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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悠悠狼心_派派小说-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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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一声叹息,甄琅忻丧气的拴好马车,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走,自从美人走后,这院子冷清的吓人。
  “二爷……”幽幽的一女声从石林后传来,吓了甄琅忻一跳。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他惊得大喝一声,只见一身影慢慢移出,借着月光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蹙眉。甄琅忻嘘出一口气,心一撂下,眼中不禁填了几分厌烦,别说如今事事逼人、心绪不定,就是心情愉悦,见了这蹙眉,他也是高兴不起来。美人当初没赶走她吗?“怎么是你?你还没离开甄家?”
  蹙眉的身子一颤,静了一刻,又张口道:“承二少奶奶恩典让我去了老爷的厨房打点采买,并没有将我赶出去。”
  甄琅忻皱着眉头,哼,这还真不像美人的作风啊!不过,既然美人留她,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甄琅忻抬步欲走,谁知,蹙眉竟是上一步拦他。“你这是做什么?”
  蹙眉眼里一汪水迹,却是咬着嘴唇跪了下去,“二爷,是二少奶奶让我来找你的。”
  “美人?”
  蹙眉从衣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与甄琅忻,“二爷,这是二少奶奶临走的时候给我的,本说好是要等她给我消息再给您的,可是昨儿我娘来马场说是给我说了亲事,让我明日就归家,我一直守在这里就等您回来把这帕子给您。”
  甄琅忻疑惑的接过帕子,看看蹙眉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可是美人这样做的到底是为何呢?“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蹙眉欠身起来,眼里却是柔情似水一片哀怨之色,一转身却又“嚯”的再次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呜咽声声,“蹙眉一小伺候二爷,如今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不望二爷记着我什么好,只希望爷忘了蹙眉的坏处,求二爷原谅。”
  甄琅忻看着她,心头一软,摆摆手,“你等我一下。”说着快步进了屋,从小柜里取了一汗巾包了三方银锭子又出来,“咱们主仆一场,以前的事就算了,这个你收着,当是我给你的嫁妆。也别说什么见不着的话,等美人回来,等她定夺再招你进甄家做工就好。”
  蹙眉一听,眼泪毫不隐忍的下落,接着汗巾抱进怀中,“谢二爷。”罢,捂着脸跑出了院子。蹙眉她娘是个牙婆,小时候家境不好,先是把自己的女儿卖进了甄家,开始也是盼着女儿能当个姨娘,她也风光,自打知道蹙眉被二少奶奶弄去了厨房,还还了卖身契,就想着女儿在甄家是没有出路了,便寻摸着有钱人再靠蹙眉挣点银子。前几日一听说徐州一富人想要续弦,都没问蹙眉就直接接了那人的聘礼,蹙眉知道之时已然是木已成舟改不的了。
  甄琅忻拿着帕子叹息着进屋,短短一年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一年前,他不是也以为自己会娶个娘子,再纳了蹙眉、展眉几个当妾,可如今,纳妾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只盼着能把那一个娘子哄好就“偶弥陀佛”了。
  “哎……”郁郁的一叹,擦了火石点了烛火,擎着帕子细看,帕子上精细的绣着小河流水,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一看这绣工就知绝不是出自美人之手,自打她嫁进来,就没见过她动过针线。不过,美人事前就将这帕子给了蹙眉肯定是有用意的,到底是什么呢?
