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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秋之诗01 火漾茉莉(寄秋)-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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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奇的走近一问。“透露一下,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名门闺秀?”

    “二者皆非。”她无法让人归类。

    “哇!这么神秘,那她叫什么名字?”有名字就不难追踪。

    “无可奉告。”

    “喔!吴可枫……告?!”死蜻蜓居然玩我。张克难目光责难的瞪着他。

    “叫她进来吧!有些事当面说清楚的好。”他不想再为此事困扰。

    “是,于大律师。”

    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一位楚楚动人的娇柔女子立于眼前,剪剪水眸流露出无限爱意,一如往昔的惹人怜爱。

    只是于靖霆完全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位久未曾联络的朋友,不带情绪。

    他们的心都变了。

    “你有事找我?”

    局促的董依依紧张得手心冒汗,能再见到心爱的男人她有说不出口的激动,很想象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投入他怀抱寻求安慰。

    但是她知道自己已失去一次机会,过去的日子无法再重来,站在这里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气,只为见他一面。

    光是看着他俊伟的侧面,一颗心就卜通卜通的急跳着,仿佛回到迷恋他的少女时期,不受控制地想去亲近他,化开他眉间的忧郁。

    当初她怎么狠得下心虐待自己,签下象征自由的离婚协议书,让自己活在后悔的思念中,日夜以泪洗面怀想两人的种种。

    她还是好爱他,她如何忍受得了没有他的日子,他是她的生命呀!

    “依依,你是来发呆的吗?”于靖霆的口气有一丝不耐,像是她打扰到他的工作。

    “我……呃!不……我是……”她一时无措地不知该说什么。

    “慢慢说,别心急,还不到下班的时间。”意思是当她是公事处理。

    董依依落寞的一笑。“你好象不太想见到我,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我们离婚了,记得吗?”看在小峰的份上,他不想给她难堪。

    当初她走得义无反顾,甚至没回头看儿子最后一眼,拎着五百万的赡养费潇洒的扬长而去。

    三年中,她连只字词组也没捎回来,似乎忘了还有一个需要母亲的孩子,是她不肯主动联络,没人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探视权。而在事隔多年之后的现在出现,他不认为她还能期待别人给她欢迎的笑脸。

    “是你妈逼我的,我根本不愿离婚!我想和你在一起。”她情绪激动地将一切过错归咎给于陈月花。

    于靖霆冷笑的旋转钢笔。“你要是有志气,就别拿走那张五百万元的支票,有人逼你要钱不要婚姻吗?”

    “我……那是一种补偿,我在你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只是取我该得的部份。”董依依只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金钱弥补不了她心灵所受的伤。

    “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吃苦,现在你来抱怨是否迟了些。”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蓦地,他想起一个不善变的女子,她的直来直往只会让人伤脑筋,直想把她关起来,不放她出门惹是非。

    “那时我不知道你家有个孤僻的母亲,她总是处处排挤我,挑我毛病。”她根本是怕儿子被人抢走的变态。

    “我母亲不孤僻,希望以后不会再由你口中听到这句话。”于靖霆表情严厉地一瞪。

    向来备受呵护的董依依不敢相信温和的他会瞪人。“你……你讨厌我……”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没什么脾气的好好先生,一张脸永远冷淡的不带一丝情绪,有时她会怀疑他是缺少感情神经的男人。

    但是她爱他,相信自己的爱能融化他冰冷的心,因此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甚至故意受孕逼他娶她,她要的是一个让他学会爱她的机会。

    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至少他仍尽到丈夫的责任照顾她,不曾有大声斥责的情形发生,要不是他母亲从中作梗,两人也不会决定离婚,而她会守着他到老死。

    “我们已经离婚了,谈不上喜欢或讨厌,你扯远了。”他不会特意去讨厌某个人。

    “难道你毫不眷恋我们以往相处的时光?”她不愿意被他遗忘。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征状。

    以前不见她发作,莫非是离婚后才逐渐显现?

