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言情小说合集-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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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你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啦!“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仿佛哭上了
瘾似的。
静然的心因为她的话而狂跳起来,他压抑下心里的狂喜,冷着脸说:“那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阳晴生气地瞪着他,这会儿又开始跟他耍赖了。“人家
每天睡不好、吃不下、精神恍惚,还能怎么办?!如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
她眨眨沾满了泪珠的睫毛。“我就……”
“就怎样?”他不冷不热地问。
“唉呀!就那样啊!”她困窘的跺了跺脚,“叫我怎么说!”
静然沉默着,用手指敲着桌面,一副正在算核算的模样。“那到时候你觉
得不妥,又把我甩了,我怎么办?”
“我……我才不会!”她说。“唉呀!反正我等你一个礼拜,如果你愿意
继续就让我知道,如果我等不到你的消息,就当你……拒绝了。”
静然没有说话识是沉默地回望着她。
“就这样说定了。”阳晴很怕他当场拒绝匆匆丢下这么一句就逃了。
尾声等待真的是一件难熬的事。
阳晴从自信满满等到心灰意冷。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每天守着电话、守着手机、守着门,甚至守着E -mail
信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讯息。
“铃——”
电话声响起,阳晴照例跳了起来。刚好站在电话旁的宁远接了起来。
她紧张地等待,询问的眼神看着老爸的反应。宁远轻轻对她摇摇头,眉头
也皱了起来。
她知道不是她等待的人,整个人像消了气的气球般,往沙发上一瘫。
宁远接完电话,生气地在她旁边坐下来。“我去找那臭小子算帐!”他说
着就要起身。
阳晴拉住他。“老爸,你不要这样啦!”她难过地看着他。“他有选择的
权利。就算他最后放弃了我,至少我努力过,这样我也能早日把他忘了。”
宁远心疼地看着饱受折磨的女儿。“真忘得掉吗?”
“可以的。”她抱住自己的腿,整个人缩在沙发里。“一定可以……”她
轻喃着,不知是安慰老爸还是安慰自己。
***到了第七天,阳晴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她随便收拾了一点衣物,
打算先回南部住几天。
她无法忍受待在同一个城市,却再也见不到他的痛苦。
简单写了张字条告诉老爸她要回奶奶家住,拎起行李就慢慢往外走去。
她低着头慢慢地踱着步,满心的难过都要化成泪水汹涌而出了。但她不准
自己哭,未来的日子就算没有他,她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然而,当她走到巷口,看到那个倚在电线杆边的熟悉身影时,整个人都崩
溃了。
她手上的行李掉到地上都不自知,眼泪迷蒙了她的视线,她不断地拭着泪,
想要把他好好看清楚。
“阿静!”她哭喊着。
这声呼喊让他的心都较了。
他迎接着朝他奔来的身子,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心头一酸,连说话都有
点鼻音。“我记得有人要等我七天,第七天都还没过完,又想落跑?”
“没有……没有!”她埋在他怀中的脑袋不断地摇头否认。
死不认帐?!
“那你要去哪里?”他笑着问,带着不自觉的温柔。
“我……我去买点东西。”她环抱着他的腰,生怕他跑走。
“带着行李去买?”他故作讶异地问。
阳晴抬起头瞪他一眼,马上看到他促狭的眼神。“可恶!害人家以为你不
要我了,让我等那么久……”
“这样你才能体会我失去你时有多么痛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开我?!”
他边说边抚着她的头发,下巴顶着她的头顶轻叱着。
“什么?你是故意的?”阳晴的头猛地一抬,就撞上他的下巴。
“好痛哪!我的下巴要裂了。”他鬼叫着,打算赖过这个问题。
“你给我说清楚。”阳晴又摆出标准的“恰北北”姿势。
“用说的哪会清楚,让我用body language 回答你。”他揽着她往巷子外
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阳晴问。
回答她的是一阵暧昧的笑声。
牵手难得牵手难得返回湛清
楔子
从大学的侧门走出来,依然带着寒意的风一吹,吹动了凌劲允的衣领。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咬住一根烟,点燃。
缓缓吐了口气,这个下午真是偷来的悠闲。正好车子送厂保养,他就顺着校
园的围墙走着,脑子里不断转着等一下要回公司处理的公事。
看着校园外缓步的人们,三两成群的学生,手里抱着几本原文书,走在这个
知名学府的附近,怎么看都像高知识分子。
天知道这些人有多么好命!
