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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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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夫人,郡主尚未给银子。”
  “哦?”苏言挑眉,“杯子在何处?既然如此,便将杯子赠与郡主。”
  三子将头垂低,道:“茶杯在争吵过程中,已碎。”
  如此一来,苏言大致将先前情况猜测而出。想来便是小郡主看上青瓷茶杯,欲顺手带回。掌柜的亦有心赠之,奈何小镶草不愿,二人便发生口角。不过,苏言困惑的是,为何小郡主会突然看上青瓷茶杯?
  唐青宣平静看着听着苏言所为所言,在三子回话之后,沉沉开口:“郡主以为我淳塘坊是古董铺子?”
  语气略带火气,惹得小郡主再次红了眼,顺手抄起身旁的茶杯便往唐青宣身上而去。唐青宣揽着镶草,一个旋身便躲过,立稳之后,冷冷开口:“淮安百姓无人不晓,我唐青宣,此生最护短。今日且不论郡主你无礼在先,若真是小徒唐突,唐某亦见不得自己人受委屈。”
  “唐青宣,护短事好。只不过,为何不问镶草之意?不管如何,今日之事,淳塘坊亦该给出个合公道的结果,如若不然,徒惹笑话,便为人所乐了。”
  苏言行至唐青宣身侧,轻轻拉了拉镶草,“镶草,为何茶杯会碎?”
  苏言余光看着镶草出血手心,拉着镶草的手臂亦紧了紧。即便猜到期间缘由,她亦不得不装作不知,要镶草亲口说出。苏言心中无奈,自己果真是无情之人。
  镶草恨恨甩开苏言手臂,咬着牙,瞪着小郡主,逐字逐句道:“青瓷茶具,是镶草初接手淳塘坊铺子之时,师傅赠予我之礼。你便是再欢喜,再爱不释手,亦不可夺人之物,更不该,更不该将其毁了!”
  话至最后,镶草几乎是嘶吼而出:“你若真喜欢,为何能做得出如此举动!”
  镶草猛地抬手,将手张开,几片青瓷躺于她手心,夹杂着鲜血,刺得唐青宣心中一惊。
  “爱之不得,便毁之么?”
  “是你自己要扑上来抢夺的!”
  “抢夺?我为何要抢夺,那本就是我镶草的东西,我为何要与你抢夺?我镶草虽不如你,有郡主身份,镶草亦只是孤女一人。也只师傅和四位姐姐待镶草好,对我来说,你们皆是外人,我为何要将自己的东西,亲手奉上,给一个外人?”
  镶草气得胸口大肆起伏,结了血痂的手,隐隐发颤。
  苏言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三子,替镶草姑娘上药,仔细些。”
  三子得令,转身如了后院,片刻便拿了干净纱布和药膏。镶草看了苏言一眼,将手别至身后,轻哼一声,微微退至唐青宣身侧。
  见此,唐青宣无奈,开口要护着苏言之际,苏言抢先道:“夫君替镶草上药便好。今日之事,便交给苏言,我定不会让自己人吃闷亏,可好?”
  “娘子只管做便是,有为夫在后顶着。”唐青宣稍作犹疑,便又在下一瞬对苏言展颜一笑,而后拉了倔在一旁的镶草,替她处理伤口。手中动着,他却依旧凝神听着苏言之言。
  “小郡主,苏言念你是客,小郡主可否也回答苏言几个问题?”
  小郡主回头稍稍带了眼卓远,卓远身体微微一滞,便走上前,对着苏言笑道:“温柔是我卓府之客,言儿若要问,问我亦是一样的。”
  卓远之话,听得唐青宣兀自皱眉,却碍于眼前徒弟手上的几道伤口,才将喉间的话卡住。
  苏言:“喝茶为何独独来淳塘坊?且不说逸香坊是你卓家的,便是店铺位置,亦近上许多。”
  卓远笑,答:“谁人不知,淮安最好的茶,在唐家淳塘坊?小郡主难得为客,自要带她品最好的。”
  苏言:“小郡主可以不知,你却为何不知,淳塘坊除却经营茶叶生意,何时卖过瓷器?”
  苏言静静望着卓远,缓缓道:“我不知卓兄是否真有意挑起纷争。苏言想说的是,我淳塘坊不在意今春的贡茶之事,你卓远若要,便可直接拿了去。至于这些个拿不出手的寒碜小把戏,还是收敛住为好。”
  卓远沉了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拳头紧握,“言儿便是这般揣测的?我卓远,原来是这般之人?”
  苏言摇首,继续道:“卓远,你错了。苏言所言并非揣测。只能说,在这些年来,我苏言对你再了解不过。你要的究竟是何物,我大致也知晓。今日之事,我苏言只想替镶草讨要一句言歉之话,至于他事……”
  苏言转身,“卓远,苏言如今已是唐家之人,日后,你若不介意,便唤苏言一声唐夫人,你若不愿,便直接唤名字吧。”
  唐青宣将最后一层纱布替镶草包好,完成之际,轻柔拍了拍镶草发顶,起身行至苏言身边,神色未露,对卓远道:“卓兄如若介意我与娘子成亲当日未将喜帖送上门,唐某亦不介意将其补上。”
  卓远眼神不离苏言,就这般直接盯着她瞧了半晌。唐青宣看着愈发不悦,苏言便索性将衣袖一挥,转身道:“苏言话已至此,一句歉意,一个日后不骚扰的承诺,你们,且看着办。”
  唐青宣亦随之一笑,抱拳道:“小郡主,得罪了。不过,我家娘子之言,你们可听得了?歉意,承诺,一事不可少。”
  小郡主步温柔,原本就是急暴性子,外加之她从未受过此等委屈,见苏言与唐青宣这般态度,再也忍不住,狠狠拍着桌子,怒道:“大胆!目无君主,以下犯上,你们可知罪!”
  苏言轻扶了镶草小手,缓缓拂了拂,小郡主花落之后,嘴角轻勾,淡淡一笑,道:“若小郡主觉着受了委屈,我苏言倒是愿意陪你回长阳南王府走一遭。”