    或者,她早就是如此,只是他待在家里的时间不长,未能及时察觉她的心理状况不稳定,因此妈才一再为难她,逼她离开。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我忍了好久才决定来找你。”他怎能轻易抹去她爱他的过去。

    于靖霆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说重点,我时间有限。”

    “我……我想回家。”她吶吶的道,眼神畏缩地望着他。

    “你要回家不需要来告诉我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他很想不出言讥诮,但是他控制不住。

    她不是早回家了,还来说这干什么。

    “我是指回你家。”董依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生怕他听不清楚。

    嗄!回我家?“依依,我们离婚了,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

    “离婚也可以复合呀,我会尽量忍受你妈的无理取闹。”她一副赴难的坚定表情。

    “不可能,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覆辙不重蹈,尤其她还口出不敬之语辱骂他妈。

    “我都拉下身段要求一家团圆,你为什么不成全我?”她眼眶一红的上前拉住他的手。

    “这个家已没有你存在的地位,大家何不好聚好散。”他一脸淡漠地拿下她紧抓不放的手。

    覆水难收。

    “你有新爱人了是不是?她比我漂亮,比我温顺吗?你为了她不要我,你不要我……”董依依陷入焦虑的情绪中。

    望着她恍神的模样,于靖霆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定她的神智,他当初怎会和她在一起,甚至结为夫妻呢?

    正当他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时,意外来了。

    一道活泼的人影兴匆匆地走进律师事务所,掀起一阵旋风。

    ※※※

    “请问于靖霆先生在吗?”

    一听到呢哝的女音,一向有忧患意识的马玉芬马上进入警戒状态,刚来个前妻又有位清纯女孩出现,她不能不防。

    本来只是到茶水间泡一壶咖啡提神,谁知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害她想走都走不了,困在一群爱听壁角的职员当中。

    所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晓得她喜欢于律师,她也私底下暗示过他几回,可是得到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只会说:案子结束了吗?

    真是桃花不开,气死牡丹,她这么的娇艳如花,貌盖群雌,他难道不心动吗?

    根本是睁眼瞎子一个,故意气得她花容失色,人老了好几岁。

    “你找于律师有事?”她的举止应该得体,没显出小家子气的猜忌。

    打扮得很孩子气的瞿小婴冲着她一笑。“我来找他要债。”

    “要债?!”她失态地扯着喉咙惊呼。

    “是呀!想他一身名牌服饰,谁晓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全靠借贷装门面。”她若有其事的渲染着。

    “你是讨债公司的人?”马玉芬不信的上下扫瞄,嗤笑她爱装大人。

    “我不是讨债公司的人,但他会还我债。”至少她是这么想。

    我喜欢你。

    那一天他临走之前撂下这一句话,要她好好的考虑考虑,他家的一老一少愿送她凌虐。

    回去以后她想了很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觉,老是弄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他,但她不厌恶他的吻是事实,他的吻霸道中带有温柔,令人沉迷。

    为了弄明白自己对他可有一丁点的意思,所以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出击,直闯龙潭地好取宝刀。

    反正顺其自然嘛!顶多被怜怜嘲笑她爱做作,抗拒命运,“报应”迟早会降临,她只有看老天的意思咯!省得有只兔子老在她梦中跳脚,自称是广寒宫的玉兔。

    真是歹年冬,肖梦多,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玉兔,要有也早让阿姆斯特朗那几个航天员给烤了,她才不信那一套,梦全是假的。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招摇撞骗的坏人,怎么说起话来叫人听不懂?”于律师的为人大家都清楚,不可能欠债不还。

    “你听不懂没关系,于靖霆听得懂。”肩一耸,瞿小婴露出可爱的笑涡。

    “迷人的小姐要找蜻蜓呀!贵姓芳名?”会不会太小了,老牛吃嫩草。张克难凑了过来。

    “我叫瞿小婴,蜻蜓是谁?”会是她要找的人吗?

