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by似曾相识颖归来(先虐受后虐攻 强强he)-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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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海在吼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泪也澎湃而出,李容海蹲下了身子,像个孩子似的掩面痛哭。
雷晨阳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弥补吗?”
“是,你失去的一切我都会如数奉还,不,是加倍补偿,一定,小阳,你相信我。”李容海仿佛看见一线黎明的曙光,收住眼泪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上次买了套B市的房子给我,是不是就是想弥补?”
“是是是。”李容海猛点头。
“那······那个200万的存折?”
“你父亲的事业没了,我想他可能会乐意重新开始。”
“所以,我家的桑塔纳被迫卖掉了,你就送一辆越野车给我?”
“小阳,······”
李容海话还未完,就被雷晨阳打断了:“原谅你?也行。”
李容海惊喜地喊出声:“小阳!”
“只要你再赔我最后一样东西。”雷晨阳的声音又有些清冷。
李容海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迟疑着问道:“什么?”
雷晨阳抓起桌上的东西,全部朝李容海扔过去,拼尽全身力气高喊道:“我母亲的命!你把我妈妈的命赔给我,我马上就原谅你。”
雷晨阳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妈妈,多么可笑,原来你的死却是因为这个,因为你儿子莫须有的桃花债而死的!
“你们所谓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这样的嘛!仗着自己有钱就把旁人玩弄于股掌,根本不把别人的生命和感情当回事,我们在你的眼里就如同一只蚂蚁般卑微低下,你真的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就能补偿一切吗?”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雷晨阳任眼泪滑落,流淌在桌面上,如溪流般汇聚在一起,又滴落在地上。
多么可笑啊,爱情啊!原来全是骗人的,骗人的!我还真的以为能和面前这个强势的男人共渡一生呢,我还真的以为这世上有种感情会天长地久呢!
“呵呵,我真傻,真是傻啊!”雷晨阳眼睛空洞地注视着前方,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别人说我是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活该被人玩死。真好笑啊,哈哈,笑死人了。”雷晨阳还挂着泪珠的脸上又开始出现了扭曲的笑容。
李容海从雷晨阳喊出母亲的那一刹那就明白,自己这辈子是不用再奢望能得到雷晨阳的原谅了,他面如死灰,任凭雷晨阳扔过来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无力地辩解道:“小阳,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呀,爱你······”
雷晨阳暂时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诡异的大笑,抬头看着他,低沉而有力的说道:“爱我?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因为犯了错,连累伤害了无辜的我而产生的愧疚、怜惜多一点,还是真正的爱多一些?”
李容海默然,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已问过自己千百遍了,可惜一直找不到答案,他对雷晨阳的感情,确实是愧疚也有,怜惜也有,当然,爱也有,只是这种种因素早已混为一体,再也分辨不出那个多、那个少。
雷晨阳侧过头最后深深地望了眼李容海,仿佛想把这个身影刻入记忆最深处似的,然后深吸口气,低沉地说了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便绕过他的身边,直接向门外走去。
李容海独自呆立在房中,待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边急急地追出门去,一边喊道:“小阳,不要走,不要走!”
雷晨阳本来只是如平常般走着的,听到李容海追出来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向楼梯跑去。
李容海更急了,几步冲到雷晨阳的身边,不敢去拉他的手,只得紧攥住雷晨阳外套的一角,苦苦哀求道:“小阳,不要走,不要······”
雷晨阳厌恶地别过脸去,手拉住外套向内一扯。
李容海被拉得一个踉跄,却仍是狠命地拽住衣角不愿松手,更使劲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没想到这一拉,使得雷晨阳没扣袖子的外套直接从雷晨阳的身上拉了下来。
雷晨阳一边抵抗着李容海的拉扯,一边伸出一只脚向楼梯跨去,突然间身上一轻,外套被拉得脱离了身体后不再受力,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而不久前受过伤痊愈未久的左脚根本无法支撑失去平衡的身体的体重,雷晨阳整个人便直接朝着楼下载了下去。
李容海不小心将雷晨阳的外套拉了下来后,同样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雷晨阳在他面前,顺着楼梯摔了下去。
雷晨阳一直滚落到这层楼梯的尽头才停了下来,保持着倒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小阳!”李容海心痛地叫道,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上,抱起雷晨阳,这才发现他的前额正好磕到楼梯铁扶手的拐角处,鲜血,慢慢从伤口泌了出来,染红了地砖,刺伤了李容海的眼。
“小阳!”李容海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地一记高喊,狠命地摇着怀里的人儿。
雷晨阳仍是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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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小阳因头部摔伤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却忘了发生的事情······
请看下章:失忆
《
第六十二章 失忆
这,是哪里?好黑好黑啊,但也好温暖。是母亲温暖的子宫?还是爱人亲切的怀抱?
谁?谁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好吵,好吵······
“小阳,你不是问我,我对你到底是愧疚、怜惜多一点,还是真正的爱多一点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当时就想,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不要活了!”
