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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大人药别停!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4-04-21正文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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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子里藏了个早上从饭堂顺来的胡饼,她扳了一小块下来。过了一个早上,面有点硬,咬起来沙沙作响。在她怀里打盹的小白嗅到芝麻香,拱出没睡醒的小脑袋,朝着李嘉手里的胡饼向往地晃了晃,一个迷糊,啪嗒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摔摔醒了,小白盘坐起身子,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李嘉。
  “吃货。”李嘉捏了个小边送到小白蛇嘴边。
  哼!人家才不是吃货呢!小白有骨气地甩甩尾巴,高傲地昂起头,吞下了面饼……
  “噔!”马车似撞到了什么硬物,骤然停下。李嘉及时抓住两边车窗,才避免了一头撞出去的悲剧。可怜的是小白,才吞下个面块,猛地来这一下,纠成一团,险些噎成条死蛇。
  李嘉对着急急掀开帘子察看的十二娘摇摇头,表示她没有事。朱雀大街上马蹄急踏,李嘉推开木窗,主街的官道上疾驰来一队禁军开道,阵仗颇大,似是哪位权官皇亲入京了。
  有不少行人马车一同被迫停下,李嘉凝神细听他们的交谈,方得知是武昌节度使回京述职复命了。
  现在这世道节度使在地方的权势极大,各国皇帝对他们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还要摆出张“爱卿,辛苦你代朕看守边疆”的感动之色。李嘉想一想,做皇帝也怪不容易的,就不怕长此以往心理扭曲吗?
  梁国算是个比较和谐的国家,节度使有权是有权,但对皇帝还算给面子,逢年过节该缴的缴、该贡的贡,没事还回来看看皇帝他老人家。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名为看实则是中央与地方两边势力在努力沟通,化解些不太愉快的“小问题。”
  ——“喂,今年的税重了,老子的兵马吃不饱啊。”虎目横瞪的某节度使。
  ——“唉,田大帅啊,今年又一批逃难的文士过来了,为了供养他们要花不少银子啊。”非常为难的户部尚书。
  ——“格老子娘的,几个臭儒生能吃几两米?!敢骗老子,信不信老子揍你啊。”
  ——“……舅舅,你敢揍我,我我就告我娘!”哼!别以为你有兵马撑腰!我也有靠山的!
  ——“……”
  现任梁国皇帝每每为之自得的地方,大概就是在他登基到现在,梁国的节镇没有同中央干过一次架。与其他邻国动不动就是“哎呀,我国节镇又造反啦!”“鬼叫什么,年年都打你还没习惯么?!”相比,唔,这应该能够让他名留青史了吧。梁帝沾沾自喜地想,啊,真是有点小激动啊。
  禁军开道?李嘉默默放下帘子,节镇嚣张跋扈已是不争的事实,朝廷却一再示弱,所谓的天家颜面又在何处?没意思,李嘉吃个半饱,掸掸衣上碎屑,将包袱往后推了推,头一倒,预备补个小觉。
  “咦,节度使的车马后面为何还随了一小队人?”议论声从窗缝溜进来。
  李嘉没合上的眼又睁了开,勉力从渐行嘈杂起来的喧闹声中辨别出那两人的对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姐的二侄子他堂叔在衙门里当差,今日那个有名的‘三升三贬’的常梦庭又被陛下召回来了。”
  ……
  “六郎呀,此番你回金陵,其他我不帮你。但你若凭自己的本事考入仕途,那么有个人你能去找一找他。”苍老的手指站着青色的茶水在棋盘上写了一个人名——常梦庭。
  两队人马很快消失在皇宫方向,拥堵的车马缓慢地疏通流动起来,十二娘打响鞭子,提醒李嘉坐稳了,驱着车往金陵的西市行去。
  节度使队仗的后端,一辆马车忽而停了下来,车厢的木窗拉开一半。
  “公子,你在看什么?”
