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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云轻墨淡潋卿颜-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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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人的新浪博文,是这么写的~
吟。 
轻云淡墨潋卿颜。 
当日为你抚琴
你蓝衣出尘,我娇容憨颜
知,一曲温情如画,抵不过心中如饮鸠般思念
但,奈何曲尽人散;一声裂帛,又撕破谁人之心?
那夜替你绾发
羊脂白簪绕黑发,恍若宿命痴纠缠
终,你挥袖一别,娇花尽谢,回顾琴瑟难合
玉簪自你手中坠,浅唱之音犹在耳
却未曾后悔过
云卷淡舒,眸清如溪,幸而还有你
道是痴傻,却颜若谪仙,心如明镜,为我所怜
曾说过,傻姐姐,我们此生,不离不弃
可辗转至后,仍只换得身如秋蒿,迎风飘摇,不知情归何处
而这誓言,竟由我破之——
上穷碧落,下凡尘,总是离散…
_________囧一个先—————————— 
                  物是人非事事休(三)
  “清言哥哥!清言哥哥!”
  
  蓦然的一声惊呼,在寂静的宝蝉阁中回荡开来。
  
  刚从噩梦中惊醒的琢禾,睁大眼睛,撑起身子,有些急切慌乱地伸手在床沿上摸索着,却只触到一片冰冷的气息。胸口不住地起伏,毫无焦距的双眸似蒙上了一层无措,嘴唇微微张开着,带着孩子般的纯真与无备。
  
  云清言推门而入,快步走了进来,侧身坐在床沿上,一双手轻柔地覆上琢禾的面颊,只觉一片湿漉漉的冷意。
  
  他的指尖略略粗糙,有着弹琴时磨出的茧,轻轻刮过琢禾娇嫩的皮肤,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她惶恐不安的心。
  
  “怎么,做恶梦了?”
  
  琢禾黯淡的瞳孔准确地迎上云清言的视线,目光异样专注地盯着他。虽然知道琢禾已然失明,云清言仍被这炙热的的视线,羞赧地红了耳廓。
  
  良久,琢禾将脸温柔地靠在云清言的肩上,闭上双眸,微颤着说道:“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没有你……我很害怕……”
  
  天色已渐渐放明,朝阳那金黄色细碎的光芒,透过雕花的窗格间撒进了房内。
  
  云清言侧脸细瞧,娇憨睡颜近在咫尺,纤长的眼睫轻轻颤着,眼角泪痕犹在,唇边却倔强地抿出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眸中闪过一丝悲色,指腹犹豫着,拭去了眼角的那一片湿润。
  
  这一刻,心中的悸动再也无法自欺,原来,她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呵……
  
  云清言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不自觉地充盈着艰难的挣扎。
  
  他不该的,不该让她占据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可他的双手为何紧搂着她,不愿放开?难道这是自己心底深处最强烈的奢求吗?苍天为何要如此对他……错误的二人,为何要让他们遇见……
  
  如今,他舍不得了……可是,他却必须舍去她……
  
  “阿琢,已是清晨了,我该去凤鸢宫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沉沉的,这么说着。
  
  琢禾猛地一震,更紧更紧地抱住了云清言,脆弱地如同在寒风中凋零的花朵,“不……不许去……我不准!清言哥哥……你要一直一直陪着我……留在我的身边,不要走……好不好?别走……”
  
  云清言墨玉般的双眸在看到琢禾眼中卑微的祈求之时,逃避似的闭上了眼,小心翼翼地想要推开她的身子,“阿琢,莫要胡闹……当初你为了大家,无法反抗二皇子……如今,我亦不能自私地害了你们……”
  
  “清言哥哥……你这是在……记恨我么……一直都在记恨我么……”
  
  琢禾凄然地哽咽着,猛然将自己的双唇贴了过去,蛮横地侵入了云清言的口中,不断地来回摩挲,肆无忌惮地往返盘旋,她如逆水绝望的人紧紧抓住了一块浮木,紧紧地抱住云清言,不肯放手,也不敢放手。
  
  云清言只觉他的唇被柔软所覆盖,那一次又一次粗鲁的撞击,却如同一道淡光疾驰,轻轻掠入他的心底,攻城掠地,悄然之间便掳去了他的心。他的眸中水光迷离,白皙的脸上升起了一片红霞。
  