同样是当学生,他念书的时候可不曾有过那种美好时光。他从学生时代就开
始为自己的将来打拼了。
“哇!”
一声惊呼打断他的冥想,转头一瞧,看见一名个子不高的女孩,正用可笑的
姿势追着一张钞票跑。
风把钞票吹到人行道上,女孩边跑边跳着追上去,半扑半抓地往前,说也奇
怪,每当她要抓到时,那钞票就又被吹走。
“我的钱!不要跑!”她叉着腰生气地站住,口吻像在教训小孩似的。
他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没看过这么白痴的女孩!
正思考间,女孩扑着钞票的身影却朝他扑过来。
“你做什么?!”他威吓着往他叉开的双脚间扑去的女孩。
“啊!对不起!”女孩抬起头看他,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眸虽不是非常大
却相当有神。
他愣住两秒,随即退后几步。就算女孩不介意扑在他双腿间,他也不愿意在
人行道上跟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纠缠。
“完了,又飞走了!”她眼睫一扬,顺着钞票的方向弹跳起来。“可恶!”
这回她真的生气了,因为那张顽劣的钞票竟然飘到围墙上,而且正好是她够不上
的高度。
她不甘心!
她跳!她再跳!
咦?一只大手随便伸手一捞,轻易地把钞票拿在手中,下一刻就送进了她怀
中。
“谢谢你!”她感激涕零地说。
白痴!
凌劲允连冷笑都懒。脸皮连扯动一下都没有,转身就走,幸好女孩没有追上
来,否则他难保自己不会露出铁板一样的面孔吓退她。
大步伐跨出十几步,身后就有一阵碎碎的脚步声追赶而至。他没有理会也没
有转头,继续走他的。过没几秒,女孩的身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送你,天冷,吃这个很幸福哦!”她将手里的一个纸袋塞到他怀中。
他一愣,正要拒绝,女孩就已经跑开去了。
很幸福?
他打开手里暖呼呼、冒着热气的纸袋,几个红豆饼被包在里面,正飘出阵阵
轻烟,那股暖直透入冰冷的手中,久久不散……
第1 章
杨解颐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赶的。
奶奶常说时间观念是一个人基本具备的东西,如果没有时间观念,不要说企
业家,就是当一个普通人都无法达到一般标准。
可是奶奶也说,二十五岁前不自己赚到五百万,这一生就要为杨家做牛做马
啊!
呃……做牛做马是舜倾说的!不过奶奶的意思就是这样。
正思考间,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老大,你还在干嘛啊?剩下一个小时,你若不准时到,准死的!”杨舜倾
的声音从手机里面劈过来。
杨解颐一个紧张,手机差点没握好。她这个妹妹就是这样,说话从不懂得何
谓“温柔”。
“我快好了,今天生意不错,我想多卖一点。”杨解颐一边收拾着杂物,一
边打包着东西。
只要把这些弄好,她马上可以搭车前往奶奶那边,参加这个月的家族聚会。
说来也真苦命,这样拼命赚钱是因为奶奶规定她们每个人,在满二十五岁时要赚
足五百万;而现在拼命赶时间,也是因为奶奶规定每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不准迟
到。
“你卖那什么红豆饼,能赚什么钱啊?”