    “蜻蜓是于靖霆的绰号,我们几个好朋友叫着玩的。”瞿小婴,名字好熟哦!好象在哪里听过。

    “哇!真好玩,我怎么没想到相近的音呢?”她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敲了脑壳一下。

    “你和蜻蜓是好朋友呀!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怎能私藏,太过份了。”张克难一口蜜的赞美着。

    其实他心里在猜测,她和好友进展到何种地步,会不会影响到人家夫妻的复合?

    或者,她就是靖霆没说出口的那位新人。

    “先生,口蜜腹剑有碍健康,我劝你少用奉承的口气套话。”他当她是笨蛋不成。

    久病成良医,在被几个哥哥恶整后,她已不信所谓的甜言蜜语,人装得越和善越有可能捅你一刀,这种人叫伪君子。

    张克难为之一讪的干笑。“小孩子不要太聪明,会让大人有压迫感。”

    “我二十三岁了,别以貌取人。”瞿小婴是怕被人认出来才故意扮小。

    “什么,你有二十……三?”胸围还算不错,但是那张脸就显得太欺世了。

    “张律师,你何必拱着她,她来找于律师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攻击,是律师的本能。

    “马律师,你干么说得那么难听,谁不知道你暗恋蜻蜓已久。”女人的妒性哦!说话酸溜溜。

    公开的秘密遭当场揭开,马玉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将怒火转发到瞿小婴身上。

    “你要告人吗?”

    “没有。”瞿小婴一脸莫名其妙。

    “你是被告吗?”

    “不是。”谁会告她?

    “既然非原告亦非被告,麻烦你从大门口离开。”不送了。

    喔!原来如此。“贵公司还真是唯利是图,一群真小人呀!不是金主上门就赶人出去,嫉妒女人的嘴脸真难看,我快吓死了。”

    唱作俱佳的瞿小婴作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一手捂着额前装晕眩,像是不相信律师真有那么冷血,一切向钱看齐。

    使手段,玩把戏是她的专长,一群顽劣的小鬼她都有办法整治,区区一个小心眼的女人算什么,她照样耍得她哭爹喊娘。

    “你说我难看……”看看四周的同事没人声援她,马玉芬难堪得快无地自容。

    “小姐的记性一定很差,一开始我就挑明了要找于靖霆,难道贵事务所不许律师见客吗?”瞿小婴的口气转为锐利,一点也未留情。

    “你嘴巴真厉害,可惜于律师不会瞧上你。”为了维持尊严,马玉芬故意昂高下巴装高傲。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认识你,他喜不喜欢我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她做了个鬼脸朝马玉芬吐吐舌头。

    她快气炸了。“你……你别高兴得太早,于律师正和旧情人在办公室卿卿我我……”

    “啊!有一只蟑螂。”见苗头不对,张克难赶紧大喊一声企图压过马玉芬的声音。

    “旧情人?”神情古怪的瞿小婴觉得心口有一丝不舒服。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闷闷地压着一块大石头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别听她在胡言乱语,只不过是一位客户而已,刚好性别是女的。”不管她是不是蜻蜓的新女友,在这节骨眼上他得多帮衬点,免得坏了好友的姻缘。

    那人平时不开窍,一开窍绝对是认真的,而且可能是一生挚爱,他能不多提点心吗?

    马玉芬才不管律师道德是否存在,一心要扳回面子。“什么客户,分明是他前妻,你不是一意要撮合人家夫妻破镜重圆。”

    “马律师,你能不能少说一句。”张克难额头开始冒出薄汗。

    “事实还怕人说,就怕有人脸皮厚,自以为是天仙美女,硬要介入人家夫妻的重逢场面。”像她就老实地等他们会完面不去打扰,即使心里烦躁得很。

    “你在说自己吗?”瞿小婴只用一句话就把她打入深渊。

    惹是生非是她平常的消遣,人家都摆明的欺到她头上,那岂有不还手的道理,太不符合她恶女的本性。

    也许是马玉芬的态度太过不理性,出言不逊地使人心生反感,当瞿小婴简单的说出几个字时,不少职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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