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荒原-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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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中,接二连三的升起了一蛇焰箭冲天而起中原失惊道:“咦!金鲛伍政夫妇难道撤不出
危境不成?”
老人家笑道:“金莺山在后面,不在东方。”
“爷爷是否有朋友前来……”
“不,我不要他们卷入这一宗浑水中,人多了反而误事,爷爷太过自信,如果不是遇到
你,这次栽到家,也栽得太惨了……”
“爷爷,如果没有你老人家,原儿将万死不足以蔽……”
“好了,好了,彼此彼此,日后再彼此道谢,呵呵!死囚房堵死,史狗贼定然不知文儿
和菡丫头已经脱险,咱们不容许他们在这几天中将囚房挖出通路,五天后大举拜山,从潞安
府走青龙岭进入毁他们的基业,走!”
中原不走,他皱起眉头说:“爷爷,原儿要去看看人侵的人,助他一臂之力,也许是前
来助拳的朋友哩。”
“原弟,我们一起走。”秋菡接口。
“不,目下能公然出面的人,只有我可以任所欲为。”
老人家沉吟良久,也摇头道:“孩子,敌势过强,不可冒险,犯不着在火中取粟。”
“爷爷,请信任原儿。”中原神色严肃地答。
“孩子,你的功夫我绝对放心,只是……”
“原儿可引走他们,我们怎能等看朋友陷于死境?爷爷,在潞安府东五里长亭再见。”
“好,你去吧!不可轻敌,不可死拼,再见。”
“原儿理会得,再见。”说完,去势如闪电,一闪不见。
祖孙六人怔住了,老人家叹口气道:“这孩子了不起,爷爷老了,玄阴书生能调教出这
样高明杰出的弟子,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秋菡掩住樱口出了一声轻笑,状极得意。
“你笑什么?丫头。”老人惑然问。
姑娘离开雪山山区,便在太原途中,在醉仙岭,师兄弟之手,并未与家人会面,中原的
一切,并未让外人知道,笑判官,笑阎罗等恶贼,也不敢将消息传出,所以老人家井不知道
内情,姑娘忍住笑,道:“你老人家看错了。”
“我看错了?”
“是的,原弟是冰魄神剑林老爷的门人。”
“你胡说!”
“菡儿绝不胡说,待菡儿仔细禀明。”
“走,在路上再说。”
中原看准方向,到了东面大道上,便看到第一批从大寨赶去的高手,心中大喜,他立即
找到暗桩飞扑而上。
那是路左树林中的伏路小贼,路上的中原突然现身,两人吃了一惊,一个小小贼站起大
吼道:“站住?什么……”
叫声未落,人影已到,一掌空下拍,潜劲一冲,两小贼嗯了一声,软躺坑内。
他火速脱下贼人的黑衣穿上,黑头巾也暂借一用,展开轻功猛追,盯住前面的五个黑衣
人,口信—一听个真切,让贼人带他走往现场。
黎明前的黑夜已过,晓色微现,太白金星已升起老高,光芒越来越暗淡快明了。
他得到正是时候,远隔十丈外便已看出危机,有两个人在性命呼吸间,该出手了。他顺
手折两段树枝,闪电样扑上,左右手齐出,并用沉雷似的嗓音大吼:“打!”喝音未出现之
前,树枝已经出手。事急矣!他顾不了先招呼后发暗器的规矩了。
喝声如同在石洞中起一声焦雷,宛如晴空霹雳。威力如石破天惊,令人听之心向下一
沉,气因为之浮动,附近先后有五六十名高手,被这声沉雷震得足下一缓,骇然失色。
夺魂枪和夜游鹰,并不是被喝声所吓倒而被闪电样袭来淡淡黑影所惊,那是两条分叉的
怪物飞来,长有二尺左右,正风厉啸,张牙舞爪而至。不知是什么玩意。
两人亦然失惊,怪物来势太快了,如果想伤人,他们也得丢掉老命,这笔买卖本大利小
划不来的。除了硬住头皮接之外,已没有闪避的机会了。
而且分袭的两人的小怪物后面,一个鬼魅般的高大人影,正用令人胆寒的神奇速度,一
闪即至,银芒乍现,剑芒飞舞是象在扭曲闪动。剑气直追八尺外,人剑相距仍在两丈外。但
似乎已感到剑气压体了。
夺魂枪不愿用老命去换灰影人性命。大吼一声,顺势半旋身躯,金枪如狂龙,向飞射而
来的黑色怪物猛扫。同时挫身一闪。
“叭”一声暴响,黑影被击得略偏些儿。呼行一声擦过他的右肩。一根岔枝儿擦过他的
右耳垂,右肩和耳垂如被火烙,护身真气即散。一股浑雄的无比力道,从枪杆上经右臂直震
心脉。凶猛的潜劲,将他震得向右下方急翱不由自主地叫出声。
倒地的灰影右肩骨虽伤了,且被震倒在地。金枪的百忙从他腹上撤走,他知道五行有救
了。夺魂枪也在这刹那间,倒向他的身侧,好机会,妙极!他猛一足踹出,并且露齿大吼:
“狗娘养的。”
这一足来得太突然,“咦”一声踹在夺魂枪的小腹上,如山力道骤发,灰影虽受伤躺
地,这一足力不小,夺魂枪骤不提防,而且一被震倒,怎吃得消?狂叫一声,身形飞起手中
的金枪差点儿脱手,抛掉。
灰影一越而起,火速拾起长剑,正想追袭,耳内竟听到一声沉喝:“朋友,谢谢你,快
走!”
