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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探月号导弹-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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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二十分钟就到基地了!加娜·布兰德咬着牙拼命想把邦德弄醒。
  她刚刚把邦德弄醒,车已在发射厅门前停了下来。克雷布斯提着枪,解开了缚在他们手脚上的电线。
  他们扫了一眼月光下的水泥门。在被推进门之前又看了一眼稍远一点站成半圆形的卫兵。克雷布斯已把他们的鞋子脱去。他俩赤着脚穿过门被推进发射厅狭窄的铁制过道。
  闪闪发光的“探月”号导弹仍然矗立在那里,气势壮观而又清白无辜。
  但是在邦德眼里,它就象是一根巨大的皮下注射针,即将插入英格兰的心脏。
  尽管克雷布斯不停地在后面咆哮,催他快走,邦德还是在楼梯上停了一会儿,望着导弹光闪闪的弹头。一百万人即将死亡,一百万,一百万。。。
  在他手上?上帝保佑!来得及制止吗?
  克雷布斯的枪逼着他慢慢地跟在加娜·布兰德后边走下台阶。
  当他穿过德拉克斯办公室的房门时,他由痛苦中振作起来。突然,他头脑清醒,全然不觉疲惫和疼痛。必须采取行动,无论如何,得想出办法。他整个身体和意志变得高度敏感,双眼变得炯炯有神,战斗的情绪高昂激越。
  德拉克斯走到前面,在他的桌旁坐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支卢洛手枪,枪口指着邦德与加娜·布兰德中间。
  邦德听到背后的两扇门“砰砰”关上了。
  “我是勃兰登堡师最好的射手。克雷布斯,把她先捆到那个椅子上,然后把他也捆上。”德拉克斯象是在交谈,语气平淡。
  加娜·布兰德绝望地看着邦德。
  “你要是开枪,就会把那些燃料打着。”邦德边说边向桌子慢慢走去。
  德拉克斯笑了,然后把枪口指着邦德胸前。“英国佬,你的记性太差了,我曾告诉过你,这间房子是被那两道门隔开的。你再往前走一步就没命了。”
  他毫无表情地说。
  邦德望着那双自信、眯缝着的眼睛,停住了脚步。
  “克雷布斯,上前去。”
  他们被结结实实捆在离挂着玻璃地图的墙下几英尺远的两把钢管椅子上。然后,克雷布斯离开了房间。不久,他又拿着一个机修工用的喷灯回来了。
  他把那难看的玩意儿放到桌上,摇了几下手柄,把空气注进去,划了一根火柴在管口上点了一下。一股蓝色火焰喷出来,有两英寸多长。他拿起喷灯朝加娜·布兰德走去,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好,现在我们别大惊小怪,来试试这家伙。克雷布斯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们喜欢把他叫做作‘刽子手’。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是怎样对付我们一块儿抓住的那个间谍的,是在莱茵河南边,对吗,克雷布斯?”邦德侧耳细听,高度警觉起来。
  “是的,上尉,是一头比利时蠢猪。”克雷布斯想起往事,得意洋洋。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请记住,这儿没什么对等的条件,也没有令人振奋的运动项目,这不是在做生意。”声音干干脆脆,就象一鞭一鞭抽出来的。
  “你,”他看着加娜·布兰德,“为谁工作?”
  加娜·布兰德沉默不语。
  “克雷布斯,你喜欢怎么就怎么办。”
  克雷布斯半张着嘴,舌头在嘴唇上不停地舔着。在向姑娘迈开头一步的时候,他似乎感到呼吸都困难了。
  喷灯呼呼吐出细长的火舌。
  “住手!她是为伦敦警察厅工作的,我也是。”邦德冷冷地说,“现在告诉你们这些情况也无关紧要。到明天下午,伦敦警察厅再也不复存在了。”
  “知道就好,”德拉克斯说,“现在有人知道你们被关起来了吗?你们是否留下什么暗记或给其他人打过电话?”
