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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浮光 by 渥丹-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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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影子却不动,还是团在一起。谢明朗知道那不可能是什么大型动物,静静等了片刻,还是等不到回应,他心底暗暗发凉,声音倒是更镇静,稍微提高了一点,又重复说:〃谁在那里?说话。〃 

  这下影子终于动了,接下来的声音让谢明朗有点哭笑不得,竟是饱含睡意的一句:〃呃。。。。。。你回来了?对不起,我等了你好久,不知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认出声音的主人,谢明朗一直绷着的神经陡然松懈下来。他向前一步,说:〃廊灯的开关在你身后,你先开灯吧。〃 

  灯亮之后,谢明朗总算看清他。的确就是那天在酒吧遇见的那个年轻人,只是此时他睡眼惺忪,头发蓬乱,脚边放着个一个足有七十升的旅行包,和当日的形象判若两人。 

  见到这副景象,谢明朗心里有数,他走上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当心蚊子,进来说。〃 

  年轻人却不动,颇为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还是先说明白的好。。。。。。我被人偷了钱包,所有的现金和卡都丢了,家人汇钱过来还需要几天时间。。。。。。我在这里唯一认得的可以投靠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了。能不能暂时收留我几天?顶多一个礼拜。这是我的护照。。。。。。〃 

  谢明朗在看见包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多半是这个结果,只是过程和他原先设想的略有差异。他还是说:〃不管怎么样,先进来吧,在非洲喂蚊子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你怎么找过来的?〃 

  〃身上最后一点零钱,打完电话,就打出租车过来了。〃 

  他背起包,跟着谢明朗进了门。两个人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谢明朗倒了杯水给他,重新开始打量他。 

  察觉到谢明朗审视一般的目光,年轻人本来残存着的睡意也消失了,挺直了背,直面谢明朗。如此坦然的态度让谢明朗很快收回目光,点头说:〃没问题。你可以住下来。〃 

  面对如此爽快的答复,年轻人反而有点措手不及:〃呃。。。。。。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好心,但是你至少也应该问一下我的名字。。。。。。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或者看一下我的证件什么的。。。。。。〃 

  谢明朗打断他:〃那好,你叫什么?〃 

  〃梁睿。〃 

  〃我是谢明朗。〃谢明朗点了点头,〃沙发对你来说可能小了一点,我这里有多余的席子,你可以睡在客厅。包放在我的工作室就好。电话在那边的台子上,你要打电话回家随意。冰箱里的食物和其他用品你都可以随便用,那就这样吧。哦,备用钥匙在门口那盆花的下面。〃 

  从惊讶中恢复之后,梁睿站起来,走到谢明朗身边:〃这真是雪中送炭。〃 

  谢明朗不在意地说:〃没问题,小事而已。〃 

  梁睿很乖巧地安置好自己之后,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谢明朗穿着浅色的汗衫和砂色的沙滩裤,赤着脚,头发还湿漉漉地贴着脸,正一边抽烟一边查邮件。梁睿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在谢明朗肩膀上,轻声说:〃谢明朗,你真是一点戒心也没有。〃 

  谢明朗头也不回:〃我也接受过陌生人的帮助,将心比心而已。你既然都敢来投奔陌生人,我还怕什么?〃 

  梁睿笑了一下,正要贴过去,却被察觉到的谢明朗先一步让开。他回头,看着梁睿说:〃这可和那天晚上不一样,你要住就住,其他的就算了。〃 

  〃为什么?〃梁睿很奇怪地问,〃你并不讨厌我。〃 

  〃的确不。只是那个时候彼此作伴,理所当然,但是现在你遇到麻烦,在我这里借宿,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梁睿松开手,笑了,眼睛还是闪闪发亮:〃你是个好人,而且你有着奇怪的道德观。〃 

  闻言谢明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当晚两个人各睡各的,也很安生。第二天早上谢明朗按时起床,发现梁睿已经起来了,客厅收拾得不像前一晚还有人住过。就在谢明朗愣神的瞬间,正在看书的梁睿已经发现他,抬起头来露出笑容:〃起来了吗,我已经先看过冰箱了,食材还不少。你早饭想吃什么?〃 

  虽然对这个年轻人还是一无所知,但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时候,谢明朗发现他筷子用得很好,吃东西也很有规矩,显然是家教很好的孩子。早餐做得也很美味,这才谢明朗心里不免有点感慨。等两个人都吃完了,梁睿开始收拾碗碟的时候,谢明朗才说:〃以你现在的年纪来说,真的是过于能干了。〃 

