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飞花落照-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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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地配合她,“呀呀,小生怕怕,女大王你纵横宇内、雄霸天下,真是令小生我望而生畏闻风丧胆啊!”
我们一路打打闹闹,日头已经出来,带着淡淡的温暖。
“臻灵,我很庆幸,我又能回到这些普通的日子。”
其实生活里这些最微小的快乐,最琐碎的平凡,才是我们最应该珍视的。
回复上班的日子照旧规律,我照旧推掉下班和同事们的应酬,黎兵最近也闷不出声,整个人浮现一种颓唐的气息,我说他这是怎么了,春困开始了?
“喂,你怎么老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耐不住问他。
“……”黎兵顶着血丝眼瞪着我,“阿飞,我很老了吗?”
“你受到什么打击了吗?怎么问出这么沧桑的话?”黎兵21岁,读书大学都还没毕业。
“我也觉得我很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啊,我老爸老妈怎就冥顽不灵,硬是要逼我回去娶女人生孩子,把我最青春最宝贵的年华就这么砸在女人孩子身上,我这一生不就毁了吗?”黎兵简直说的是情绪激愤。
原来是为这个年轻男人都有的惧怕结婚症候群,呵呵,这小子反弹这么大的样子,八成回家过年这几天给他老爸整治了。
“结婚也不错啊,有姑娘愿意嫁你就不错了。”生在21世纪的中国男女找配偶都不是个容易的事,现代人心思太多,婚姻掺杂各种五颜六色的东西,酥松而极易倒坍,哪像我爸妈那一辈,认定一个人就一辈子了。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娶,你说娶个自己不爱的人有意思吗?我还没闯出明堂就要我偃旗息鼓,回家带老婆领娃娃?”
“你要趁年轻闯荡一番的心思谁都有,但生活喜欢和大多数人开玩笑,我们也许要在很久以后,付出很多代价才会发现,原来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又要回到原点。你要知道过这村没这店,姑娘人家又不是棵树,会在原地等着你去漂泊十年,浪子回头。”我的口气很无奈。
“你别一副老头子的语气,总之不是我爱的人我不要。”
“有魄力,不错,但愿你能跟你爱的人在一起,不过爱也是要有时间沉淀的,通常爱来的艰难,去的容易。”
“你觉得人容易变心吗?”
“是的,不是说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吗?”世界上男女之间的爱情不就是分分合合的游戏?会ready go,也会game over。
“屁,那种乱七八糟的理论你怎么会相信?我相信真正的爱情是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的。”黎兵说得及其认真。
“呵呵,保持你对爱情的看法,我口头上支持你。”我对爱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消极啊,跳楼的同学,遍地离婚的人群,还不如我爸妈他们,那时没有像现在人与人如鸿沟的差异,相个亲,双方满意,双方家长满意,就结婚,我爸妈还不是没有爱情的结婚,却也相依相伴幸福地过来了吗?
“你怎么就口头上支持?怎么也要给点实际行动支持下你哥们我。”
“没问题,你有喜欢的人了,兄弟我保证给你出谋划策。”
“我……,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扭捏了一下,黎兵貌似脸红的说。
“真的?叫什么?改天带来给兄弟我参考参考。”我亮着眼说,好小子,虽说人有时傻乎乎的,但谈恋爱是一点不落后啊,哪像我前世蹉跎了大好恋爱时光,到头来砰一撞,命没了,今世这个样子还谈什么恋爱啊。
“唔,要不你给我演练演练,你当那人,我追你咋样?”
“神经,我又不是姑娘家,你找我演练有作用吗?而且我是真的对谈恋爱这种事一窍不通,给你当演习对象不合格,怕你一上战场就阵亡了,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事小,给你带来沉重的打击事大了。”
“原来你还知道你一窍不通啊。”他咕噜被我听到了。
“那又怎么样了,不就是不会谈恋爱吗?本大爷我就不谈恋爱怎么了?”真是怒发冲冠啊,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在这方面被鄙视。
“算了,我要继续郁闷,你别理我了。”黎兵好像更加颓唐,感叹思春期的青年真是不可理喻!
