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BY 楚云暮-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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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他吗地恨他。
分手,竟是个这么容易出口的词语?!
和徐然闹翻了的时候,黎烨正和一个香港来做服装的生意人打的火热。我闷声闷气地挂一通电话过去,黎烨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俩迟早要出事,我哧了一声,你少给我事后诸葛。他笑了一下,我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给你事后诸葛了,我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他一顿,见面再说吧。
我们约在常去的GAYBAR见面,黎烨进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一阵旋风,他无疑是年轻而带有蛊惑的魅力,而且他不是很娘的那种C,这一点尤其吃香。他坐在我身边,叫了一杯啤酒,说:“你和你小情人闹的很大啊?”
我自嘲地一笑:“何止大?那小子的脾气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我和他十年过命的交情,也没料到他的脾气会这么——”
黎烨呵呵地笑:“后悔了?”
我一震,他说对了,我真的有些后悔,如果那天晚上我和他没有捅破这层纸,我和他不曾走到这一步,所有的争吵怨恨是不是都烟消云散?
他是不是真的一辈子只能做我兄弟?
又或许,我接受他的感情只是一场错误?
黎烨看着我闷不吭声地猛灌酒,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和他吵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他耍小性?”
我脸色更难看了。“你想说什么。”
他笑,我原本以为这种纠缠不清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没想到。。。张祁,有时候太重感情只会让事情更加纠缠不清而已。
这世界上若是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敞开心胸真的说上几句话的,怕也只有黎烨了。他的暗示他知我也知。走到这纠缠不清的一步,我真的也是全凭感情的冲动,我原本不该这样当断不断的——莫非我真的只是因为寂寞——我不敢再想下去,手一挥:“别说这个了,烦。”
黎烨偏过头:“我以后也不会再烦你了。”他抬眼看我:“我要走了——去香港。”
我几乎是当场呆住:“你——你要走?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王先生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说要带我去香港发展。”
“你傻了啊?这也信?我,我一直以为你玩玩而已。”
“恩,决定了。再信一次。”他拨开头发,“最后一次。”
我说不出话来,我真的没想到黎烨会和那个中年男人认真,他们再一起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他说他会信他?我不相信。这段时间我和一直和徐然缠在一起,根本没有心思管顾及到他,可我真不信以黎烨如今的戒心,会如此轻信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难道他已经忘了谢家晖的事吗?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这脸算什么意思?不为我高兴么?呵呵——还是舍不得我啊?”我郑重地点头,黎烨,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如此洒脱?这下换他愣了,过了好久才笑着说:“阿祁,你有时候成熟的可怕,有时候又真的象个孩子——呵呵,阿祁,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短短一年,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了?我想笑,想大声地祝福他,可我只能哑着声音说:“你,你真想清楚了?”
他笑着又叫来一扎啤酒,难得豪气冲天:“恩,我毕竟不算年轻么,总不能一辈子混吃等死——咳,说这个干什么,咱们兄弟今晚不醉无归!”
后来,由那个姓王的出面又请我们在全城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他说他已经帮黎烨在汇丰找了个工作,职位不高,可是以黎烨的聪明应该很快升职。我知道这个看着长相平凡的男人,是真的很在乎黎烨,而从黎烨的笑容里我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我觉得当年那个在谢家晖面前哭的肝肠寸断的黎烨已经渐渐地模糊在我一个人的记忆里。出门的时候,那个姓王的去停车场开车,我和黎烨默默地站在饭店门口,半晌我说:“阿黎,他要对你不好,你回来,我再替你教训那人渣!”他笑了,眉眼都顺在一起,那么开心:“阿祁,你还要再为我打一次架么?”
我讪讪地笑,好久才说了一句:“保重。”
他深深地看我:“我走的时候你别来送了,咱不兴这个,啊?”
