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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卫斯理130(偷天换日)-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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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怔了一怔,开始的时候有点茫然,但立刻明白了这个典型妄想例子,曾经是她生活中实实在在的一部份。她本能地感到不能接受我的话,可是既然是事实,所以她也无法反驳,一时之间,她的思想陷入了紊乱状态──她这种只能使用单一思想方法的人,无法应付这种情况,就像从小在笼子中长大的动物忽然置身于野外一样,会不知所措。
    白素瞪了我一眼,向于是道:「不管她会说些甚么,都应该去听听。」
    于是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白素示意我不要节外生枝,我咕哝道:「我是外人,都听了老人家那么多话,自己亲人,反而不想去听最主要的一部份,太过份了!」
    于是立刻反应:「我听得太多了──完全是她的妄想!」
    我更加反感,提高了声音,道:「我认为她说的那场山洪暴发,就不可能是她的妄想──不是曾经亲身经历,不能把经过情形说得这样活龙活现!」
    于是怔了一怔,道:「甚么山洪暴发?」
    我也不禁怔了一怔,我以为于是既然说她不想去听「陈腔滥调」,那至少赛观音应该向她说起过那场令她要自杀的巨大灾难。却原来也没有说过。
    我摊了摊手:「说来话长──这证明你母亲有很多事情没有对你说,你更应该多听听她的话。」
    于是冷冷地道:「总她的妄语,和看阁下的记述,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半天,她对我记述的故事,居然下了这样的考语。
    我大声道:「不要混淆妄想和想象。」
    于是居然显出很俏皮的神情,看来很是可爱,她道:「两者之间根本没有混淆的余地──因为两者根本就是一回事。」
    我当然绝对不同意她的说法,虽然现在不是和她辩论的时候,可也必须表达我的不同意,所以尽管白素在向我使眼色,我还是大声道:「怎么会──」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候,电梯门打开,走出了三个人来,前面是两个军官,后面是一个丽人,我一看之下,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丽人体态轻盈,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比起于是和白素来毫不逊色,正是我在这时候最不想见到的人──黄蝉!
    一时之间对于这种冤家路窄的情况,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对于我和白素的化装,我很有信心,黄蝉就算再能干醒目,在短时间之内也无法认出我们的真面目。
    可是问题是在于于是知道我们的身份,她有没有急智来替我们掩饰?就算能够,她的「演技」是不是够好,好到可以瞒过黄蝉的程度?
    要知道,我们作为降头师的助手,身份本来就根尴尬,黄蝉又是机灵之极,踩到尾巴头会动的人物,只要稍为有一点引起她的怀疑,她就很快会知道我们是甚么人了。
    而给她知道了在她面前的人是卫斯理和白素,会有甚么样的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所以在那刹间,我几乎是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甚么、说些甚么才好。
    后来白素笑我那时候的样子,如果给星探看到,一定会请我去演出殭尸电影。
    当时白素的情形如何,说来惭愧,我竟然没有注意,不是不想注意,而是没有多余的能力了。
    两个军官一出来,就非常机警地打量周围环境,然后分开两边站,黄蝉才走出来。
    看来两个军官是黄蝉的警卫员。
    黄蝉才一出电梯,挤在沙发上的那七八个警卫,立刻像身上装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向黄蝉立正敬礼。
