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梦(七曜夺情之五) by冰筑-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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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成炭的鱼?
「救鱼!」伸出手要取回在木堆里烤的鱼,却因为太心急的缘故,整个手握着灼烫的熟鱼,一时之间忘了放掉,烫伤了手心。
「好烫!」他真是笨得可以,想必自己会成为鞅仲平的笑柄。
但令他诧异的是,鞅仲平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反而带着微怒且心疼的语气数落他。
「你做什幺?」他心疼地拨落尹天照还紧握在手中的晚餐。当看到掌心中一大片红通通的烫伤伤痕时,他的心情倏地转坏。
「没事的,我——」
「闭嘴!」口气转硬的鞅仲平气愤地说道,迅速的将尹天照的手放置在一旁的水中,试固减低红肿的程度。
细心的鞅仲平观察着尹天照的伤势。
「我没事的,只不过是烫伤罢了。」尹天照发觉现在的气氛又被他搅乱了。瞧鞅仲平一副气呼呼的臭脸,看样子他待会儿会遭到一顿毒打。
何时他变得这幺怕鞅仲平、变得如此胆小?这之中的转变,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烫伤罢了?」不温不冷的语调让人听得如坐针毡,一丝危险正悄悄蕴酿。虽然鞅仲平现在的表情已开始由怒意转为温柔,但还是让人不敢正眼面对。
当鞅仲平伸出手,尹天照慌得大叫。
「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故意要烫伤的!」他是为救回他们今天的晚餐,所以别处罚他。
直觉好气又好笑的鞅仲平真想大喊冤枉,他伸手又不是要揍尹天照,他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不作任何解释的鞅仲平,将浸淫的手中包裹住尹天照的手掌,现在的他只想静静地为他包扎伤口。如果尹天照真想帮忙,就不要再做出任何会让他心脏停上跳动的蠢事。
「你不骂我?」尹天照怯怯的低声问道,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只见鞅仲平沉吟了一声,似乎有些感慨。
「我心疼都快来不及了,哪还想到要骂你,别问这种蠢问题好吗?」
「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什幺心疼?他快起鸡皮疙瘩了。
「每天对你说同样的话,我并不认为会很恶心。」他都快讲了半年,如果会恶心,他早就到阎罗殿报到,哪会如尹天照所说的留在世间当祸害。
「那今晚的——」
「饿一顿不会死,如果你真的饿死,我会记得在你墓前列上:此人因为饿了一餐而忍受不住饥饿的折磨,所以早早升天去了。」
「鞅仲平,你……」
他可能还没回到纽约,就被鞅仲平活活气死在这鸟不生蛋的荒岛上。
「好了,现在该是你上床睡觉的时间。很晚了,再聊下去会睡眠不足。」最重要的,是他想搂着尹天照入睡。
「那好,你睡到另一边,靠这幺过来一定有阴谋。别以为你为我包扎伤口我就会——」
「就会怎样?睡吧!我没有其它目的。」不让尹天照有任何反对的机会,鞅仲平紧搂着他躺下。
「暂时忍耐,或许不久后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也说不定。」
「真的吗?」翻过身的尹天照很怀疑,虽然他听得出鞅仲平所说只是内心希望。
有谁会想到他们?
或许只有在纽约的友人会关心他们。
「可以跟你谈谈你的事吗?」鞅仲平问。
「你不是说早点睡吗?」
「我想多了解你。」
他知道的并不多,一直以来只有他与尹天照同住,至于尹天照的父母亲,他则从未见过也不曾听他提起。
「你很烦耶!」闭上双眼,尹天照想赖掉这个烦人的问题。
他讨厌有人企图追问他的身世。
「告诉你我又没好处。」
「那给你一个吻好了。」鞅仲平嘟起嘴,使得尹天照当场挥出拳头。不过,在力道上,他倒是有所控制。
「睡觉吧!」尹天照翻个身,压根儿不想与鞅仲平讨论有关于他的一切。
鞅仲平不是早就晓得了吗?之前他不是神吗?应该可以偷窥他的过去才是,哪用得着追问他。
但尹天照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想法其实是错的。因为喜欢,所以鞅仲平不愿以他的能力偷窥不属于他的秘密,他希望的,是尹天照自动与他分享所有事情,那种感受更令人愉悦。
如果尹天照知道的话……鞅仲平凝望着他的背影苦笑。
究竟属于他的幸福何时才会到来?
