进行15分钟的休息,休息期间,我说我将参加管理层接替委员会的一个特别会议。
加拉格尔是那个委员会的主席。“威斯啊,”我说,“怎么回事?你认为那几个蠢蛋明白自己只能拿到4张选票吗?”
“那当然。”他说,“休会。”
但是,我想来点搞笑的事情。我拿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决议,内容是:“决议:本董事在此要求,艾尔·纽哈斯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并选举卡尔·艾拉接替他。”
我对该委员会说:“我准备拿出这份决议书解雇我自己。道格将对此提出附议。之后,我们将进行点名投票,将那4个家伙记录在案。”
威斯一脸惨白,之后脸红,然后大吼起来:“你他妈的一个傻子!你已经赢了。不要再玩游戏了。我们回家吧。”
该委员会的另外两名成员是银行家比尔·克莱格和激进主义分子多罗里斯·沃顿,他们都强烈支持加拉格尔的意见,他们说服我放弃投票。
“好吧。”我大笑起来,“但是你们都体会到胜利的快乐了。”
我们再次回去开会的时候,其他董事成员都坐不住了。每个人都在猜测小委员会的会议内容。
我请董事会安静下来,再次请求商谈其他事务,沉默。
“我想把管理层接替委员会的内容报告大家。”我说,然后沉默很长时间。“我们一致同意,祝愿大家圣诞极其快乐。本次会议结束。”
众人大笑,有些人笑得神经质。
我后来得知,艾拉和他的同伙本来在休会期间猜测,我回来的时候会要求他辞职。我并不是非这么做不可,虽然艾拉没有受辱,但还是感觉脸上无光,3个月后,他辞去了董事职位,跟我猜想的一样。
他的两名支持者提供了相当令人满意的续集。接下来在2月份召开的董事会议上,路易斯和雷诺尔茨都要求私下里与我会面。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要求辞职。麦尔纽尔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3年之后,我降低了担任过前任公司董事者的退休年龄,因此将他弄走了。这件事情后来被称为著名的“麦尔纽尔修正案”。
改造对手的艺术
我对路易斯和雷诺尔茨说,我明白他们对艾拉保持的忠心:“既然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我希望能够赢得对我同样的忠诚。我要求你们两位留任公司董事。我觉得你们两位都可以对公司做出贡献。”他们都深感意外,也很感激。
尽管雷诺尔茨和路易斯加入公司董事会的时候站错了队,但他们最终成为公司最坚决的支持者和杰出的董事,因为他们都得到了足够的关心和重视。
这表明对手也是可以成为盟友的,假如你愿意投入一些时间和精力。
将对手转变为朋友是有艺术的。应该假定,一个聪明人并没有非要不喜欢你的理由,自己也不要心怀嫉恨。
这个人生哲学在路易斯和雷诺尔茨那里得到了很好的回报。
3年之后,作为公司补偿委员会的重要执行成员,雷诺尔茨带头提出建议,将我的基本年薪翻了一番,从45万美元增加到90万美元,一年之后又增长到100万美元。如我所预计的,雷诺尔茨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有话直说:要给对手足够长的绳子,好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吊死。
第四章 权力:要么利用,要么失去剥掉鲨鱼皮(1)
纽哈斯穿着鲨鱼皮制服,你不知道制服在哪里结束,艾尔在哪里开始。
──《洛杉矶时报》
1978年9月7日
新一代强盗式资本家正在美国的一些里公司幽灵一样闪现──他们是一些袭击者和交易人,专门从不细心或毫无准备的首席执行官手中偷窃上市公司。
我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应对偷窃本公司的强盗。
辛辛那提的亿万富翁卡尔·林得纳是一条披着羊皮的鲨鱼。
跟所有公司鲨鱼一样,他这人要专门对付。我用幕后操纵竞赛的传统方法征服了林得纳,只是在确信已经打败这个婊子养的时候才公开全部事件。
我用了“征服”而不是“赶跑”这两个字眼,是因为从传统的意义上说,鲨鱼是赶不走的。
如果发现有鲨鱼在你附近的商业浑水里游动,你的本能就是赶紧回击。如果这么做,你轻则会被咬伤,重则因此丧命。
我不跑走,或者也不想从鲨鱼身边游开。但是,我会小心地打量鲨鱼的体型,看清楚它的来头。因为我的诱饵使得鲨鱼来到我身边的水域,而不是我游到它们的水域。这样的话,你可以决定什么时候迅速下钩,什么时候轻松捉住。
1979年,林得纳成为加内特公司第二大股东,此时,我知道他有隐蔽的动机。
林得纳与华尔街上其他的一些公司收购者关系密切,他对他们总是亲切地称名道姓,比如伊凡(博依斯基)、卡尔(依卡恩),或者迈克(米尔肯),或布恩(皮金斯),或索尔(斯坦伯格)。
他的目标跟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但是,他的风格与众不同。林得纳为人刻板,说话慢条斯理,走路慢腾腾的。不抽烟,也不喝酒,从不公开露面。他是个虔诚的浸信会教友,经常去教堂。但是,美元才是他真正的上帝。
他通过收购进入公司,成为各公司的实力股东,拿到管理权,之后增加自己的持股数,想办法进入董事会,最终掌握公司。他在潘恩中央公司、联合品牌公司、K圈公司和其他一些公司都干过这样的事情。
我们购买了艾拉的综合传讯总公司以后,林得纳拿到了他在加内特公司的筹码。他是综合传讯总公司的大股东,在我们的股票交换中,他最后拿到了加内特公司4%以上的股票。
他的目标是控制公司
兼并案之后的一年,他和他公司的总裁及跟随者、矮胖的龙恩·沃尔克来见我和道格·麦柯金戴尔。林得纳说,他很喜欢我们公司,因此想“增加我的分量”。并不必是一个天才就可以看出,他想要的是公司的控制权。
他最初的目标是加内特公司基金会,那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共有约11%的股份。我和道格都是该基金会的托管人,一共有14名托管人。
“基金会可否将它持有的加内特公司大宗股份销售给我呢?我可以按照高于市场价值的价格支付额外的一大笔费用。什么样的价格比较合适呢?”
