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不凡-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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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个白眼,这个疯女人……
“对,为了我家阿成的性福,我不能答应你。”顾凡终于很正义地开口拒绝了她。
阿芸很不屑地扫我一眼。
其实,要是顾凡答应了她,我想我会“幸福”很多。
虽说顾凡拒绝了连芸,不过还是答应,周末去客串一下。
我本来是想在家里温书的,却被顾凡拖到了现场。
所谓的不学无术就是指的这个样子吧。我坐在酒吧一角,看着台上表演的两人。而原来的乐队,确是与我坐到了一起。
“你男人,很不错。”一个板头青年突然开口。
我小愣一下,是在跟我说话吗?
“嘿,别装。这小子自己就是个GAY,对你们的不正常关系比我们要来得敏感得多。”另一个红头发的拍拍板头的肩,对我咧嘴一笑。
会吗?我怀疑是连芸露了口风的概率比较大。
“我是阿枫。”红毛小子递过一只烟。
我微笑拒绝:“我是江成。”
“别听疯子胡言乱语,是小芸透露的。”板头笑说,“不过,我确实喜欢男人没错,所以小芸说最好我能勾上你。我叫赵君,人称君子。”
“我是钱书,他们叫我钞票或者硬币,目前是君子的合伙人,所以我会尽力不让他来勾你的。”另一个相对比较温文尔雅的男人自我介绍。
合伙人?我的疑问在他们毫不避讳当众交换一个热吻后宣告解除。请原谅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宝宝,对这种“业内术语”不甚了解。
“我是BOB。”最后是一个挺酷的男人。
这些完全不是我平日所接触的那类人,是不是该感谢顾凡带我出来见世面?
“你们的分工是什么样的,我说乐队?”顾凡还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于是我找开话题聊。
“我是键盘,孔方兄是鼓手,疯子是吉他兼主唱,BOB是贝斯。”赵君说。
“孔方兄?是指钱书吧?”我笑。
“嘿,那是他们二人世界的专业用语,你我等外人是不能用的。”阿枫笑说。
这些人,很快乐。
一曲唱毕,连芸下来了,留顾凡一人在台上做即兴演奏。
“他叫你上去。”连芸今天化了妆,感觉很入世。
“做什么?”我问,顾凡一个人发疯就算了,我没义务陪他一起。
连芸个我一个“我怎么知道”的表情后,径自去吧台端果汁喝。
我不为所动,今天答应一起出来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直到原本绵绵的音乐突然变成了气势逼人的《命运交响曲》。
全场静寂了三十秒,只是琴声在大厅回荡。我这一桌的人包括远在吧台的连芸都将视线投向我。
末了,赵君盯着我笑:“他的技巧还真是不错,用电子乐器都能弹奏出这效果,尤其是那‘梆梆梆梆’几声,是不?”
我扯扯嘴角,算是给他这个冷笑话捧场。然后无奈地起身,朝顾凡走去,省得他继续发疯下去。
睡知他竟像是看不见我似的,兀自投入到他的《命运》里去了。舞池的人竟也反应过来,居然和着节奏跳起了热舞。
“喂。”我唤道。
“终于肯上来了,江大少爷。”顾凡抬眼扫了我一眼,又埋了下去。
“我不上来你呆会不是要弹安魂曲了。”我淡淡地说,凑上前,用食指按了一个单音。
“果然是最了解我的阿成,我正有此意。”顾凡笑说。
恩,看来气消了。
“叫我上来做什么?”
“合奏。”
“我不会。”
“我教。”
“阿凡,”我勾起笑走进,柔柔地说,“你今天又没带脑子出门。”
“啊,被你发现了。”顾凡也柔柔地回答。
“要怎么样做?不是要教我?”
“站到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腰上,头枕在我右肩,就OK。”
呃,不好意思,好象刚才那句话又把他惹到了。
我就近拾起一把电吉他,拨弄两下,发现没有很糟糕,于是回头冲顾凡挑眉,让他安静。他停了手,看我玩的什么花样。
以前跟同宿舍的同学学过两手,希望手艺还没生疏。还好,可以勉强入耳。奏完前奏,我停下,回头对顾凡淡笑:“你知道的,我嗓子不好听。”
他会意,揽过键盘前的麦,开唱起来。
Breaking My Habit。
这是他最喜欢的乐队里最喜欢的一首。
也是我的。
他的双手没有再碰键盘,而我,完全负责为他伴奏。
不管身份差异,不管彼此关系,不管智商高低:此刻,我与他,心意相通。
※※※z※※y※※z※※z※※※
闹到了凌晨四点钟只差没有通宵;与众人告别后,我们终于回家,准备好睡一顿。
家里却是灯火通明。
阿芸垂眼,顾凡撇嘴,我没动作。
三人就沉沉默地站着一排;面对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老者。
终于,老者开口了:“去哪了?”