  梁睿听到只是一笑:〃这是夸奖吗?简单的家务的确都会做,谢谢你收留我,做这些事情也让我心里舒服一点。〃 

  〃那就加油吧,田螺姑娘。〃 

  勤劳的〃田螺姑娘〃听到这句话依然笑眯眯的,进厨房之前飘来一句:〃我试着以身相许,无奈流水无情啊。〃 

  过了将近一个礼拜,谢明朗才发觉这个一时兴起收留的临时同居人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相反,梁睿表现出来的成熟和伶俐,远远超过他的年纪。他谢绝了谢明朗暂时借钱给他的提议,也不出门,很平静地待在谢明朗的住处,看书,听音乐,收拾房间,准备三餐,做得泰然自若,倒像是把这几天寄人篱下的窘境当作了长期旅行中难得的休息和调剂。 

  那天谢明朗结束工作回来,刚一开门,就见梁睿从沙发上跳起来,兴高采烈地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的名字那么熟悉,你是谢明朗,那个摄影师!〃 

  听到这个,谢明朗脸色反而在一瞬间略略阴沉了,他放下相机,看着梁睿说:〃哦,什么让你想起来的?〃 

  梁睿眉宇间掩不住的神采飞扬,好像遇见什么天大的好事:〃下午有人打电话来,说你的照片得奖了。我这才忽然想起来。嗯,对方留下了姓名,我记下来了,你要打个电话回去吗?〃 

  谢明朗接过便笺,看了一眼,这下露出真真切切的笑容来:〃的确是好消息。已经晚了,明天再打一样。〃 

  说完就去洗了把脸,等出来的时候忽然见到本来还空空如也的餐桌上多出一桌子的酒来。谢明朗见状皱起了眉头:〃哪里来的酒?〃 

  〃家里的汇款今天到了,我去取钱的时候顺便买回来的,今晚就好好庆祝一下吧,为了你的得奖,也为了我能再次继续旅程。〃他走上前,大力拥抱谢明朗,那个只包含着纯粹的善意和友好的拥抱让谢明朗很快也伸出手回他一个拥抱,只听梁睿说,〃我想明天动身,这些天,真的谢谢你。我非常感激。〃 

  最后一句感谢渐渐低了下去,倒是不胜留恋惆怅。谢明朗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必客气了,这几天也谢谢你做伴。那今晚就大醉一场吧。〃 

  他们先喝烈酒,倒也还没事,之后又干了集听啤酒,场面这才开始稍微有点失控,先是梁睿从自己的旅行袋里找出一只口琴,咿咿呀呀地吹起来。最初还在调子上,那是民歌一样优美舒展的曲子,但后来跑调得越发厉害,连谢明朗这个五音不全的人都听不下去了,拍他一把:〃你既然会就好好吹,这都走调到哪里去了。〃 

  梁睿停了下来,笑说:〃酒好像喝多了,舌头不听使唤,恐怕要亲吻才能治好。〃 

  谢明朗没奈何地摇头:〃那就别喝了。〃 

  梁睿大笑,一把勾住谢明朗,吐气声已经近在唇边:〃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所以今晚就暂时忘记你那别扭的道德观了吧。只是一个吻而已。〃 

  说完不等谢明朗说话就已经吻上去,唇舌交缠,难解难分之中过了一会儿谢明朗才推开他,问:〃哪里不听使唤?〃 

  梁睿还是在笑,慢慢松开手,退回去,又摸起自己的口琴,说:〃我给你吹一支曲子吧。〃 

  这一支曲子还是一样的民谣调子,轻快得很。他本来还斜眼笑着看向谢明朗,后来吹着吹着专注起来,眼睛垂下,不知看着什么地方。 

  谢明朗一边听,一边喝着手里的酒,他心想到底是年轻人,还会用这种方法调情,不知不觉一罐又下去了。曲子收住之后谢明朗拍了拍手,问道:〃你写的曲子?有歌词吗?〃 

  〃不是我的曲子,别人的。歌词倒是挺蠢的,我记不大清楚了,无非是你是我心头的花之类的。。。。。。〃梁睿把口琴往沙发上一丢,又开了一罐酒,靠着沙发脚,头向上仰去,〃不过这曲子还挺不错吧。〃 