  “小河,扁舟,流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甄琅忻想了半刻也没弄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身的酸痛,揉揉眼,便将帕子塞到怀中,草草入睡。许是睡前想的太甚,睡梦之中,竟是梦见自己置于一河中顺水推舟,第二日起身,精神萎靡,发起烧来,卧床了两日才退烧算是好些。
  蹙眉离了甄家便是听说二爷发烧,坐在家里怀揣着那三锭银子,凝眉低叹。另一想帕子提前给了二爷也应该去跟二少奶奶说一声,便收拾好自己,向贾家去。
  美人刚喂完孩子,绿稠就进来说蹙眉来探。美人一想,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请了进来。蹙眉将把帕子给了甄琅忻和自己要出嫁的事都一一说了之后,便起身到床边看看孩子。见两个孩子都是眉清目秀,极是羡慕,“小少爷的眉眼像二少奶奶,小小姐反倒像二爷,像谁都好,都那么俊。”说罢,忽的心有感慨,又簌簌的流了泪,边流泪边道:“瞧我这没眼帘的,二少奶奶别与我计较。”
  美人坐在一旁,早已料到她是不顺心的,如今另一见蹙眉憔悴至此,也就不计较以往的事,可怜她心痴命薄,不犹的快慰几句,“蹙眉,从你行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愚人。想罢,你见我那帕子也知几分事的。这人世间并不是什么都是顺着心意的,咱们女人天生就是没有安全感的,有些人作闹,有些人暗哭,多是解脱罢了。我只劝你一句,自私也好,无德也罢,权且活的对得起自己。”
  蹙眉听着,身子一颤。
  美人却是喊着绿稠取了匣子里包好的银子,“这是我给你帮我递了帕子的谢礼,同时也算是给你的贺礼了。”
  蹙眉看着美人手里的银子,眼泪落下的同时,竟是苦笑出声。戚戚的接过,方道:“看来蹙眉以前还真是痴心妄想了,二爷跟二少奶奶才是天定的姻缘,谁人都是拆不散的。二少奶奶,二爷那人做生意虽是老手,可是男女之事却似木头一块,不然也不会我们几个服侍这么久,他却连碰都不碰的了。他被大爷打了,那裴家小姐更是惺惺作态,挑唆着二人。这会儿,他又病了,家里丫头不敢去服侍,小子们粗手粗脚,这罪也是顶大的。二少奶奶您就可怜可怜二爷,帮他一回,别同他闹了。”
  美人淡笑一声,没有言语。蹙眉见了也不敢再说,磕了头就走了。出了贾府,她一手握着美人给的一包银子,一手探到怀里取出前些日子甄琅忻给的,两包凑到一处,竟是巧合的一样的青丝绸子汗巾,一样的三锭银子。
  蹙眉一走,美人握着茶杯心思几番婉转,看来裴秋梨倒是玩得好,不过,她玩自己的男人就有些不厚道了。看着甄琅忻那一身的伤,在一听蹙眉说的,美人眼睛一眯,甄琅忻啊甄琅忻,为妻的这次就帮你一把,你若是还不会顺水推舟,可就怪不得裴秋梨玩死你了。“绿稠。”
  “小姐,什么事?”
  “去把我从甄家来回来的东西捡几件大件装上几口红漆箱子,绑上红段子让人送去甄家给甄琅忻,就说是我送他的再婚礼,祝他跟裴小姐百年好合。”美人一说完,绿稠一愣。
  “小姐,这,姑爷他也没说要……”
  “他是没说,不过我怕我在不送礼,就迟了。快去吧,别那么多废话,还有别让爹、娘知道。”
  绿稠困惑的下去,匆匆的遣人收拾好东西,从后门抬了出去送去甄家,才回报美人。
  美人窝在床上逗弄着孩子,懒懒的应了一声就散了下人。“小耗子,这次也让你爹知道知道教训。” 美人虽是乐见琅忻被整治,可自己的男人自己怎么教训都好,何须那裴秋梨一再的搅和啊!
  现如今一想甄家那两老还真是狐狸托生,两手一甩,不问事。好似无奈,其实恐怕早就看出了不对劲。甄家与裴家又是世交,老人一出面难免伤了和气。不过,甄老头还真是偏心,自己大儿子闯的祸,却让二儿子遭罪,老狐狸。美人心里骂着,手上点点儿子的头,“你最好给娘聪明点,若是像你爹那么笨,我非给你娶个厉害媳妇不可,到时候有你受,娘可不管。”说罢,不由一笑,恐怕甄老头也是这般对甄琅忻的吧!“呵呵呵……小耗子,你说你爹娶我是福气还是倒霉呢!呵呵……”
  美人这一笑,女儿眨着眼也跟着笑,可是儿子却是哈欠连连,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拾伍·狼心(三)

  甄琅忻看着贾家的人抬着大红箱子进马场,心里“咯噔”一下,再一听说这箱子是美人送给他的再婚贺礼,五官扭捏在一起,差一点没气疯了。
  马场的仆人也知二爷这几日心思不对劲,都不敢言语,帮着手将箱子抬进院子,一撂下都溜溜的回了马场。甄琅忻立于箱子前,抬手猛地一拍,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正巧看见裴秋梨从院口进来,“噌”的一下冲了过去,一脸狰狞,指着箱子道:“秋梨,你现在如愿了,美人都送了咱们的贺礼来。你可真是厉害,几年前,说退婚就退婚,让我颜面扫尽。几年后,一回来就拆散我夫妻,让我幼子分离,好,真是好!你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我斗不过你,我娶,我娶还不行吗!”喊完,甩手离去。
  裴秋梨面色白的吓人,眼里布满的水汽印着那几口大红箱子,她硬咬着下唇,不肯流泪,可是握拳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立了片刻,情绪稳了下了,却见甄琅孛站在小门看她,她仰头一笑,缓缓道:“以后我要叫你‘大哥’了,甄哥哥不恭喜我要成婚了吗?”
