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药别停!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4-04-21正文完结)-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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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叹息,何苦呢,她又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萧将军你在这我也很难处理自己的事啊。
“药才吃完,过会再去睡。天气虽热,但这湖上生风,莫要贪凉多待。下午还要吃记药,被忘了。对了,晚上……”巴拉巴拉,萧将军一口气不带喘地一连吩咐了下去,直到李嘉眉头深深拧出不耐之色才打住。
武一对这一幕已经麻木不仁了,甚至成功催眠了自己,嗯,咱们将军真是太贤惠了!
打住了人却不走,萧和权左蹭一下又蹭一下,活似个殷勤讨食的小狗。
李嘉一琢磨,这是……要抱抱要亲亲?眼看不能轻易打发走萧和权,李嘉果决地抬高手摸去那颗大脑袋。
抬脸的刹那,眼皮上落下了个温暖的吻,轻轻摩挲了下,萧和权的声音响在头顶:“等我回来。”
萧和权走了一会,李嘉眨眨眼,摸了摸犹带着温度的眼皮,脸颊微微发热。萧和权这厮的道行似乎是越发的高了……
一缕凉风吹来,将她脸上温度吹散不少,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在将军府有利有弊,弊端即是一举一动皆在旁人眼中,她不得轻举妄动。例如眼下,被她遣出去办事的高幸似是被萧和权严防死守在府外。
大汪太会吃醋了,也不是件好事啊。李嘉抚着书面,心中百种思量,出声问道:“将军大概什么时候见完客?”
武一没有多想,很快回道:“将军未在府中见客,而是奉旨进宫了。”
那就好办,李嘉轻快地吩咐道:“让高幸来见我。”
武一大惊失色,将军这才没去一会儿,这李公子就要红杏出墙,又召见那个阉人了?!武一心里再是不愿,李嘉执意要见,只得匆匆去将人给领放了进来。
在武一连连咳嗽下,高幸止步在不远处:“公子。”
他奉李嘉之命,潜回了趟梁国,一日前才赶回汴梁。一回来即得知李嘉受伤入了将军府,心急如焚之下想要硬闯,却收到李嘉的消息,让他勿要做无用之功。虽然以他的身手,闯入府中不是,但萧和权这将军府绝非浪得虚名,府中武卫精干强悍,不死亦伤。
李嘉看了眼武一,武一即知他主仆二人有话要说,可又不放心留他两人单独相处。左右为难着一步三难地向外挪,李公子,我家将军拼着绝后的代价,你可千万不要对不起他啊。
“事办得如何了?”
“靖王与镇海节度使的兵马已暗中前往宣州。太子那边已收到了风声,户部有襄王,军中有李氏,他似乎并不多忧心,只是这两日极力游说几位朝中元老,看样子也有所准备。”
懒懒地用蒲扇遮住脸上的日光,李嘉的眼睛宁静无波:“陛下呢?”
高幸抬头着意看了眼李嘉:“陛下,仍然病重。”
“既立了太子却又偏宠靖王,”李嘉眼中折出幽幽水光,说不清是嘲还是讽:“当年前梁玄武门内的庚申之变才过了数百年,看来陛下已经忘了。”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高幸听的,可高幸脸上依旧是从容浅笑,附和着她:“公子说的是。”
李嘉看着他的表情琢磨着他背后人的态度,心中安定不少,问道:“重光呢?”
“依公子的吩咐,小世子已送回金陵。公子指派的人已将他接去了安全地。”高幸说完略一停顿,道:“公子,你是不是也准备回梁国了?”
李嘉的指尖顺着蒲扇的纹路来回滑动:“再等等,再等等,等到靖王或太子有一方等不下动手的时候。”
“从汴梁到金陵尚需一段时日,公子何不尽早动身?公子,你到底是留恋这汴梁的风景,还是舍不得这汴梁中人……”
“高幸你僭越了。”李嘉冷冷道。
垂在身侧的手鼓起几道青筋,狰狞的经脉最终缓缓平复,高幸低低问道:“公子的伤势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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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中的女子在李嘉受伤后第三日暴毙而亡,燕帝震怒,罢黜了与此案相关的数名官员,而这数名官员或多或少都是与权禹沾亲带故的。李嘉足不出户也能感知到汴梁城中时时刻刻一触即发的气氛,有时她也会感叹天意安排之奥妙,想在千里之外的金陵,怕也是差不多的情景。
越到这种紧张时刻,萧和权却显得愈发的清闲。接连登门拜访的官员越是不断,他越是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见谁都是打着哈哈敷衍过去。高深莫测地让来访的朝官各个忐忑不安,权禹经营多年,势力自不可说,哪怕皇帝真要动他怕也难上加难,搞不好一朝就变了天,龙椅换了人。
但这萧将军却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模样。这队太难站了啊,众臣长叹,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驻足观望了。
“李嘉!李嘉!来吃饺子!”传说中“高深莫测”的萧将军此刻端着碟热气腾腾的饺子蹿进李嘉的房中:“才出锅,快趁热吃!”
