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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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一节下课,本来属于北大荒境界的第一第二排马上被后面的一群母狼抢占,萝卜丝见状立马拽着我坐到了后面,可怜我舍不得啊,我不愿意啊。还好萝卜丝动作快,要是再晚一步,连位子也没了,手机的作用由此可见一斑。
老师上课上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声音很有磁性,恨得阿不更是牙痒痒。一下课,老师的身边就围满了人,女生们学习的热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考试前也没见她们那么积极。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我才盼来了第二次课。这一次,萝卜丝长了个心眼,提前了十分钟去教室,可是事情是会发展的,情势是会改变的,这次别说是前面的位子,连后面的位子也没了,萝卜丝火了,仰天大吼:“不是这节课的人出去。”几个胆子小的不甘不愿走了出去,我们才找到四个座位。
“重点的也太卑鄙了,居然用美男计从内部来分裂我们学校。”随着法律学选修课老师的“美名”传遍全校女生之际,这句话也传遍了我们学校的每个旮旯。
两节课下来,我知道了美人是顶替已经退休的羊妈妈,姓周,叫周继来。阿不则从两堂课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周继来上课不点名。
有了这层认知,阿不他们决定,第三礼拜的课不上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同意让我做我们寝室的全权代表。
教室里的男女生比例和我们学校的实际情况极其不符,女生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美男的出现。
照例是上课铃响的第二秒钟,周老师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出现,不紧不慢的踱向讲台,优雅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慢慢地把它展开,可是下面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
“我们来点名。”
手机没带,想把阿不他们叫来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变声代点了。
我分别用可爱版,深沉版,雄壮版和正常版的声音逃过一劫,岂料又来一难。
“下面这个案例请韩笑同学分析一下。”
我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萝卜丝的本名,绰号叫多了,倒把本名给忘了。
我只有冒名顶替,站起来“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点牙膏,平时上课光注意他的脸了,没听他说了些什么。
才坐下,就听到
“贝佳宝同学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头嗡的一下炸开了,不会那么倒霉吧,前两节课没见他提问,怎么一来就让我中两次头奖。
我一抬头正冲见周继来往我这边瞧,眼里闪着恶魔般的光芒。这下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和着不是我倒霉,是他算计我呢。
TMD;周继来,一直被你的美貌所迷惑,是我不对,要是现在还没认清你的狼子狗心,就是我傻。
我,贝佳宝,以人格向全国人民保证,次仇不报妄为人。
我和你没完。
4
狼狗大战 续
在某全国文科类重点院校的法律系多年来流传着一个关于“色狼好色”的笑话,但是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它是来自一所三流理工科大学机械系的大一学生之手。
上完了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节选修课后,我怒气冲天的走回寝室。心情不爽,脸色自然也不爽,一路上,凡是有生命的物体见了我就绕道,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鬼见愁。
进了宿舍大楼,宿管办老师以为我是公安部打黄扫非的漏网分子,刚想喊住我,我回头朝他一瞪,吓得他连忙假装在打蚊子。
