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兽痴心诀-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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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家伙出来了!”
不知痛了多久,在惊喜的声音里,律飞翼笑了。
小家伙,你终于出来了。
你是我所想的小雌兽吗?
番外篇
《雄兽?雌兽?》
“娘,小风儿究竟是雌兽还是雄兽?”原别离小心地看着火红的雌兽温柔地衔着粉嫩嫩的小家伙在自己的腹部,看着小家伙吮着母亲的|乳汁心满意足的模样,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困惑让他禁不住张口问一直神在在地在一边喝着茶的高大男子。
高大的男子啜了一口香醇的碧螺春,眯着眼眸看着因为儿子的这个问题而竖起两只耳边的火红色雌兽,笑容带着淡淡的邪气,才不告诉他们,就让他们去猜。
就让他们着急好了。
明白小家伙的性别,决定着未来的大律皇朝的命运,如果是只雄兽,那么,这个小家伙将是名正言顺的下任大律皇帝。
可是,难道这样说,小家伙是只雌兽就不能当大律皇朝的下任皇帝了?当娘的自己还不是在大律皇朝的帝位上坐得好好的?
其实,他并没有对律飞翼有什么意见,可他就是见不得自己疼爱的儿子被这只雌兽吃得死死的。就是想捉弄一下那只美丽的火红雌兽。
“嗯,老了啦,老了,记性不好了,小风儿,究竟是雄兽还是雌兽啊。”看着粉嘟嘟的小家伙在那流火一般的火红色怀抱里满足地打着饱嗝,高大的男子坏笑着捞起了小家伙,放在怀里,美丽的眼瞳里带着溺爱:“小风儿,吃饱了是吧,来,婆婆带你去玩儿。”
有些挫败地看着母亲抱着自己的小宝贝走出他与翼的寝宫,原别离的心头禁不住轻叹,不要啦,娘在干什么呀!哪有作父母的,在孩子出生之后三个月,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的?
律飞翼气呼呼地变回人形,穿好衣服,邪魅的眼眸瞪着那高大男子身影消失的方向,满面的气恼,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满面无奈的纤瘦身影,恼道:“别离,下次再问不出来小风儿的性别,我就休妻了!”
瞪大了美丽的眼眸,原别离看着气恼的律飞翼,禁不住觉得额角一阵一阵地抽痛。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叫娘来接生了。当时,翼生下小风儿,就晕了过去,而小风儿从生下来之后,就一直被娘带着,他们看到的时候,小风儿已经是个粉嫩嫩的小娃儿了。
谁都知道,岩兽一族人形时候的性别。
能辩别小岩兽性别的时机,就是小岩兽初生的那一刻,从一开始,娘就不想让他们知道小风儿的性别。
唉,娘平素都是很端庄,很稳重,一直是爹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为什么,会对翼这样呢?原别离当然清楚娘的坏心眼是为什么。他不满自己的儿子,非但没给他把媳妇娶进门,反倒嫁出去了。
天下的父母心呵!
只是,看着气呼呼的翼,原别离的眉,皱得紧紧的。
小风儿会是一只小雌兽吗?
虽然在吃奶的时候都乖乖的,可是,一旦过了那个时候,小风儿就闹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这么闹的小宝贝,若是一只雌兽,可怎么了得。
若真的是雌兽,那可要看看原家子侄里,有没有性子好的小雄兽,看看能不能把小风儿的终身给订了,免得到时候大了,挑不到夫婿。
娘,拜托,你告诉我,小风儿究竟是雌还是雄啊!
律飞翼愤愤地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抱走自己的孩子。虽然不满小风儿那么开心地随着别离他娘走,不哭也不闹,可是,身为大律的皇帝,他的空闲实在太少,照顾小风儿的职责,还真的要谢谢别离他娘承担下来。
只是,这坏心的娘,为什么不告诉他小风是雌是雄?