  “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故人。”少年向街后回望了两眼,摇头道:“他不可能在这里,是我看错眼了。”
  那人此刻应还被关在广陵那座宝应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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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之交,秦淮河沿岸的琼树纷纷绽出洁白如玉的花盘,风姿绰约。微风拂过,细密的花瓣一层又一层洒在各户人家的阶前廊下,半城风雅。和顺坊位于金陵的西南角,挨着热闹的西市。地段不是很好,胜在价钱便宜,李嘉当初看中这个地方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如此。
  坊里住着的多是城中普通百姓,靠在西市摆个小摊、开个小铺子谋饭碗。这个时辰基本上还在集市中忙活,故而街巷间不见多少人影。
  十二娘将轮椅从车顶卸下,帮着李嘉下了车,李嘉越过她的肩膀瞥过巷口,空荡荡的,没有人。她看了眼十二娘,十二娘低头帮她理着衣裳,手指朝她晃了两晃。
  人没跟上来了。
  半途而废啊,李嘉遗憾地抿抿嘴,由十二娘推入大门中,没有留意到巷口一片墨色衣角一闪即逝和……
  车里挺着个圆肚皮撑的爬不动的小白……
  “说!你们跟着小白眼狼有什么图谋?!”未出鞘的剑在手上打了个转,萧和权冷冷地俯视道。
  白眼狼?躺在地上的两个劲装男子面面相觑,齐齐迷茫地看向萧和权。
  “……就是,李嘉。”萧和权嘴角抽了一下,说顺嘴的习惯真难改啊。
  疑似黑道打手的两人摇摇头,“啪”剑鞘重重击在一人脸颊上,登时那人的颧骨处高高肿起,萧和权不忧不急继续发问:“你们主子是谁?”
  得到的仍是沉默,于是“啪”那人的左脸也肿了。
  萧和权使的力并不大,但挑得点十分刁钻,比打在别处要痛上个好几倍。
  “说不说?”萧和权没耐心耗下去了,眸里冷光乍现。
  被打的那人涕泪横飞,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啊!他的嘴不是一开始就被你这个混世魔王堵着在么!还有!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人!
  另一人默默想,别这样看我呀,打你大概是因为你长得丑吧。
  “是,窝家,公纸,派窝们来的。”肿成猪头的一张脸万分艰辛地吐出一句话来。
  萧和权扬眉不信,一看你这熊腰虎背的模样就是道上混的,想骗小爷我?
  “你家公子又是哪根葱?”
  混你个鬼呀!我不过长得粗犷不羁、太具男子气概了点,人家真的只是个忠心耿耿的书童啊!猪头脸默默对即将被出卖的小公子忏悔了下,顺溜地坦白道:“赵郡李氏汉中房道字辈排行第四的李谆李公子!”
  “……”出卖得真彻底啊,祖宗十八代都快交代出来,萧和权考虑要不要日行一善,干脆替那个李什么来着的解决掉这个不称职的“书童”好了。
  萧和权将目光移向另一人,另一人赶紧埋头装死。切,一对没胆的。利索地打晕两个人丢到近处的马圈里,萧和权提剑站在李府的门匾下,啧,这个李嘉不是说出身陇西李氏么,就住这么一座破宅子?
  檐下挂着的灯笼半旧不新,久经风雨的纸面退色退得厉害,已经看不出原色来。门头上搭着的瓦片碎得东一片西一片,很危险的悬在边沿,中间还压着一两根枯枝。门板倒是完整的一块,薄薄一面,萧和权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一掌下去这门也就当场报废了。
  唯一算得上崭新的就是挂在正中的那块牌匾了,以行书端正地写着“李府”。
  他怀疑的果真没错,这个李嘉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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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时,马厩里的两人才悠悠醒过来,猪头脸看着对面那人疑惑不解地问道:“兄台啊,你是谁啊?”不会这么凑巧,也是来送信的吧。
  这么机密的事我会告诉你么?我才不像你一样会出卖主子呢!另一人干脆利落地又一次打晕了他,扬长而去。
  所以说,书童真是一份高危职业啊。

  ☆、第7章 柒

  萧和权跟着李嘉到这,纯属凑巧。
  那夜在李嘉那歇了近一宿后,柴旭便常常在他耳边唠叨,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是“小权啊,这不是咱家地盘,做人要低调啊。”今日放假,柴旭老生常谈,萧和权实在受不了了,索性躲得远远的。
  这一躲,就撞见了两鬼鬼祟祟的人影尾随着李嘉,心下纳罕,便一路跟踪到了和顺坊。
  藩镇之乱后梁太祖施行息兵养民之策,数十年后,梁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基本达到温饱,奔向小康。有了点小闲钱,王孙贵族们蠢蠢欲动起来,将一腔热情投入到了建宅子上,大兴“木妖”之风。单凭宅院的华美宽敞程度,即可衡量出主人的社会地位,有时候还会成为政敌互捉小辫子的有力武器。
  “哼!你仅仅一个从四品的尚书右丞,竟花费二十万钱造个中堂!陛下,他一定私吞公款!快抓他快抓他!”