  〃很有意思。〃 

  〃我说,我曾经去看过你的摄影展来着。不过我记得那个时候你都是照人,所以看着房间里那些动物的照片,完全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才一直没有想起来。你干嘛不继续照肖像啊?我朋友对你的肖像照非常喜欢。〃他说着,就往同样坐在地板上的谢明朗身边靠过去一点,最终蹭在他身边。 

  被问起这个话题,酒都在刹那间变得难喝了。谢明朗固执地沉默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屈服在酒精的力量之下,麻痹的神经让唇舌不受控制,思维似乎也是一样:〃我讨厌照人像。〃 

  身边的人一声轻笑:〃说谎。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再次沉默之后,谢明朗又说:〃好吧,是我照不好了,我找不到他们真实的情绪,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干脆放弃了。〃 

  闻到烟味,梁睿不满地皱眉,第一次劈手去夺谢明朗手上的刚刚燃起的烟:〃喂,抽烟会得肺癌,你还是考虑一下戒烟吧。〃 

  但是因为那几分酒意,他一下子没扑住,反而跌到谢明朗怀里,惹得谢明朗笑了,用力扶他起来:〃开始戒烟实在是太容易了,我已经戒了好多次了。〃 

  如果不是这么醉,梁睿或许可以从这冷淡的口气中听出其他一些情绪来。但此时的他思路完全是沿着一条漆黑大道笔直往前奔,顺着谢明朗的话就说:〃好像电影台词。。。。。。你让我想想你哪一部里面的。〃 

  谢明朗微笑:〃那好,你慢慢想。〃 

  想了一会儿,还是无果,反而脑子更加飘飘然。梁睿索性放弃,又回到之前那个话题上:〃难道你是进入瓶颈期了?艺术家都有这种时候,不是吗?所以过去了也就好了。〃 

  然而半天他都没有等到谢明朗的回复,梁睿不免扭头去看他,同时模糊地嗯了一句。这时谢明朗才说:〃这和瓶颈期没有关系,我是个懦夫,失恋之后就想换一种工作状态,生硬地割裂过去,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说完这句话,谢明朗一下子觉得郁在胸口的一团闷气舒展一些,他费力地别开脸,自嘲地笑了:〃我又开始酒后话痨了。〃 

  回答他的却是梁睿的傻笑声:〃呵呵。。。。。。真有趣,难道远走他乡真的是治疗失恋的好办法吗?你在非洲多久了,有用吗?有用的话我也待得再长一点。〃 

  在大量酒精的帮助之下,身边又有一个用母语就可以交流的人,有些平时绝对不会和人提起的话似乎很自然地都堆在了嘴边,并且随时可以倾泄而出。谢明朗看着身边的梁睿,忍不住摇头说:〃别把旅行想得这么可悲。失恋这种事情,总是会过去的。〃 

  梁睿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别说得如此老气横秋的样子。你和之前的恋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方移情别恋了吗?如果是这样就去爱别人好了,爱这个东西,虽然映射在不同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可能变质,但有爱总比没有好。〃 

  他一口一个爱字,听得谢明朗失笑,用爱抚犬类的动作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得好像你真的很了解爱这种东西一样。〃 

  〃喂喂,不要忽然拿这种长辈的口气出来啊。〃梁睿躲开他,索性躺倒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一个人愣了半天,才低声说,〃我喜欢的人喜欢女人。。。。。。真糟糕。。。。。。连失恋都做不到。。。。。。〃 

  说着说着自己莫名委屈起来,灌了一口酒下去,却呛进鼻子里。 

  眼看着梁睿手忙脚乱一边咳嗽一边坐起来,掩着口鼻痛苦不堪,谢明朗扯了一张纸巾给他,忽然觉得这下看来此人又瞬间和他的年龄相称了。然后他也滑到在地板上,勾起一个模糊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那就去爱别人吧,反正爱这种东西,给别人也比没有好。〃 

  这句话堵得梁睿一时无语,跌跌撞撞跑去浴室洗了把脸,才冲回来,把剩下半瓶酒喝了,又躺回在谢明朗身边不远的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说:〃这才叫同是天涯沦落人。〃 

  谢明朗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干涩的笑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止,之后他还是低声说:〃我第一个男朋友大学毕业之后和女人结了婚,对方是也很照顾我的师姐,大学时候一起混摄影社的,婚礼我去了,觉得场面尤其有荒谬感;第二个男朋友嘛,认识他的时候只敢想能过一天算一天,谁知道过了这么些年,在更长久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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