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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大人药别停!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4-04-21正文完结)-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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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嘉露出小半张脸来,一眼即辨别出那人果然是当初在国子监里所遇到的宦官高幸:“我认识他。”萧和权之所以生疑,便是因着他们身上那种独特的阴柔气质。
  这个理由无法完全说服萧和权,眼神再三游移在高幸脸上,不依不饶:“那我与你一同去!”
  李嘉抿抿嘴,淡淡道:“用不着。”
  “……”小片刻后,萧小将军怀着被遗弃的浓浓阴郁心情目送高幸推着李嘉愈行愈远。
  柴旭饶有兴趣地望着高幸的背影,慢吞吞地火烧浇油:“长得不错。”
  萧将军狠狠咬了一截茅草:“哧,小白脸!”
  柴旭啧了声,宦官不都是小白脸么。不过,他看了眼纠结的萧和权,要不要告诉他呢?还是不要了吧……
  ……
  行至偏僻处,高幸停下脚步:“此去燕国路途遥远,主人特命小人前来相送。”
  李嘉知他未说完,静静看着远处紫云蔚然的金陵皇城,等了半天不见下文,这才转过眼询问地看过去。发现高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微有不悦地皱起眉。
  笑意淡淡在高幸的脸上泛开:“大人想起我来了?”
  上一次在国子监,他亦如是说过同样的话。
  宦官这个群体在梁国的身份很微妙,他们是宫内的侍从,又因深得皇室们的信任,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经由他们操作。在前梁时期,宦官的势力俨然超过部分小朝官,成为他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李嘉倒真想认识他,但……她摇摇头,表示在她的记忆中并没有他这号人物。
  高幸仍是轻轻一笑,笑容模糊,看不出有遗憾或者是不满之类的情绪,他恭敬地欠身道:“主人令我保护大人前往燕国。”
  “不要。”李嘉鼻尖一皱,断然拒绝。
  高幸朝她走近一步,凤目攒着若有若无地笑:“大人三思。”
  他是在威胁她!李嘉蓦地抓紧轮椅,咬得唇色发白。
  树梢上栖息的鹂鸟啼音婉转,在这片使人窒息的寂静里格外的孤独。
  良久,李嘉松口妥协:“好。”
  高幸眼角余光扫过她紧扣在轮椅上的五指,眸里波光闪动,朝着李嘉拜了一礼:“以后公子便是我高幸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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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马车上的李嘉一直保持在低气压中,萧和权的心情比她更压抑,趁着晚间在平原郡休整的功夫他溜到了李嘉的房间内。
  李嘉跪坐在灯下,不说不动,如片凝固的阴影。
  萧和权摸过去,一看她的脸色,满肚子的恼火卡在了嗓眼。与李嘉面对面呆坐了会,憋出一句很俗气的开场白:“吃过了么?”
  李嘉似是突然被他从怔愣中唤醒,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呆呆地摇了摇头。
  萧和权望着她呆板的脸,心痒难耐地大胆摸了上去,揉了又揉:“那我陪你用晚膳!”
  “好。”李嘉罕有地没一巴掌拍飞他,点点头。
  小白眼狼没精神啊,萧和权望了眼伫立在门外的那道人影,眼中闪过道利光,倏然站起身:“走!小爷我带你出去喝酒!”
  “……”
  两人出门时,高幸本欲跟过去,但看到李嘉冷漠的脸色时刹那止住步子,朝着萧和权一拜:“劳将军代我多照顾我家公子。”
  你家公子?!占有权的动摇让萧和权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嗖地炸开,剑身噌地拔出鞘。
  李嘉木然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不轻不重地咳了声,萧和权不理,她伸手牵了牵萧和权的衣袖。
  萧大汪的命门被戳她这个小动作戳了个正着,尾巴软软落下,冷冷瞥了眼高幸,蹲□屁颠屁颠地帮李嘉套鞋袜。
  平原郡仍在梁国国境内,临近北方,这个季节春夜仍是料峭难耐。萧和权用李嘉的银鼠灰氅把她包了一层,仍觉不够,又麻利地解下自己的披到她身上。严严实实地裹好了李嘉,他方推着她咯吱咯吱地压过残雪沿街而去。
  街上铺子关门的关门,收摊的收摊,仅有风中酒肆一点火光摇晃在遥远的雪夜里,温暖得引人向往。
  “那个高幸他是……”
  “他是个宦官。”李嘉先他一步做出解释:“是金陵派来保护我的。”
  “为何之前没听你提及过?”萧和权没被她三言两语唬弄过去,问完他就后悔了,要是李嘉再说一句“没必要”,不是又往他的心上捅一刀么!萧将军内牛满面……
  因为她之前也不知道啊,李嘉叹气,简单地思考了下将要开口,突然又变了主意:“名义上是保护我,其实是派来监视我的。”
  萧和权推着轮椅的动作一停:“是太子?”
