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飞花落照-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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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个名表就有富贵的气质?搞笑。
不过算了,再跟他争下去也没用,只要小心点就不怕了。
中午——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策划我必须看完,下午要用,杨总,你先去吃饭吧,我已经让王秘书帮我带盒饭了。” 我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我的行动已经表明了:我很忙,请自便。
他终于走了,怒气冲冲地。
我撇撇嘴,低头继续淹没在文件里,什么也不要想。
下午杨凌照一直在开会,正好,一到点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尽管他之前发过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等我。
我想想回了一条:我有事先走。
然后关机。
那时我已经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在人群里可以湮没。
我用公用电话打给臻灵,一接通那边就语气恶劣,“喂,谁啊?”
看来她也心情不爽。
“是我。”
“阿飞?你怎么搞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正要找你。”
“哦,没电了。”
“出来陪老娘喝酒。”
她自称老娘的时候一定是心情极度不爽了。
“没问题,在哪儿见?”臻灵啊臻灵,你怎么这么好,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出现。
“这里。”臻灵在昏暗的灯光中向我招手。
“茉拉”这间小酒吧很不好找,所以也很清静,播放的音乐都是抒情的,很适合来抒发心情。
“你来喝多久了?”桌上都有几个瓶空了。
“一个人喝酒就是TM的不爽,老娘一拿到他的请柬就班都不上,来喝了。”说完又是一口干,“老板,来杯果汁。”
“叫我这个不能喝酒的人来陪你喝酒一定很扫兴吧。”
“扫什么兴,老娘兴致本来就不高,叫你来是找你诉苦,你今天是充当垃圾箱的角色。”
“是是,有什么尽管倒进来。”能被人需要的感觉也不错。
“阿飞,你说我长得很难看吗?”臻灵认真地等着我的回答,问这个问题十有八九都是感情受挫。
“你的长相自己还不知道?不说有多好看,但绝对跟难看沾不上边,如果你失恋了,那一定跟长相无关。”长相在一开始的确是主要的,但后面会越来越淡化吧。
“也是,那个人不是在乎长相好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找个糟粕女结婚,你个臭阿飞,这么直接就说我失恋了,过分~~~~”已经醉了。
我苦笑,人家都结婚了,这本来就是彻底地失恋。
“你失恋过吗?”
“没有。”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失恋?
“切——,没失恋过的人生根本不完美。”什么歪理!
“少喝点,你醉了,酒不要钱啊?”她那个像注水一样的喝法怎么能行。
“你还是这么小气~~~~,以后谁跟你过日、日子谁倒霉,嗝——,哦,不对,你这样能跟姑娘过日子吗?呵呵~~~”
她喝醉了,她是无心的,我这样跟自己说。
“你说——”她突然跳起来拍桌子,“他长那样奇形怪状的,除、除了我会看上他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会看上,啊?” 长得奇形怪状?唉唉,这你不是在说自己不长眼吗?
“呜呜,我以为他长得那么丑,没女人会喜欢他,所以才放养的……呜呜——”又趴桌子上了。
放养?又不是你家的,放着当然会跑。
“喂,你怎么不说话?”又来拉我衣领,我使劲把她手掰开,喝醉的人力气不是不大吗?
“我听你说。” 我在听你说,所以我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
“哦,那你听着,我喜欢他啊,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那次我忽略了一个病人的易敏体质,给病人注射了过量药剂,差点造成重大医疗事故,是他帮我救的人,还帮我隐瞒,结果我就觉得他人好啊,就喜欢他了,本来他长得那么丑我都不计较了,他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结婚?”臻灵说到后面已经是在吼了。
我叹口气,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那么简单,简单到只要一个相遇,一次相处就能形成。
“你没跟他说吗?”按臻灵的性格不应该拖到人都结婚了还闷着。
“我怕他自卑,所以想等他有点成就。”语气里很是后悔。
靠!
“我有对他好啊,帮他打饭,还故意调了班和他一起值班,”臻灵大吼,“他怎么这么木?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你为什么要期望别人来感觉呢?喜欢就告诉他啊,感觉多么不可靠,就像你说的他长得不好,根本不会相信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会喜欢他,即使他有感觉到什么,也一定马上自我否定了,臻灵,是你自己错过了他。”我不得不实话实说,让她不要再怨天尤人。
“……真的是这样吗?我自己错过了他?错过了……”
我把极度脆弱的她搂紧,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误了自己,一定很难过吧,只能独自品尝后悔的苦味。
“臻灵,过了就过了,他结婚了,证明你跟他没缘分,你的下一位还在等着你,打起精神去寻找,找到了一定要明明白白告诉他,你喜欢他,你爱他,让他再也跑不了。”
“他还没结呐,下星期天才结,你说我现在告诉他还有没有机会?”臻灵带着期望地看着我,我几乎不忍心让那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
“臻灵,不要这样做,不管结果如何,都有人会受到伤害,你想想,如果他回应你的感情,那么就伤了他未婚妻,如果他拒绝了你,你才真是会遍体鳞伤,而且以他的为人,他会为了自己的感情就不顾家人亲友的感受而抛开一切吗?而且,他已经向单位公开了婚事,如果他悔婚又会怎么样,你想过吗?所以他一定会结婚。”臻灵,你没有胜算的,注定要输,不要赌这个博。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是心里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一点点的可能性,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输的一败涂地啊!”