为什么?我不解。
“我怕会哭,快三十的人了,多难看啊。”
我说不出话来,轻轻地伸手揽了揽他的肩膀。
黎烨走了一个礼拜之后我收到他的一封电邮。
张祁,我想走很久了,从你为了打了谢家晖的那时候开始。你不会知道我那时心里再想什么,真的,我很自私,若不是你,我不会不要脸地跪在姓谢的面前。萧峰走后,我甚至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我们有没有可能——可是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我是真醒了——你说“兄弟不是做这个的。”我和你之间,就永远只是这个关系,无论你为我出多少次的头。现在说这个,其实已经晚了,我却很庆幸我没有告诉你实情,咱们的感情还是那么单纯。王对我很好,他是个好人,我很知足,爱情这玩意,对同志来说简直是奢侈,我早该抽身。
阿祁,你不过是一个孩子,任性太过率性而为,你明明忘不了萧峰,却还是选择和徐然在一起。我只是想说,你真的后悔吗?你和徐然真的只是朋友?那么为什么你拒绝我却不能拒绝他?不要告诉我对他只是怜惜不舍,我看的清楚,张祁,你对徐然是什么感觉你自己知道。你们闹翻的原因你也知道。不要自欺欺人,一段感情的维系,在于你自己有没有心。既然决定放手,为什么不能公平地对待徐然?他本没有错,一切只因爱你,而他,远比我有勇气的多。
祝你幸福这酸话我就不说了,土的要死,更何况,人哪有真正的幸福?都是痛苦而坚持地活下去。
再见。
如果我混出个名堂来,我会回来找你。
我看了日期,两个月前就已经写好的了,他居然一句话也不曾和我说过。随信还有一个音乐文件,打开来听,是一首老歌:相见不如怀念。
我眼睛很涩,一揉,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一遍遍地听着这首歌,想着黎烨,想着徐然,想着当初一起度过的青春年少,一瞬间,我怀疑自己已经老态疲现。
你真的后悔吗?你和徐然真的只是朋友?那么为什么你拒绝我却不能拒绝他?不要告诉我你对他只是怜惜不舍。
我想起徐然,想起小学时我闹学被老师体罚,他把桌子推翻了被老师一起踢出来罚站,初中时我为了面子和一个高年级的学长争女生,他为我跑腿送信,险些被人围殴打个半死,高中时我放浪形骸地玩闹,打架被抓他不管有没有参与,总要和我一起被通报,他那时候说——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当然要死一起死!我只是感动我有一个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从来没在意过他的感受,我根本不知道以他的本性这么做究竟是一种多大的牺牲更不知道他看着我一个一个换女友的时候,心里究竟是怎样的痛苦忍耐?
我有什么资格去苛责他?他为我实在付出太多,而我却天真地以为,这是他应该做的。我或许真的太自以为是,总以为只有自己是正确的正义的,我给了他什么?除了恐惧和游移,我还给了他什么?是我让他患得患失,是我让他恐惧失望,我怎么会怀疑他的真心?他不是不了解我,他不是太小心眼,是我的所作所为太让他伤心。我既然已经决定忘记过去,为什么心里还在犹豫还在徘徊?!
我腾地站起,向外跑去——
既然决定放手,为什么不能公平地对待徐然?他本没有错,一切只因爱你,而他,远比我有勇气的多。
我不要永远活在过去,我也不要再有任何遗憾。
我推开徐然宿舍的门的时候,李天发就吹了个口哨:“阿祁来哄他媳妇了!”
我一拳过去,骂道胡说什么你,就是嘴贱。他还很无辜地说,你们是象嘛!冷战了两个多礼拜,有意义么!
徐然怔怔地站起来,我忍了好久才没有当场抱住他,半晌哑着声音说:“你出来。”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宿舍,躲在角落里我对他说:“小然子,还在生气?”
他冷淡地摇头,我轻轻拉过他的手:“是我混蛋我没心肝我不是人,我哪天说的话全是放屁你别往心里去!”
他横了我一眼:“我听的清楚,想忘都忘不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分手”那回事,心里急又委屈,“我——那不我说的,都是你自己瞎想的,你别——咳,别放心里——”他抽出手就回头,我知道他性子来了就要人哄的,赶忙拉住他的袖子,他一挣,“放手拉!”我摇头,他皱着眉:“我有事!”
我心里一急:“有什么事也比不上我俩的事重要啊!”他挣脱不开,急的脸都红了:“你放开拉!我真有事!我要找苏莉去——和她约好了的!”我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你找她干吗?!”