☆、走起,唐夫人

  “言儿,你当真定了心?”
  卓远怔怔立在原处,面对相处多年的女子,即便心中清明,她本就是无畏亦无忌的女子,却依旧不由手脚冰冷。说到底,他最不愿见到的,便是苏言为了他人而有的固执。那丫头不过是唐青宣的徒弟,却也得了苏言的庇护。他,终究是该放开她了么?
  
  苏言只看着镶草伤处,头不曾抬起,“苏言今日只为镶草徒儿讨一句歉言。卓远,小郡主,讨要的是苏言,至于给不给,你二人大可以自行决定。”
  
  卓远闭了闭眼,再次问,“言儿,当真定了心?”
  
  “卓哥哥!她都这般待你了,为何你还要这般低声下气!”小郡主红着眼,踹了踹桌角,走上前拖着卓远衣袖,“走!”
  
  卓远依旧静静立着,视线落在苏言身上,得不到苏言回应,最后似脱力一般,缓缓拂开小郡主双手,拖着步子,移至苏言与镶草身前。
  
  唐青宣皱眉警戒望着卓远,亦跟着不着痕迹地靠近,站定之时,却只见卓远蓦地垂了腰,再之后,清清淡淡之声,传入淳塘坊众人耳中。
  
  “镶草姑娘,卓远误导小郡主,惹得姑娘受伤,在此。。。致歉。”
  
  “卓哥哥。。。。。。”小郡主呆立原地,两行泪委屈落下。
  
  卓远直起身子,疲惫一笑,望着苏言,低低道:“言儿,今日既是你做的决定,我便无话可说。卓远在此只一句话:若是言儿何日看清了自己的心,记着。。。。。。告知卓远一声。”
  
  苏言不应,抬眸望着镶草,启唇道:“可解了气?”
  
  镶草扁了扁唇,看了唐青宣一眼,而后尴尬别开眼,微微点头,口中含糊:“不过,瓷杯。。。。。。”
  
  “唐青宣,明日再挑一套送予镶草。”苏言接过话,丢给唐青宣。
  唐青宣大大方方应了声好,因苏言对卓远的态度,他脸上的笑意逐渐转浓。
  
  卓远绝望闭上眼,袖中紧握之手,指尖泛白,许久之后,才颓然一笑,转过身子,轻唤了声小郡主,“回府。”
  
  小郡主红着眼,死死盯着苏言,在随卓远行至门外之际,又特意回转了身,咬牙对苏言道:“苏言,我步温柔定会将卓哥哥今日受的屈辱讨回!”
  
  苏言含笑回眸,眨眼道:“小郡主莫不是要苏言好言待卓远,而后说,我心里依旧只有他么?”
  
  小郡主噎了噎,继续咬牙盯着她。
  
  苏言拂拂衣袖,轻笑着继续道:“且不说苏言方才之举处于心意,不曾有假;若真是如此,小郡主,你的卓哥哥,可不再是你的了。”
  
  小郡主咬了咬下唇,跺了脚,摔门而去。
  
  苏言收回视线,转身之际,恰对上眼带笑意的唐青宣,苏言挑眉:“此事已了,你唤人将镶草送回府内。”
  
  唐青宣摇首,深深吐了口气,一瞬不瞬看着苏言,“娘子方才这般护着草儿,可是为了夫君我?”
  