李嘉放下手里的书,揉揉酸胀的眼睛,看着被饺子烫得直甩手的萧和权,忽然道:“六郎。”
倒醋的萧和权一怔,李嘉笑了一笑,把书丢到一边:“家里人都唤我一声六郎,你若愿意也可以……”
萧和权脸上一亮,虽觉得一个女儿家叫这个名字怪异了些,但眼中仍满是“我愿意我愿意”地唤了声:“六、六郎……”
李嘉低头慢慢吃了个饺子下去:“你包的?”
“嗯,也不知你吃不吃的惯。”萧和权是北方人,吃惯了面食,而李嘉却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他替李嘉又拨了一个进碟子:“我已安排好了人送你回梁国,明日便启程吧。”
李嘉咬饺子的动作停了停,不带半点犹豫道:“好。”
萧和权没有因她的干脆生气或黯然,看了看她伤口未愈的胳膊和僵直的双腿,想笑没有成功:“回梁国后尽量不要掺合到太子和靖王的破事里,即便要掺合先要保住你自己。”
“好。”李嘉旁若无人地继续吃饺子。
“如果这次我活……”后面的话堵在萧和权口中,将李嘉漏下的发丝理了理:“鄱湖边那家的藕粉很久没有尝过了,下次去金陵时我带你一起去吧。”
“好。”李嘉答得干脆,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了,抬起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萧和权笑了笑:“有,下次见面时再说给你听。”
“好。”
夜里李嘉望着枕边月光,她与萧和权从初见到现在,离时多见时少,下次见面又是多久之后呢。
“高幸,”李嘉的声音响起:“你去相国寺,告诉公主一声,网可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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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萧和权将最后一本书放进李嘉的书箱:“该走了。”
“嗯。”李嘉略略翻查了遍,看看有无遗漏。
“那你多珍……”萧和权说的艰难。
“将军,平宁郡主来了。”
这个时候来,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萧和权道:“不见。”
“让她进来。”
武一左右为难,是听将军的,还是听将军他心上人的。
少年这种问题还用考虑么,你家将军都要听他心上人的啊。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健硬匀。~?
☆、第45章 肆伍
平宁是来向李嘉道歉的,当日她在茶水中下药时只是想恶作剧地整一整李嘉而已;万没想到闹出那么大的响动。不仅惊动了皇帝;更将大理寺也牵扯了进来;若非她贵为郡主,亦难逃牢狱之灾。
“那日的事是我的错;对、对不起。”平宁生硬地向李嘉敛衽一礼。
李嘉对平宁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能让这心高气傲的郡主亲自登门致歉,十有八/九是燕帝的意思。再怎么说,平宁确实害得她生受了两道伤,李嘉受她这一礼倒也不为过。
李嘉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平宁既尴尬又暗火,她乃堂堂大燕郡主;给他一个五品小吏行礼还给她摆起谱来了。可陛下的圣旨压在头顶,咬着牙关生生咽了这口气去;却仍带几分不甘与委屈地看向萧和权。
李嘉挑一挑眉,尤有兴味地也看向萧和权。
在旁低声叮嘱武一行程安排的萧和权似才注意到这边动静,萧和权撇过李嘉看好戏的表情,径直看向平宁,剑眉紧拧:“我不是个同女人计较的人,但这次的事如果不是李嘉劝着、陛下压着,不管你是郡主还是公主,我都不会放过里头的任何一人。”
平宁唇上的牙印倏然加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带着哭腔大声道:“我知道错了,我受的罚还不够么?因为这次的事,陛下已属意将我嫁去梁国和亲。”她眼含恨意地看向李嘉:“他明明是个男子却胜过我,叫我如何甘心?!”
