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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困囚-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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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有点以外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女,常常谈论帅哥的事。走在校园里看见了,完全忘记了我们在交往的事,一个劲的拉著我,要我一起看。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但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因为家住在不同的方向,不能一起上下学。因为不能被爸爸发现,我们几乎只有在学校见面,节假日周末都不能约会。放学後也不敢逗留很久就要匆匆回家。相互打电话发短信也不行。 



  虽然有诸多被约束的地方,但是吕娴芹是个明事理的女孩,没有为难我区计较这些。她总是抓紧在学校的时间和我腻在一起。小到课间休息,大到中午时光,只要是能单独活动,我们两总是同进同出。 



  然後,全校都传遍了,冰山美人在和吕娴芹交往。从此总有许多人用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看她,议论纷纷。最後传到老师耳里,我们被请进了办公室。 



  一番思想教育後是语重心长,但最後的目地还是只为我们分手。不分开就请家长,开除学籍等等威胁手段。 



  我只觉得好笑,果然是所不开化的学校。 



  我们没有分手,因为自从交往以来,两人的成绩都在上升。老师被堵得无话可说。但还是立下了条件,不能影响学习是基础,还不能影响到其他学生。如果有什麽风吹草动,请家长就成了制胜法宝。 



  其他的什麽我都不怕,就怕被爸爸知道,於是就签订了卖身契。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从此吕娴芹看我的眼神里,爱慕和敬佩毫无保留。她说:“要知道历来谈恋爱的被学校发现都没有好结局。我们算开了先河了。”语气里全是赞叹,“你真厉害,把老师摆平了!” 



  看著她灿烂的笑脸,我想我喜欢上她了吧!这个爱笑,多话,勇气十佳的女孩。只是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如果没有爸爸,我将什麽都不怕。 



  从吕娴芹那里我认识了许多人,全是她的狐朋狗友。她这麽说著,被朋友们追出去老远,欢笑声传了很远。而从我这里,她没能认识到一个人。对於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倒了。 



  她说,人怎麽可以没有朋友。然後两人的休息时光变成了众人的游乐,大家在一起,笑声更大更久了。 



  每天坐著摇摆的公车来到学校後,不再是冰凉的面对,而是有许多人用他们的笑脸温暖著我的心,让我和他们一样,拥有共同的笑脸。 



  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前觉得可怕的家也不再阴暗冰凉。在家里,我渐渐唉笑了,说得也多了。看到我的转变,爸爸高兴得无以复加。 



  被爸爸抱在怀里,听著她的声音闷闷的重胸膛传出:“小瀚交朋友了吗?”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爸爸眉飞色舞的讲道:“太好了!从前你都没有朋友,总是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的,让我好担心。现在你爱笑了,话也多了,真好。你应该多交一些朋友的。 



  看著爸爸眼里散发的光辉,愣愣的想著爸爸在对待我的事上还真是单纯无比。 



  这天吕娴芹说周末要去买参考书。我回家请示爸爸,说和朋友去买书,竟被爸爸答应了。 



  告诉吕娴芹的时候,把她高兴得飞上了天。絮絮叨叨的说这样就算约会了,要什麽时间在哪里见面安排什麽节目,自己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她难掩的幸福感染到我,荡开点点笑容。 



  周末和吕娴芹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我觉得十分幸福,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在阳光下,不用像从前揶著藏著,连表白都不敢。吕娴芹给我带来了温暖,揶带来了阳光。牵著她的手,光是走在人群中,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回到家时,天空已出现暮色。 



  “我回来了。“心情好,连声音也带著笑意。 



  爸爸坐在沙发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有听见。我隐约觉得奇怪。 



  过了 一会,爸爸才对我招招手:“小瀚,过来。坐到爸爸这里来。“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我坐过去。 



  我狐疑的走过去坐下。 



  爸爸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会才用平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小瀚呐,爸爸知道你现在还小,还不太懂事。有许多事都不能判断对错。所以爸爸也不怪你。只要你知错就改,爸爸还是和从前一样爱你。 



  爸爸越说我越觉得不对。他像是在对我暗示什麽,但那微弱的线索一闪即逝,没能在指缝间留下一点痕迹。我眉头渐渐紧锁。 



  爸爸笑笑拍了拍我的头,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装著一叠照片。 



  爸爸一张一张摊开在我面前。 



  我看见照片上是一条条熙来攘往的街道,各种形色的路人,明朗的天空,照片中间总是有一男一女笑得快乐。 



  我闭上了眼,照片上的阳光灿烂得教我睁不开眼。那在几个小时前还属於我的阳光,随著现在落山的夕阳一同消失在虚空中。两人的笑脸却清晰的出现在脑海,慢慢发出耀眼的光,最後在一片白茫中挥发得一滴不剩。 



  “小瀚,你是爸爸的。”拿起两人牵手的照片放入信封,“只要和这女孩分手,爸爸是不会计较的。”拿起女孩喂男孩冰淇淋的照片放进信封。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吊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虚无缥缈。而那人正用刀一点一点割著绳子。 



  “这些照片哪里来的?”用尽最後一丝力气问出口後,虚软在了沙发上。 



  “能让小瀚改变的朋友,爸爸想知道是什麽样的,就跟著你出门见识了庐山真面目。但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原来是个狐狸精。”爸爸拿起一张照片,摇摇头,“年纪还这麽小就勾引别人的儿子。”放下照片,转手抱住了我的肩膀,“爸爸知道是这个女人不对,让小瀚做错事。小瀚还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吧!爸爸现在告诉了你错在哪里,小瀚只要和她分手,不再见面,还是好孩子。” 



