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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跨心桥 作者:绯寒樱(晋江2013.05.02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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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隔行如隔山,我原来以为搞销售就是简简单单卖东西呢,哪知道花头可多了,你这么聪明,应该比我懂得多吧。”
  
  她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并对刚才头脑发热说出的话表示隐晦的歉意,谁想厉璟文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有时候不在家住,你知道吗?”
  
  男人的语气非常严肃,并且没有接上她的话茬,她终于知道他是极其认真地在和她谈论自己的男朋友,略略放下的心又一次提起。
  
  有时候不在家住,她知道话中的意思,明明还在北京,晚上却不回家,那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不清楚,如果是夫妻,当然可以直言质问,可身为女朋友,她似乎也长久地遗忘了自己的权利。
  
  现代社会中,惟命是从的女人不多,死心塌地的也不算少,像刘思娇这样从来不过问男朋友社交活动的并不罕见。这个女朋友当的,不知每日男友身在何处,与谁一起,也真够放心的。
  
  被戳到了痛处,却不愿在人前示弱,尤其是厉璟文!她硬着头皮说:“他,他应酬晚了,可能就在附近找地方睡了。”
  
  厉璟文微微拧着眉,他曾问过母亲,厉杰屡屡不归是否是为了刘思娇,可母亲抛给他一个怪异的眼神:“你不知道你刘叔的家规啊,不能超过十点不回家,更别说一夜不回了。”
  
  听见这样的答案他说不出是喜是忧,刘思娇没有和厉杰同宿他当然开心,可厉杰并没买房,他不睡家里能睡在哪里?问他也常常糊弄了事,不是说工作累了睡在办公室,就是说应酬累了睡在会所。
  
  自工作之后,厉杰与他的交流越来越少,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确实工作繁忙,另一方面,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弟弟一直在同他较劲。成绩不如他又怎么样,民办本科毕业又怎么样,找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公司上班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能闯出一番天地?结果,凭他的本事辛苦打拼了几年也算混得不错。哪怕行业不同,厉璟文也知道,在满大街的销售经理中想要谋得一席生存之地并不是那样容易的事,频繁的出差、频繁的应酬,可这些都不是他忽视女孩的借口。
  
  “你们一般多久见一次面?一周?两周?”
  
  女孩紧闭双唇不发一语,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厉璟文,她心中越来越不安。
  
  男人的脸色很不好,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惶惶地辩解着:“他总是很忙……”
  
  “他就能忙过国家主席?你不要什么都为他着想,不要纵容他,不要一直忍受不公的待遇!”
  
  男人是会被惯坏的,你一次两次不去管他,他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做出让人不能忍受的错事。
  
  他不愿说女孩懦弱,她的懦弱只源于对厉杰的喜爱,如果对着他,倒是一向的果决。
  
  厉璟文难得的情绪表露让女孩僵直了身子,厉杰只是工作忙,见面次数少了点,并不是多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他为什么生气,又凭什么生气!“我没有忍,他是我男朋友,如果不为他着想那还能为谁?”
  
  厉璟文铁青着脸:“为他着想没错,但不能亏待了自己。我建议你应该和他多谈谈,问清楚晚上不回家到底是去了哪里,每天的应酬对象是谁场所在哪,这都是你身为女朋友应该知道的事!”
  
  你是我爹吗?要你管!刘思娇觉得这男人不是吃错了药,而是根本没吃药就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你的工作不是也很忙吗?那么卢怡姐是没为你着想呢,还是太为你着想了,才甩了你的?”
  
  她已气愤到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明明两人分手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那该死的疤!
  
  厉璟文猛地上前一步,左手已在裤袋里紧握成拳:“好,咱们暂时不谈他的工作问题,那么,你知道他打算买房子了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也一个比一个更刺痛她的心,可她依然倔强地扬起头:“当然知道!”
  
  男人不愿拆穿她的谎话:“为什么不是两个人一起买?”
  
  “不都是男方买房,女方买车吗?”
  
