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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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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继续:“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问题来了,安琴问:“荇菜是什么?”
  “长在水中的,叶子浮在水面上,圆圆的,可以摘来吃,也就是青荇。”
  安琴点头受教,忽然长叹:“‘那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桥的柔波里,我甘做一条水草!’这才是诗,这才是诗啊!”
  滕弘放下树枝,静静望她:“琴说什么?”
  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的枝叶洒在他的身上,年轻的公子静立在一片绿色中,宽袖飘拂,衣裾流动,说不出的风姿飘逸,俊雅风流。
  安琴有些呆,忙低头描字,耳根发热,小声嘀咕:“穿那么整齐做什么,也不怕热。”
  腾宏唇畔含笑,缓缓走近:“琴说什么?”
  安琴左顾右盼:“那什么,这条小路写满了,过会抹平,明天再用。”
  腾宏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她,坚持:“那就再换一条小路,院子里写满了,就写廊下,地上写满了,就写墙壁,弘要让每个地方都写满给琴的诗。”
  安琴心中一跳,头埋得更低,耳朵更热,咕哝:“又不是原创,好稀罕么?”
  “琴又说弘听不懂的话了。”滕弘微微叹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琴的木瓜就那样难投么?”
  木瓜,木瓜,木瓜,安琴手中的分签几乎折断,风铃上的诗句,她记过,她念过,可是她写不出来,写不出来。
  良久,安琴抬头,眸色明净:“不对等也可以吗,一个是瓜果,一个是宝玉,没有一样对等。”
  滕弘微笑:“木瓜也罢,宝玉也罢,不过是心意,最重要的也是心意。”
  安琴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滕弘抬头望天:“要起风了,看来有雨,明天就凉快了,我们去骑马,好吗?”
  安琴眼中光芒闪闪,忙不迭地点头。
  滕弘失笑:“知道琴就喜欢,明天给你带骑装来,记住今天的功课,明天弘要考你。”
  安琴激动兴奋了一夜,清晨起来,见滕弘和从人各骑一匹马,心中疑惑,待换上衣装,就更奇怪。
  窄袖短衫,笼上异样的黄金锁子轻细甲,轻绡抹额,外罩绣袍,头上还顶个大大的斗笠。
  安琴:“下了一场雨不过是凉爽了些,又不是冷,包这么严实做什么?”
  滕弘抬眸看她,语气淡淡:“弘不想琴被别人的木瓜琼琚给砸死。”
  安琴张口结舌:“你多心了吧,谁认识我呀!”
  滕弘道:“那桐苑前一批一批的草是怎么回事?”
  安琴蒙:“什么草,夏天的草当然茂盛些,看门大叔每天都很勤劳地铲除呢。”
  滕弘靠近她的耳旁,语气异常温柔:“弘以为,那是琴的爱慕者悄悄栽种的呢。”
  热气拂过耳际,痒痒的,安琴僵了,一只耳朵火辣辣的,脸色也跟着不正常起来。
  滕弘很愉悦,唇角挑起一丝笑意,驱马在田野里奔驰,安琴紧紧地抓住缰绳,后背清晰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腹,鼻息间满满的是他男性的气息,脑子坠入一片混沌。为什么不是单独骑马?可惜这个问题,就和眼前急速掠过的景物一般,惊鸿一现,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不见了从人的身影。
  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文君子,却忘了,在这样的乱世,哪一个国家的公子世子不会骑马射箭,不会领兵打仗,他们都是文武双全的男儿,只是不知,这样的男儿,会有怎样的命运,会与她有怎样的牵扯?
  马速缓慢下来,滕弘用马鞭指着远方问道:怎样,美吗?
  安琴着迷地望着雨后平原上绿意盎然的景象,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低喃:美,很美!
  滕弘微笑:“弘要把滕国每一寸美丽的土地,都记上琴的名字,都写满送给琴的诗歌。”
  安琴心中蓦然一颤,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起,直逼眼眶: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喜欢的只是美色,我给你,请不要掳掠我的心。
  闭了闭眼,回头,仰面吻上他的唇。
  滕弘轻轻抱着着她,托着她的头颅,突然两手一夹,让她面朝后坐,把她揽在胸前。
  悠然而动的马背上,滕弘沉迷含着她柔嫩的唇瓣,诱哄:“嫁给我吧,做弘的夫人,生下滕国的继承人。”
  安琴惊诧,玩笑道:“怎么,世子要给我像君夫人那样的风光,唔,就像女儿国国王?”