  “不。”若是太子,她不必被动至此,高幸背后的那个人是梁国最有权势之人,是现在的她全然无法抗衡的人。
  萧和权短短地郁闷下,胸脯拍得啪啪响:“无妨,去了燕国后,老子罩你。管他是太子还是靖王,也不能动你分毫。”
  啊,和笨蛋的脑回路果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啊。李嘉默默地指着路口的炭炉:“我要吃番薯。”
  接受到指令的萧大汪和箭似的嗖地蹿过去帮心上人买番薯了。
  番薯烤的外焦里嫩,烫得李嘉拿不住,可香甜得让她又舍不得松开。
  萧和权看她吃得满嘴都是,眼底浮起一层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笑意,弯腰揩去她粘在嘴边的碎渣。看着指尖那点香软,他鬼使神差地放在唇边舔了舔,很甜,还有一点雪松香……
  喉结滚一滚,他低头望着李嘉蠕动的双唇,李嘉怔怔地抬起头,看着他一脸饥/渴(欲求不满)的表情:“想吃?”
  想吃你嘴里的……萧萧寒风里,萧和权的眼睛泛着幽幽绿光。
  李嘉了然地点点头,牢牢护着自己手里的番薯:“想吃自己就去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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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肆里人影稀疏,多是半夜赶路的行脚商人,为免引人注意,萧和权一进门即找个灯火不明的角落里安置好李嘉,才唤了小二点酒菜。论丰盛远比不上官驿,但用萧和权的话来说就是图个自在。
  李嘉不能饮酒,菜上来了动了两筷子就没再动。晚上厨子回家去了,上的几道全是牛肚、猪舌的大荤熟食。李嘉在车上颠簸了一整天,胃里也颠得翻天覆地,哪里吃得下这些。
  “明日还要赶路,现在多吃点。”萧和权替她倒了杯茶。
  “吃不下。”
  萧和权皱眉看她瘦的快有巴掌大的脸,叼起块牛肉,一撸袖子:“等着。”转身招来小二耳语两句,小二引着他往后厨走去。
  李嘉看了眼热气袅袅的茶盏,没有动它,胃里没东西更喝不得茶了。她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左侧那张桌上,从进门起那桌旁的两人便时不时瞄着萧和权与她。观他们的穿着,不富不贵,却也不显多潦倒,脚边搁着担子,像商人可举止间又没商人的圆滑周到。
  倒像是——故意掩盖身份的潦倒士族。
  士族一向讲究个体面,别说衣着,走哪恨不得是在脸上写上“老子有钱”或者“老子有权。”一个不愿摆明身份士族,只有一个可能,家道中落而且正被当政者追杀。李嘉捉摸不准这些人是冲着萧和权还是她来的,总之她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绝对是个麻烦。
  不多会,萧和权和小二各端了个盘子钻出厨间。淡淡的油烟味从萧和权身上传来,李嘉转着茶盏,没料到这厮还会下厨啊。
  一碟青蒜炒肉丝,一碟青菜蘑菇,萧和权竭力掩饰一脸的紧张,故作轻松地坐下:“还有一道糯米红枣,待蒸透点再弄上来。”
  李嘉慎重地来回观察两遍,提出个尖锐的问题:“毒不死人吧……”
  “……”萧和权感觉自己要被李嘉这张充满毒液的嘴给毒死了。
  那桌坐立难安的“商贾”往他二人处瞄了又瞄,终是站了起来,往这走了两步:“谢……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过年……真心太忙了。嗷!