灰影一怔,但一看下面全是人。只好向后急射一闪不见,于夺魂枪硬接树枝的同时,夜
游鹰也是一声沉喝,踏下的足向侧跨开,身形急旋,举剑猛扬。
“当”一声,剑向右一荡,将他震得向右急飘,也救了他一条狗命,他的功力比夺魂枪
在高得太多了,树枝被剑震掉,前一截树枝也从他先前立体处射过,厉啸刺耳,贯穿了一株
合抱巨木,他自己虽被震得飘退丈外,可不是完全被树枝震退,而是他一足悬空而无力之
处,用不上劲,也有存心借力飘掠,他不敢轻估发射暗器之人。
他这一飘,一发之差,脱出中原疯狂地送来的长剑,危机险极,这就是历练江湖所获的
经验,常可以助自己逃出死亡之境,如末敢硬接,也许能接下,但真力必虚,体形必定不
稳,怎能逃出中原扑到的目下?除非他会土遁,或者是有九条命。
中原身剑合一飞扑,绝招“异虹化影”出手,这是七煞散手剑甚有份量的一招,迅速无
伦,锐不可当,可是,夜游鹰这几年的苦练,也大非昔比,经验也够老练,在千钧一发中借
力飘走,一剑无功效。
也好,先救人再说,他已看出被夜游鹰击倒的受伤不轻,但还不知是挨了一记飞虹匕,
一把拉起凤珠的小手,急道:“朋友,能走么?”
话一出,他吃了一惊,哦!手凝滑如脂,娇小玲珑,他冷罔罔地,是个女人,不错。是
女人,他已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
凤珠气息奄奄,她知道来了救星,还以为另一灰影前来救她哩,虚弱地说:“我……我
完……完了。”
中原不管三七二十一;道:“不要紧,我背你走。”
他收了剑,将人背到背上,一声长啸,在夜游鹰发射三颗飞虹匕的同时,他闪电样的向
山嘴东部飞掠而去,飞虹匕迫他不上,他也不知道贼人就在他身后发射歹毒的暗器。
夺魂枪被踢中小腹,飞抛丈外,“叭”一声撞着一棵大树,撞得他满天星斗,人落地赶
快掏丹药来服食,一面拼命大叫道:“追,抓住那******碎尸万段。”
不等他叫完,夜游鹰已经一声长啸上了树,展开鹰形大憋,拼命追之不舍。
天空中,蛇焰箭乱飞,从东面转向西面,人可早已丢了,只摸到中原逸走的方向。
中原不想隐形,他要引开众贼来追,以便让灰衣人由东面脱身,却向西面青龙岭飞掠,
在梢上而行,有时穿枝入伏.故意现身,甚至不时出声狂吼,可是,真能盯住他的人不多,
愈拉愈远。
功入化境的夜游鹰起步慢了三丈,追了五六里,已经拉远至十余丈了,越追心里越发
毛,后面最快的同伴,相距也在三五十丈外,如果对方突然回身,向他下杀手,他真有点心
虚,信心早失,对方那一树枝,想起就觉得余悸犹在。
这时,中原已解下腰带,将姑娘背好了,双手都空着,他要准备出手啦!
