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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无处可逃 - 续杯咖啡-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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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工作单位。连简历也只投了这一家——顿时有一种办完终身大事的壮烈感,而那时,他已经出国,这样也好,再不用胡思乱想。 
  这么多的变故呵……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若是平时,这么快的变化放在十年中让她去接受也很困难——可是事实证明人类的精神愈合能力还是有无限的弹性,君莫惊讶自己全然承受了下来,依旧不咸不淡的过自己的日子。 
  电视已经演到了癫狂的男主——君莫突然佩服投资方的勇气,她记得那个演员不是已经到了演父辈的年纪了么?可是和青春似鲜花怒放的女孩在一起,却是极协调的——她感叹老男人的目光,又着洞察世事的豁达和睿智。君莫似乎回过神来,察觉出饿了——她失笑,这是自己开始自动的愈合的信号了,那一年去酒店报道,徐总看着她大跌眼镜,居然胖得只能穿上工作制服的L号,她很不好意思——记得当时徐总意味深长的说:“还是别去前台了吧。” 
  片尾曲苍凉得让人心惊胆颤,窗外大约狂风呼啸,听起来似极虎啸,一下下撞击君莫的心: 
  离别在眼前 , 
  回头望我伶仃形和影 。 
  把诺言肢解 , 
  句句碎屑 ; 
  把柔情肢解 , 
  片片含血 。 
  我用泪画成了 , 
  你笑容的轮廓 。 
  这一年 , 
  飞絮飘落。 
  君莫关上电视,站在镜子前细细收拾自己,眼睛哭得有些红肿,寒冷的天气里便分外酸涩。她抹上遮瑕膏,自觉收拾得像人样了,方才出门。出了家走大约十分钟便是易初莲花——君莫自认是个热爱逛街的人,却懒得很,小家又离市中心颇远,瘾头犯了便在偌大的大卖场挑挑拣拣,胜过一个人在家发呆。 
  她推着购物车慢悠悠的转。不断的往车里扔东西,似乎购物车满上一分,空落落的心也能小小的填补上一块。 
  直到购物车满满的堆起了小山样的规模——大至半年用的纸巾,小至搞促销的国货身体乳液——君莫意识到还要自己提回去,这才放弃了继续闲逛身去付账。付款处排起长长的队伍,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音像处竟然摆着下午看到的电视剧碟片,君莫当机立断,微笑着拜托后面的大妈帮忙看着购物车,转身便去拿了一套。 
  等到走出门外,君莫才开始后悔,整整六个塑料袋,勒得手上满是红印——寒风凛冽,她又没有车。   
  香草咖啡   
  只是贪恋温馨而萦绕齿间的云呢拿的香味——那么有欺骗性的温暖,饮在喉间,反复的却只是独属咖啡的味道。 
  “君莫。” 
  君莫手略略一松,她想:能当作没听见么?她一脑子的慌乱,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第一喊了她的名字。 
  可是韩自扬很快的下车,已经堵住了她的去路,他下车,伸手给她:“这么多东西?我送你回去。”君莫僵在一边,她别扭的微偏过头,低声说:“不用,这里离家很近。”她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她向来性格很好,朋友也极多,刚失恋的时候人人想来安慰她——可她却是紧紧守着自己的界限,旁人愿意议论讨论请便,却只是永远别让自己听见。 
  她的异常固执,似乎成了乌龟的外壳——可是韩自扬亦是定定的立在她对面,执著的向她伸着手。就这么僵持了很久——君莫突然觉得累:又何必要和他僵持,何必拒绝旁人的好意?她将手中塑料袋递给韩自扬,说声“谢谢”。 
  韩自扬饶有兴趣的看着装满食物的袋子:“你自己做饭么?” 
  君莫懒懒的笑了笑,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已经是第二次坐他的车,君莫心情极差,理所当然的不愿开口——若是以往,她定然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毕竟艰难的找一个生涩的话题也总比枯坐着好。她直直看着窗外,胡思乱想——有车真是好……为什么走路10分钟就可以到的距离开了这么久……为什么车里没有自己讨厌的皮革味……为什么……他又出现在这里? 
