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授魂与 by 浮离-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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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容摸了摸下巴,垂了眼没有接话。
那边的童子见碧琉姬敛了戾气,忙走过来扶起丹容,道:“姑娘是有什么事?须得我去寻先生?”
碧琉姬见丹容后退两步,似乎来了兴致,理也不理那童子,伸了手便去抓丹容。等抓到手,便暧昧笑道:“小狐狸,你家先生八成也给你带了东西吧?瞧这饿的,好好一个妖精,做什么学神仙喝琼露?不如跟我回魔界?我向你家先生讨了你如何?”
她说这话时,眸子似敛了周天的光,却又披了层薄纱,撩的人心热。丹容忙垂下头不看她眼,一面道:“碧琉姬说笑了,小辈倒没觉着先生有亏待我等。”
碧琉还待说些什么,苏华不知何时站在丹容身后,卷了他腰侧拖回了自己怀里,不动声色笑道:“碧琉丫头,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他这一笑,方才压着人喘不过气的妖气便立刻烟消云散了去,丹容大口吸气,自觉转到先生身后。
碧琉不敢放肆,便瞥了丹容一眼,冲苏华笑了笑,“我不过开个玩笑,难不成还真要抢长乐殿的人么?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冥煌草我已带来了,先生答应我的龙心可莫要忘了。”
苏华笑道:“回头我差人送到西君府就是。”
碧琉便点点头,道:“那我也不多留,就此别了。”
苏华便差人送她,等碧琉的气息消失不见,苏华这才转过身来,揽了丹容亲了片刻,问道:“甘未可将册子给了你?”
丹容点点头,道:“这几日已经开始练了,只是丹容道行尚浅,每日只能修一个时辰。”
“无妨。”苏华挥挥手,揽着丹容进了屋子,坐在榻上捏着他把玩。“你照这法子修,再过月余便能承得了我。如今么,先生虽喜欢你,到底不舍得你每日这么疼着,于我也不能尽兴。”
丹容任他将手探进自己衣内撩拨自己,一面轻喘一面听得苏华道:“你今日见了杨禄?”
“嗯。”丹容轻声答了一句,略转了身方便先生的手动作。
苏华便示意他起身与自己亲吻,又道:“他是我府里唯一一个人族,可惜身子太弱,上不得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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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人间
再入人间
丹容原以为先生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哪知等来这么一句,一愣之下便勾了唇笑出声来。
苏华见他笑,手上动作顿了片刻,垂头便解了他衣带,叹气也似笑道:“先生我这长乐殿自从进了你这只狐狸便不长乐了,如今会笑倒也算是一件乐事。”
他身子一挨近,丹容便知先生又起了交欢的意思,略回想了下前两次的痛,丹容到底忍不住,偷偷打了个哆嗦。苏华也知他如今尚承受不得,可惜被他那一笑撩拨了兴致,长乐殿的先生又不是个会忍的主,只好拍拍丹容道:“你且好生歇着,若是在这里无聊也可四处走动走动。”又瞧了他片刻,笑道:“碧波池你若喜欢也可以常去,只不要到深潭扰了池渊,他也不会为难你。我去瞧瞧甘阳。”
丹容见他起身,忙点点头,跟着起来整了衣裳将苏华送到了门外。他原本就是有求于苏华方上了他的塌,苏华要找旁人他反倒松了一口气,不过既然要在长乐殿耗此一生了,总这么着待在这里也不是法子。丹容略想了想,吩咐那童子道:“广宿天君住哪里你可知道?”
那童子愣了一愣,问道:“公子要见广宿天君?”
丹容只笑不答。
那童子便又道:“长乐殿分东西两侧,先生倚着碧波池居在当中。一般东院与西院从不来往,就连碧波池里那位也从不曾跨足过东院。加之前些年先生不在,东院天照与月溪两位打伤了西院的一位,害得那位散尽了修为。若不是先生回来怕就得重入轮回了。”
他这番话意在嘱咐丹容小心这脾气暴躁的两位星君,丹容略感诧异,“长乐殿里容得这般争斗?”
那童子摇头答道:“那两位星君明着是天界派来跟着先生修为的,可来了不久便上了先生的塌。先生毕竟是仙族,自然要为天界留情面,此事过后那两位便再没上过先生的塌,可却没受什么大罚,算是不了了之罢了。”
丹容微微皱眉,“西院也没追究这事么?”