    我早就知道黄蝉地位很高,所以对这种情形,并不感到奇怪。这一个空档,倒使我缓过气来,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警告于是,万万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可是我还来不及向于是说任何话,黄蝉已经首先看到了于是,她扬起手,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了?」
    她一面说,一面就向于是走了过来,同时也在打量我和白素,神情略有犹豫,显然她不能在第一时间确定我们的身份。
    于是向黄蝉迎了过去,在这时候,我才能向白素望了一眼,我的眼光之中,包含了很多话,总括来说,是在问她: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素回望了我一眼,在她的眼神之中,我接收了她的回答,她告诉我:镇定些,不会有甚么事情发生。
    这时候黄蝉和于是已经开始寒喧,看来黄蝉是特地来探视赛观音的,于是正在向她解释:「她老人家申请要降头师来替她治病,组织居然也批准,对她的照顾,真是没有话说,你还经常来看她。」
    黄蝉笑道:「探望老人家是应该的,无论怎样,老人家……应该来听听她还有甚么话要说的。」
    或许是我太敏感,可是我一听黄蝉这样讲,就感到黄蝉象是知道赛观音有重大的秘密没有交代,所以前来探听一样。
    于是答应了一下,在黄蝉又向我们望来时,她很自然地道:「这两位是降头师的助手。」
    这时候是很重要的紧张时刻,反应稍有差错,就会引起黄蝉的怀疑。我自己不知道如何才好,就只好看白素怎么做,我跟著,就不会有错了。
    只见白素神情木然,象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甚至于连于是和黄蝉在说些甚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我也就装成了傻瓜一样,而且眼定定地望著黄蝉,绝不回避她的眼光。
    黄蝉听了于是的介绍,向我利白素点了点头,白素双手合十,向黄蝉行礼,我也跟著学样。
    这时候我已经肯定刚才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白素一定已经向于是说过,不能说出我们的身份,所以于是才会应对自如。
    想到了这一点,我放下心来:想到了新的问题:赛观音已经要说到主题,黄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赛观音所要说的秘密,早已声明只能对我和白素以及于是说,是万万不能让组织知道的。
    我虽然对这个所谓秘密的内容还毫无头绪,可是也知道一定关系重大,连于放将军都不能知道,当然也不能给黄蝉知道。
    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却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赛观音必然会懂得如何处理。
    黄蝉没有再理会我们,向于是道:「去看看老人家。」
    说著,她就向病房走去,那两个军官一前一后跟著黄蝉,于是也一起向病房走去。
    我再次望向白素,白素向我摇了摇头,她的意思很容易明白:我们不必跟著去,赛观音只要看不到我们,就自然不会把她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我向白素点了点头,刚准备在沙发上坐下来,突然听到了一下可怕之极的呼叫声。由于那呼叫声实在太可怕,听了让人心中发寒,一时之间也难以弄清楚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不单是我,身边的白素也怔了一怔,黄蝉陡然停步,所有的警卫都非常紧张。
    紧接著那一下呼叫声,又是一下怪叫,这一下我倒听出来了,叫声是从赛观音病房那端传来,而且显然是葫芦生所发出来的。葫芦生是高级降头师,不应该会这样大惊小怪,我立刻想到,一定是赛观音出了甚么事!
    果然在一下怪叫之后,就听到葫芦生一面哭一面叫:「好姐姐,你怎么就这样去了!」
    再接下来,就是葫芦生的号啕大哭。
    我不禁呆了半晌,和白素面面相觑──葫芦生这样哭叫,只说明了一件事:赛观音死了!
    赛观音本来就已经风烛残年,随时可以断气,可是这时候她突然死亡,我只感到,这简直是在开我们的玩笑!
    我们那么辛苦来听她说秘密,我还忍无可忍地听她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好不容易等到她总算要说到正题了,就离开了那么一阵间,她老人家居然就此鹤驾归西,我们所作的努力,也就完全烟消云散,她要告诉我们的究竟是甚么秘密,当然也就永远无法知道了。
    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至于极点!