  邦德心想:如果我说是,他便会立即把我们两人枪毙,然后把尸体藏起来。这样一来,将失去可能阻止“探月”号发射的最后机会。如果伦敦警察厅已经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有派人来这里?不,我们还有机会。有人会发现本特利汽车,瓦兰斯没有我的下落,也一定会采取行动的。
  “没有。如果我通知了别人,他们现在早该会到这儿了。”他回答说。
  “不错,”德拉克斯思考着说,“要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再对你们感兴趣了,我祝贺你们使谈话进行得那样融洽。如果单独问你一个人,可能没有这么容易。眼下这种场面,对付一位小姐是大有用处的。克雷布斯,放下喷灯,你可以走了。告诉其他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我要款待一会儿我的客人,然后再去那间房子。注意把车冲洗干净,特别是后座,把车右手边的痕迹处理掉。告诉他们如有必要就把所有的嵌板去掉,要不干脆把它全部烧掉,我们不会再用它了。懂了吗?”德拉克斯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克雷布斯勉强地把喷灯轻轻放到德拉克斯旁边的桌上,朝着加娜·布兰德和邦德狠狠瞪了一眼,嘴里说道:“是,上尉。说不定你会用得着它。”
  说完他穿过那两道门走了出去。
  德拉克斯把枪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拉开抽屉,抽出一支雪茄,用一个龙
  森台式打火机把烟点燃。他怡然自得地坐着抽烟,这房间里安静了几分钟。
  最后,他似乎主意已定,和善地看着邦德。
  “你不明白我是多么需要一个英国听众,”他说话的神气象是在对记者发表讲话。“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让别人听听我的故事。事实上,我行动的详细过程都掌握在一个可敬的爱丁堡律师的信封里面。”他眼睛扫着两人。
  “我已指示他们要在‘探月’号发射成功后才能打开信封。不过,你们两位是幸运者,能事先知道了在信封中记下的事情。明天中午通过那开着的门你们将会看到一切。”他指着右边,“涡轮机的第一次喷出来的蒸气会在半钞钟内把你们活活烫死。你们会为知道这一切而感到瞬间的满足。”她狞笑着。
  “德国鬼子,别开玩笑了,快把你的故事讲完。”邦德粗声说道。
  德拉克斯的眼睛亮了一下,“一点不错,我的确是一个德国人。”他那红胡子下的大嘴玩味着这个文雅的字眼。“全英国人不久就会承认,他们被一个独一无二的德国人搞垮了。那时他们也许不再叫我们德国鬼子了,而是毕恭毕敬地说‘遵命!’,就象全体普鲁士军人在阅兵场上整齐响亮地喊出来的一样。”
  德拉克斯从桌子这边凝视着邦德,红胡子下的大暴牙不停地咬一只只手指甲。他费劲地把右手塞进裤袋,似乎要抵御某种诱惑,左手却抽出一支雪茄。他静静地抽了会儿烟,才开始讲他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恶贯满盈
第二十二章 恶贯满盈

  “我的真名是格拉夫·雨果·冯·德尔·德拉赫。我母亲是英国人,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十二岁以前一直在英国受教育。以后由于我无法忍受这个充满污秽的国家,于是到柏林和莱比锡完成我的学业。”
  邦德可以想象,象他这样丑恶的人,英国私立学校是不会欢迎他的,拥有一连串外国伯爵的头衔也不会有多少帮助。
  “二十岁的时候,我找到了工作,是莱茵伯尔思希大钢铁公司的一家子公司。我想你从未听说过吧。不过,如果你在战场上曾被88毫米炮弹击伤过,
  那炮弹大概就是我们造的。我们的公司有很多特种钢材方面的专家,我学了很多这方面以及航空工业方面的知识。也正是在此期间,我第一次听说铌铁矿,在当时价值如金刚石。后来我入了党,此时战争已快爆发。美妙的时刻。
  我28岁就成了第140坦克团的中尉,我们势如破竹,横扫英军和法国,欣喜若狂。”
  德拉克斯猛吸一口烟,停了片刻。邦德猜想他大概是从那吐出的烟雾中看到了当时烧杀虏掠的情景。