  滕弘垂目看她:“滕弘不是父侯,滕弘的后宫也不会出现像母夫人那样的女子。”
  安琴点头:“君夫人的心胸才智确实非一般女子所能及,”摊手,有点幸灾乐祸,“那世子的后宫可不会像君侯的后宫一样安宁了?”
  滕弘有些不是滋味,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弘已经告诉孟姬,如果她不愿忍受后宫的孤寂冷清可以回鲁国另嫁,滕国愿意赠送嫁妆。弘的后宫只剩下琴,自然就安静了。顿了顿,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道:就是不安宁,弘也笑纳。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绯红了一片。
  安琴没有注意到他温暖暧昧的语气,她惊住了,心中泛起复杂难辨的滋味,思量片刻,轻轻地按住他的双手认真道:“世子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你也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先不说此举行得通行不通,就是行得通,世子会留下什么样的名声呢?还指望有人说你感情专一贞烈无双么,恐怕只会骂你沉迷女色骂我妖媚惑主吧?”安琴感慨,无奈,“你也说了,滕国狭小,危机四伏,所以它实在经不起丝毫波动,好好当一个贤明君主吧,护住了国,才能护住家,才能护住我。”
  说到底,她终究是自私的,好不容易才重生,她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宁静安稳还有自由。
  滕弘静静地望着她,目光中波涛翻涌,震撼,激动,悲伤,失望,最后都化为空洞的沉寂,他问了,即使知道这样的问题会怎样刺伤人心:“琴说得这样理智,这样条理分明,只因为琴无心于弘吧?”
  他苦笑着,推开她,遥望远方,神色黯然。
  安琴震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她已经辜负了他的一片情意,难道还要再欺骗他?
  可是沉默是如此地让人难以忍受,就像一把刀赤…裸裸地刮着两个人的心,他固执地沉默着,似乎想要用那窒息的沉默惩罚她,扼杀她。
  她艰难地张开口,声音干涩:“我很感激世子对我的护持之意,如果世子想……”
  他猛地用手捂住她的嘴,声音暗沉:“请不要再说,说出让两个人都难受的话。”
  她低下头,眼睛一片酸涩。
  风雨过后,桐苑的小路一派狼藉,来来回回的践踏之后,那些曾经的诗句已经荡然无存。
  他不会再来了吧,安琴有些怅惘,无声的分别后,难道还想再有一场有声的相会?
  安琴懒懒,无精打采地喊道:“云,失恋的恋怎么写?”
  青年微笑,捻着树枝,在满院的清香浮动中,饶有兴致地打量女子难以置信的表情。
  “琴的眼睛抽筋了,何故眨个不停?”青年问道。
  安琴松了一口气,摊摊手:“我还以为世子生气了,以后再也不会来。”
  “是么?”滕弘走到廊下,慢吞吞地说道,“可是桐苑终归是宫里的财产,总有一天会收回宫里。”
  安琴发抖。
  滕弘漫不经心问道:“琴上次的功课可都记得了,那我们今天就学新的内容,《摽有梅》。”
  说完重新走到小路上,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
  安琴心中混乱,拽住他的袖子,表情如丧考妣。
  滕弘扬起双眉
  ,表示不解。
  安琴道:“世子真想真想让我们流离失所?”泫然欲泣。
  滕弘微微摇头,徐徐道:“云姒厨娘是宫里的人,以后自然还会回到宫里。”
  安琴更是沮丧,说道:“既然住的地方,周围的人都是世子的财产,那把琴放到这里和放到世子宫有什么区别呢?”
  滕弘嘴唇微张,又闭住,淡然:“琴很善辩。”
  安琴秀拳紧握,几乎就要仰天长啸,悲愤道:“世子究竟想怎样呢?”
  “做弘的女人。”滕弘靠近一步,一字一句重复:“做弘的女人,生下滕国继承人。”
  安琴颓然,失神:“不是已经是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愿承认,不想承认,可是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她凭什么得他护佑,凭什么安稳地生活在他的羽翼下?
  那无助的神色让他心中掠过一丝伤痛,可是却不能不忍下心来逼迫:“既然琴不愿意弘遣走孟姬,那琴就进宫和她同做夫人。”
  他说,无可辩驳。
  想到自己的牺牲,安琴内心波涛如沸,捏着拳头大声强调:“那你一定要做贤明君主,一定要啊!”