  “啊呸!到底谁贪污?!回头看看你家那个大门头,真金白银!也不怕掉下来砸死你和你小老婆!”
  ……
  堂堂陇西李氏,住在一座差不多是危宅的老院子里,怎么看都有股猫腻在里面。一想到平日里气质高洁、遥不可攀的李嘉背后竟藏着这么一个大秘密,萧和权的小心脏兴奋极了。李嘉啊李嘉,你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落了把柄在我手里吧?
  宅子的天井里,李嘉正端着碗,一边闲闲翻着书一边喝药。一口药才入口,鼻头一痒蓦地打了个喷嚏,汤药呛在了喉咙里,喷了不少在衣袖上。
  坐在矮凳上的十二娘慌忙放下针线,拿起块软怕替她清理污渍。
  有谁在说她坏话么?李嘉揉着鼻尖困惑地想,按住十二娘的手摇摇头:“沐浴。”
  在太学里,沐浴对李嘉而言,算是最不方便的日常之一。国子监里有一处暖池,修建此地的将作大匠合理利用,将它改造成了一处可供沐浴泡澡的汤泉。这种温泉对李嘉的腿脚很有益处,她眼馋了很久,愣是没胆过去和一帮混小子泡在一个池子里。好不容易回了来,十二娘贴心地给她备下了充足的热水。虽比不上温泉,但泡一泡总归能活一活血,暖一暖膝。
  十二娘服侍着李嘉退去衣裳、入了水,看着李嘉闭目舒缓下来的面容,放轻脚步退出了房间。虽然李嘉从来不提自己在国子监里的生活,但她以女子之身孤身进学,双腿又是不便,想来辛苦非常。这孩子是十二娘一手带大的,倒比她的生母还要心疼上许多。
  拭拭湿润的眼角,十二娘在围裙上擦擦手去料理晚饭,饭才蒸上锅,大门处忽然撞上一声异响。她警觉地摸起墙上短刀,夜色偏晚,而金陵这阵子颇不太平。城中从北上流入了一群贼盗,这群贼盗不仅偷窃家中财物,被发现时更嚣张地出手伤人,西市这边已有好几家遭了秧。贼盗还是其次,就怕有人盯上了李嘉,毕竟谁也不敢不保证她的身份绝对安全,而她那一脉的几个兄长又个个不是吃素的。
  “咚”,这一声更为响亮激烈,十二娘手提短刀,步伐无声贴近墙下。手搭在门上,倏然拉开,一个身影猝不及防倒入门内。十二娘一眼望见那人手里长剑,来不及多想,短刀竖起,直扎下去。
  寒光如电,叮的一声脆响,铁鞘半退,凌厉剑气荡开。萧和权挑飞短刀,剑尖翻搅直刺向袭击他的人,在看见对方是个手无寸铁的妇人,一惊之下,脚尖地,向后疾退数步,稳住身形,冷嗤道:“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痛下杀手?”
  十二娘被指派来照顾李嘉,身上亦有几分功夫,与萧和权过了两招就清楚过来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再看萧和权朗眉星目,一身暗红箭衣飒然英挺,不似悍匪,警惕之色稍稍放松。
  “你们在做什么?”李嘉坐在廊下,长发黑如鸦羽,湿漉漉地披在素白中衣之上,散着袅袅热气。廊上悬着的灯笼没有点亮,她的身形模糊得如片剪影,几近化入夜色之中。
  萧和权嘴角抿得死紧,牙缝里蹦出一个一个字:“快把你的死蛇弄走。”小白紧紧缠着他的胳膊,大眼睛无辜地一闪一闪,不要叫人家死蛇啦!
  “它不叫死蛇……”李嘉很慢很慢地纠正萧和权的话:“它,叫小白。”说完闷不吭声了,大有“你不改口,我管你死活”的架势。
  “……”萧和权气得火冒三丈,拳头捏的咯吱响,小白蛇恰时向上又蹭了一蹭,他的脸色由白转红,耻辱地认栽道:“小白……”
  十二娘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十分诧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李嘉对个陌生人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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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打斗声,李嘉亦是以为有歹人侵入宅子,匆匆套上身中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出了池子。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未免拖累十二娘,没料到那人的声音似极了萧和权,出来一看果然是他。
  阴魂不散的混蛋,李嘉摸着湿了大半的中衣,头痛地暗骂了句。
  待十二娘帮着李嘉换下湿衣,萧和权勉强算得上规矩地盘腿在窄小的中堂里。家徒四壁,用来形容这间屋子再合适不过了,灰白的墙壁被常年漏下的雨水浸泡得发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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