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断袖改造记-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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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赵的策略是不回应,论坛上传得再凶,官方不给任何回应。
不过,我知道,中国有13亿人口,我们两个是躲不过全国人民的眼睛的。
这不,今晚同志网上关于裴轩的性向又可以展开大讨论了。
“请大家安静。”方元波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会场里立刻安静下来,结婚进行曲响起。
我就觉得我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乱窜。
小赵和Daniel笑得像花痴一样手牵着手出来了,我更加冷了。
“我大概发烧了。”我悄悄地对周寒说。
周寒偷笑:“你是发骚吧。”
“你去死。”我偷偷踹他一脚。
方元波这个司仪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我只感觉我越来越冷。
周寒笑着搂住我,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
方元波说完后,小赵和Daniel就搂在一起接吻了,冷归冷,还是有那么点感动的。
Gay的婚礼和一般的婚礼就是不一样,没有乱七八糟的整人游戏,没有闹洞房,也没有怎么喝酒,只是一群人在那里吃吃喝喝,说一些羡慕祝福之类的话。
周寒的手始终牢牢地握着我的手,我不由得感慨。
这年头,太不容易了。
方元波和成拓风也不时互看几眼,这种滋味,也只有同道中人能知道了。
“婚礼”结束后小赵和Daniel就在周口酒店住下了,用小赵的话来说,他们在上海已经没有家了。
这话怪凄凉的。
周寒喝了酒就没开车,我们一起打车回家。
上了出租车,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我们,我也懒得理他,靠在周寒身上长吁短叹。
他推推我,苦笑一下:“喝醉了?”
“有点,”我坐正了,“有点羡慕小赵。”
周寒笑了笑,伸出左手。
贵的东西就是好,那戒指一年多了还是亮闪闪的。
“等过几年吧。”他说得隐晦。
我自然了解,也伸出左手。
回到家以后我又在周寒的逼迫下洗了澡,洗完以后我就搂着他睡了,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有两个老男人颤颤巍巍地手牵着手走进教堂,身后有另一群老男人跟着他们,笑着……
那俩老男人的身后还有一群年轻人,他们也在笑,还在说:“瞧那俩老gay!”
番外
我叫周寒,我是个同性恋。
和我的那位不同,我从来没碰过女人。
同性恋分先天和后天,我大概是属于先天的,从我16岁受了刺激开始,我就无法对女人有任何幻想了。
16岁,正当我开始对女人好奇的时候,与我最亲近的女人——我那美丽的母亲亲手毁了我对女人的幻想。
我看见她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在房间里接吻。
于是,我的世界崩塌了,16岁的我茫然若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该不该告诉爸爸?
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告诉爸爸,不过,我再也无法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我决定离开。
后来,爸爸把我送到了美国。
在美国,我学会了很多,我学会了正宗的美式英语,我学会了自己做饭,我学会了独立,我还学会了——和男人做。
我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很man的男人,他是个gay,他还是个种族主义者,他看不起黄种人。
或许是出于民族自尊心或者是年少轻狂吧,当18岁的我把他压在下面的时候我感觉到我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我学的是酒店管理,是爸爸让我学这个的,我们家主要经营房地产,但是爸爸很想往酒店业发展,他希望我以后可以接他的班。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会好好学,为了我自己而学。
我有一个老师,是个日本男人,叫北村光,他是我这一生最感激的人,是他把青涩的我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别误会,他不是gay,他是正常人,他没有上过我也没有被我上过,他只是教我如何变成熟。
“如果你少说话,你就可以留出更多的时间思考。”
“你少说话,就会少犯错误,也会给你的敌人更少的攻击你的机会。”
少说话是北村光信奉的原则之一。
于是,16岁到22岁,我用6年的时间练习少说话,多思考。
人是可以改变的,6年的时间把我从一个憨厚少年变成了一个沉稳冷静的商人——于是我回家了。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使我的王国初具规模,爸爸也拿我没办法。
不过,我的生活是越来越奢靡了,我流连在gay吧,和不同的人419,我花钱买男人。虽然,每次我都用套子,但是我明白,艾滋这个玩意迟早会缠上我。
有朋友劝我找一个定下来,我何尝不想?可是,这又不是上超市买棵大白菜,哪有那么容易?正常人找个伴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我这种人?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次遇见裴轩时的情景,我一想到还是忍不住笑。
2005年7月2日,我一直感谢那天我闲着发慌去视察酒店的厨房卫生状况。
三楼中餐厅,我老远就看见一帮子人哭的哭笑的笑,大堂经理告诉我那是XX学校的毕业散伙饭,名校,估计都往大公司去了,所以才能如此大方在五星级酒店吃毕业散伙饭。
我看见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皮肤比女人还白,把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我边想着把他压在下面是什么感觉,边往厨房走。
“裴轩在我们酒店!”一进厨房就听见女人的尖叫,真是的,女人!