  “他早就有车了。”
  
  “他,他……”想独自承担如今北京的房价,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承受的,作为有结婚打算的男女朋友,当然应该合力买房。刘思娇张着嘴,说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这样一件她根本不知道的事,她的眼中已是隐有泪光。
  
  女孩虽然飞快地低下头,他还是看见了那路灯下一闪而过的水光,怜惜、担忧、懊恼、自责,无一不涌上心头,他很想安慰她,很想为所有的一切找到合理的解释,可他明白,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一个理智的建议。
  
  因此他字斟句酌:“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感情的问题,工作的问题,房子的问题,结婚的问题……”
  
  话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关你什么事?”
  
  他愣住,女孩又狠狠瞪过来:“我说,关你什么事?”
  
  不得不说,三杯酒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今晚的谈话更是直接残酷得可怕,而女人一旦伤心起来,说出的话也格外狠:“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你是谁啊,我男朋友的哥哥而已!再说了,我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用你来提醒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已然控制不住怒气:“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干什么?等你找了女朋友再说,都没有半个女朋友还跟我谈什么感情!你懂吗?你配吗!”
  
  他刚动了一下嘴,刘思娇立刻喊道:“你想说什么?厉杰在外面有女人?要和别人买房子结婚?”
  
  一句“没有”还来不及出口,就看见她朝灵山的方向一指:“你再说一个字,就和以前一样,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因为气愤,她高扬着头,无比真切地看清了他的眼,那里面急剧翻涌着的似乎是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如果在平时,可能还会想一想,可现在,她的情绪已经失衡,骨子里的固执与厌恶一触即发。
  
  在脑袋没有想清楚之前,嘴巴已自发地为厉杰而辩白,谁都不可以诋毁厉杰,哪怕是他的哥哥!这个在九年中近乎成为陌生的男人,一开口便如惊雷乍响,从来不曾介意的那些事,竟变得如此狰狞刺目,令人不敢细想!
  
  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对决,一个因爱而生怜意,一个却是心神憔悴。男人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而女孩则眼中盈满泪水,却仍然倔强地瞪视着。
  
  厉璟文死死抿着双唇,最终没有说一个字,他看着女孩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故作坚强的背影。
  
  也许她只是气恼他的直言不讳,或者还会质疑他所说的话,他却不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相告。从他这里得到消息,总比回去后经由父母口中得知要好得多,也有更大的缓冲余地。
  
  就在昨天,远在天津的厉杰打电话回家,随口提到了买房的事,父母以为厉杰考虑买房就是有结婚的打算,肯定是小两口商量好了的,甚至高兴地没有多问,直接许诺了赞助的费用。而他却多了个心眼,专门打电话过去,在厉杰模凌两可的答案中得出了他决定一人买房的结论。
  
  无论他说得多么好听,刘思娇被排除在他的计划之外已成事实,再联系到平常两人的相处模式,他不由深深为她担忧起来。这样的消息让人心寒,而将全副心神都放在男友身上的女孩更令人心疼,在与厉杰商谈无果的情况下,他只能决定先将了解的情况告诉女孩,却冒着即将被冷遇又一个九年的危险。
  
  狂奔的女孩止不住潸然泪下,所有泪水化为心酸在胸中灼如焚火,此刻她只顾伤心,并没有意识到,怎样的人会为她着急忙乱,时刻牵挂着她的幸福,如果只是男友的哥哥,依那个人的性格恐怕只会冷眼旁观吧。
  
  她又怎么知道,被她弃在原地的男人亦是心酸到无法自拔,所有的付出与牵念,只等到一句“滚蛋”吗?
  
