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偷个娃-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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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假装在慢慢理顺有些干枯的发尾,顺便掩去眼里的笑意,呵呵,只有你们父子俩才毒舌吗?我也不是吃素的。
实在见不得她用后背对着自己,封予灏几个大步走过去,扳过她的身子:“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回答我的话!”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房间里就不能待着,非要到阳台去,出去也就算了,还要穿那么暴露的比基尼干什么?!
一想到她那惹火撩人的娇躯被人肆无忌惮的看了去,他的火气就“噌噌噌”的往上冒,头顶都要气得冒烟了,偏偏这女人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眼看他急得都要跳脚了,南宫暮雪也不再继续逗弄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头顶,没好气的问道:“你看到上面有什么了吗?”
愣了一下,快速的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某人傻愣愣的摇了摇头。上面的确什么都没有,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沉痛的说:“我每天在房间里,都快要发霉了,就连头顶都要长出蘑菇了。如果再不出去晒晒太阳,恐怕用不了几天,厨师都不用买菜了,直接在这里摘吧!”
凄苦的神情,唱作俱佳的演技,加上最后那无奈的一指,让人几乎都要相信,那满头秀发之中隐隐的有着几朵小蘑菇在往外冒头……
哭笑不得的一把拍掉她的手,封予灏还是忍不住念叨:“即使是闷得慌,想出去晒太阳,你也不能穿得那么凉快啊!”虽然还是在抱怨,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他也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能待在房间里这么多天已经很难得了。
说到底他就是对那身打扮耿耿于怀,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到她身体更多的部分,如果可能的话,他更希望她能像阿拉伯妇女似的,从头到脚都用布包着,连那张动人的小脸也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好了。
知道他在别扭着什么,南宫暮雪好笑的拉过他的大手,像哄小孩似的开口道:“你到底是想怎样?把我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算了,这样谁都见不到我,那不是更好?幼稚!只要我心里有你就行了嘛,你管别人那么多干嘛?再说了,人家看我也是因为我长得不丑啊,你该感到骄傲和高兴才是,生什么闷气啊!”
能有这么出色的女人,不该很自豪吗?为什么他老是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好像别人多看她几眼就是有非分之想,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了,以她的身手,即使是真有人对她动了歪念头,也不见得就能占到便宜。她难道会傻傻的给人轻薄吗?这样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
看她似乎真的有几分薄怒,封予灏也不由得放下了身段,蹲在她身前,柔声道:“宝贝儿,你要知道我的本意其实并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希望你能稍微长点记性。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见面,你就偏偏要和我作对,看到我吃醋生气,你就这么高兴?”
这话说得还真是挺无奈的,他就像是老母鸡似的,整天要紧盯着她,就好像是要护着自己的孩子,不被外人欺负,只是出发点稍有不同。
“拜托!难道我的世界里就只能和你一个男人打交道吗?你也太霸道了点吧?见面又怎么了?不过就是聊天吃饭,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啊,又没做什么出格过份的事情,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啊?”他自己不近女色,难道要她也跟着不近男色?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总不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吧?
话虽如此,但要封老大让步似乎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他沉吟了半响后,心有不甘的开出条件:“要我以后都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也可以,”握起她的左手,用眼神示意:“除非这上面套上专属于我的标志,不然你和谁见面我都不放心。”
只有打上了他的商标,那些人才会死心,不敢再觊觎他的宝贝儿。不过话一出口,某女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无非就是要逼婚嘛!
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南宫暮雪只是淡笑着看他:“我没有说不结婚啊,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进了你们家门吧?好歹也要见过家长才行。还有,我们家在风俗方面是很传统的,如果没有家长去提亲,我想我老妈是不会把我嫁给你的。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编了一个可信度比较高的理由,让他不得不正视家庭问题。既然决心要和他过一辈子,她也希望自己能帮助他把压在心里多年的心结解开,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她打算亲自去会会那老爷子。
自从听说了当年的缘由之后,总有一股强烈的**在不断的推动着她,让她很想去弄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凭直觉,她认为父子俩的关系不该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该形同陌路。每次一提到公爵大人,封予灏的眼里总是会闪过淡淡的哀伤,显然这男人也不能轻易放下父子之间曾有过的感情,毕竟血浓于水啊!所以她决心要充当那个和事佬,即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要去努力争取。
何况还有谦谦这个小人精呢,不都说了隔代亲吗?相信他们母子会把这段冷漠了多年的关系给修补好,然后有个大团圆的结局。但首要的条件,就是必须回到B国,见到公爵大人,她才能有针对性的去制定计划。
看到她眼里的期待和渴望,封予灏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也心知她说的句句都合情合理。虽然他在国外长大,可是受妈咪的影响,对中国的传统风俗还是略有所闻的,所以要结婚,就得上门提亲这个风俗他也知道。
难道要去和“那个人”见面,并且请求他为自己去提亲?记忆中有很久都没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了,每次都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圣诞、他的生日、妈咪的忌日之类的特殊日子。
那声音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苍老了很多,每年回去祭拜妈咪的时候也总是刻意的错开时间,就是不想见到那张脸。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不知道要说什么,更担心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把厌恶之情表露出来,所以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免得最后要闹得不欢而散。
南宫暮雪看他似乎有些动容,不失时机的继续劝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稍微释怀一点吗?即使还恨着,总不能剥夺了我和谦谦的权利吧?我们也想见见你的亲人啊!谦谦从小都没有说过爷爷这个词呢,难道你也希望儿子跟你一样,缺少关爱吗?”