谁啊,谁这么咒我,我还没死呢。头疼,疼得无法言语,疼得全身上下没有力气,哎呀,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让我再好好休息一会儿。
清醒了瞬间的意识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又不知过了多久······
“小阳,我不敢企求你的原谅,也不敢奢望你还能爱我。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我会尽我的所能,让你得到你应有的幸福,你快点醒醒呀,快点醒啊!就算是恨,我也认了,你就给你自己一个恨我的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好不好?小阳。”
怎么这只嗡嗡嗡的蜜蜂还在这里唠叨个没完?还有,胸口上被压了什么东西,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脖子上这湿漉漉的一片又是什么东西?难受死了,真是讨厌,明知道人家现在动不了,还这样对待我。
雷晨阳心里气愤不已,极力想说句“闭嘴”却连嘴都张不了,想皱皱眉看在别人眼里却只是眉毛轻轻动了一下。
真是讨厌,讨厌!雷晨阳再次在心里怒骂了一百遍,又沉入虚无。
仍然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雷晨阳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地,凝视着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头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疼!头疼,还有,心也在疼······
我怎么了?
阳阳,阳阳。
是谁,谁在喊我?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河的对岸站着一名中年女子,她朝着自已张开手臂,含着眼泪望着自己。
是母亲?是母亲!
雷晨阳高兴极了,像是即将溺水身亡的人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伸出手向母亲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妈妈!”可是河流阻挡着两人,雷晨阳低头一看,那河是骇人的黑色,黑黝黝地看不到底。雷晨阳眼巴巴地望着母亲说:“妈妈,你怎么不过来接我呀?”
母亲的眼泪落了下来,说:“阳阳,你怎么忘了,妈妈,已经死了呀!”
妈妈,已经死了?
妈妈,已经死了!
雷晨阳愣在当场,瞬间,一阵风刮过,母亲、黑色的河流统统消失不见。电光火石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重新回到了记忆中。
是的,母亲,已经死了;父亲,破产了;而自己,被别人玩弄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强势的男人刻意的安排,都是他设下的圈套。这个圈套,不但套去了父亲全部的家产,自己的人和自己的一颗心,还套走了母亲的生命。
那个人,叫做,李、容、海!
意识回到脑海,外界的声音也再次传了过来。
“小阳,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你看你,怎么睡着了也会流眼泪呢,不要再伤心了。以后,你醒了以后,就忘了这些不愉快,高高兴兴地生活下去吧。你不是常说,去了的人再也不会回来,可生活,还要继续吗?可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一只冰冷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眼角,脸上那湿润的液体不在了。那是,自己流的泪吗?已经恢复了意识的雷晨阳在心底冷冷一笑,心道,母亲,我真是个懦夫,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居然只顾忌到自己受伤的心和感情,而只想要去逃避去躲开,却根本没有考虑到你!母亲,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掉眼泪,我再也不会哭了,因为,血债要用血来偿,而不是无谓的哭泣!
想到这,雷晨阳轻轻呻吟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慢慢张开了眼睛,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张惊喜欲狂的熟悉的脸庞。
那张原本坚毅的脸庞现在写满了疲惫和憔悴,下巴上胡子拉喳的,双眼红肿着,布满了血丝。李容海一见雷晨阳睁开了眼睛,惊喜叫了声:“小阳,你醒了!”随即马上冲到门边拉开门对着走廊上喊道:“刘医生,刘医生,他醒了,醒了!”喊完后又立刻回到雷晨阳的床边,紧握住雷晨阳的双手,焦急地说:“小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说完,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讪讪地放开了雷晨阳的手,不好意思地准备缩回去。
雷晨阳心里暗叹一声,脸上却是极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疑惑地问道:“容海,我怎么了,是出车祸了吗?”
李容海开始望见雷晨阳的笑脸,还有些不敢相信,待听到雷晨阳的问话后,整个人都呆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阳,你不记得了吗?”
雷晨阳摇摇头,说:“我不记得了,我这是怎么了?”
“小伙子,你这个玩笑他上次已经开过了,一点都不好笑。”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雷晨阳抬头一看,原来是熟人,上次李容海住院时的主治医师——刘铭传医师。雷晨阳甜美的笑容有一刹间凝结在了脸上,心头一阵怦怦乱跳,会被揭穿吗?极力镇定住心神,雷晨阳用最无辜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两人,说:“刘医师,我不是开玩笑,我记得你,也记得他,但我不记得最近发生的事情了,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李容海又是焦急又有些欣慰,连忙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雷晨阳看到李容海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所想,心里一阵冷笑,想到,你倒是巴不得我能全部忘掉。面上却作出一幅深思的模样,说:“嗯,我记得我们过了年后工作特别忙,春天花园项目又开盘了,然后是五一节,你出了差,后面的事情就断断续续的记不起来了。”说完,抬起头,望望李容海又望望刘医生,带着点怯意说:“刘医生,我这种情况要紧吗?”
“说不好,下午作个头部CT看看再说吧。”说完,刘医生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只剩下雷晨阳和李容海两个人在病房里。
李容海心里还有忐忑不安,心虚地看了眼雷晨阳没敢说话。
雷晨阳看在眼里,便先开了口,说:“容海,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
“那······你一直守在这里。”
李容海点点头,见雷晨阳脸色不太好,赶忙强笑着说道:“我没事,晚上我也躺在这里休息了的。”
雷晨阳有些疲惫地合上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李容海,这算什么?补偿吗?同情吗?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些事,多好······
李容海见雷晨阳又闭上了眼睛,便轻声说道:“累了,就再睡会儿吧,我会在这里,陪你,一直······”
雷晨阳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声音轻轻地对他说,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只要你愿意······这熟悉的声音让他感到安心,雷晨阳就在这温柔的低语中再次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医生办公室。
“刘医师,CT的结果怎么样?”李容海双手撑在桌面上,两眼直盯着桌对面的人说。
刘铭传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张片子看了看,皱了皱眉说道:“从片子上看倒没有大问题,头部虽然有血块,但不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