  仰天长叹。
  滕弘失笑:“怎么琴一直念念不忘的倒是这个?琴担心的不应该是怎样固宠么?”
  你若昏庸,国都没了,还宠个屁呀!安琴心中爆出粗话,愤怒得几乎神经错乱。
  纵然是历史白痴,可是她好歹也知道,在这个乱世,你若是大国的君主,为所欲为,别人未必拿你怎么样,而身为小国的君主,你若荒唐,随时都可能成为别人讨伐的借口。攸关身家性命,她怎能不上心?
  滕弘犹自不怕死地逗她:“弘要做个昏庸国主,琴将奈何?”
  “那我只好早点打算,免得到时候看到国破家亡的局面。”安琴脸若冰霜。
  滕弘一凛,握住她的手,肃然:“弘定不负琴的良言劝谏!”
  果然是没有共同语言啊,安琴在心中哀叹。
  卖身的情况已属定局,滕弘遣人从宫里送出信来:“将子无急,秋以为期。”(请你不要着急,秋天就来娶你)
  安琴不理他。
  滕弘又遣人传话,气她:“寡人已打算再收四房美姬,以期滕国子嗣繁茂昌盛,绵绵不绝。卿素来心怀大义,闻此一定心生欢喜,速做礼物为寡人致贺!”
  听听,都自称寡人了!
  安琴气得浑身乱颤,怒气冲冲地拿着剪子在房中铰,一边铰一边骂:“让你欺负人!让你装深情!让你当种马!”口气极其血腥。
  云姒听得心肝乱颤,偷偷地望房里瞄,放心了:夫人原来是在做衣服呢。
  数日后,六套新式内衣出炉,五条女性吊带,上面绣有别致的花纹,可是如若仔细辨认,那花纹原来是恶心死人的字迹:亲亲~~摸摸~~好好吃~~
  一套简洁的男性睡衣,上有细致的蟠螭纹,仔细看其实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安琴毫不掩饰地嘿嘿冷笑。
  云姒快晕过去了。
  




☆、滕弘即位

  密密的桑林,歌声相和,少年垂眸凝视着她,眼睛像漆黑的夜。
  明明很安静,明明无波无澜,却给人以克制压抑,妖冶张狂的感觉。
  少年缓缓地举起马鞭,宣誓。
  完美一梦。
  醒来后有片刻的陶醉,片刻的恍惚,她不知道少年和这具身体前主是什么关系,一直以来,她只把它当成一种好眠的信号,当成与她无关的记忆残留。今天,却有了描画的兴致。
  秋雨如晦,助长了疯狂蔓延的思念,正要举步的青年顿住脚,深深望着门口那个埋头奋笔的身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紧紧地抱住她,想野蛮地掳走她,她狠狠地揉碎她。
  而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隔着绵绵的雨帘望着她。雨水顺着他的蓑衣缓缓淌下,在脚底凝成一股溪流。
  “画不出来呀!”娇美的身影发出忧伤的叹息,一方绢帛飞出来,落在他的脚下。
  雨水很快把上面的墨迹洇成一团模糊。依稀,那是一双眼睛。
  安琴抬头便看到另一双眼。
  隔着蒙蒙的雨雾,那双眼潮润深切缠绵,像密密的丝网,无声而专注地笼罩着她。
  安琴心中轻颤,微微别过脸,勉强笑道:“好久不见,世子怎么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潮湿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滕弘一把解掉自己的蓑衣,上前拥住她。
  安琴的手停在半空:“世子?”
  “弘想娶琴。”他说,轻轻地贴在她的脸上,鼻唇相触,呼吸相闻,暧昧而又忧伤的气息,像秋夜的雨。
  “现在吗?”安琴问,低下头,一手抵在他的胸前。。
  滕弘垂眸看她,轻道:“琴愿不愿意先跟弘进宫,以后随时可以立为夫人?”
  连名分都没有了?
  安琴后退一步,嘴角微翘:“世子以为呢?”
  滕弘转首望向窗外,声音飘忽:“弘怕娶不到琴,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浅浅的笑容,蕴含着说不出的苦涩。
  安琴眼中光芒一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滕弘道:“父侯病了。”
  当病中的滕侯听到儿子要娶某个女人的时候,大受刺激,本就岌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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