***
「喂,鞅仲平,快来这儿,海水很凉快哦!」迎着海风,脚踢着阵阵拍上岸边的海浪,尹天照像个童心未泯的孩子,拋开几日前的烦恼。
其实他用不着把责任一味地往身上揽,如果真回不了城市,大不了陪鞅仲平在这里生活。说实在的,人生偶尔会出点小插曲,倒不如像现在一般放松心情不是很好吗?
只是有点寂寞,毕竟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有时会静得令人感到害怕。如果被流放到这座孤岛的只有他的话,下场又会如何?
如果没有鞅仲平的话,他能独活到现在吗?
在远处的鞅仲平对着在海滩上的尹天照笑了笑,但他最在意的,可能将会发生……
要告诉尹天照吗?昨天傍晚,他曾去见一个人……
「仲平,跟姊姊回去好吗?」好不容易寻得鞅仲平的鞅清风,苦口婆心的规劝,但换来的却是鞅仲平一声凄凉的笑。
带着悲伤的语调回拒了鞅清风,鞅仲平一点都不愿意离开尹天照,谁也无法逼他离开。
「不可能的。」他简短的回答着。
「不会的,姊姊有办法。」
鞅仲平再次拒绝了鞅清风。「不可能的,妳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爱上了他就绝对不会放手。原本我以为身为神人的我们不会想知道什幺叫作爱,而我现在已亲自体验了它的滋味了。
妳知道那种感觉吗?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似乎变得很不对劲,所有的冰冷瞬间瓦解。神教我们要学会无情,但却在那次的偶遇下,我才发觉这是个天大的谎言。」
他不愿再回想起下凡时神到底对他说过什幺话,那是祂和况雸巯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要将尹天照也给扯进去,否则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仲平,你只是被眼前的美好给冲昏了头,只要……」鞅清风眼中所见的鞅仲平已变得陌生,不再是她昔日最爱的弟弟。
他变得彻底,也让她来不及挽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妳是说只要我离开天照就行了?」一提及尹天照的名字,鞅仲平原本冷冽的眸光突然转柔,令一旁的鞅清风感到愤怒与憎恨。
「对,只要他死,你就会回到从前。」她的话中透出一丝寒意,企图把想法化为实际作为。
「如果妳真这幺做,我不但不会回到从前,反而会更恨妳。别逼我,至少我还当妳是我的姊姊,如果妳真为我好,就离我还一点、离天照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妳,否则我绝不放过妳。」为了天照的安危,他可以不惜一切与鞅清风撕破脸。
即使是有血缘的亲人也一样,谁都不能剥夺他真心爱一个人的权利。
「你变了。」她已经不认识眼前的他,在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不再是那个没有爱的破碎灵魂。没有法力的我跟凡人无异,但我不后悔所作的决定。妳走吧,走得愈远愈好。」
鞅清风盼来的,只是鞅仲平再一次无情的拒绝。她的世界开始崩裂,所有坚持的信念瞬间瓦解。凝望着鞅仲平的背影,她蓦地滴下一滴泪水,但鞅仲平不会关心她的眼泪为谁而流,因他注视的目光只为一人。
「喂,发呆啊!」他喊破喉咙都没人理,原来是鞅仲平在作白日梦,亏他还好意邀他一同戏水。
瞧见尹天照绷着一张脸,狠狠的猛瞪着他,鞅仲平突然被吓到,抚着胸口道:
「被你吓到了。」尹天照贴近他的脸,突然放大好几倍,他当然会被吓到。
但这滋味好幸福。
「被我吓到?」他站在这儿已经很久了,至少有一分钟之久,是鞅仲平白个儿发呆没注意到。
「别生气嘛!」鞅仲平伸出手臂勾住尹天照的颈子,拉近彼此的距离,温柔地磨蹭他的脸。
「我可以吻你吗?」鞅仲平展开八爪章鱼攻势拼命黏住尹天照,惹来一阵叫骂。
「不要!」但他还是被吻了,不管尹天照如何闪躲终究被机灵的鞅仲平吻个正着。
算了,原谅他吧!反正他一时找不到理由告诉自己为何不反抗,大概是因为脑子里一片乱轰轰,所以找不出形容词。
而对鞅仲平来说,只吻唇似乎还不够,他开始转移目标,让尹天照跨坐在他的身上,蠢蠢欲动的欲望也开始在体内燃烧起来。
将唇缓缓往下移,轻轻的用舌尖舔着尹天照胸前的蓓蕾。
是海洋的味道,令他陶醉,如同回归到母亲身体内的胎儿。
「嗯,很痒耶!」受不了这波攻势的尹天照推开鞅仲平,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但无奈的发觉自己早就被搂得紧紧,连动都有问题。
「那这样呢?」恶作剧似的咬住眼前樱红的蓓蕾,鞅仲平等着看尹天照作何反应。
「好痛!」
惊喊出口的尹天照推拒着,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何傻愣地任由鞅仲平欺负。
他真是笨蛋!