杨舜倾有时候怀疑大姐是不知变通的傻蛋,总是遵循着奶奶的意思,做什么
事情都是那样埋头苦干,没见过比她更认真的人了。
“积少成多啊!完了,我来不及了啦!公车还不来。”说话间,杨解颐已经
把东西收好,背着简单的背包站在公车站牌下了。
“就知道你会搭公车!”电话那头的杨舜倾似乎在翻白眼。“我已经叫阿海
叔去载你了,开着奶奶新买的宝马哦!看我对你不错吧,没想到太君她老人家那
么爱风骚,竟然买宝马。”
“舜倾,不要叫奶奶太君啦,好怪!”宝马?什么颜色啊?杨解颐一边搜寻
着车潮中可疑的车子。“再说——叫海叔来接我行吗?万一被奶奶知道……”
阿海叔是她们家的司机,不过舜倾跟她一样,都还在念大学,所以并不住在
杨家大宅里,这又是杨门另外一个狗屁倒灶的规定!
当然狗屁倒灶也不是属于杨解颐的词汇。
“有什么关系?她早就以为自己是佘太君了,只差没有要我们上场打仗!”
杨舜倾在电话那头说。“阿海叔应该快到了,黑色的宝马哦!你只剩下半小时,
接下来看你自己造化了。”
“其他人呢?都到了?”不会剩下她一个吧?
“都到了,就剩你一个。”杨舜倾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同情的味道,不过她向
来如此啦!
“呜……”杨解颐连鬼叫都来不及,眼角就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宝马。“我
先挂了,等一下再说!”
慌乱地挂上电话,她全速往那辆黑色宝马前进,一奔到后座门边,立即利落
地打开门,整个人扑进后座里。她的脸蛋埋在新的皮革座椅间,还问得到皮革的
味道。
果然是新车!
“可以走了,开快一点啊!否则我会被奶奶剥皮!”杨解颐手忙脚乱地从座
椅爬起来,急急地交代。
没有反应。
车子动都不动。
“海叔,怎么不开车?”海叔的肩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大了?杨解颐整个
人趴到前座两个座椅间,好奇地想看清楚海叔的模样。
她这些举动都被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从后视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下车。”
声音又冷又硬,连头都不曾转过来看她。
海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要是我会开车就好了,就可以换我开。”要不是来不及
了,她也不会同意舜倾请海叔来的。
“你死都不会有机会碰这辆车的。”那个冷硬的声音听起来可威严了,随着
转过来的脸,那刀刻般的刚毅五官与他的声音配得可真好啊!
“喝!你是谁?海叔呢?”杨解颐吓了一大跳。
对方冷冷地睨她一眼,眼神中清楚写着“白痴”二字。
“啊!”她惊跳起来。“我坐错车了?天哪!”
此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
“舜倾!海叔……”她一看到手机上的号码,赶紧哀叫。
“大姐,海叔说路上塞车,所以你快自己想办法,否则迟到定了。”说完连
给她哀嚎的时间都没有,径自挂掉电话。
“啊!”杨解颐的脸上出现三条黑线,一抬头就看见那张冷硬的脸正瞪着她。
她马上想到她坐错车的糗事,脸整个红了起来。
凌劲允看着她的脸色泛红,忽然忆起那个捧着一袋红豆饼给他、同样红扑扑
的脸蛋。
“对不产,先生。我坐错车了。但是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等一下要开往哪
个方向?”
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他冷冷地说:“不顺路。”
“不顺路……哦,那就算……等等!”她又抬起头来看他。他怎么知道不顺
路?“我不会太麻烦你,那你到哪里。我可以中途下车再想办法。拜托啦!我一
定要赶在十二点以前到达,否则我会被奶奶剁骨扬灰……”说夸张—点,应该可
以博得同情。
“那不干我的事。”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在跟她罗嗦,这已经够跌破一堆人眼镜了。人人都说凌
劲允冷硬得跟石头一样,没有人愿意花时间、精力,去引发他原本就稀少的可怜
的同情心。
“拜托你啦!”她的脸上写着祈求,随即从包包里掏出一包还热着的红豆饼。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这个送你。”她又把纸袋往他怀里塞。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