降下一处谷地。距青龙岭还有三座小峰顶,蓦地,一朵花旗在青龙岭寨上冲天而起,这
可说,青龙岭的高手已经准备停当,要开始拦截了。
天色大明,红日快爬上了东山头。
夜游鹰已落后半里地,远着哩,看都看不见。
前面林中一声长啸,出现了三名伏路小贼,他们不知死活;三把单刀一分,中间小贼大
吼:“好朋友,留下了!大爷不叫你失望。”
中原脸上杀机出现,冲到三大汉跟前,长剑在三把单刀同时抢攻的瞬那间,一声剑啸突
然出鞘。
“着着着!”他沉喝,剑气震鸣中,人已穿林而进,银芒发即灭,一闪不见。
三小贼齐发惨叫,扔刀后倒,每人的后肩井穴,开了一个剑孔,直透背后琵琶骨,怎能
不倒。
中间小贼在地上滚了两滚,挣扎着掏出蛇焰箭,用火把子点上,伸到外面,蛇焰箭岁线
上的火花嗤嗤作响,烧着放颤抖的手,他拼命咬牙强忍,慢慢将尾杆放抬。终于,他箭了
手,蛇焰箭摇曳上升着,他喘息着艰难地抬头,注视着尽向上爬转上升,脸上现出一丝凄惨
的笑容,象为了自己能职责而微笑。
“嘭”一声,蛇焰箭到半空爆炸,红色火星纷坠,他脸上的笑容冰结了,吁出最后一口
气,怪眼一翻,口内鲜血淌淌头向下一低,死了,这是个好汉,可惜,赶错了道路,太行山
倒真有些人才。
中原向西穿过低谷,向岭脊爬升,林太密人在下面走,不见天日,身后,追的不知何处
呢。
山峰上,是一座平坦的山头,这是青龙岭的东尾,也叫龙尾山,沿山头龙背上西行,共
有三座起伏不大的山峰顶,便可到达青龙岭大寨的东麓下。一群青龙岭的高手,正沿龙顶往
龙尾赶,向蛇焰箭升起处急奔。
太行山主在破晓时分到了九宫山大寨,亲自到死刑室察看,可是不得其门而入,进口的
机会全毁了,送食物的小孔也是传话的通道,任凭上面的人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回答。
正在出动大批人手挥掘通道时,警讯已传到,大怒之下立即带领大群绿林群豪,向青龙
岭速赶而去。
贼人中,赫然有他的八拜兄弟独眼龙甘辉,亲弟火眼狻猊史城,白妖狐兰等等,笑判官
花云,失去了好伴的笑阎罗,一个人走在最后显得无精打彩。
一行人全都是宇内一等一的好手,总数不下四十名,像大漠中的一阵风沙,被大风卷往
龙尾上蛇焰箭升起处,好快,这些人在武林中地位,全是跺跺足地为之动的高人,声势之浩
大.令人闻之变色。
快到了,已可看清龙尾山飞掠的青龙岭人马。
中原一面急赶,心中嘀咕,怎么?背上的姑娘,身躯越来越凉,天啊!是死了么?这许
久没听到声音,莫非真的……
他心中一急,便向藤蔓如钢,不见空隙的暗影中窜去,他要先察看姑娘的伤势。
由于他关心背上人的生死,逗留结果,是坠入群雄包围中,几乎血溅龙尾山,他窜入藤
蔓之中,火速将人解下,第一眼便看出风珠苍白如纸的秀脸十分熟悉,来不及想,第二眼便
看到她背上的飞虹匕,柄上正发出闪闪光华,他脱口而叫:“天!飞虹匕,难怪她身上冰
冷,幸而还来得及,再迟片刻,一切都晚了。”
他有的是夔龙涎,正是他解天山冰毒无上妙品,立即扳开她咬得很紧的牙关,倒一包入
她的咽喉,度口真气度末直下丹田。
他将她伏倒在地,两指挟住匕柄往外一拔,血已经呈冰凝之相,没有血往外流,他将药
未撤上,填了伤口,撕衣将创口裹实。
这期间,姑娘缓慢苏醒,药力行开,入腹便被肠壁吸收输入血管,向奇经百脉畅游流
去。
她正被冷得昏厥,沉于游魂太虚中,丹田中突然激起一道热流,将已侵入心坎的冰寒缓
慢躯散,便觉百脉回春,知觉渐复,慌惚中,她虚弱地叫:“中原哥,中原……”
中原大吃一惊,慌忙把她翻转抱在臂间,她仍在模糊中,凤目闭得很紧,苍白脸色渐渐
回复红润,呼吸渐渐沉重,先前气若游丝脸样已经消失。
“天啊,是她!”他惊叫出声。
四年多日子,并没有将她改变多少,少为清减的脸蛋,并未减去她昔日绝代容光,改变
的是她成熟了,也高了许多,修长丰盈,是个成熟的少年女子。
他记忆力超人,已看出她正是他初出江湖时,饱受她所赐的虚惊与凄辱,也爱她温情照
顾与成全的凤姑娘,依稀,他记起她服待他两天两夜加三个时辰,衣不解带疲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