我依旧普普通通的上下班,赚钱,看书,准备下一次考试,等着五一假到来再回去看爸妈,只是老天爷好像就是不让我这么好命过这种日子似的,那么恐怖和可怕的事都会让我碰到。
早上是大家上班上学人流□,我等那路车等得眼睛都快望穿而蹦出来了,在我决定打电话投诉公交公司时,车终于千呼万唤地来了,拼了命挤上去,再不走肯定迟到。
天还没回暖多少,车里不开窗,应该是开着空调,不然这么多人不闷死了,不过我感觉不出来。
今天奇怪的心里有些烦躁,平时也是这么多人啊,我归咎是我等车太久的缘故。
拿出MP3出来打开听上,试图缓解一下那份烦躁,但是貌似没有什么效果,我紧紧捏着拉环,心里有股气,想把它捏碎的冲动异常强烈。
人渐渐松了点,我赶紧挤到后门,后门人下车,会比较松一点,幸运的是我站没多会后座就有人下车,我正好站那旁边,看人起身我赶紧坐下。
长吸一口气,我被那股烦躁弄得有些疲惫,眼睛无意识地看着这一车的人群,同样是无意识的,我注意到一个人,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也是戴着厚厚的眼镜,像学生,穿着浅灰的短棉衣,低着头,我看过去只看到个大概的侧面,搞什么?人家举止正常,不像小偷,我老盯人家看干嘛?
我把视线转向别处,车窗因为内外冷热差异被一层雾蒙着,景物模糊,我看着没意思,转回来,视线又停在那个人身上,那人已经坐下,我看到他放了个塑胶袋在座位底下。
我继续发呆,到底是怎么了,我这么心烦意乱?
无意识再看向那人那里,发现他已经不在了,一抬头看见他正要下车,就在我前面,鬼使神差地我拉了他一下,“呃,你的袋子忘记了。”我指指那颗位子,透过人群空隙依稀能看见袋子的一角。
他看我一眼,“不是我的。”很平淡的声音。
“是吗?”我很有疑问,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车到站停了,他下了车,既然他说不是他的就不是吧,可能我看错了,再往那里看了看,一个有点胖的妇女坐在那里了。
我奇怪地脑中老浮现出那个青年看我的眼神,还没等我回神,我就听到一声巨响,要怎么才会产生那么大的声音?
嗡——我瞬间什么也听不到,然后是剧烈的摇晃、热浪,感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我的眼镜上……
啊——可能过了段时间,我尖叫了,我知道我尖叫了,因为眼睛火辣辣地生疼,疼到我连碰都不敢碰,疼到我恐慌,但是我却没听到我的叫声,我倒下,倒在什么人的身上,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我知道我拉开嗓子不停的叫,我想我叫得大声点说不定就听得到了,但是除了那个嗡的响声,我的世界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腾空了,有人在搬动我,我把嘴张到最大,喘息,紧紧地抓牢搬动我的那只手臂,抓紧他我就能被救了,疼——我的眼睛,我想对人说救救我的眼睛,但是只有人把我抓住手臂的手硬生生地扯开,又是剧烈的震动,好疼——
我静止不动了,那个眼睛的疼痛让我想抓住些什么,我挥起手臂,被人重重地压下,渐渐那个嗡——的声音弱了下去,其他一些的声音的渐渐能听到了,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眼睛似乎也没那么痛了,从那些声音中分辨,我想我应该是在救护车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尽量平静下来,我已经被救了,不要担心,我已经被救了……
“……,你……”什么?有人在和我说话,但是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那些声音还是让我头疼头晕,不要吵,我朝黑暗中挥手,不要让我头昏。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感觉到我的手背上有人在扎针了,我静下来不动,给他好好扎。
“……?,能听见吗?”是的,我听清了。
我张嘴,想要告诉他们,我的眼睛可能坏了,“……眼……眼疼……”我听见我说出来的只是一些破碎的呻吟。
有人在碰触我的眼皮,我极力闭紧眼睛,别碰——
“放松,别怕,医生给你检查,你睁开一点点就好,对——”
我拼命让自己放松,我知道我必须睁开,即使被人翻开眼皮使我恐惧。
有光线进来,我反射要闭眼,一个声音急切地说,“别闭上!”
