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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日月经天-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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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度披着宽大的棉质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两天,但为了表示对老婆又一次胡作非为的愤怒,他连家也没回,一下飞机就直赴凤飞这里借住。

  〃我在想如何应付嫂子的逼问。〃凤飞斜睨了官度一眼,脸上明白写着不欢迎,〃你为什么不去住酒店?〃

  〃然后再让她堵到?〃官度摇了摇头,〃只有你这里她还不敢冒然闯进来。〃

  凤飞这个名字,哈氏下层几乎没人知道,反而在上层核心,多多少少对他都有些忌惮,不愿正面与这个精明律师发生冲突。

  〃随你。但你不能将警察,记者,还有女人带进来,否则我立刻搬家。〃

  〃你自己还不是带了个警察进来……〃看到风飞脸色不善,官度立刻改口,稍低了声音笑道,〃那个,你最近生理问题怎么解决的?要不要我帮你?〃

  官度的笑容一向是天真式的,此刻却全然邪气,带着某种经验丰富的男人特有的挑逗。

  〃不用。〃

  凤飞瞪了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眼,从沙发中站起走开。

  

  凤飞的同性倾向,官度很早就知道了,而且是在……实战中。

  那还是凤飞才出道没多久,新锐表现引起了正在招揽人才的官度的注意,当下找了个不带背景的纯企业案请他,借以试探这个年轻律师的实力。结果很令官度满意,当夜就送了个女人给凤飞作礼物,却被拒绝。官度只当是不对凤飞口味,前前后后连名表带美女又送了好几个,都一起被打了回票。

  凤飞有些生气,官度更是。微怒之下索性派人在凤飞酒里下了春药,又在酒店的床上放了个美女。结果……十来分钟后,美女冲了出来,官度诧异进屋察看,却被正在呻吟,目光迷离的凤飞拉住了手。

  官度的性向一直是明确的,他从没对男人起过任何绮思。然而,不知为何,大汗淋漓正在挣扎的胴体,黑色湿发与惨白面庞交错的奇异气氛令他欲离去的脚步停顿,然后官度做了一件自己也不相信的事,他不甚温柔地抱起凤飞,将他带到床上……为他解决。

  第二天凤飞醒来时几乎是全然冷静和沉默的。官度顺势提出了招揽要求,自然,其中不无威胁之意。虽然同性倾向不算什么罪名,行内也不乏人如此,但就一个才出道,阻力重重的小律师来说,这已可算得致命。而当官度进一步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凤飞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说实话官度并不讨厌凤飞。他也知道凤飞有严重的洁癖,并不能随意接受一个床伴,所以当同事了很久之后,凤飞偶尔来找他共度一宵,解决生理需要时,官度都会欣然从命。不过那种时候实在极少。多数情况下,凤飞都只是一个冷淡,准确,近乎完美的优秀下属。

  只是凤飞自此后在陌生场所便绝然不让任何食水沾唇。官度虽然不提,心中总还明白原因,歉疚他是不会有的,但也没逼凤飞改正,反而有时还会替他挡掉点酒桌上的纠缠。时日一长,凤飞的怪癖熟人皆知,宴间也便省了许多麻烦。

  

  9

  生活如水,不管底下藏了什么样的爱或恨,仍然静静往前。

  律师总是繁忙的。不过短短数十日,凤飞手头又积压起一批案子,其中有些可望在几次庭审内解决,更多则需要耗费金钱和时间,慢慢地水磨。这些当然也都是为哈氏服务,所用手段虽不尽光明,不过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仍是正规的商业案。所谓的刑事案,自从上次阿杰被判无罪释放后,已经骤减许多,似乎官度的攻心战术真已起到效用,杀鸡骇猴,兔死狐悲,一时各帮各派气焰都收敛许多,哈氏势力又得以扩张了几分。

  凤飞对这些知之甚详,却并不真正关心。他的心思倒有一半化在调查弟弟的新女友上,因为要做得不动声色,就更加费神。急切间还没什么眉目,对方却先找上门来。

  接到手机时凤飞正与官度及几位同事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明星的助兴歌舞将酒会气氛推至high。

  

  〃你是?〃凤飞端着酒杯,悄然走上无人的阳台。

  〃是飞哥吗?〃话筒那边的声音柔软娇嫩,象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带了全然的惊急和恐惧,〃我是小茵,阿然的女朋友,飞哥你快来,阿然被人捅了一刀,好多血……我们逃了出来,可那些人还没走……我好怕啊……〃