回去时正是学生下课回寝室的高峰,可是载重量达1500KG的电梯楞是只有我一人。
寝室的门没关,半开着,阿不和萝卜丝正激烈地讨论朱茵、张柏芝谁的胸部比较大。我直直的冲进去,看着乡亲们,脸一个劲的抽,从白色变成青色,再变成紫色……
等到彩虹七色都在脸上开了张,我的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终于
“哇~~~~~~~~~~~~~~~~~~”不算泣鬼神,也够惊天地了。
嘹亮的哭声顺着敞开的大门传遍了大江南北,萝卜丝他们早就吓得手足无措了,街坊邻居们也都跑过来捧人场、凑热闹,以为是哪家出了人命。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人来的差不多了。一见初期效果达到了,我改狼嚎为抽泣,硕大的双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豆大的泪珠默默地往下淌,鼻子一抽一抽的,就是抿着嘴不说话。这时候还不心疼同情的,那不是人。
同班的张风走了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慢慢地抚着我的背。忽地嘴也凑了过来,然后身子一僵,朝大家笑笑:“习惯了。”
你以为你女朋友使小性呢。
伟哥最先反应过来,拿了张面纸,温柔地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生怕稍一用力,又惹来一鼻涕一脸的。
“宝贝儿,被谁欺负了,说出来,哥哥们为你报仇。”
我轻声地说了起来,一顿添油加醋,把自己说得比白毛女还白毛女,周继来说得比黄世仁还黄世仁,间或流下几滴充满屈辱的泪水,父老乡亲们更是听得唏嘘不已。
就在众人感伤气愤之际,阿不突然一拍桌子,吓了大家一跳。
“好小子,你行啊。宝贝儿,眼泪擦擦,是哥哥不好,以为一个小白脸,嫩。没想到,爪子利着呢。今天你这眼泪不能白流,哥哥们给你报仇。”
第二天
早晨食堂,关于昨天“大一宝贝儿选修课上受辱记”广为流传。
中午,各个厕所的热门讨论话题就是“重点老师公报私仇,我校英雄惨招毒手。”
下午,“变态大学男教师,蹂躏清纯男学生”已经是街知巷闻了。
原来,八卦不单是女人的专利。
我正琢磨着这一整天怎么没看见阿不,吃过晚饭,就看见他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寝室。
“我这一天都去打听周继来这厮的消息了。”阿不面色凝重地说。
“周继来,男,27,现**大学法律系教授,副校长,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博士。祖父、外祖父均为中央领导,父亲为市级领导,周继来这名字是国家某主要领导人取的,继往开来的意思。”
(宝:怎么那么俗啊
J :敢笑我俗我做了你)
“唉,宝贝儿,这个周继来,咱惹不起,我看你还是算了,这次算倒霉,以后顶多看了他绕道走。”
我凭什么呀,让他白涮我这一回,我贝佳宝,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他们学校副校长,又不是我们学校的,怕了他呢。
我心里不平,嘴上没说,答应了两声。他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我和姓周的才刚开始。
时间过的很慢,尤其是在你盼望他走的快一些之时。
我等啊等啊等啊,等到黄花菜都快蔫了,才终于盼来了选修课。人还是很多,而且有许多生面孔,男性。因为周继来上一堂课点名了。
我今天特意吃得很饱才来上课,从周继来一进教室门,我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我瞪,我瞪,我看你不背脊发凉。
我瞪,我瞪,我眼睛有点疼了我还是瞪。
就看见周继来突然伸出纤纤玉指,不对,是蛤蟆爪子,指了指我。
“请这位同学讲一下怎样构成诽谤罪。”
'哼,有种你手再伸得长一点,看爷爷不咬死你。'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脑袋开始发蒙,脸上却顾作深思状。
'别用你那双狐狸眼看你爷爷,奸笑什么呢,我掰给你看。'
沉思良久,我终于开了金口。
“'周老师很好色',这只是广大人民的内心想法,也可以说是言论自由。但是,如果哪位妇女同志指着您骂'周继来你这个色狼',那就是名誉损害,就是诽谤。就算是事实,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在法院没有宣判前,嫌疑人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
“周老师,我只是打个比方,就是举个例子。我说的对吗?”