我们针对他的所有问题的答复只有一个:我们无法代表托管人说话,我们觉得托管人对销售股份没有兴趣。但是,他可以通过基金会的主席约翰·斯哥特办成此事。
我们提醒了斯哥特。斯哥特是一位有话直说的印第安纳州人,以前当过海军陆战队队员。林得纳接近他的时候,斯哥特请他出去。“本基金会股票不卖。”斯哥特说,再没有别的话了。
如此一来,林得纳只好到公开市场上去下手,同时也使我们去找了一位专门从事反收购的律师。我们请了最好的一位反收购律师,是马迪·利普顿,隶属于沃奇泰尔…利普顿…罗森及卡茨律师公司的纽约公司。
利普顿提出两项针对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的修正案,这些修正案与其他反收购公司的修正案很类似,越来越多的公司正在接受这样的修正案,目的是要阻挡或防范投机艺术家们:
►;一项所谓的公平股价修正案,目的是要在出现收购邀约的时候,确保所有股东都可以同样价格得到大笔付款。这就使得收购者必须花费相当大的资金,因为他无法在获取大股东的控制权以后,迫使较小股东以较低价格销售自己持有的股票。
►;董事会分层设立。每年进行董事会重选时,只让1/3股东参与重选,这样可以防止管理层发生突然变化,同时也让公司收购者更难控制董事会。
1985年5月21日召开股东大会之前的一个月多一点,林得纳向证券交易委员会递交了通知,说明自己已经获得加内特公司额外的股票,使其持股总数超过5%。凡持股超过上市公司流通股5%时,都必须要向证券交易委员会递交报告。林得纳的文件说,他时不时还可能增加更多持股额。
他的企图是明确的和一流的,跟任何公司收购者一样。他的企图不外以下几种:
►;收购足够多的股票,强行进入董事会,最终获取管理控制权。
►;要么是形成足够威胁,成为让人心烦的对象,从而迫使上市公司回购股票,使他得到大笔利润。
当我们的公司代理人将包括两个反收购修正案的文书以邮件方式送到林得纳的手上时,他马上从辛辛那提的总部给我打来电话。他平常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低调得很,这次却高了好几个8度。
“艾尔啊,我真是深感震惊。我无法相信你竟然会对我做出这等事情。我无法相信你竟然会在不事先通知我的情况下开始。我们得坐下来谈一谈了。你能来辛辛那提吗?”
他喜欢在自己的家门前做生意,我不吃他那一套。
“我在华盛顿要开一个星期的会,脱不开身。但是,如果你有空来这边一趟,我一定相当高兴见到你。”我说。
当天下午,他在我公司驻华盛顿地区总部的大堂里打来电话,说他想上楼来拜见一下。他将所有的会面都称为“拜见”。我们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慢慢得知,他的风格就是像狗一样跟着你,无论是在办公室、家里还是宾馆里,事先从不打招呼。这是一种威胁的形式,他想磨垮你,或者让你生气,或者让你拿他没办法。但是,我不让他的行事方式干扰我。
我把首席财务官道格·麦克柯金戴尔叫到我办公室。
我估计林得纳会把他的助手龙恩·沃克尔带上,他真的带着他。
“我们来这里,是要作为大股东要求你们收回修正案。否则你们是在剥夺我们的公民权,那是我们无法忍受的。” 林得纳说得直截了当。
“卡尔,这是得到公司董事会认真考虑和一致通过的一项政策性举措。我们觉得这样对所有股东都是公平的。你对此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反应,我对此深表遗憾。但是,我们正准备通过这项修正案。”我彬彬有礼地说,但口气坚决。
他的口气更坚决一些了。
“我要求你对所有董事进行一番询问调查,并将我的反对意见告诉他们,看看他们是否会改变意见。你肯做这样的事情吗?”
“当然,”我说,“你知道,他们分散居住在全国各地,找到他们也许需要一两天时间。但是,我会把我们此次见面的事情和你的要求告诉他们。”
“你跟他们谈话的时候会支持我的观点吗?”林得纳问得很尖锐。
我微笑道:“当然不会,卡尔,是我向他们提出增加这些修正案的,我会建议他们坚守原来的立场。”
林得纳改用第二套方案:他转过身,示意龙恩接着谈下去。
身上带着2。28亿美元的支票
“根据我们的看法,如果有了这些附加条件,那我们继续持有加内特公司的股票就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