若是雄的也就算了,封小风儿为太子,等他大了,把大律的皇位名正言顺地扔给他就行了。
若是雌的,呃。
想起小家伙昨儿晚上爬上他的龙床,破坏了他和别离的好事,律飞翼额头的青筋就突突地暴跳起来。实在是觉得甜甜地趴在他爹怀里啃着小拳头的小家伙很碍眼呢!
这个小家伙真的是要来和他抢别离的!
才不给他机会!
若小风儿是小雌兽,他要收回小家伙出生时所说的话,把他扔到原家居住的草原上去,杜绝小家伙的邪念。
哼,和小家伙,而且是自己生的小家伙斗气,很可笑是不是?
就不管,他的别离,才不要和别人分享,即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行!
“娘,小风儿究竟是雄的还是雌的?”相貌清俊的原子言抱着自己睡得香甜的儿子,好奇地看着娘怀里好动地扭动着肥嘟嘟的小身子,看着武功高强的娘,手忙脚乱地抓着好动的小身体,额头禁不住冷汗淋漓,真是好动的小家伙。大哥的性子那么温柔静逸,他的小宝贝,怎么……
按稳小家伙淘气的身体,高大男子的脸庞上微微见了汗,好家伙,养了几个孩子,没养过这么好动的。
听到已经嫁给殿下为妃的儿子的问话,高大男人笑着摇了摇头,雌兽还是雄兽?
现在还不能说呢!
轻轻地点了点小家伙挺直的鼻梁,高大的男子笑了,就是要急急你那个骄傲的娘!
就不说!
究竟小风儿是雌兽,还是雄兽呢?
这个问题,一直纠缠在原别离和律飞翼的心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那个有着和母亲一样美丽外表的小家伙,长大。
美丽的月光下,原别离和律飞翼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美丽的孩子在月光里幻化成高大雄健、威风凛凛的,呃,同时也很可爱的,粉色雄兽,禁不住面面相觑。
不会吧!
小风儿是雄兽……
娘啊,你让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些年,担心小风儿嫁不出去。娘,你知道别离为此多了多少的白发啊?
不会吧!
小风儿是雄兽!
竟然是粉红色的雄兽!
律飞翼揉了揉发涨的额角,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我的天,粉红色的雄兽,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我还宁愿小风儿是雌的……
——END——
前传一《疯魔》
“大王,您真的要这么做吗?”站在宫殿阴暗的解落里,年迈的老者,犹豫地握着手中的瓶子,浑浊的眼光不安地看着远处的异常俊美的银发男子,紧张地问着身边的华服之人。
那华服男子夺过了老者手中的瓶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年迈的老者,低声道:“我早就打听过了,大律的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奇兽。只要把它献上去,大律的皇帝一定会庇护我们西楚,不受邻国的侵犯。”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您要把他们的骄傲送去给大律皇帝,他们会造反的。”老者浑浊的眼眸里带起了一抹不安。
华服的男子冷冷地瞪了一眼那年迈的老者:“它们不会有机会知道的。只要有了这瓶药,它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送到大律的皇宫,它的同族,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它去了哪里。”
老者被那冰冷的眸光注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身边华服的男子已经甩了衣袖,匆匆地离去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叹,老者慢慢地踱着步,走出了那阴暗的角落,慢慢地走向那阳光下俊美的银发男子。
那阳光下犹如天神的银发男子,看到了老者,对着老者恭敬地施了一礼。
“苍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老者捻须,望着那一身银色的铠甲的银发男子,“你不是在家准备婚事吗?怎么来这里了?”
那银发男子相貌异常俊美,身形高大魁梧,看去十分的英武,听到了老者的问询,他皱了皱眉:“阁老,苍穹明白西楚国目前的局势,身为西楚国的将军,苍穹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国家,而不是自己的婚事,所以……”
老者轻笑了一声:“你呀……这样一来,你的爹娘抱孙的希望又要拖后了。”
俊美的脸庞上微微地浮现一抹腩色,银发男子正色道:“阁老,这些事情等西楚过了眼前的危机再说,您适才应该是从大王那里出来吧?大王对于现在的局势,是怎么样的看法呢?要应战吗?”
