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宠伶的冷酷郎-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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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心竟然有一些失落呢?不,应该说像是被人刨了一个大洞,怎么也补不回来……
「哦,对了。」孤独无爱嘴角噙着笑容,望着龙凤茶楼的三个人。「姬妲还留了一句话。」
「啥话?」花缇璐现在满肚子鸟气。
「她说,她不要厉战铁了。」孤独无爱没有放过厉战铁的表情,发现木头男的神色更加阴霾。
「什么?!」该反应的人不反应,不该反应的花缇璐却气得直跳脚,以及不断的尖叫。
她不要他了?厉战铁眯眸,发现这句话对他的伤害,像是利刃刺进心里般,带来深刻的痛楚。
「她怎么可以不要厉战铁?!」花缇璐气得咬牙切齿,瞪着厉战铁质问道:「死木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不要你了?」
「这还用说吗?」孤独无爱轻笑一声。「厉兄无情无爱,比我这个孤独无爱略胜一筹,自然是想要好好享受人生的孤寂。」
「说什么鬼话!」花缇璐瞪了孤独无爱一眼,又转向厉战铁认真的看着他,「你是爱着姬妲的,对不对?」
他爱着姬妲?!
这个具有冲击性的问题,又将厉战铁给问倒了。
为什么?明明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是真的要说出口时,却又梗在喉头呢?厉战铁敛下双眸。
原来,他的心早已因为姬妲而沦陷,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气死我了!」花缇璐向来急性子,见到这个闷葫芦又不说话,差点就要伸出柔荑一巴掌呼过去。
幸好冷青魄适时的制止她。
「我们先回茶楼吧!照这个情况看来,我们留在月吟坊,姬姑娘也不愿意见到我们,更何况,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必外人插手。」冷青魄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说道。
花缇璐深吸一口气,狠狠的瞪着厉战铁。「好,我不管你了!管你有没有娶到姬妲,管你是不是一辈子打光棍!」
话落,她便提着裙摆离开阁楼,离开了月吟坊。
回过神的厉战铁,只是望了孤独无爱一眼,便也迈开脚步离去——
一刻,也没有停留。
孤独无爱望着厉战铁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磨。
皎洁的银月,被乌云覆盖住。
没有灿烂的星星,也望不见月娘的脸,一片漆黑的夜空,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又黑又冷,宛若一摊死水。
姬妲独自坐在屋顶,居高临下的望着地面的景色。
坊内,是笙歌四起的喧哗热闹。
她当然看见花缇璐与冷青魄先后离开,也看见厉战铁离去的背影,将这一切完完全全的收入眼里。
他终究不留恋的走了,是吧?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喜欢上他的结果竟是这么痛苦,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应该执着。
执着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还失去自己的心与所有的勇气。
是啊,她的勇气全在他的身上浪费光了。
姬妲无助的环抱住身子,觉得今晚又冷又黑,让她浑身不断的发抖。
怱地,一件披风轻轻覆在她的肩上。
「风大,小心着凉。」孤独无爱竟然知道她躲在这里。
「他走了。」她的声音压低,似乎在隐忍什么。
「是你要他走的。」孤独无爱坐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望着地面上的景物。
姬妲轻笑,却笑得不太自然,神情还带着一丝苦涩。
「所以,他的心里根本不曾有过我,是不是?」她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应该了解他是怎样的男人。」孤独无爱躺下身子,望着黑幕似的夜空。「他几乎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你不教他怎么去爱人,他是不可能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的。」
「爱不是用教的,」姬妲摇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而是发自内心去体认的。」
孤独无爱轻笑。「有些人,遇不到对的一方,是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可以去爱人的。」
「所以,我不是他生命中那个对的女人。」她好丧气的垂头说道。
明明都说要勇敢了,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滑落脸颊。
她以为,不再喜欢他,就不会落泪。
但没想到,心竟是如此的痛……
「他应该是还没发现自己的感情吧!」孤独无爱瞄她一眼,发现她真的落泪了。
「不爱就不爱,老实说不就成了?」她哽咽的说道。「为什么,要他说出一句喜欢我、爱我这么困难呢?而且,又不愿意痛快的给我一刀,教我的心一直悬着……」
「没爱过的男人,面对爱情总是比较别扭。」孤独无爱淡淡一笑,似乎他自己就是这样的男人。
「是这样吗?」她眨眨泪汪汪的眸。「他是因为别扭吗?」
「十之八九。」
「可是他走了!」她吸吸鼻子,委屈的说着。
「是你赶他走的。」他无奈的回答。
「他可以不要走呀!」她嘟着小嘴。「而且花姑娘一出现,他就乖乖的回去了,可见花姑娘在他心里面肯定很重要……」
孤独无爱翻了翻白眼,轻嗤一声。「是你太天真,你还没见识过花缇璐那个番婆的功力……」
「啊?」姬姐不解的侧着头。「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就是花缇璐那女人太过奸诈,迫使厉战铁必须卖身给她三年,在这段期间,他只要一不顺她的意,契约便会自动延长……」
「不会吧!」她惊呼。
「没人敢反抗花缇璐的。」孤独无爱冷冷的说道。「那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那……厉战铁不是因为喜欢花姑娘,才和她寸步不离啰?」姬妲屏着气追问。
「不是。」他敢打包票,除了某个笨蛋外,没有任何男人愿意喜欢那个狡猾的女人。
她轻咬唇办,深呼吸几口,以手背拭去脸颊上的泪痕,站了起来。
「我决定了。」
孤独无爱挑眉,望着姬妲坚决的表情。
「你想回去厉战铁的身边了?」他觉得自己是白问了,想也知道这女人肯定死脑筋。
「不!」姬妲望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你举办一场竞标宴,只要谁出得起高价,我就跟谁走!」
孤独无爱瞬间无言。怎么事情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她哼了哼声,语气坚定。「时间就在七天后!」
她就赌赌看,到底是她赢,还是全盘皆输!