在尹天照胸前咬出齿印的鞅仲平则是宠爱的吻着他的唇 「我喜欢你。」他要的不多,只想亲耳听他所爱之人对他吐露爱话。
会是相同的一句话吗?他满心期待。
「我——」尹天照闻言只稍稍停顿口气,「不喜欢你。」这句话有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任谁都听得出来。
「没关系,就算被你讨厌也无所谓。」鞅仲平浅笑。
「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就好了。记住我所说的,我永远都喜欢你,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或是阻碍断了这个念头。」
想用这表白来宣告对他的誓言吗?尹天照一脸困惑的看着鞅仲平,有那幺一剎那,他忽然觉得鞅仲平会离自己远去。
为什幺?他的担心有理由吗?他的困惑是真实的吗?
不!不要发生在他身上,他不想再失去他所爱的人。
自己所爱的人……
我喜欢你,这一句话一直在尹天照的脑海中回荡着,不曾遗忘。
***
「别跑!鞅仲平,快挡住另一边,别让牠逃了。」他不能让下一顿食物跑走,眼前这只可怜的小野猪至少能喂饱他和鞅仲平两、三天。
困在这荒岛上近半个月,根本没有什幺奇迹出现,亏他还整天望穿秋水,等待会有船只出现,甚至每晚还作梦梦到自己回到纽约。
但人总是健忘的动物,一旦时间久了,这种不愉快的心情马上就被其它事物所取代。譬如,为了填饱他们的肚子所必须的猎捕行动。
「知道了。」守在另一边围堵那只乱窜的黑色小野猪的鞅仲平,摆好姿势,准备与尹天照联手逮住这头小野猪。
「嘿嘿,看你往哪儿钻。」瞧见猎物仍作困兽之斗的尹天照发出狂笑,他等今天已经等很久了。
想在都市丛林里捕捉野猪?只能去动物园吧!
「别想逃了!倒要看看你能飞不成?」他夸张地抹抹唇边的唾液,可没想到当他说完这话的同时,黑色小野猪突然猛地往他身上急跳,前蹄硬生生印在尹天照的俊脸上。
躲过这场危机的小野猪,不慌不忙的回头瞧瞧尹天照摀着脸倒地的痛苦模样,发出咿咿的叫声,让鞅仲平捧腹大笑。
小野猪好似在嘲笑尹天照,这恐怕是前所未见。憋住笑意,看着痛得说不出话的尹天照一脸忿忿不平的盯着他,这下换他倒霉了。
「天照……」鞅仲平,抿着嘴,强抑着笑意。
「鞅仲平!」尹天照放下原本掩住额头的手掌,现在他的额头上多出一抹小猪蹄印,点燃了鞅仲平抑制不了的笑意。
霎时,整座荒岛只传来阵阵穿破云霄的笑声与一连串的叫骂。
「再笑,我要你好看!」都是那头该死的猪。尹天照忍着额头上的伤,将鞅仲平压倒在地,纷落的拳头打在鞅仲平的身上,一点都不留情。
「没啊,我怎敢笑你呢!」被搥打的鞅仲平并没有还手的打算,反而握住尹天照挥过来的拳头,轻轻一啄。
「牠欺负你,会不会痛?」
「废话!你没长眼睛不成?」
「来,让我瞧瞧。」撑起身子的鞅仲平,仔细的检查尹天照额上的伤口。
不能笑,否则天照又要发疯,他又有罪可受了。
「会痛吗?」他再次问了个白痴问题。
「你眼睛瞎啦!」到底要问几遍这种蠢问题?他因不甘心而落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反倒吓着了鞅仲平与迟迟不肯离去的小野猪。
「别哭。」他可爱的爱人竟然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了,真教他大感意外。
「别哭,我会心疼的。」鞅仲平如情人般呢喃的细语起了作用,他搂住尹天照,微微的拍打着他的背,疼惜地哄着。而尹天照则是将这半个月来所积压的不满全数倾倒而出。
「没想到天照会哭耶!」的确是没想到。隐匿在树丛后的熟悉声音传来,让在场的尹天照和鞅仲平眉头一皱,几乎是同一时间回头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令他们不敢置信的,是那张脸的主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