  ☆、第33章 叁叁

  萧和权举筷的手在半空悬了一悬;这两人来得蹊跷,问得也蹊跷;心下防备之余不免望向李嘉。
  李嘉吃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缓;优雅从容地咽下口中食物,饮了口清茶漱口方不慌不忙地将萧和权的疑惑问出了口:“谢衣是谁?”她的眉梢微微一挑;带着点迷茫与被打扰用膳的不悦。
  她的神情太过笃定和沉稳;这让本就踯躅不定的二人更为动摇。年纪长的中年人借着暗处那点火光将李嘉又刻意观察了两遍;叹息一声:“公子见谅;公子的眉目与我一个旧识之子稍有相似;故而认错。”说罢赔了个不是。
  “是么?”李嘉嘴角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天下之大;莫说相似;便是找出完全相同的两人也绝非不可能的事。”
  “公子说的是。”中年人往李嘉眉间又看了眼;脸上颇有遗憾之色,与李嘉又行了一礼,便和身后的年轻人退回了原座。
  李嘉收回视线,低头饮了口茶,长睫掩盖着的幽黑瞳眸里不知流转何种光华。忽地发现身边悄然无声,一抬眼,萧和权仍将目光留在那已拿起行李匆匆结账的二人身上,她淡淡道:“看什么,吃饭。”
  萧和权如梦初醒般重新拾起筷子,看李嘉果真一声不吭地一筷筷划着饭,怀着忐忑的心思局促地问道:“好吃……吗?”满眼绽放着“一定要说好吃”的闪亮光芒。
  李嘉咀嚼不语,在萧和权等得心快沉到底时,方不咸不淡地道:“还成。”看了眼萧和权那碗从开始到现在没怎么动过的饭,默默地夹起一筷青菜置入他碗中:“快吃,凉了。”丢下这一句,自个儿继续沉默地吃着饭。
  萧和权耳翼烧起淡淡一点红,有那么一刹,他想对李嘉说,如果喜欢,他可以给她做一辈子饭,就像他爹对他娘一样。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眼尾扫过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两点人影,转手将刚端上来的糯米红枣递到李嘉面前。
  这一顿饭因那莫名两人变得食而无味,李嘉那张万年古井无波的脸上显是心事重重,在回去的路上比平日更加寡言少语。路过一个街口,看见一人蹲在火堆前烧纸,她握住轮椅止住前进,喃喃问道:“清明快到了?”
  萧和权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愣答道:“还有两日便到了。”
  “哦。”李嘉重新陷入沉默,由着萧和权往前推了截路,道:“明日你替我买些香烛元宝。”
  香烛元宝,这是要祭拜谁?萧和权突然发觉他对李嘉的过往、家族、亲友全然一无所知,从当年她空降国子监至今,她始终都是孑然一身,家中只有十二娘和周叔两个佣人。除此之外,她的背景空白得像一张纸,仿若随时都可干净利落地抽身而去,飘渺无迹。
  不等萧和权发问,李嘉已先一步回答:“一个故人而已。”
  送李嘉回房后,萧和权立在庭下久久望着她渲染上烛光的窗纸,那片坐在桌前的剪影似凝固在了窗纸上,从来笔直的脊梁此刻向前微微蜷着,如同忍受着什么痛楚一般。一盏茶,两盏茶,一炷香,两柱香,萧和权不知望了多久,李嘉便不知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了多久。
  直到一道身影从屋顶上飘了下来,高幸拍平袖摆,笑吟吟道:“萧将军”
  萧和权怔然的目光几近在一瞬间化如利剑,湛然生寒:“高公公。”高公公,头一眼可以看走眼,第二眼便是从高幸那套阴毒的武功路子他也看得出眼前人与宫里那些飞扬跋扈的宦官所共有的特质。
  他从骨子里厌恶这些不男不女的内侍,权禹若不是借得这些阉人的手在燕帝耳旁煽风点火,他萧氏一门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高幸仿佛没有看到萧和权的眼神,他笑了笑:“夜深露寒,萧将军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萧和权岂听不出他话里赶人的意思,似剑般的长眉高高一挑,蓄满讥诮:“本将休不休息轮不到你做主。”
  “将军休不休息小人自是做不到主,但将军在这扰了我家主子的休息,小人便不得不管了。”高幸低低柔柔地说着,却没半分退让的意思。
  “倒让本将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管了!”萧和权冷笑一声,剑已出鞘,雪光如银道道直扫向高幸面门。
  高幸嘴角笑意一沉,左掌拂过腰间,再看时已多出条金丝软鞭,游如滑蛇卷向萧和权的剑尖。
  论武功修行,两人皆自幼习武,年数相当。但高幸武学师承宫中宦侍,阴柔狡黠,遇上萧和权这般阳刚刚正的武功路数,初初应对尚且有余,再至后来被他凌厉剑势逼得便有些吃力不济,无从破招。
  眼见萧和权的剑尖直刺向高幸咽喉,高幸默叹一声,待要就死,一声叱呵从屋内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剑尖悬停在高幸喉咙前一寸住,萧和权挑衅地望向高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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