“怎的没有?那时两院差些为了这个闹翻了天,先生一恼之下便散尽了府里的神仙妖魅,只留了没参合此事的几位。说起来如今东院数得上的也就是广宿天君与当年的那两位罢了,西院更少……除却公子便就剩甘氏兄弟、池渊公子。啊——”那童子又想起来什么,敲敲自己脑袋道:“还有今日来公子这里的杨禄公子。他如今住在东院,被先生嘱托给了广宿天君看顾。”
丹容便彻底没了去东院招惹是非的心思,转了心思问那童子:“碧琉姬常来长乐殿里?”
“倒并不常来的。只是池渊公子的药需要冥煌草做引子,碧琉姬便时不时拿冥煌草与先生换些东西。”
丹容点点头,挥手道:“你出去罢,我歇个片刻。”
长乐殿里如今竟如此冷清,丹容无论如何是没有想到的。他自小便一直听着先生的能耐与风流,印象里长乐殿便带了几分消魂的意思,哪知原来竟出过这等事。东院的仙族既然不好相与,以后避开就是。池渊是个冷性子,甘阳未将自己放在眼里,甘未又不常见,这么算来竟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伴儿都没有!
丹容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在自己的住处老实待了十几天也不禁有些无聊。那童子是先生的仙气所化,缺了几分灵性,丹容已有十几天没有开口说话。闷的他化了原形窜荡在整个竹林子里,绕是如此都解不了心头的苦恼,甚至恨不得早些去了这玉葫芦与先生欢好。这份骨子里的不安稳是狐的天性,丹容已算是族里难见的冷性子了。
好在并不只有他一人无聊。没隔几日先生便传他去了住处,一进门便抱着他上了塌尽欢了一次。大概是玉葫芦带了有了些时日,丹容虽还是会痛,倒也不是全无乐趣,被苏华顶弄到精出的模样惹得苏华又起了兴致。苏华一向温柔,知道他受不得,便只叫丹容为自己品萧,一边揉着他头顶道:“人界向来是三界中最热闹的地方,你在那里待惯了,难怪会觉得长乐殿里无聊。”
丹容心头一跳,知道自己这几日的念头都被先生看了去,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苏华却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拍拍他头示意他继续,一面笑道:“莫说是你们,连我也觉得这日子清静过了头。那件事也不是我要故意偏袒仙族,哎……”
丹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只是头一次见苏华忧心到叹气的程度便有些怔愣,仿佛长乐殿的先生也多了些与他们一般的凡心。一时也忘了自己还含着先生的东西,抬头便说了句“先生即便是偏袒仙族也是应该的。”说罢却又醒悟过来,忙垂下眼睑含了先生的□讨好。
苏华长舒一口气,撩着他头发道:“当年被打的差些魂散的是头青狼,名字唤作殷沐,性子火爆了些,也不知与天照生了什么口角争执,竟趁了我不在的时日挑了性子软的月溪强行交欢。天照一怒之下这才与他打了起来。”
丹容未想到这里头竟还有这么段缘故,这错的由头居然是在妖族这里。苏华却没容他细想,在他头顶略微施力,丹容便重又把心思放回到眼前的事上来,舌尖舔舐到苏华精出为止。
事罢两人都移到碧波池里泡着,丹容缩在温暖的水里便有些出神,隐约听苏华问要不要与他一起去哪里,便点了点头。
苏华笑着凑过来,拥了赤身的丹容咬着他耳垂道:“那便这么着了。这几日我将长乐殿里的事情交代交代,三日后与你一同下人间游玩。”
丹容打了个激灵,忙按住苏华滑到自己小腹的手,转身道:“先生要去人界?”
苏华松了手,向后倚靠在石壁上,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丹容是怕见着那位旧人?”
丹容知道自己的心思绝瞒不过先生,便老实点头。苏华便又重新把他拥入怀里,笑道:“你可是亲口应了我的,怎么能这么快便反悔?”
丹容摇头笑道:“长乐殿里这么多神仙妖魅,先生又不是非我不成的。”
苏华亲了亲他,道:“池渊是不能离开长乐殿的,甘阳那性子你也见识过,若是去了人界必要惹事端出来。先生我这长乐殿,如今可比不得往日,冷清的紧呢。”
丹容听出他话里的笑意,也大着胆子推了推苏华,笑道:“那也还有东院里的几位呢。”
苏华看了他片刻,道:“既有你在自然就不能与他们去了。”
丹容听他这话里已没了商量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可……长乐殿里的日升月落全是照着人界来的,他方逃离人间不久,如今又要回去?