这男人有时候是霸道了点,但还不至于不明事理,只要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可以沟通的,前提是要让他保持平静,否则什么都听不进去。
心知他已经听进去了,也没有急着一定要他马上做决定,而是适时的转移话题道:“好吧,这个等你哪天想清楚了再说,现在我们来说说我的自由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是不是还要用铁链来拴着我才罢休?”
埋怨的白了他一眼,还作势要掐死他,只是掐着的手还没使出力道,就变了味的环抱过去,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温香暖玉抱满怀,封予灏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易的被美人计所诱惑,不过还是立刻给予了回应,搂住她柔软的娇躯。
“快回答我的问题!”死男人,就知道占她的便宜,竟然还敢无视她最重视的自由问题,太可恶了!那只大掌还不停的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来回轻抚,最不能令人淡定的是,那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拂过,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逼出她想要的结果,自己就已经率先缴械投降了吧?心里暗骂了一句:南宫暮雪,你真的太没种了,每次都输在美男计上!争气一点好不好?
不想再继续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张口就往近在咫尺的脖子咬下去,以此来发泄她心中的愤恨和对自己不争的恼怒。如果可以,她真想咬住不放,直到留下不可磨灭的印子,也让这男人长长记性,以后别轻易欺负她。
这凶悍的表现让封予灏发出一阵沉闷的低笑,好心情的打趣道:“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像一只小野猫。”
看到女人娥眉轻挑正要发怒,又快速的补充:“我喜欢!”满意的看到她收起怒气,更是邪魅的凑到她耳边轻声诱哄道:“如果下次用吻,而不是咬,我会更喜欢。”他不介意在自己的身上留有她专属的印记,然后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名草有主的人。
忽然被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给吓到了,他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肤浅了?曾经不是还很不屑秘书脖子上那紫色印记,还把人家小伙子给批评了一顿,严肃的说了一通什么注意个人形象,尤其是在公司里……呵呵,爱情果然还是会让人改变的。
满足的将带着薄茧的大掌放到她侧脸轻轻摩挲,封予灏坚定却不失温柔的承诺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将你明媒正娶进门,依照所有的中国传统风俗去做。再给我点时间吧,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
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但是为了老婆孩子,他愿意一试,就算委屈的低下头又怎样?能有一个圆满的家庭还是很值得的。
有了共识之后,南宫暮雪也重新恢复了自由,再度大摇大摆的高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还不时的和“铁三角”斗嘴,开心得不得了。唉,怎么会有一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错觉?甚至觉得客厅的空气都不一样了,原来活着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可是自从那天在饭桌上翻脸后,田甜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至少在傅岩在场的情况下是这样,即使是谦谦主动和她搭讪,也只是用点头摇头之类的肢体语言来回答。
这个怪异的现象是在过了几天之后,封予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的,因为一连好几天她都有伴出去玩,不必在家里面对他们两人。难得在家吃饭,还看到那压抑的沉寂,尤其是那丫头,平时呱噪惯了,她不说话还真是不习惯。
虽然是“情敌”,但她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一下:“田甜,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请医生来看看?”来者是客,不管怎么说,她年龄还小,又是自己的学生,关心也是应该的。
谁知田甜并不打算领受她的好意,反而还很厌恶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像是看到了多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似的,转身背对着她,低头闷闷的吃饭。
这个不太礼貌的动作立刻就引来了傅岩的不满,再度摆出家长的架子,沉声教训道:“田甜,海伦在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难道学校里的老师就是教你做个不懂事的学生吗?”
尽管已经知道了封予馨的真实身份,不过他还是习惯叫这个名字,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他多少能猜出那丫头之所以会对人家有敌意的原因,但不表示他会一味的纵容,该教该管的他还是会注意,免得让那丫头变得更加没规矩。
又是这样!他一次次的当众教训,让田甜几乎要抓狂,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总是要把她的缺点无限放大?她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养父就很了不起,就可以随便的板着面孔训人?谁稀罕做他女儿啊?就因为这个讨厌的身份,所以他们之间永远都只能是这样的关系,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她不要这样!明明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却要受到这样限制,不能随心所欲的去追求,那还不如不要做这见鬼的“父女”!想起来就让人郁闷!
再次无声的抗议着他的严管,田甜很不给面子的当众离席而去,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很好,你非要划清界限是吧?没关系,大不了我走得远远的,让你找不到就是了!
负气耍个性回到房间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就是,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上楼不到半个小时,已然饿扁的肚子已经唱了第N遍的空城计了。满脸愁容的轻抚着那不断哀嚎的腹部,自言自语道:“忍着吧,我总不能刚上来就跑下去吧?这样会被他们看不起的,我得做个有骨气的人。”
也就是在此时,她才知道他们合力把南宫暮雪“解救”出来是多么人道而正义的好事,原来绝食抗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唉!
一双眼睛无聊的四下打量着房间,悲哀的发现里面连一点吃的零食都没有,忍不住小声抱怨:“这都什么地方啊?空有华丽的外表和奢侈的装饰,连个实用性比较高的东西都找不到,郁闷!”
那暖色调的床单和被套,一片橙色,上面还有着几朵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