  凤飞的心往下一沉:〃你们在哪里?〃

  〃躲在码头的一家货仓里……〃小茵边抽泣边报出一个地名。

  凤飞倒吸一口凉气:〃西港?你们怎么到那里去的?还敢跟人动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接近斥责,而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增添压力,立即放缓口气,〃你先帮他包扎伤口,躲在原地别动,别出声,我马上就到。〃

  声音镇定沉稳,小茵似乎也受到感染,挂机前的哭声已减弱许多。

  合上手机,凤飞心中却更加沉重。西港码头地形仄斜,背山近水,人物也龙蛇混杂,每日里打架斗殴擦枪走火无数,是连警方也头痛无比却又无可奈何的全城最乱最多事的地段,管着这地盘的老大方洪偏又正是哈氏的死对头。

  想起方洪手下那批凶悍剽蛮,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干的码头苦力们,凤飞头痛地揉了揉眉间,心中急速思索对策。

  

  〃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大好看啊。〃不知什么时候官度已来到身侧,若有所思地看着凤飞。

  凤飞转头,正对上官度那双深沉的黑眸。眼光依然一如既往地锐利,似能看穿人心底,却多了几分关切。凤飞看得出来,那是官度为数不多的真实关心。

  不管是配合无间的上下属,或是偶尔春风一度的床伴,他们之间的关系终是要比旁人深一些的。

  凤飞望着官度,下定了决心:〃我有麻烦。能否帮个忙?〃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利无声无息地滑行在通往码头的僻静小路上。这是捷径,虽然路况不佳,但对于官度特别改装过的爱车而言,仍能保证十分钟内到达西港。

  车内只有两人。不但凤飞扔下了保镖,连官度也一个没带。先前凤飞提出不带随从,私下行动的要求时还有些犹豫,他清楚官度是赤手空拳厮杀出的天下,但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这男人是否还保留有野性,还愿意冒险,却不得而知。

  原本在这件事上,郞寒是更好的人选,但一来一去,时间未必足够。凤飞做决定时如是考虑。

  

  路上,官度很奇特地沉默,一句话也没问。凤飞本想解释几句,然而这些事,一旦说了开头,剩下的等于全都暴光,他暂时还不想。若要拿当事人之类的借口来搪塞,不但骗不过官度,也是对他慷慨援手的一种侮辱,所以,凤飞索性什么都不说。

  车内浮动着可疑的、暗潮激涌的寂静。而车轮飞驶,不多时西港弥漫着隐隐工业黑雾的天空,灰色林立的吊车货仓已一一呈在眼下。

  

  〃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们还在不在。〃官度在高处停下车,观察着目标,一座不起眼的,夹杂在数十间废弃厂房中的陈旧仓库。

  凤飞如言照办。话机那头传来小茵怯怯的声音让彼此都松了一口气,他按官度的嘱咐问了几句仓内的地形,又让她扶起阿然在门角等候。

  〃真要这么做?〃凤飞将手机放回衣袋,系紧安全带,还是犹豫了一下。

  〃不然你想怎么办?那批人还在搜,路口至少堵了十几个,而我们只有两个人,〃官度此刻的脸色是全然冷酷的,眼中闪烁着恍若利刃的锋芒,森寒扫视前方,〃你以为子弹都真能躲着我们飞?〃

  凤飞见过官度嗜杀冷血的表情,但那都是在谈判桌和某些内部会议上,象这般直接撕下文雅高贵的外衣,露出一种近乎动物掠食本能的残忍无情,这还是第一次。

  他就是用这样的神情,从最黑暗污浊的街巷一路杀出重围,杀到衣冠楚楚、风云迭起的盛世华堂上么?凤飞不知为何,微微地笑了起来。

  〃你错了。〃

  〃嗯?〃官度一愕,却不知是因凤飞的话,还是反常含笑的神情。

  〃只有一个人。〃凤飞郑重地表白,〃那就是你。我是不能算的,因为我虽然有枪,却不知道怎么瞄准。〃

  〃看来回去后我还得对你多加训练。〃官度也不由唇角微扬,看了凤飞一眼,突然揽过对方的腰,在他耳边低语,〃今晚我去你那儿过夜。〃

  