也不知他问谁,所以没人开口回答。
“阿成?”他犀利的目光扫向我。
“去酒吧放松了一下。”
“放松?到现在?”
“对,平日功课重,压力大,今日难得,就稍微放纵了一点。”
“都是和些什么人?”
“就我们三个,没什么别的人了。”
顾总不再发问,只是沉沉地盯着我看。咳,什么时候他关注的对象由他儿子换成我了?
“阿成,我看你稳重、塌实,才把阿凡交给你的,你不要让我失望。”
就知道是为了他儿子。
“顾总,你放心,阿凡是个有主见有个性,聪明果断的人,就算没有我,他也可以走好他人生路上的每一步。或许时有外界瑰丽迷离之物吸引他,但他也会有分寸,可以把握好。”顾凡其实和我一样,我们其实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对啊,爸,这叫虎父无犬子。”见气氛稍微轻松下来,顾凡又开始嬉皮笑脸。
“那她,又是怎么回事?”顾总又冷冷地看向连芸。
“上次你不是见过了,她是连芸。”顾凡故意说。
“大家都是年轻人出去一起玩玩而已。”我解释。
“我和阿芸之间可是清清白白。”顾凡泡了杯茶。
“而且我们也没有外宿,虽然晚了点,但是还是回家了。”我从茶几下面拿出杯垫垫上。
“如果外宿,肯定也是我和阿成一起嘛。”
“顾总,阿芸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坏女孩,至少从住进我们家至今,她还没做过什么坏事。”
“爸,你与其对我操那么多心,不如好好关心你的事业。我都这么大了,你也该慢慢放心了,而且不是还有阿成看着我吗?”
“顾总,你也要多关心你的身体,现在都凌晨四点了,你还为我们等门。我们可以趁周末休息补眠,你的却不是一般的工作,你没有假期的。”
“你这样彻夜不睡,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爸。”
顾总看看顾凡,有看看我,满眼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们两个小子,一人一句,说得到是好听,硬是没给我插嘴的机会。唉,好,不就是想下逐客令吗?那我走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顾总起身是踉跄了一下,我和顾凡赶紧扶住。
“没事吧,老爸?要不要先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顾凡问。
“没什么,人老了,是这样的。”顾总摆手,“司机还等在下面。”
“你让人家等了一个晚上?”
“还不是为了你这不成器的儿子!”
“呃,是,是。”
送走了顾总,顾凡与我对看一眼,扯扯嘴角。,阿芸已经回房了,我和顾凡也拖着疲软的身躯回卧室。
“我要洗澡。”顾凡打开右边衣柜,拿出内裤和睡衣。
“我也要洗。”我打开左边衣柜,拿出内裤和睡衣。
对看一眼。
“一起洗?”
“好。”
泡在浴缸里,我们都不想动,只是眼睛还有点力气,眨一眨地盯着对方。
“阿成。”顾凡慢慢,慢慢靠过来。
“你都不累吗?”我睨他一眼。
“是很累啊。”挨上来了,我也懒得推开他,任由他将头放在我肩上。
“喂,别睡。”我头枕在浴缸边缘,“我抱不动你。”
“是吗,呵呵,那不知是谁总是在我酒醉晚归后扶我上床的。”他轻笑,我感受得到他身体的轻颤。
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我和顾凡才爬起来。
外面下着雨,洗漱完后,我走到窗台前,隔着一层玻璃,看窗外的雨朦胧。
“饿不饿?”顾凡从盥洗室出来,穿着睡衣,头发还没梳,像鸡窝。
“叫外卖。”我懒懒地说。
“哦。”
他出卧室去了,大概是看阿芸在不在。我坐在窗台上,背靠着墙壁,冰冰凉的,很舒服。
“成,多穿件衣服,今天又降温了。”顾凡进来了,“阿芸不在,可能去PUB了。我打电话叫了外卖。”
“哦,叫的什么?”我问。
“PIZZA。”顾凡仍了件外套过来,“穿上——咦,脸怎么有些红啊?”