  苏言略一思索,随即不迟疑颔首:“可以说是,再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唐家一员。护短之心,人皆有之,再者,原本就是小郡主生事在先,苏言此举,于情于理,不是么?”
  
  不待唐青宣开口,苏言紧接着又道:“何况,你一直在旁未有言语,不就是要我亲自解决此事么?”
  
  “娘子果真懂为夫,为夫好生感动。”
  
  苏言:“哼,从一开始你便知是卓远欲要惹事,口中铺张着你唐青宣护短,实际却不着痕迹将此事推给我,我猜,你不过是想见我冷脸对卓远,可对?”
  
  唐青宣连连点头,“何为解花语?为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娘子,为夫说实话,你方才对卓远说的那些话,为夫听了委实欢喜。”
  
  “哼,欢喜?”苏言斜了眼,“若是欢喜。。。。。。你可会谢我?”
  “不必言谢,娘子有话只管说就是,为夫都依你。”
  苏言嘴角一勾,逐字逐句道:“淮安茶会,下月初八,离今日还余九日,唐青宣,我若想为上宾,你可有法子?”
  
  “法子倒是有。。。。。。不过。。。。。。”唐青宣皱了眉,撇向苏言,“娘子若贸然露脸,为夫却舍不得。”
  
  苏言摆手,“此等小节,无须计较。”
  
  “唉,娘子不计较,你怎知为夫不愿计较?你莫忘了,正是当年你随卓远在茶会的一露脸,为夫便日夜里心心念念都是娘子了。”
  唐青宣故作回忆状,牢牢把握机会表露心意。
  
  苏言轻笑:“不也只就你瞧上了我?那年便无甚意外,今年亦不会有的,若是有,早该出现了。”
  “。。。。。。”
  “四月初九,淮安茶会上宾之座,唐少爷,劳烦了!”
  “好办是好办,这样吧,娘子你唤声好听的为夫听听,指不定——诶,娘子去何处。”
  
  苏言转身出了淳塘坊,左右一看,方才躲于角落的暖儿正拖着步子追赶上。
  
  “小、小姐,你待卓师爷,会不会太过分了?”
  
  “有些事,既然不再可能,便不该给予任何希望。卓远的心意,我何尝不明,只不过,如今的苏言不再是往日的苏言,如今的卓远亦非往日的卓远,既然注定了毫无结果,便早些了结了才好。”
  
  暖儿嘟嘴,“可小姐不该在众人面前要卓师爷难堪啊。再怎么说,也、也不能公然向那小丫头道歉呀。”
  
  “暖儿!”苏言冷了脸,缓了缓情绪,目视前方,淡淡道:“回府面壁。”
  “小姐。。。。。。”
  
  “今日此话,日后莫再说了。镶草本就无错,无错之人理应接受他的歉意。若他真难堪,便不该心存恶念,挑起纷争。”
  
  “小姐为何认定是卓师爷刻意挑起的纷争!小姐总是如此么?心里否定一人之后,便连带着迷了双眼,模糊事实么!”
  
  “回、苏、府!面、壁,三日之内,不得出现在唐府。”
  苏言冷冷抛下最后一句话,兀自加快步子,漫无目的朝着长街而去。
  
  为何认定是卓远之错?苏言冷哼,她进门之时,小郡主眼前的茶已然凉透,她虽不知卓远从何得知她将出现淳塘坊,却笃定,卓远等的便是她。
  
  在唐青宣提及今年贡茶之事时,她心中便有疑,既然小郡主此行与此事有莫大关,卓远为何不把握机会,将逸香坊的好茶献出反而来了淳塘坊。
  
  直至小郡主与镶草争吵之事传入后院,苏言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之前一日在万春楼外,卓远将身拦住她之景。卓远向来非轻易放弃所好之物的人,而今自己虽早已将心意说明,他未必全信。毕竟,一夜之间便将历年感情抛却的,连着她自己也不信。
  
  见到静立于小郡主身后的卓远之时,苏言知道,他在赌,若是自己偏向小郡主,他便嬴了,之后行事,定是冲着唐青宣而来。而他却算不到,小郡主会出手毁物而镶草竟会伤到自己,如此一来,镶草便是据理一方。
  
  于是,他急了,他忍不住开口问了,问她是否确定了心意。更甚的是,他已迫不及待地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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