嫁去梁国?从未听说过的李嘉大感意外,她假作诧异地失声问道:“和亲?”
平宁拭去脸上泪痕,抽噎道:“你莫要在这装无辜!你是梁国使臣,岂能不知你们家陛下早就有意来攀求这门亲事?”她深吸一口气,细齿一咬,你脚一跺,杏眼一横:“哼!嫁就嫁吧!总好过在这天天看你们这对狗男男!”
说完,纤腰一扭,一路狂奔不见了。
“狗,狗男男?”萧将军一时间对这个新奇的称呼消化不能:“狗男男是谁……”
李嘉体贴地为他释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
“……”
李嘉轻轻掸去袖上的毛绒,摇头道:“嫁去梁国,不还是能看到我么,啧。”
武一立即对郡主殿下表示了莫大的同情。
平宁这一闹腾,李嘉启程时已过了辰时,日头高升,外街上已是人来人往。萧和权担心人多眼杂,犹豫着要不要推迟一日走。
李嘉不甚在意,卷起地图放入袖中:“有心在路上堵我的话,早一日晚一日都一样。”
萧和权内心酸溜溜地直嘀咕:这丫头心够狠啊,一心只想离开,敢情只有他一个人牵肠挂肚不舍。
身后没有跟来的脚步声,李嘉回头看见他的黯然失落哑然失笑:“舍不得我?”
萧和权耳根一热,几步到了李嘉跟前,搂着她的腰往怀里狠狠一带,粗声道:“舍不得!”舍不得媳妇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李嘉一迟疑,轻轻抬手在他背后拍了拍,像是哄他又像对自己轻声说:“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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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入夜亦是热浪滚滚,路上的石子被白日里的日头烤的发疼,夜晚的露水一浇,滋滋冒着烟气。
“到哪了?”
“已经过了寿阳入梁国境内,快到保信节镇了。”没日没夜的赶路让高幸的眼底也起了层淡淡的青色,他常年习武都如此,怕是马车中的李嘉更熬不住了,便道:“公子,寻个客栈歇歇吧。”
李嘉揉着疼得发紧的太阳穴道:“不用了,我担心靖王会在五日后的中秋有所动作。”
高幸一怔:“公子,今日是初一,离中秋佳节尚有半月。”
李嘉稍是一恍惚,才初一么……眸里的迷茫稍纵即逝:“那,便在前方的镇子里歇一歇吧。”
高幸忍不住多看了眼已放下卷帘的马车,李嘉刚刚的神情与平时很不一样,那是种让人心生不安的不同。
马厥镇依着淮水一支分流而建,向着东南一百余里即是保信节镇的府城泸州。原定的路程在李嘉出汴梁时即被她改了个面目全非,舍弃原先定好的水路,专挑偏僻陌生的小径。即便这样,有几次还和行踪诡秘的黑衣人险些迎头撞上。若不是高幸异常警觉和随行的侍卫训练有素,就是有九条命李嘉怕也回不了梁国。
到了镇上已是戌时三刻,沿街屋舍俱是寂然一片,高幸寻了间尚留了盏灯笼的客栈。未想,李嘉才一入门,里边早已候了一人一蛇。
“六郎你竟然破天荒地迟到了,叫爷爷我好等哇!”老者拍着大腿,夸张地哭嚎着。
李嘉摸摸顺溜盘在膝上的小白:“吵死了。”小白很久没有见到李嘉,想她想得恨不得整条蛇圈在她身上。可这些年来,它的体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飙涨,到了今日亦全然摆脱幼时的萌态,成为一条彻头彻尾的——
“死胖蛇!快从我乖孙的身上下来,你想压死她么!”李家爷爷嗷嗷叫。
小白的蛇尾巴在地上甩的啪啪响,一双红眼睛委屈地满是泪,头埋在李嘉怀里死活不动:嘤嘤嘤!人家不是死胖蛇啦!
李嘉托着它确有几分吃力,在小白一扭一晃间已是面上发白,心道你真的要减肥了,小白……
突然,撒娇的小白尾巴一抽,倏地从李嘉身上滑下,重重摔在地上。小白大怒,张着嘴嘶嘶一口要去。结果捏着它尾巴尖的手眨眼卡住它的七寸,五指一扣,白蛇咕唧一声,眼一翻,焉了。
不仅胖了,还依然这么没用,李嘉嘴轻抽。
李爷爷瞟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