好,我抗拒那股闭眼的冲动,再睁开一点,果然,什么也看不到,一下是红色的血雾,一下是青白的光芒。
“能看见东西吗?”
“……?不能。”我沙哑着回答。
“感觉到什么光?”
“红的,白的还有青的。”我回答顺畅了。
“现在给你清洗眼睛,不要闭眼。”
一些液体滴到我的眼睛里,我忍着让它们流满整个眼眶,反复许多次,疼痛感似乎减弱,但是刺激感越来越强。
“你的左眼眼皮被眼镜的鼻架划伤,左眼可能玻璃体破碎,内出血,右眼受伤轻一些,只是受到挤压,恢复不成问题。”
“……那么我左眼可能失明吗?”我问的声音很颤抖。
黑暗
“……那么我左眼可能失明吗?”我问的声音很颤抖。
“我要给你上药,忍着点。”
火烧一样的辣疼!我只能抓紧身下的床单,咬紧牙。
“失明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不大,现在你的眼球很脆弱,不能立即动手术,刚才初步检查,你应该不消动手术,住院保守治疗应该能化去瘀血,如果不能消去再动手术。”
“好的,医生,好好治疗我不会看不见的,是吗?”
“是的,你要相信你能看见,几率就会更大。”得到医生的保证我才把心稍稍放松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公交车炸弹爆炸。”
……,真的是这样,我有点难以相信在中国会发生这种事,放炸药的人有什么目的?这里不是中东,不是伊拉克不是巴勒斯坦以色列,我以为这种与我们国家绝缘的恐怖活动只会发生在那些不幸的地区。
“你还是幸运了,爆炸是时候你在听MP3吧,耳塞帮你抵挡了大部分的强音波和冲击波,你的鼓膜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损伤,而车上的其他人即使没有直接受到爆炸的伤害也可能面临失聪的危险,恩,我看看,外耳有些裂伤。”
疼——医生在拨弄我的耳朵,我才感觉出疼了,我想动手摸摸被医生喝止了,“别动,你的软骨组织有损伤,等会要到耳科去检查一下,现在人多,先给你消消炎。”
我想起一件事,“医生,我酒精过敏。”
“知道,在救护车上给你打点滴时就发现了,还有你的左手肘关节有些错位,等会骨伤科的医生会过来给你扶骨。”
“怎么都是左边受伤?”我听医生这么一说,才觉得左手臂也好痛,那么之前我是拿哪只手去抓着人家的?
“人在危险发生时会无意识采取避险行为,你下意识保护了右边身体,所以左边身体会受伤比较重。”医生给我的眼睛一圈圈缠上纱布。
“受伤的人多吗?”那时车上有那么多人啊!
“很多,现在有一个人死亡。”以后可能还会有。
……
我不幸是干好在那个时间坐在那辆车上,幸运的是我坐车尾,受伤不重。
眼睛是重物击伤,眼镜反而成了伤害的帮凶。
“对了,你的外眼损伤还是大的,以后可能会留疤,如果实在影响外观,我建议你可以做整容手术。”
那个不重要,现在我只希望还能看得见。
“我记一下你的病例,现在急诊紧张,你先到外面椅子上等你的家人来给你办入院手续,名字?”
“林飞,双木林,飞翔的飞。”家人?我不敢让他们知道当心。
“年龄?”
“18。”
“哪个学校读书?”
“我不是学生,是工人。”
“单位?”
“沃奇思公司西城二仓。”我差点忘记还没请假,嘴里泛着一丝苦味。
骨科医生给我处理好后,一个护士扶着我慢慢走出急诊室,我伸出手摸瞎着前进,看不见原来真的会让人这么恐慌,即使旁边有人扶着我。
“阿飞?”
竟然是臻灵的声音!
“臻灵、臻灵?”
“我在这里。”臻灵抓住我到处乱摆的手。
“臻灵……”我的心安定下来,只是手抓着她的手抓得极紧。
“别怕,怎么会这样?你也在那辆车上吗?”臻灵拍着我颤抖的背,小心地把我引到座位上,我无力地靠着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