  话一说完,还不等凤飞有所反应,官度便松开手,一踩油门,宾利雅致发出沉沉的呜声,向前急冲出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近似飘飞,以全然无畏亦一无所忌的悍然之姿,呼啸冲过惊呼纷避的持械打手,冲过路障,最后轰然冲破仓库后墙,在空地上打了个旋,缓缓减速。

  后车门敞开,凤飞探出半个身子,向昏朦不清的暗处急道:〃快上车!〃

  这时候就算呆子也明白怎么办。一道纤弱身影吃力地扶住另一道,跌跌撞撞倚到车门边,凤飞伸手从旁协助。

  已有子弹带着尖利的破空啸叫在黑暗中横飞乱舞。方洪的手下果然剽悍有素,惊愕之后居然立刻毫不犹豫追杀而至,官度的宾利曾精心改装过,车身不畏子弹,然而当小型迫击炮的轰吼及火光在身侧炸亮时,每个人心中都觉出死亡之翼近在咫尺的重迫。

  〃该死,你们倒底惹了什么事?居然动用到这个!〃官度喃喃低骂,手中的枪已吐出火舌。

  凤飞注意到他似乎仅凭感觉,就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迫击炮手。片刻沉默后轮到那些枪手。官度的枪声并不急促,但每一枪都会紧随一声或压低或高声的惨叫。

  这就是超级好手的实力?凤飞不由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小茵及阿然已经上车,车门紧闭。官度如神的枪法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缺口。

  〃坐稳了!〃

  官度一声低语,黑色机器再度兴奋,激腾,如箭急驶出去。旧货仓的墙壁却因又多了个大洞,而在他们身后轰然崩塌,引起一片惊慌呼叫杂乱骚动。

  

  10

  黑色宾利在僻静的山路上飞飙,将追赶的人都远远抛在身后。几个转弯后,反光镜内已是空空荡荡,再看不到半道车影。

  后座的阿然浑身是血,面色苍白,已在小茵的怀里昏迷过去。风飞简单察看了一下伤势,发现除了右肋一刀较深,境况堪忧外,其余都只在皮肉间。

  应无大碍吧。哈氏旗下的私属医院拥有第一流的外科好手,以及全球最顶尖的医疗设施,这点伤都救不活,那也不用混了。凤飞最初的忧急退去,注意力转而集中到现实。

  〃怎么回事?〃

  凤飞的口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低柔动人的嗓音别有一种镇定的魔力。这是他用来安抚过激当事人的招数之一,用来抚慰受惊者似乎也同样有效。

  小茵脸色惨白,和怀里的伤者也相差无几,一直在余悸中微颤的窈窕身躯却明显安定了许多:〃有个男人想对我……他撕我的衣服……阿然为了救我,用棍砸死了他……那个人红头发……好象听人叫什么樊哥的……〃

  就一个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而言,在这种状况下,能克制住不大哭大叫,完整地将话说出来,已是很难得可贵的一件事。凤飞对眼前这女孩的评价高了几分。事实上,她并非凤飞想象中的那类热辣黑街太妹,而是一袭白衣白裙的清秀小佳人,乌发披肩,容貌清丽端庄,举止安详,那股好人家女儿的干净气质,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你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凤飞的声音更加温慰,已隐约明白阿然为何会如痴如狂地爱上她。打小开始,阿然对这类女生就没有任何抵抗力。而身为大哥的自己,若小茵当真象表现出来的这样好,倒也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或许还要感谢小茵肯不加嫌弃,爱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嗜赌浪子?

  天下父母心哪。凤飞轻笑,深觉自己已未老先衰。

  

  〃那倒不清楚……我就看见他头上全是血,倒在地上不动……〃小茵讷讷地道,颇为窘迫。

  

  〃樊家期,23岁,〃 官度自车后镜内瞥了一眼凤飞,接过话,几近冷酷地提示他即将面临的现实,〃素向好勇斗狠,是方洪的心腹爱将,也是西港的第二号人物。据说身上已有数十条命案,因为后台够硬,又够狠心将所有证人都击毙灭口,才一直没能进去。要是真有人杀了他,那这个人的命……〃

  〃老大,你……〃凤飞的轻喟变成了苦笑,〃反正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替你做牛做马、鞠躬尽瘁了,你不用这样提示我感恩戴德吧?〃

  官度放下冷漠,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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