新来的点心师是个年轻的女人,在一项国际比赛中拿过奖,我很欣赏她的手艺,不过不怎么欣赏她的尖叫。
“谁是裴轩?”我问。
“现在最红的作家啦,写科幻小说的,很帅很帅的!”点心师丝毫不在乎她面对的是老板,拿着裴轩的书夸奖那个男人。
原来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就是现在当红的作家。
吩咐助手去帮我买他的书,我悄悄走到角落里观察那个叫做裴轩的男人。
我亲眼看着他喝光一瓶白酒,亲眼看着他倒下。
真是太可惜了,人那么多,要不我就把他搬到酒店的房间里……
他的同学扶着他离开,我看到醉醺醺的他脸上的傻笑——真是……太可爱了!
外国有丘比特,中国有月老,我第一次相信。那一个霎那,丘比特把箭射进了我的心,月老把红线绑在了我的腿上。
我离开美国的时候北村老师说我骨子里还是那个憨厚的傻小子,我一直不相信,现在我信了,因为只有傻子才会看上另一个傻子。
不是我想这么说,只是,裴轩真的是个傻子!
这不,他又犯傻了。
“周寒,我们戒烟吧。”他懒洋洋地靠在我身上说,“以后我们老了,又没有孩子,得了肺癌就惨了,都没人照顾。”
“你也跟你妈一样开始怕死了?”我的岳母还不知道丈母娘是个禁烟主义者。
“还是戒了吧,两个人一起戒,互相鼓励。”他坐起来,抓着我的脸乱亲一气,“我这就去把烟扔了。”
这傻子!我赶紧跟在他后面,他扔我捡。
“先放着,万一戒不掉,也不浪费钱。”我把烟锁进柜子。
“也对。”傻子也有好处,容易说服。
我打赌,不出一天,他一定会打开柜子。
“不能抽烟,我们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他看着我发呆。
“你想干什么?春天已经过了,你别不分时间发情?”我摸摸他光滑的皮肤,看他被我养的多好,吃得好睡得好,人都肥了一圈。
“你想什么?不正经的家伙!”他居然脸红了,我还以为他现在连皮很厚了。
“那你想干什么?”
“我们打游戏吧。”他一说完就冲到房间抱着我们的笔记本出来了。
裴轩傻归傻,毕竟是名校毕业的,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家里经他改造变得十分高科技。
“打游戏是有意义的事情?”我边启动电脑边说。
“总比抽烟好。”
事实证明,在我和他的世界中,大多数时候我是对的。
打了两个小时游戏,他就开始哈欠连天,手习惯性地摸放烟的口袋。
我笑看着他,等他自己忍不住。
他退出游戏伸手搂过我:“今天晚上吃什么?”
“还没想好。”我平静地说。
“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吧。”他搂我的手又紧了些。
“好啊,你不嫌烦的话。”我依旧水波不兴。
“你教我做菜吧。”他越来越烦躁了。
“你想学我就教。”我快憋不住了。
他又打了好几个哈欠,把脑袋靠在我肩上蹭啊蹭。
“怎么了?又发情了?”我竭力忍着笑。
“滚你的。”他恼羞成怒起来就会说脏话,“你才发情呢!”
我扳过他的脸亲了下:“大白天的,等晚上吧。”
“你也会顾忌白天黑夜了?”他被我转移了注意力,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是你勾引我的!”
我笑着任由他拉进房间,这傻子比起以前来可是好多了。
说起这码子事,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在他之前,我都是在上面的,就他,我心甘情愿地被他压,虽然偶尔我会反攻,但大多数时候我都会由着他。
唯一值得庆贺的是这傻子终于不像以前那么傻了,技术好多了,到底是我调教的。
“宝贝。”他搂着我喘着气,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叫我宝贝,“我们不戒了吧。”
“你不是怕得肺癌吗?”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词穷了,“随口说说而已。”
“还是戒了好。”我捏着他腰上的肥肉。
“不要。”他发急了,“太苦了。”
“出尔反尔。”我不屑地说。
“……”他急了,爬起来压到我身上,“不要啊,大家都是男人,戒烟多苦啊。”
我冷笑一声,心里面早就乐翻天了。
“你别这样啊!”果然,他开始求我了,“只要你答应继续抽,随你怎么样?”
“随我怎么样?”我贼笑,一使劲把他翻到下面,“包括……”
他伸手勾住我的脖子,笑得无比谄媚:“以后你在上面也行。”
我笑了,低头吻住他:“成交。”
他呵呵傻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我抽烟好像不用你批准吧?”
我笑了笑,他的思维刚刚开始复苏,我不能让它彻底复苏。
“是吗?”我敷衍着,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他被我高超的技术弄得超爽无比。
“现在先不谈这个。”他搂着我,喘着粗气说。
“好,做该做的事清。”又乖乖入套了。
第二天,中午,裴轩终于又想起了抽烟这回事。
“又被你骗了!”他忿忿不平。
“是你自己傻。”我得意洋洋。
唉,这傻子,真是……傻得可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