  他浑身僵硬着,不知回应……也不会回应。红酥玉指微凉的触碰,带来了满腔的爱意。似是寻求依靠和解放的拥抱,却将浓浓的惊惧与哀伤,传递到了他的心中。
  
  琢禾微微喘息着离开他的双唇,纵然眼前是不变的黑暗,她亦要痴痴地凝视着他的方向,“别走……别离开我……”
  
  “公子,陛下派人来接公子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一阵敲门声,冲散了云清言眼中羞涩的□,他惊慌地推开琢禾,“不,阿琢,莫要这样。”
  
  琢禾伸出手,却只来得及攥住云清言的衣角,她勉强地弯起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清言哥哥,你为何不要阿琢?是因为阿琢看不见了……从今以后都是一个瞎子了么?清言哥哥不想要一个包袱,对不对?”
  
  云清言伸手握住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安抚着她的悲伤,“不是的,阿琢,不是的……你信我,我定会治好你的眼睛,你信我……现在,我必须去凤鸢宫为陛下抚琴。阿琢乖,放手,好不好?”
  
  “你骗我!你骗我!”琢禾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叫着,眼底是一片水雾的迷茫,如同迷了路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让她碰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何还要去见她?你是不是喜欢她?!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为什么!!”
  
  云清言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角,眸中一片惶恐与悲绝,几乎是逃一般地飞身而去,白袍翩然,宛如谪仙。
  
  琢禾的心紧紧地收缩着,她连忙捂住胸口不住地喘息,心中无尽的悲伤,化作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摔碎成一片汪洋。
  
  你不是说过不走的么……为何,又要骗我……
  
  每一个人都在骗我,为何连你也……你怎忍心?你怎么忍心……
  
  “阿琢姐姐,你怎么了?!”
  
  恍惚中,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扶起,紧接着一床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谁?”琢禾怔怔地问着。
  
  紫夏暄溪死死地盯着琢禾,微颤着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遍又一遍,“阿琢姐姐……你的眼睛,你……”
  
  琢禾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紧握住紫夏暄溪的手,指甲嵌入了他的手掌而不自知,只连声凄惶地询问着:“清言哥哥呢?清言哥哥去了哪里?他去了哪里?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说完便挣扎着想要下床。
  
  紫夏暄溪立刻按住她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阿琢姐姐莫要乱动,清言哥哥现下在皇姨的寝宫中。阿琢姐姐,你的眼睛……”
  
  琢禾眸底隐隐生出自厌之情,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我的眼睛?你自己不会看么!我瞎了,我看不见了!怎么,你们还不满意么!你们还想怎样?要毒哑我么?还是干脆些杀了我?我定不会反抗!可是为何要连累这许多无辜之人……”
  
  紫夏璟池眼底一片阴霾,声音却怯怯地说道:“阿琢姐姐,暄溪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阿琢姐姐为何要这么说?暄溪……暄溪……”
  
  琢禾茫然地侧过脸,似乎现在才听出来者是谁,“暄溪……你是暄溪……”
  
  紫夏暄溪点了点头,又想起琢禾根本无法看见,又说道:“是我……阿琢姐姐,你的眼睛,是皇姨害的么……”
  
  琢禾适才焦躁失常的心一点点地开始平复,她神色淡然道:“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紫夏暄溪咬住下唇,低声道:“阿琢姐姐,暄溪虽不知道有谁想害姐姐,可是暄溪从未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姐姐刚才那般说,暄溪好生伤心。暄溪自小就喜欢姐姐,暄溪以为姐姐心中……也是明白的……”
  
  琢禾恍惚一笑,忽又问道:“暄溪,清言哥哥真的不在么……”
  
  紫夏暄溪紧紧攥住琢禾的手腕,嘴唇动了几次,才开口道:“阿琢姐姐,暄溪从未骗过姐姐,姐姐为何如今不愿相信暄溪了?阿琢姐姐如今双眼……清言哥哥怎能扔下姐姐?姐姐莫恼,暄溪知道姐姐喜欢清言哥哥,也知道姐姐心里难受……暄溪,暄溪弹琴给姐姐听,好不好?”
  