第十章
很快的,消息传遍凤天城——
月吟坊最美的舞伶,要在一场竞标宴中将自己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当花缇璐收到这个消息时,她瞬间捏紧了手中的请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现在是怎样?她气得几乎想将手上的纸张撕碎,但还是勉强压住袭上心头的怒意。
「厉战铁,你给我死过来!」花缇璐人在大厅,不顾茶楼里还有其他客人,扯开嗓门大喊。
这一喊,让大伙儿都将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花缇璐一向是众人的焦点,此时她怒不可遏的模样,教人退避三舍,却又想在一旁看好戏。
不久,厉战铁一脸冷酷的来到花缇璐面前。
这几天,他过得不怎么好。
原本以为姬妲气消后,便会如同以往那样,在他的身边徘徊不去。
但没想到这七天中,他的心情从不以为意变成了期盼,再从期盼变成了着急,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到了今天,他的心悬在半空中,脑海里不断萦绕着她的身影,尤其是她永不气馁的笑容。
「你你你你……」花缇璐将请帖丢到他面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厉战铁不解的将帖子打开,不消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竞标宴?!日期就是今晚!
「我有没有叫你去月吟坊把她给哄回来?你有没有在听?没有嘛!我有没有跟你说她已经生气了?你有没有在听?没有嘛!什么都没有在听,现在好了,姬妲要求举办这场竞标宴,谁出高价她就要跟谁走了!」花缇璐狠狠的瞪着他,如连珠炮似的开骂。
厉战铁暗自咬牙,没想到姬妲会作出这种决定,对他的心处以凌迟般的极刑。
「姓厉的,你发什么呆?」花缇璐皱眉,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异常的表情。
唷,难得木头也会生气!啧啧啧,不管姬妲的用意如何,这招还真是下了猛药。
哈哈哈,活该死好啦!花缇璐的怒气渐渐消褪,见到厉战铁挫败的表情,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小高兴。
再没有反应嘛!女人都要跑了,留他一个人孤单到老好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姬妲真的跑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件好事。花缇璐在心里盘算一会儿,咬咬唇。
她为了要跟孤独无爱换姬妲,还特地厚着脸皮去跟「某人」讨回孤独无爱的女人。
若是姬妲真的不要厉战铁了,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哇!她花缇璐向来不做白工的,说什么也要得到姬妲这名倾国舞伶。
「好,我决定了!」花缇璐原本紧揪的五官,此时霍然舒解开来,还露出好看的笑容。
「决定什么?」刚好经过她身边的女掌柜贺兰钰轻声开口。
难得主子最近乖巧如猫,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可这下子她突然决定的事情,恐怕又要把别人整得鸡飞狗跳了。
「总不会教一个丧尽天良的恶魔做出造桥铺路,开仓赈灾的善事吧?」贺兰钰的相公北辰阳冷哼搭腔。
要花缇璐闲着没事当好人,恐怕比砍下她的脑袋还要难。
花缇璐啐了一声,不想搭理北辰阳,反正她与他八字不合。
不过爽的是,北辰阳已经签了卖身契做她的奴仆,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不计较他的无礼了。
「我决定今天要到月吟坊一趟。」花缇璐咯咯娇笑,「木头没本事将人拐回来,那就让我将她买回来。」
「买?」贺兰钰侧着头,不解的问道。
「是啊!表示她也要签下卖身契,永远都在我的茶楼里工作。」花缇璐忍不住笑出声。「这计画实在太完美了!」
「她不是你的!」厉战铁终于出声,皱起眉头驳斥道。
「你这个被抛弃的男人没资格说话。」花缇璐挥挥手,毫不留情的冷笑道:「失败者,别在那里鬼吼鬼叫的,老娘晚上就到月吟坊买下她!」
「她是我的!」情急之下,厉战铁脱口而出。
众人登时儍眼。
好一会儿,花缇璐抬起小脸,给了他一抹假笑。「怎么,现在换你想跟我抢人了?」
找死啊!太岁头上动土!
「她不会成为你的奴仆。」厉战铁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偏要!」花缇璐任性的回嘴。「今晚我就到月吟坊买下她!谁敢跟我抢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撂下狠话后,她便生气的拂袖而去。
厉战铁握紧双拳。不,他绝不会让花缇璐得逞!他有切身之痛,绝不会让姬妲受到花缇璐蹂躏。
也没有人,可以抢走姬妲!
当银月攀上夜空,红灯笼高挂绽放光芒,月吟坊里热闹非凡。
只要有几个子儿的公子、大爷,今晚都出现在月吟坊的大厅。
只见大厅正中央搭起一个桧木舞台,上头放了一张椅子,周围则是以桃红色的薄纱笼罩住,教大伙儿只看得到里头的身影,却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没多久,一名脸戴薄纱、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女子进入舞台之中。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秋波流转的双眸打量着厅中情景。
好一会儿,她的心中浮现失望之情,因为在这一群男子之中,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盼望出现的男人。
她失算了吗?
厉战铁真的对她无心,连她的竞标宴都不来?
她还以为,他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火速冲到月吟坊来找她……
但,她失望了。
一整天,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而这七天以来,他也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男人,无心……也无情哪!
敛下羽睫,这时候姬妲才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会不会就如同厉战铁一样,对彼此都不再有眷恋?
月吟坊的嬷嬷开始招呼客人,要公子、大爷们出手大方点,才能将这名美人儿迎回府里。
姬妲就像一件物品,在台上待价而沽。
到底,她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厉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