“哎呀,周老师,您的眉毛怎么抽个不停,要不要送医院。”
我笑得无比阳光灿烂,头顶上十六根灯管子都没我亮。
“啪啪啪啪”旁边的阿不拍着手就站起来了,“贝佳宝同学说的太好了,我们都该向他学习。”
关键时刻,阿不还是站我这边的,当下决定,明天就请他吃麻辣烫去。
周继来的眉毛突然不抽了,脸上一本正经,但是他眼里忽闪而逝的一抹邪光却让我心里一阵恶寒。
“这位同学叫贝佳宝啊,我做一下记号,期末评分时可以做个参考。”
下课铃一响,我“嗖”的一声出了教室,萝卜丝、阿不和伟哥怕我一花眼把他们当成周继来给剁了,没跟。
我出了校门,看见第一家麻辣烫,进去了。
我一生气,就特想吃,还特能吃。
点完菜,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对面那个,抬头看了看我。他还剩下半碗没吃,楞是抹抹嘴,走了。
我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掰开,两根交叉,互相使劲地磨,恨不得手里磨的不是筷子,而是周继来。
磨着磨着,忽然觉得头上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周继来似笑非笑的脸。
我晃了晃脑袋,气得都起幻觉了。幻觉却“咿呀”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原来不是幻觉,是本尊,真是阴魂不散呐。
“这种荒野小店怎么也劳得动周副校长的大架。”
“说话那么冲。”
空中已是硝烟弥漫,老板丝毫没有察觉,把碗给我端来,伸手让我结帐。
我掏了掏口袋,钥匙,学生证,交通卡,饭卡,餐巾纸,就是没钱。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发白,老板的脸则是一点一点的变青。
周继来朝我笑了笑,对老板说:“和我的一起算。”老板展开了眉头,下去了。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我低下头,眼珠嘀溜一转,记上心来。
“周老师,我帮你去拿筷子和调羹。”我脸上氲开天真烂漫的笑容。跑到一个服务员前,问他要了东西,再低声嘱咐,
“那一碗要重辣,多放一点辣油和辣椒籽。”
不一会儿,老板又端着一碗走了过来。
哎呀,我只是想整整他,出口恶气,没想要他的命啊!
白瓷大碗上红红的一层,足足有一厘米厚,看得我毛骨悚然。
周继来的脸上笑容依旧,接过了碗,看似无意的向我瞄了一眼,拿起筷子,低下头,先是用调羹撇了撇上面的油,然后挟了一筷子的粉丝,慢慢咀嚼,再用调羹舀了口汤,轻轻吹了吹,送到嘴里,动作优雅地就像在五星级宾馆里吃三分熟的牛排,看得一边的服务员目瞪口呆,估计是没想到有人吃麻辣烫也能那么贵族。
我暴怒,一边“嗖嗖”的吃着东西,一边“嘶嘶”的喝着汤。
周继来话语带笑地说:“没人跟你抢,吃慢点,小心烫着。”
我恼羞成怒,摔下筷子,用袖子擦了擦嘴,拍拍屁股,走了。
还没出门,周继来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
“今天上课前,你们校长找我谈话,想请我来你们学校。”
巨寒~~~~~~~~~~
5
宝贝事变
周继来终究没有来我们学校,可是我却是去了他们学校(我是被陷害的,5~~~~~~~~)。
自麻辣烫店一别之后,我和周继来相会无期,由于大学生足球联赛开赛在际,凡是校足球队的获准不必参加选修课,我狂喜,萝卜丝和阿不也松了口气,只留下伟哥一人孤军奋战,我们除了祝福,再准备一包面纸,也别无其他。
(J:当你呢,只会哭。
宝:J75我,5~~~~)
但是,俗话说的好: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同理:当天上掉一块馅饼的时候,接着就是一板砖。
某周四,刚训练完,回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洗澡,接到家母急电,
“宝贝儿,这一礼拜练球练的苦吧,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明天早点回家啊。”
我感动得差点就热泪盈眶了,握着忙音的听筒,半晌都没挂下。
萝卜丝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帮我把电话挂了
“你不是昨天才翘了一下午的课回家视察吗?”
星期五,我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收拾收拾,带着大包小包的去教室,准备放自己一下午假,上午课一上晚就回家。
一回到家,我才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开了。妈妈接过我手里的课,脸上堆满的笑容,似曾相识,正是我准备使坏时的招牌微笑,贝家特产,别无分号。
“宝贝儿啊,妈昨天去了你们学校。”
“……”
“你们学校旁边的重点。”
“……”
“帮你报了名,参加他们学校的插班生考试。”
“……”
“你倒是吱个声呢?”
“……”
“宝贝儿,没生妈妈气吧。”
“……”
“贝佳宝,你给我听着,你是考也得考,不考也得考。”
我见感情酝酿地差不多了,刚抽了抽鼻子
“贝佳宝,别给我来这套,哭一浴缸也没用。”
“宝贝儿乖,考进了,NIKE专卖店随你挑。”
标准的先给你一嘴巴,再给一块糖。
我也得有这个命穿啊,到时候,我们学校非得把我当汪精卫,隔壁重点把我当杨子荣不可。
我撅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爸爸刚下班回到家,才进门,我就迎了过去,帮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