    我看到于是和黄蝉奔向病房,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也急忙向病房走。
    到了病房门口,只见赛观音还坐在沙发上,葫芦生却跪在地上,抱住了赛观音的脚,在大声痛哭。
    仔细看赛观音,只见她面目如生,只是双眼已经完全没有了神采,她的头向著门口,显然是在等我把于是叫来,不过还没有等到我们,她就离开了人世。
    黄蝉在伸手探赛观音的鼻息,然后轻轻抚下了赛观音的眼皮,厌恶地瞪了葫芦生一眼。我和白素连忙走过去,一边一个,架起葫芦生,葫芦生还要挣扎,白素向他道:「人死了,往生极乐,师父不要伤心。」
    她这句话是用葫芦生家乡土语所说,我也连忙用同样的语言道:「不要哭,这里是医院。」
    这时候医护人员已经赶到,葫芦生止住了哭声,可是还是眼泪不止。
    毫无例外,所有医护人员都用不友善的态度对付我们,将我们三个人逼到了病房的角落。
    本来在这样情形下,是我们离开的最好时机,我也想到过这一点,可是立刻自己摇头。我甚至于说不出当时还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再在这里逗留下去,实在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们来的目的是听赛观音说秘密,现在赛观音已经死了,她心中的秘密,也就随著她的死亡而再也不能够为人所知。
    既然死人无法再说出任何秘密来,我们再留在这里干甚么?
    然而这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趁机离去的意思。
    我推测葫芦生不肯离去的原因,是为了他对赛观音的依恋,而且他是真正的降头师,并不存在环境对他来说很危险这个问题。
    我和白素为甚么也不肯离开呢?
    古怪的是我对于自己为甚么不离开的原因,竟然没有答案,我向白素望去,只见她眉心打结,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甚么。
    这时候病房中相当混乱,直到医护人员把赛观音抬到了病床上,又拉过床单,把她盖住,于是伫立在床前,神情很是复杂──看来她虽然一直都很不喜欢她的母亲,可是这时候还是免不了伤感。
    黄蝉正在于是的身边,低声说些甚么,其余人也都安定了下来,在这时候我和白素不约而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在刹那之间明白了自己为甚么不肯离开的原因。
    想来白素的想法,也和我一样:我们是不甘心在还没有获知赛观音的秘密的情形下离去!
    这实在很无稽──赛观音已经死了,我们再也没有获知秘密的机会了!只要稍为理智一些,就会决定立刻离去,可是我不理智,并不意外,达白素也没有离去之意,就很令人惊讶。
    后来和白素说起当时的情形,白素道:「当时我没有想到立刻离去,只是感到没有这个必要而已,我并不觉得黄蝉出现,会对我们有甚么不利,所以不必逃避,就是这样简单。」
    我很不服气,道:「要是给黄蝉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当然是很大的麻烦!」
    白素似笑非笑他望著我,道:「卫斯理居然会怕麻烦,真是大新闻!」
    我苦笑,用手抚摸自己的脸,无话可说。
    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当时我只知道自己不肯离去的原因,是因为我还没有弄清楚赛观音的秘密究竟是甚么──至于人都死了,还有甚么办法可以在死人身上发掘秘密,当时根本没有想到。
    我们缩在病房的一角,根本没有人理会我们,黄蝉在向于是说了一会话之后,和那两个军官离去,甚至于没有向我们多看一眼,这倒令我松了一口气。
    医护人员也纷纷离开,不一会,病房中只剩下于是和我们三人,于是仍然站在床前,也不转身,道:「现在没有你们的事情了,还是请便吧!」
    她竟然对我们这样不客气,实在令人恼怒。不过我想了想,也无可奈何──赛观音死了,我们实在没有甚么事情可以做,还留著干甚么。
    白素缓缓地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她说得如此肯定,我也下禁愕然,于是转过身,神情木然,望著白素。
    白素道:「令堂刚才才开始说没有多久,你就离开,她一直不停对卫斯理说了许多她的经历,难道你就不想听一听?」
    我听得白素这样说,立刻道:「是啊!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切,有许多是你从来都不知道的事实!」
    于是陡然激动,道:「完全不是事实!完全是她的妄想!她甚么古怪的妄想都有!我不要听!你们快走!」
    她的这种态度,真令人想过去打她两个耳光,白素很耐心,道:「我虽然和你一样,也有许多没有听到的事情,可是我相信,她说的是事实,不是妄想。」
    于是冷笑:「关于她的过去经历,我再清楚不过──在运动中清查她的历史,资料齐全,我是研究现代史的,她的数据正是我研究的主题,我怎么会不清楚!」
    于是如果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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