  “亲爱的邦德,那是些伟大的日子,”德拉克斯伸手把烟灰往地上弹了弹。“后来我被勃兰登堡师选中,不得不告别法国的美女和香槟回到德国,开始接受对英国进行水路攻击大战的训练。师里需要我流利的英语,我们都要穿上英军制服,这也许很滑稽,但有些混蛋将军却说这行不通。我又被转到党卫队的秘密警察局。1942年海德里希被刺身亡,党卫队高级组头目卡尔腾布龙讷就接管了指挥权。他人不错,但我受另一个更好的人指挥,高级冲锋队的头儿。他美妙的名称含有寓意,叫奥托·斯科泽尼。他在秘密警察局里负责恐怖和破坏行动。亲爱的邦德,这是一段美妙的插曲。在此之间,我可以把很多英国人列入黑名单,这种工作给了我不少快乐。”
  “但另一方面,”德拉克斯拳头在桌上一砸,“那些卑鄙的将军们出卖了希特勒,造成英美联军登陆法国。”
  “太不幸了,”邦德冷冷地插了一句。
  “是的,太不幸了,亲爱的邦德,”德拉克斯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对我个人来说,这可是大战的转折点。斯科泽尼把他所有的特工人员编成狩猎协会去敌人后方开展破坏与恐怖活动,每一个狩猎协会分成巡逻队和小分队,每队的指挥官被授予中尉军衔。指挥官的名字就是小分队的名字。”德拉克斯越说越来劲。
  “身为‘德拉赫’小分队的指挥官,我1944年12月同阿登与著名的150坦克旅一起突破了美国人的防线。毫无疑问,你肯定还记听说过身穿美军制服,开着缴获的美军坦克汽车的这个旅的威力。当这个旅不得不撤退的时候,我留了下来。在离盟军的防线50英里的阿登森林里进行地下斗争。我们共有二十人:十个中年人,十个年轻的希特勒部下的狼人。虽然只有二十来个,但个个都是好样的。碰巧,领导这群人的一位年轻人就是克雷布斯。他很有才干,是我们这支小分队的行刑人和‘劝说者’。”德拉克斯咯咯地笑一会儿。
  邦德想起克雷布斯头碰到梳妆台时舔了舔嘴唇。他真希望当时在他卧室中那一脚把克雷布斯赐死就好了。
  “我们在丛林中呆了六个月。”德拉克斯得意地接着说,“时刻都在用
  电台向祖国汇报,无线电探测车从未测出我们的准确地点。然而,有一天发生了不幸。”德拉克斯抬头想了一下,“森林里离我们隐蔽点一英里远的地方有一家大农户,周围建起了许多尼森式活动房。英美军队的后方联络指挥部就设在那家大院里。他们已无路可走,没有纪律,也没有安全保卫措施,里面全是一群食客和各地开小差来的人。我们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决定把它炸掉。行动很简单:我们傍晚派两个人,一个身穿美军制服,另一个着英军制服,开着缴获的美军敞篷装甲侦察车,两吨炸药放在车上。离食堂不远的地方有个停车处,那儿没有哨兵。他们要尽可能把车开到离食堂最近的地方,把定时器定到七点开饭的时候,然后溜掉。就这么简单。那天早上我出外去干我的事,由副官接替我的工作。我穿上英军通讯部队的制服,开着一辆缴来的英国摩托,去附近公路上伏击每天都要经过的通信兵。我从路边紧跟着他,接着赶了上去,从背后向他开一枪。我拿走他的文件,把他放在他自己的摩托车上,然后放火把他尸体烧了。”
  德拉克斯看到邦德眼中的怒火,举起手。“不太光明正大吧?亲爱的伙计,可是那人已是死鬼了。不过故事还没完,我回到公路上,可发生了什么?
  一架侦察返航的我们自己的飞机对着我冲下来就是一炮,这可是我们自己的飞机!炸弹爆炸的气浪把我抛出了公路。只有上帝知道我在沟里躺了多长时间。到下午时,我开始有点知觉,才想起要把军帽、外套和那些急件藏起来。
  就藏在附近矮树丛中,也许它们现在还在那里。总有一天我要去把它们取回来作为纪念。然后,我放火把我的摩托烧了。接下来我能记得的事是我被一辆英国汽车发现并被带到那个联络指挥部去。信不信由你,那辆装着炸药的敞篷车就靠近那个食堂停着,爆炸时我当然没逃脱厄运。我被炸得浑身是伤,一条腿也被炸断,昏了过去。醒来时,我已躺在医院,只剩下了半张脸。”
  他拿起手摸了摸从太阳穴到脸上那部分发亮的皮肤。“从此之后,只是一个演戏的问题,他们无从知道我究竟是谁,那辆发现我的汽车已开走,或者被炸得粉碎,我变成了一个差点丧命的穿着英国衬衣和裤子的德国人。”
  德拉克斯停顿一下,又取出另一支雪茄点燃吸了起来。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那喷灯微弱的呼呼声。邦德知道,喷灯的压力快没了。
  过了一会儿邦德转过头盯着加娜·布兰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左耳后边那块难看的伤痕。为了让她振起来,他对她笑了笑,加娜·布兰德扭头回笑了一下。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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