  爸爸连哄带骗的轻轻哄著我摇晃著我,一遍一遍在我耳边说著“小瀚是好孩子,小瀚要听话”。 



  在宽大的怀抱里,我看到了漆黑的星空下,吕娴芹站在体育馆门口,一脸坚定的对我说:“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那无限的勇气只为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我说不呢?”我的声音轻轻的不引起一丝波澜的在寂静的空间中传开。 



  爸爸的动作僵硬一下,放开我,从茶几下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吕娴芹一家的资料。 



  “吕娴芹,十五岁,和你一所学校读书,现在就读於高一(4)班,身高158cm,体重43kg,人很开朗,人前口碑都很好。不过这些不是重点。”爸爸转头看向我,“爸爸知道你现在对她还有迷恋。要你现在断了和她的一切是不可能的。只要把她弄得远远的,你们见不著面。过一段时间你就能忘了她。” 



  从我手中抽走一份资料:“吕娴芹的爸爸吕盛是沧龙公司的一名小职员。而沧龙公司一直以来的大客户就是我的公司。只要我支一声,他们一家随时可以发配边疆。” 



  原来早已有准备。 



  “你威胁我?”我狠狠的瞪向爸爸。 



  “不是威胁你,是威胁吕娴芹。”爸爸抓起我的手,在手心里磨蹭,“小瀚是爸爸的,我们是同一阵线的。” 



  吕娴芹说错了,我们没有开先河,只是时候未到,我们也没有好结局。我闭上了眼睛,任爸爸把我抱在怀里。 



  第二天,吕娴芹找我的时候,我便提出了分手的要求。 



  没有我想象的苦恼,她一脸释然:“被发现了啊!那也没办法。”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想不到还能说什麽。 



  “用不著道歉啦!一开始不是说好了吗?现在我们还是朋友嘛!”毫不在意放开一切,吕娴芹笑笑,“刚开始的时候看你那麽开心,还以为可以抓住你的心,让你喜欢上我。但是相处久了,发现你只是把我当做朋友。反正交往分手都是朋友,咱们分了手,我就可以去另寻佳人,这也是一件好事。” 



  我很讶异,和她在一起的那份逍遥自在和拥有全世界的感觉并不是爱情,我只是把她当朋友……原来是自己一直误会了。爱情这玩意是不会轻易找上我的。全身都是罪孽的我是不配拥有爱情这美好的感情的。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有时候在校园里远远的看见了,在她发现我之前,我就躲开了。她的那一班朋友,我也没有再见。 



  也是从那天起,我又回到从前那样,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著。爸爸倒是没有什麽改变,他说:“你现在是会很痛苦,过了这段时间,忘了,就好了。” 



  不到一个月,有人找上了我,要去见见吕娴芹。说她爸爸调职,马上就要搬家出国了。 



  吕娴芹一直都喜欢著我,但我却没能回应她的感情,辜负了她一腔热情。她带给了我很多快乐,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而我,不但没能喂她做些什麽,反而还害了她。 



  想到这里,我奔出了教室,跑出了学校,直奔爸爸的公司。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做?”安静的办公室响起我的咆哮。 



  爸爸从转椅上起身,从背後抱住激动到颤抖的我:“小瀚误会了,爸爸什麽都没做。沧龙有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去的人是前途无量。爸爸只是向沧龙管事的老头子提议让吕盛去罢了。爸爸是在帮他们啊!不然依她爸的本事,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挥开爸爸,不理会身後的叫喊,我向吕娴芹家奔去。现在我能做的只剩向她告别。 



  然後,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生长,停也停不住。 







12 







  来到吕娴芹家;一片愁云惨淡。吕娴芹的爸爸为出国是又欢喜又忧愁。喜的是无限的前途;愁的是自己已经几十岁的人能不能适应环境的巨大转变。而且还害得全家人都必须一同前往。自己心里满是愧疚。 



  虽然心里对现在的状况无能为力,但在我面前,吕娴芹表现得很开朗,滔滔不绝的说著出国的好处和爸爸的前程。 



  我知道,其实她是不舍的。自己从出生就一直居住的地方,熟悉的人们,就连语言,每一个音都是属於这里的。她微红的眼眶泄漏了她一切的心声。 



  我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著安抚著,“没关系的,以後可以回来的。放假过节的时候都可以。” 



  她噗哧一声笑了一下,调皮的笑著说:“怎麽,我的样子像是很难过吗?倒是你,”伸手扶上了我的眉心,“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被她一触碰,我才惊觉自己眉头紧锁,眼泪不知什麽时候盈满了眼眶。 



  “你是男孩子耶!怎麽可以哭!再说你都知道我还可以回来的。没什麽好伤心的。”吕娴芹反过来安慰我。 



  “……你,什麽时候的飞机?我,去送你。”我眨眨眼睛,努力收回眼泪。 



  吕娴芹沈默了一会才幽幽开口:“明天……” 



  “怎麽这麽快?”我有点慌,“签证和护照呢?” 



  “其实一点耶不快。爸爸公司的决定下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吕娴芹无奈的笑笑。 



  “我都不知道。”我喃喃的说。 



  “你当然不知道,你一直在躲著我。”她有点感慨的说。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现在对不起什麽都挽不回。 



  “说什麽对不起呢!我知道你有难处。”吕娴芹笑了。 



  眼前的笑脸与分手那天的重合了起来。当时被我忽略的那笑容下所隐藏的难过,那个强颜欢笑的容颜。即使她表现得再坚强再宽容,内心的悲伤是掩盖不了的。她没有哭泣,没有无理取闹。自己所做的事都在为我著想,想著我的感觉,想著我的难处,然後舍弃自己的难过,毫无保留的把我放在第一位。可是这样更显她的柔弱和需要人保护。如果她对著我哭闹,强求著不要分手,我的心里还好受一点。 



  “明天我去送你。”我轻轻的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要,你明天有课……”话说了一半就沈默了。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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