  君莫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忍不住侧眼觑他,他似感应到了,转头看着她。君莫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线条冷峻,不苟言笑的样子极有气势。可是,似乎记忆慢慢改变了,似乎每次他总是这么温暖的看着自己。 
  韩自扬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神色,一手扶住额角,忍不住一笑:“不用上班?买那么多菜是要自己做?” 
  君莫微微尴尬,咬唇不说话。 
  车开至楼下,韩自扬随君莫下车,替她取东西。君莫连连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拿。” 
  她的手微微一挣,哗的一声,负重不堪的一个口袋裂开——满地的东西,香皂、牙刷滚了一地。这一声,君莫觉得自己的心情爆炸开,莫名的兴奋和悲伤复杂在一起,她只记得自己只想怨恨而无望的发泄,她记起自己的发泄球还在办公室,她什么都不管了——不管手中的是什么东西、身边是什么人、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她狠狠地摔下手中的几个购物袋,就这么蹲在地上,开始低声抽泣。 
  韩自扬立在一边,心情复杂,终于还是看到她极脆弱的、平日小心掩藏起来的情绪——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只是想不到用这样让他无措的方式:路人纷纷侧目,俊朗的男子立在女子的身边,而她只是紧紧抱膝痛哭。 
  他于是蹲下,小心拍拍她肩膀:“回家去好么?”一边递给她手绢。他看到她的眼角浸满泪,蜿蜒开去。过了片刻,她似乎能自制了些,泪眼迷离的伸出手去捡掉落的东西。韩自扬握住她的手,定了一会,她的手带着泪水的潮湿,冷风中冰凉如玉。 
  “你先上去,我帮你提上来。”他轻轻的说,语气坚定,带着抚慰的暖意。 
  君莫茫然的听着他的话,站起身往楼里走去。韩自扬仰头看着她的背影,依然带着抽泣而微微颤抖。他忍不住叹气。 
  韩自扬走进屋子的时候,门大敞着——他手中提着未破的袋子,手中也是抱着大堆的东西。而君莫的姿势似乎没有变过——似乎这个世界唯有自己的双膝才是依靠。她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大约是情绪略好些的缘故,没有了低泣的声音。韩自扬走到她面前蹲下,犹豫了一会,伸手扶住她双肩,有一瞬间他看着她微红的鼻尖,似乎恍惚说不出话来。 
  君莫微微转开脸,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抹,倒一下子让韩自扬笑了出来:“哭累了?饿了么?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的手艺?” 
  下午六点左右,天空已经全然墨黑一片,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君莫忙忙得想站起身,声音还带着哽咽:“那怎么行?” 
  韩自扬笑,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这样子的亲昵,君莫开始清醒起来,忍不住抬头看他——他说:“你去照照镜子。” 
  君莫慌乱的倒退了一步,说道:“你也没吃饭么?我来打电话叫外卖吧?” 
  “你不是买了菜么?”韩自扬指了指地上狼藉一片,轻轻扬起嘴角,“我没有开玩笑,真的请你试试我的手艺。” 
  君莫微微咬住了唇,迟疑着点点头去卫生间。她自觉脑子还在混沌状态——哭累的缘故吧?她抬头,忍不住惊呼起来,终于确定自己清醒了——整张脸的妆全花了,尤其是眼睛,整个是亚运会的吉祥物。她艰难的思考:究竟什么时候化的妆,记忆被慢慢拼凑起来——她掬了一把清水,泼在脸上,觉得清明了不少。她慢慢的卸妆,似乎浑然忘了屋外还有一个人。将长发随意束起,整张脸都洗得清爽,这才隐隐透出明快气息。 
  君莫一推开门,便是一屋子蒜爆的香气。她下意识的望向厨房,油烟机大开着——他脱了外套,里边是一件修身的米色T恤,侧影高大,熟练的在炒菜,回头看到她,笑道:“过来帮忙,把米饭煮上。” 
  君莫脸微微一红,却没移动脚步。她心中极不好意思,这个人刚才看到了自己号啕大哭——也许在自己心中,被人见到化开的妆顶多觉得丢脸,可是内心被窥探到,却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韩自扬放下一碟热气腾腾的油爆牛肉丁,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素净的小脸因为一把扎起的长发而更显得苍白。他端起碟子,走到她面前:“你先吃?哭那么久也该饿了。”语气中有忍俊不禁。 
  君莫讷讷的走进厨房,淘了一把米,一边问道:“你居然会做菜么?” 