  琢禾黯淡的双眸定定地对着紫夏暄溪的方向,良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紫夏暄溪这才松开了手,凝视着琢禾的面容,眼底的情绪颇为复杂。
  
  一袅焚香,一把张琴。
  
  十指拨动琴弦,一声,若昙花绽放,悠扬清远,余音绵延,欲断不绝。虽只一声,便已是难以言喻,若痴若盼,仿佛是婀娜杨柳下的女子,似昙花一现的孤单。稍待片刻,才迎来了第二声,曲调低低一沉,呜咽而起,如泣如诉,勾芡着多少相思意,又如寂寞深院锁梧桐的清冷孤寂。
  
  琢禾只觉悲痛于胸,一路荒凉。
  
  这些年,这些事……究竟是谁负了谁?又有谁会在意我……四周冷寂,阖着眼,痛至了巅峰,便隐没于黑暗之中……自欺欺人的,若是再睁眼,便又能看见整个世界……彼时已无法看透他们的心,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又该如何存活下去……
  
  那些比烟花还要灿烂的誓言,却比烟花还要短暂。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深陷在迷惘之中,饮鸩止渴般蚀入了骨髓……而洗却尘埃,辗转春秋之后,却只换得一身悲凉……
  
  我有何错?他又有何错……
  
  似是看清了一切,却又仿佛这一切从未入眼。但心底最深刻的那一道印痕,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曾经那般的执着,又是为何成了一片废墟……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紫夏暄溪眼底闪着无尽的光芒,上前执着琢禾手,柔声道:“阿琢姐姐,你信暄溪……璟池哥哥能做到的,暄溪也可以……清言哥哥做得到的,暄溪亦能做到……暄溪喜欢阿琢姐姐,很喜欢……很喜欢……”
  
  琢禾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虽无法看见紫夏暄溪是何种表情,但本能的,她已不敢去相信任何誓言,“我不要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想你莫要欺骗我……只这一点,你们谁也做不到……谁也做不到……”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越来越汹涌,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紫夏暄溪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皱着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们在做什么……”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云清言一袭白衣,眼中泛着竭力想隐藏的苦涩与心痛,声音低凉,瞬间夺去了一室的暖意。
  
  琢禾却止了泪,双手不住地向前伸着,慌乱的眸子四处张望着,“清言哥哥,你在哪里?我……我……”
  
  云清言快步上前,握住琢禾冰冷的双手,温声道:“阿琢莫怕,我在这里。我与陛下说身体不适……便提前赶了回来……”
  
  琢禾紧紧地反握着云清言的双手,眸中潋着一丝淡淡的喜悦,在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眸中,格外地明显,“清言哥哥,你莫要生气……我适才,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清言抬起手,犹豫着蹭了蹭琢禾的脸颊,低声道:“我没有生气……”
  
  紫夏暄溪自云清言出现后,便被琢禾冷落在了一旁。他的双手紧紧攥着,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不甘与凛冽的阴森。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为什么她竟会这般喜欢他……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为何她不肯信他……云清言也只不过是在欺骗她罢了……为何她宁愿信他,也不愿相信自己……
  
  凌厉的视线在触及放于床头的香囊时,慢慢软化下来,紧接着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阿琢姐姐,这香囊……好生别致。”紫夏暄溪似是不经意地,拿起香囊细细地嗅着。
  
  虽然香气已不浓郁,却仍能闻出一丝噬寐草的气味。
  
  云清言身子一僵,慌张地敛下眼眸。
  
  琢禾只紧握着云清言的手,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是清言哥哥送给我的。”
  
  紫夏暄溪拿着香囊在云清言面前晃了晃,又故作惊讶道:“咦?这味道……莫不是噬寐草?清言哥哥为何把这样的毒草制成香囊送给阿琢姐姐,莫非……”
  
  “好了,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琢禾迅速打断紫夏暄溪的话语。
  
  紫夏暄溪脸上划过一丝尴尬,急急道:“可是阿琢姐姐,这香囊……”
  
  “我让你走没听见么!”琢禾的语气更为冰冷。
  
  紫夏暄溪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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