他走了过来,我慢腾腾地穿上外套后,他已经坐到了我对面,盯这我,勾起嘴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连和我说话都会脸红?或者是——江少你很不幸地着凉发烧了?”
我偏一下头,仍旧靠在墙上,不说话地盯着他。任由他靠过来,用额头抵上我的。
“哎呀,不会是我昨晚抢你被子了吧?”一脸佯装懊悔的样子。
我勾起笑:“知道了还不去给我找药吃?还有,请与我保持一定距离。”
“又要隔离了。”他咕哝着,去给我找感冒退烧药。
好象真没有多少力气了。外面的雨绵绵的,不觉中已是冬天了呵。冬天不是要落树叶的吗,可外面的那些青翠欲滴又是什么——城市里的树,真奇怪。
吃了药,我继续坐在窗台上发呆。顾凡难得识相地没烦我,自己做作业去了。高三的课业啊,说轻是轻,说重也重。清华苗子?顾凡他能行吗?顾凡他肯定不行,所以我也注定不行。我对那套不感兴趣,所以我无所谓。倒是顾凡,是不是心寸点愧疚,所以,慢慢开放点心思在读书上了?
这雨,要什么时候才停呢?躲在家里从窗里面看确实诗情画意,可明天要上学的。上学要走路,湿湿答答,不舒服。如果明天雨没停干脆请假不去,刚好可以请病假。那雨还是不要停了……
※※※z※※y※※z※※z※※※
不是我的错,但是雨确实淅淅沥沥下了近一个星期;我也就在家躺了近一个星期。难得给自己放个长假。本来,学校的师生对我身处的这个放牛班不甚感兴趣;所以我请病假这种小事也没有引起多大关注。现在雨也停了;下星期一就该去学校了。
看下时间,顾凡快回来了。阿芸去了PUB。
将室内温度调到37度,我只穿了件牛仔裤晃荡。听到门开锁的声音时我正在厨房打鸡蛋准备下面。
“顾同学这就是你的窝?还不错嘛!”
我皱眉,这声音……
“你们坐,我去叫阿成。”
来了还不止一个人吗?
“阿成?”顾凡先回卧室。
“这里。”我出声。
一会后,顾凡闪进厨房:“先别忙了,校长来了。”
恩?我略微怀疑地回头看他,他冲我耸肩,又回客厅。
校长来了?呃,来探病的?
我放下碗,将火关掉,解下围裙,进入客厅,果然看见长沙发上的两张慈祥的脸。
“校长好,连老师好。”我打个招呼,接过顾凡递过来的衬衣穿上,对两位尊客腼腆地笑笑。
“江成,病好点了吗?”慈祥老者率先开口,顾凡自觉地去泡茶。
“已经好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学校。”
“可是你不是病得挺厉害,连学都上不了?”慈祥大妈一脸慈祥的笑,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毕竟学业重要嘛。再说我已经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了,缺了那么多课本来就是很大损失。”我淡笑道。这个女人来做什么,凑什么热闹?
“可身体更重要哟,是革命的本钱嘛。”校长笑说。
“是,我会好好保养的。”
“呵呵,不瞒你们两位,我今天来,也是为了一些私事的。”校长接过顾凡的茶。
我和顾凡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恩,小芸在这里还好吧?”校长揭晓谜底。
“看来又是感冒发烧烧坏脑子了。”连小姐请啜口清茶,“你们忘了咱们校长姓什么?”
姓连。
“你们是……”顾凡挨在我身边坐下。
“父女。”连枫手一伸,勾住校长肩膀,“你看我们像不像?”
我和顾凡仔细看了十秒,意见一致地摇头。
“不像是对的,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嘛。小芸才是我老爸的亲生女儿。”
“你上次不是说阿芸是你堂妹?”顾凡问。
“我随便说说你们就信啦?”连枫耸肩。
这个女人……
“校长请放心,阿芸在这里呆得很好。”我想校长笑道。
“对你们我很放心,就怕阿芸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不会,我们一向是各自做自己的事,不会干涉到彼此。”
只是,校长的女儿……完全搭不是调嘛……
“哦,那我就放心了。这孩子啊,”校长一声长叹,“一声不响就走了,不就是大家有点意见不合吗?”
意见不合……
“那校长你一定很担心。”
“是啊。不过还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