我只有默默地把她抱进怀里,在这个世上,我们都是渺小又卑微的人,得不到就是得不到,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和她喝到半夜,陪着她发泄,希望发泄过后一切又雨过天晴。
想想已经这么晚,不好再打扰她姨妈,就把她搬到我那里吧,至少可以照顾她。
她在卫生间吐完,我费尽力气才把她扶进卧室,烂醉如泥的形容词真的很贴切,重量一定是平常的1。5倍,我这副身体以前吃药损伤了肌肉神经,力气使不上来,搬得异常辛苦。
刚睡下又叫喊着冷,我一摸她的手,的确冰凉成一片,喝完酒怎么会冷成这样?赶紧又给她加了一床被子,唯二的被子都压在她身上了,我想睡沙发都不行,我俩知根知底的睡一块没什么吧。
洗漱好,我换上睡衣,已经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倒在床上拉起一角被子就睡。
迷迷糊糊中臻灵向着这边的热源靠过来,我一个激灵,女孩子软软的触感在这个深夜里那么鲜明,一股燥热从下腹涌到头顶,这、这莫非就是男人的那种本能?太可怕了,我同手同脚地往床底下爬,冷风一吹,燥热总算下去了这么一点。
又吹了许久,我冷得不行了,还是上床睡吧,要不然要生病了,臻灵睡得热了,没再往我这边靠,谢天谢地!
终于脑袋一片模糊,进入睡梦中,也多亏这些折腾,我没什么负担地就睡着,没再想那些流言。
好像有敲门声,我迷迷糊糊听见,但是头沉重地痛着,醒不过来,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好像真的生病了……噪音似乎停了,谁这么有病,大清早来敲门,还好走了,再继续睡会吧,有些难受。
迷糊中,卧室门似乎被打开,嗵——我的门被用力砸开,我也被声音弄得清醒过来……杨凌照?
头痛!我揉揉太阳穴又看向门口,的确是他,只是他为什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还有,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你干什么?”我有气无力地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和一个女的睡在一张床上会让人联想到什么。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干了什么?”杨凌照的声音透着森冷。
“我干了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起来,根本不等我站稳就往外走,我头重脚轻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出了卧室,出去也好,臻灵还在睡觉。
“放开。”一出来,我顺手关上门。
他非但没放,还一把把我拉过去,双手掐住我的两只胳膊,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昨天没等我就是去找这个女人了?”
我摇摇天旋地转的脑袋,试图清醒点,“她是我朋友,有什么问题?”我就找她了,他凭什么管我?
“是你上床的朋友?你就是这样把你朋友领来家里上床?你还要不要脸!我还以为你变好了,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在乱搞女人,你果然本性难易!”
“你胡说什么?”不可置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给你这间房子不是让你拿来搞女人的,叫那个女人给我滚出去!”他已经暴跳如雷。
“错了,该滚的不是她,是我才对,你说的对,这是你的房子,你施舍给我住的,我怎么会忘记了呢?我滚,我现在就滚!”我冲他吼叫,然后一步不停地跑出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想离开那里,离开,一刻都不能耽搁……回过神我已经冲到大街上,才发现天才刚刚亮,大街上冷冷清清,而我还穿着睡衣光着脚,风吹过,寒意从头冷到脚,包括心里最深的地方。
就这样跑出来了,就这样吧,我以为我是靠自己,但原来我始终依附着别人,工作是秦叔找的,住的房子是杨凌照的,今天人家叫我滚出去了,我怎么到现在才清醒?呵呵,可笑!
对了,臻灵还在那里,杨凌照会不会对她怎样?
我转身就跑,脚底的疼痛鲜明起来,但是这点痛已经微不足道。
一个人挡在我面前,我抬头看这个奇怪的胖子一眼,绕开继续快步走,没注意后面伸到我脸上的一只手,我转头看见的最后影像是那个胖子狞笑的表情……
报复
我醒过来,发现我直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僵硬酸疼,身上发冷,脸上却热的发烫,一定是发烧了。
这是哪里?
我试着转动身体,身上软弱无力,而腰下……,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我伸手捏了捏,竟然没有任何感觉,怎么回事?
我吃力地用手撑起身体。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只能转动脖子向后看,果然是那个胖子。
他施施然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一直盯着我瞧,被肥肉挤压的眼睛正散发着饶有兴趣的光芒,我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却有一种熟悉感。
“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声音还是有些难易察觉的颤抖,也许是因为生病,也许是因为害怕。
我全靠双臂来支撑我上半身的重量,发烧使得我全身乏力,但我必须死死支撑着,一旦再躺下,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再起来,如果躺着我就只能接受这个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
“哦,没有多恐慌嘛。”
这个人想看我恐慌?我冷笑,大激大动过了,心里只会有疲倦,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
“连你也认不出我?再看看。”
“你把我抓来不会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找个人认认?”
“啊……”旁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还有个人?我再次转动不灵活的脖子。
“黄晓佳?”她怎么也被抓来了?
这个人……我转过头再看那个胖子,果然,怪不得我对他有种熟悉感,我以前盯着他看过,在那辆公交车上。
“你是陈民伟。”我肯定地说。
“认出来了嘛,我就说是你指认的我,使我成为通缉犯,如果连你都人不出来,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人有可能在短期之内就变化这么多吗?
“激素,如果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把我捅出来,我用得着打激素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吗?”他倒是有问必答,脸上的肉都能随着嘴巴的张合而抖动,他竟为了改变样貌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果然够狠。
“你想怎么样?”既然是他,那么怕不能善了了,一个可以草菅人命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让他成为通缉犯的我,况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只能任人鱼肉。
“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没有感觉的感觉,就像瘫痪了一样。
“别担心,只是给你打了麻醉,省得麻烦。”还好只是麻醉,不是瘫了,我松一口气。
“她呢?”我看着还迷迷糊糊的黄晓佳,药物对她的影响似乎很大,陈民伟应该是用乙醚一类的神经性药剂把我们弄昏带走的。
“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