老者神色一凝,浑浊的眼眸回望了一眼身后安静的大殿,良久才苦涩地笑了笑:“你啊……大王早就在里面等着你了。你快去吧……”
银发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阁老,我这就去。”
老者沉默地看着那俊美的银发男子带着狂喜,走向那安静的大殿,久久地,看着。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殿里忽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那带着狂喜离去的银发男子,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大殿,雪白的衣裳上,染着艳红的血迹,身后,尾随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男子。那银发男子吃力地一边回击,一边走向老者,渐渐地拉近了与老者的距离。
“为什么……”面色苍白,神情萎顿的银发男子吃力地抬起倦怠的眼眸,看着那老者。
凝视了一会银发男子,老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苍穹,别怪大王……他也是出于无奈……西楚只是小国,没有能力与其它国家开战,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大律皇朝的庇护。大王打听到,大律的皇帝喜欢奇兽……”
银发男子愣愣地看着老者浑浊的双目,然后软软地栽倒在了地上……
大殿里,华服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看着那银发男子倒地,立刻命令那些手持兵器的男子将其捆绑起来。看着那银发男子被关入一只大笼子,华服男子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那老者道:“阁老,你负责把它送到大律的皇帝那里。”
老者愣了愣:“可是,他现在是人形……”
“你不会让它变吗?它若是不肯,我灭它全族。”华服男子睥睨地看着那关在笼子里的俊美男子,脸上的神情是不屑的,“真不懂先皇为什么重用它们这一族。就算它会变成|人,它依旧是野兽。不过,说起来,也幸好它是野兽,否则,我还没有什么奇兽拿出来送给大律的皇帝。哈哈哈,真是天佑我西楚。”
看着那华服男子笑着离去,那久久在耳边回荡的笑声,老者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浑浊的眼眸,默默地看着那被关上笼子里的华服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雪苍穹啊雪苍穹,你为什么是岩兽呢?如果,你不是岩兽,那么大王就会重用你,而不会拿你当珍宝送给大律的皇帝了……”
华丽的宫城,在月光下不断地绵延,显出泱泱大国的雄伟气势。
居于宫城正中的气派大殿,是大律皇朝的中心,因为,它是大律皇朝每一代帝王的起居所在。大殿由一道九龙壁分成前后两部分,前面一部分为气势宏伟的大殿,是平日朝见诸臣的所在。后面一部分,是大律皇朝帝王的寝宫。当大律皇帝不临幸妃子的时候,他多半是住在这里的。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帝王的寝宫里,也是一片的静谧。
玉质的屏风后,宽大的龙床上,色泽明丽的锦被下,一个英武的俊美男子静静地躺着。月光轻柔地洒在那俊美的脸庞上,将那冒汗的额头,皱紧的浓眉以及满脸不安的表情,一一地展现出来。
看起来,那俊美的男子正陷在梦魇之中。
呼啸的风,夹着冰冷的雨点,从耳边刮过。
奔跑中的孩子神情仓皇地在泥泞的山林中奔跑着,密密的树林丛生的枝桠,挑乱了他的发髻,划破了他的衣服,同时也在他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被雨水浸湿的林地,无比的湿滑,奔跑中的身体,更是难以在这滑溜的山林中保持平衡,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华丽的衣裳鲜黄的颜色,在无数次的摔跤之后,早已被污泥抹得失去了原来的光彩,两只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不见了踪影,柔嫩的脚掌,早已经习惯了一次次地在粗糙而坚硬的岩石上磨擦,即使再添上几道伤口,他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在踩在林间洼地里积蓄的冰冷的小水坑的时候,那冰寒刺骨的温度才会让那早就血淋淋的伤脚感到一种刺骨的痛。
紧紧地咬着下唇,他喘着气,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仓皇地回头,看着身后,害怕眼视里会出现那些让他惧怕的身影。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垂落下来,拦住了他的视线,让眼睛所能瞧见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