“和她说清楚!”他终于正视我,“你说的对,我不能一面责怪你心里有其他人自己还纠缠不清,不管她骂也好怎样也好,我都不会再逃避。阿祁,我不会这样就放弃你。”
他的话让我整个怔住,心里一丝一丝地漫上甜意,他终究。。。是我的小然子,从来没变过。
徐然,徐然。。。我要说你什么好。
他死也不让我跟着他一起去,我只有远远地在旁边等着,我不知道一向温文的徐然会怎样和她开这个口。半小时后他们居然是一起出来,径直朝我这边走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摁灭了手中夹着的烟卷,疑惑地看向徐然。
苏莉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我第一次对她有了愧疚。
“张祁。”她也是第一次勇敢地正视我,“你们是一对?”我张大嘴,我想不到徐然会有勇气到和她说实话。
“是不是?徐然没骗我?!”
我闭上眼,用力地点点头。
她啪地摔了徐然一巴掌,眼泪夺眶而出:“你骗了我一年!你拿我当什么!”
我把徐然拉到身后:“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她冷笑出声,“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们是拿我当挡箭牌!我正奇怪为什么我是他女朋友他连吻都没吻过我!为什么我一提起你他就失控!我活该被你们利用!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实情!觉得耍我很好玩?”
徐然低着头:“我只是不想骗你。不管告诉你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忍心再欺骗你。苏莉,你是个好女孩,可我——”他抬眼,“不能离开张祁。抱歉。”
她气的全身发抖,又要一掌过去,我捏住她的双手:“是我们对不起你,要打打我就好,徐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和我都清楚。”
她推开我,含泪看着我们:“你们会遭天谴的!”
我无语,他沉默,走上这条路,或许原本就是上天的惩罚。
她离开之后,徐然只说了一句话,她是个好人,除了任性一点,对我没话说了,是她让我挺过没有你的一年——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看着一阵心痛,我们走到这一步,彼此都错过太多,原来感情的磨合竟然是这样困难。我轻轻搭上他的肩:“我们重新开始。没有任何人再来阻挡。”他有些诧异地抬头,我站直身子,伸进口袋,最后一次抚摩了那个温热的打火机,细腻的纹路,以及所有蕴涵的回忆。
我把它掏出来,用力地掷向远方不知名的角落。
再见。萧峰。
'caihua/qiu'
33
05年的1,2月的时候冷的不行,徐然又特畏寒,一靠近我就直觉地想打盹,那是,免费的红外线供暖仪嘛。我拨拨他的头发,说你爸妈最近生意怎么样了。他懒懒地打个哈欠,还能怎样?又没做什么大生意。我妈现在也不敢乱想什么了,让我爸本分地做做小饭馆。
我顿了顿,那你家就要搬了吧?他点头,都下了最后通牒了,还赖着不走?我在他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那有什么,以后你住我这——反正在宿舍你也睡我床上。徐然狠瞪我,你正经点行不行。正说着话,我妈突然推门进来:“张祁,过来帮我把柜子顶上的东西拿下来。”我和他几乎是毫无欲警,见鬼似地弹开,我狼狈地站起来:“妈你怎么不敲门!”
我妈被我吼地一愣,“这我家我进你这还得敲门?你们又没做什么,还怕我看?”徐然脸还有些红,小小声地说,“阿祁和我说开学后分宿舍的事呢。”我妈狐疑地看我俩:“就这样?徐然你别帮着张祁骗我,从小你们就是一条心的——我这儿子我不知道什么货色?小学时候班主任就给我打小报告说他对隔壁桌女生耍流氓呢!”
“妈你说什么呢,几百辈子的事了。”我看见徐然捂着嘴偷笑,有些发窘。好不容易哄走她,我恶狠狠地捏着徐然的脸颊:“你笑什么!不许笑!”他收了笑脸,正色道“刚你妈进来把我吓的!”我点头,在家里太放松,却忘记家人才是要最防备他们知道的,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爸妈知道我的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徐然也一样。我们都是独子,现在可以风花雪月可以后呢?可笑我们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一瞬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