  他站她身边着手第二个菜,“你以为呢?以为我是豪门公子还是二世祖?”他并不是,读书时家中条件也只是小康,留学回来,早就有了一手的好厨艺,足以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只是瑞明成长起来后,工作极忙,早忘了自己还有这个本事,直到方便面将自己彻底恶心倒,陈姐才特地在公司的餐厅中留了一名专门的厨师。 
  君莫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忍不住感叹了一下:“看上去就很好吃。”她买的是极容易做的菜色——牛肉丁、西红柿炒鸡蛋、清炒芹菜和紫菜汤。 
  君莫对自己的手艺的态度是客观的——有了家后小厨房的利用率十个指头也数得过来,今天是购物癖大发,脑子又稀里糊涂,才买了这么多的新鲜菜。这一点她清清楚楚地记在脑中——所以刚才哭得糊里糊涂还是不忘要叫外卖。 
  小客厅的灯光远比厨房的明亮,君莫一抬头,看见韩自扬胸前点点滴滴的油渍——那是很名贵的牌子,她不好意思起来:“你的衣服……”他在低头吃饭,“没事的,我没找到你的围裙,干洗能洗掉。” 
  君莫哦了一声,突然笑了起来:“围裙?” 
  韩自扬看了看自己,忍不住笑问:“怎么?” 
  “没什么,韩总,你说这个词,我会觉得……很不搭界。”君莫挟了一口菜,这才真正的被震慑道,结结巴巴的说:“怎么这么好吃?” 
  韩自扬笑了笑,并不说话。 
  这时电话响起,她的目光移向桌上的手机,看到那个名字,君莫的筷子便举在了半空,刚有的一丝笑颜也彻底消失开,她慢吞吞的去拿电话,似乎动作慢上一分,便能逃离一分。 
  “我知道,明天下午啊。” 
  “嗯,我没事。” 
  她拿着电话静默了很久,忽然开口,冷静的不像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顿了顿,又说,“分开这么久了,我真的无所谓。”她挂断电话,一口口的吃饭,心无旁骛。 
  韩自扬也没有开口问她,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 
  默不作声的吃完了饭,君莫起身收拾碗筷,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菊花茶。他正拿着那盒影碟细细的看。“可以看这个么?”他冲她扬扬手中的盒子。 
  君莫愣了一下,飞快的说:“你看吧。” 
  等她收拾完,屋外静悄悄一片,只有电视剧的声音。她悄然立在沙发后,手扶着靠背。他大约是随意挑了一片放在机器中,女子仰头微笑看着她的良人:“你教我写名字好么?”是塞外人的缘故,她的口音略怪,王阳明执起她的手,一笔一划,长长的木棒在沙盘上刻下名字。她说:“我记住了。”目光柔媚得能滴出水来,这样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只是,能有人让自己看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哎,现在有没有心情说说怎么回事?”他大约也知道她站在身后,开口问道——那样子的语气,轻松而爽快,分明没有带给人丝毫微末的压力,“这么大了,还能哭成那样?” 
  君莫走到前边坐下,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分手……整整用了三年,算不算打击人?”她撇撇嘴,尽量让自己觉得无所谓:“我也就自怜自艾一下,快成老姑娘了。” 
  她觉得有人倾听也好,她从未向人述说过这种心事,可是讲着讲着,却觉得,真是像开始自己说的——原来自己从没觉得,那是真正的分手,直到这一次,却让旁人见证了自己的了结。 
  大多数时候,她讲的时候是看着电视机的,于是就没有发现身边的男子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充满爱怜和疼惜的,他看着她的嘴角,似乎那里说出的是她全部的心结和秘密。 
  直到说到刚才那个电话,君莫松了口气,嘴角微翘,忍不住微笑:“就这样,我觉得彻底结束了。”然而声音越来越低,“我真的挺傻的,只不过心里总是在骗自己罢了。” 
  她的马尾扎的有些松松垮垮了,脸庞也更加柔和——他望过去,心中微微一动。 
  君莫并没有注意他低声接了个电话,转过头看他:“你还要看么?” 
  他收起电话,神色如常,问道:“你明天有空么?马初景让你来瑞明。”他拿起杯子抿了口水。“有些事要开始准备了,我们圣诞节有新款手机的发布会。” 
  君莫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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