  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这是个死局,哪怕他围棋下得再不好也一眼就看得明白。
  
  皓月当空,群星熠熠,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放孔明灯的情侣一对对相拥着离开,仿佛那点没入夜空的光明真的能实现他们的心愿。可是月下的人并不都是成双成对的佳偶,也有被人无视被人厌恶的可怜人,僵立了一个小时的男人终于迈步往入住的农家院走去。
  
  村里有简陋的KTV,有爱好者去扯一嗓子,声音能传出十里地,厉璟文依稀听见有人故作悲催地唱着一首歌:陪着我的时候想着他……
  
  他平时很少听歌,这首歌再怎么红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况且原本是女歌手演绎现在由一个男人粗砺的嗓子唱出来,那个“她”自然是变成了“他”。
  
  听着听着,颇有些百感交集,站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听着含含糊糊已和原来有些不搭的歌词,觉得那正是自己的写照。喜欢的人爱着别人,苦逼的自己为人作嫁,哪怕笑容再苦涩也不会有人察觉有人关心。也许这样的错误再也不该继续下去,等不到他们结婚,就此结束了也好。
  
  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默默说开始,再静静画上句号,细想起来,是不是很可笑呢?
  
  破锣一般的嗓音回荡在村落里,歌曲从《暗恋》到《十年》,无一不伤春悲秋。咫尺之外灯火如星闪烁,而他却在寂寞的影子里孤独到死。
  ·
  第二天一大早,厉璟文和几个老同事出去散步,顺便看了看昨天惦念了一夜的牵牛。夏天日出的时间早,公鸡刚啼,它便带着晨露朵朵绽放,可谓姹紫嫣红,妍丽无匹,连走在一块的罗工都注意到了:“这喇叭花开得挺欢实嘛,这样看看也挺好看的。”
  
  “它的种子可以消肿,据说效果不错。”
  
  罗工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小伙子不错嘛这都知道。我吃的中药里有一味黑丑,好像就是这喇叭花的种子。”
  
  其实他既然查过百度百科,什么有毒没毒能不能入药多少总记得点。他只是需要一个话题:“刘思娇她爸爸原来还卖过这个,所以知道一点。”
  
  除了花盆里的花其他什么都没种过的城里人感兴趣了:“他是自己种来卖?”
  
  “不是,乡下用来隔路用的,要么是丝瓜要么就是牵牛,他看有人来收中药,就找了几个认识的品种拿去卖钱。”甚至把马蜂的蜂房给掏了,所以一直被同村的刘母津津乐道。
  
  “是嘛,那是小时候的事吧?那时候就有做生意的意识了,挺厉害的。”
  
  可惜等当了兵,这点做生意的思想萌芽就消失了:“所以他现在常常说刘思娇一点没继承他的优点,没经济头脑不说,连人情世故都不是很懂,工作几年了,还好像呆在学校里一样。”
  
  罗工那样的老知识分子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咱们院里的情况不就跟大学里的导师制差不多嘛,还有几个博士站呢。小刘挺踏实的,干活也勤快,我打算过两年早点让她内聘上工程师。”
  
  科研单位是严格按照工作年限来考核职称的,现在的刘思娇也只是个助理工程师而已,要再过三年才能评工程师,不过可以由院里内聘,提前享受工程师的薪资。不像他们外企,仅仅依靠水平高低来评定,硕士毕业干上两年他就已经是senior engineer了。
  
  听了罗工的话,一颗定心丸吃下,他委婉地表示了感谢:“她在家总说罗工您非常照顾她,专业能力又强,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罗工摆了摆手:“小刘我还是挺喜欢的,搞咱们这一行,其他的都不要紧,踏实肯干就好,不要像有的小年轻,整天咋咋呼呼的,手下活还不怎么样!”
  
  厉璟文一边听罗工絮絮不止,一边苦笑于自己又做了件徒劳的事。可只有了解了罗工对她的态度,才能彻底放下心来。一个好的领路人,往往是职场最重要的一环,想要长久稳定的发展,势必需要有人提携帮助,他自己亦有顾承冉这个极好的领导,才能发展得如此顺利。
  
  可昨晚说是想要断个干净,早上一出门碰到罗工,头一个想到的还不是她吗?记得以前,刘父总喜欢时常拜访一下刘思娇的每一任班主任,甚至进了那个不怎么样的大学,还千方百计找到那位连班里的学生都很难看到的班主任讨论女儿的学习情况。长大了工作了,总算稍稍消停点,可不放心的倒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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