苏华伸指捻平丹容眉间愁色,道:“你也不必担忧。长乐殿到底不属人界,如今人间怕已过了十年日月,就算见了,那人也未必能认出你来。”
丹容一时也不知是喜是忧,点点头,离了苏华怀里洗了身子上了岸。苏华递手与他,丹容接过,将苏华拉上岸,两人各自披了衣裳。丹容便道:“先生这就歇吧,丹容回了。”
苏华点头,瞧着丹容远远去了,这才轻叹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丹容来时他确实没瞧出什么差错,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放他与广宿相见。无论如何……这样也未必不好。
丹容初来长乐殿时是有求于先生,那高不见顶的台阶靠的全是一跪一叩,拜了整整几日方打动的苏华肯见他。如今要下人界去自然要轻松的多,苏华许久未见他兽形的模样,丹容便直接化了原形载着苏华纵身飞跃着朝人间而去。
到了平整的土地上,丹容甩甩尾巴,回头示意苏华已到了人界。哪知苏华骑他骑上了瘾,竟不下来,就那么着凑近在鬽形的丹容头上亲了一口,摸着他脖颈周遭的皮毛暧昧道:“想不到丹容的原身也这般叫人爱不释手,倒叫先生我舍不得下来了,这若是骑上瘾了可怎么是好?”
丹容一双兽眼懒洋洋转悠两圈,苏华大笑着自他背上下地,道:“丹容你不必腹诽,确实,你不论是人身还是鬽形,先生我都‘骑’的十分欢快。”
丹容便化了人形出来,随手化了把折扇在手,做个翩翩公子样摇扇掩笑道:“先生知道就好。”
两人步行片刻腾云片刻,一直到稀稀落落有人出现,这才就近买了两匹马,继续晃晃悠悠的前行。丹容在路上问了人,知晓苏华说的不错,如今比他入长乐殿时晚了不多不少十一年整。前些年永帝崩,临死前改立三皇子为储,长达数年的太子与三皇子之争至此方算落幕。
丹容一路走来,听着周遭人夸奖当今圣上如何贤明,丞相如何廉政爱民,苏华笑眯眯看着他道:“我许久没来人界,许多东西怕都不认得了,你可要看顾我些,免得我闹出笑话来。”
丹容回过神来,扯了一抹笑道:“自然。”
两人一路朝着京城前行,却在京城旁边的卫城停了下来。两人虽敛了身上的光华,外貌行止一瞧却是非富即贵,苏华便兴致勃勃租了桩庄园,对外也未收敛与丹容的亲密。好在如今的朝代虽不盛行男风,卫城却是个风流之所,自然不乏男馆。况且丹容瞧着对苏华恭敬有余,却不像个依附人过活的,旁人自然也不敢差别对他。
丹容对卫城还算熟悉,如今几家大的堂馆并没什么变化,人却早已换了一批。苏华本来便是风流性子,虽不至于看上普通的凡人,好奇总是有的。到了卫城的头一天安置好一切杂事后,丹容便伴着苏华,潇潇洒洒的逛堂子去了。
他们两人衣着光鲜谈吐不凡,虽对时事不大了解,却不妨碍堂子里几位有姿色的少年对其心生好感。
苏华也极享受被众人环绕的感觉,反倒是丹容一直淡笑着坐在一旁饮酒。偶尔有少年凑到他身旁夹了果蔬温言软语的送到他唇边,丹容也只摇摇头,一一推却了。那些少年见他不易亲近,便都不再纠缠,一个个全跑去哄苏华。苏华知道丹容是顾及身上的玉葫芦,便冲着众人道:“这位公子吃不得外食,你们这些好东西少不得都要落到我口中了。”那些少年便都吃笑着来灌他,苏华来者不拒到终于将一众少年逐一灌倒,这才笑着拉着丹容回了。堂子管事的爷见出动这么多一等一的少年都没有留得住他,难免痛惜。好在苏华留的银钱实在慷慨,虽未必能成个常客,至少此刻心里也宽慰些。
晚间两人回到住所,丹容命人将园子里的一处池子满上热水,下水暖身,头靠在池边昏昏欲睡。到苏华下了水一把将他扯进怀里,问道:“困了?”
丹容困意全消,笑道:“我没先生那样好的功夫,那些酒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