  甄琅孛一听,面色也是一紧,张了张嘴,却是一字都没有道出,终是转身离去,留裴秋梨一人独立。
  甄琅忻回了自己的院子,第一件事便是写了一封信让小厮送去牡丹亭,接着又让人将展眉和凝眉两个丫头招了回来,冲着伺候的小子们发了一通脾气,说是只要丫头伺候,吩咐小子们都速速去筹办婚礼之事。
  第二日,甄家更是来了几个花娘做客,各个眉眼乱飞,指使起下人来都是趾高气扬,好似女主子一般。一时间,甄家乱作一团,人人自危,都道是二少爷转了性子,比以前的二少奶奶手段还狠,伺候的稍不顺心的下人都是打了出去。
  若是在以前,老爷早就怒了,可是不知老爷是怎么回事,居然依旧和夫人闭门谢客,一律不见。姨太太也是有样学样,把自己跟甄琅罔关在自己的院子,假装看不见。
  甄琅忻白日里照旧去马场,一到晚上,他那院子便是歌舞升平,热闹不已,简直一个小型的牡丹亭。花娘们弹琴跳舞,饮酒作乐,甄琅忻在一旁左拥右抱好不放荡。开始几日,闹到子时也就散了,各回各房的歇下,谁知这几日,府里竟是传出,那些子花娘留宿甄琅忻的房内。
  甄琅孛几番隐忍,终是再忍不住,这日夜里,甄琅忻正是作乐之时,甄琅孛硬是闯了进去。
  “哎呦,大哥来了,来来来,一起玩,小桃,你还不快去伺候我大哥。”甄琅忻浪荡的说着,一手揽着一位花娘,一手拿着一枚青果喂给旁边的丫头。
  唤作小桃的女子,娇笑着偎了上去,拿着酒杯贴着甄琅孛的手臂,“爷,跟小桃喝杯交杯酒吧!”
  甄琅孛大力的甩开小桃,恶狠狠道:“滚,都滚出去。二弟,你这样对得起秋梨吗?”
  院内的女子们被这一声喊得一愣,乐声乍停,一时寂静。
  甄琅忻哼笑一声,推了身边的女子,晃悠悠坐下,冷笑道:“大哥这话怎么说啊?何谈对得起对不起啊!我都要娶她了,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啊?”
  “正是你要娶她,才更是应该珍惜自己的名声,你这般放荡,秋梨知道该是如何自处,丫头小厮见了,那个不是背后笑她,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为她着想吗?”
  甄琅忻听罢,仰头大笑,星目闪闪,盯着门口。“秋梨,你在乎被笑吗?”
  甄琅孛猛的回头,只见裴秋梨站在他的身后,眼中满是哀思和愁怨,更是气愤心疼,“秋梨,你先回去,我会跟二弟说通的,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秋梨不语,一动未动。甄琅忻起身笑道,“交代?秋梨,我都答应了娶你,也认了孩子,你还想要什么交代?抑或说……你还好意思要什么交代吗?”
  裴秋梨脸色苍白,抬头看向甄琅忻,眼中几分探究和慌乱。甄琅孛一见,怒道:“二弟,你够了!何必如此羞辱秋梨妹妹。”
  “羞辱!”甄琅忻一步跨向裴秋梨,一把扯住她的手,咄咄逼人,“大哥说我羞辱你,我的好秋梨,你倒是说说咱们谁羞辱谁啊?”
  “二弟,你住口!”
  “大哥,该住口的是你!”甄琅忻狠狠一甩裴秋梨的手,让她一个踉跄的跌到墙边,接着冲甄琅孛咆哮道。“大哥,你根本就搞不清状况,又何必一再的掺和我的事呢!她说什么你们都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美人不信我,大着肚子就回了家,我一个大男人被人休。孩子见不到,娘子不理我,还有她,这是一个好妹妹,枉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却把那么一滩污水扣我的头上。谁知道她三年前到底是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如今竟是让我当现成的爹,好算计,好计谋。我不仅亲生儿女见不到,今后还要日日对着不知名的孽种,哈哈……谁有我惨,谁有我倒霉……”
  “卜廖不是孽种,我的孩子不是孽种!”裴秋梨听见“孽种”二字忽的激动异常的站了起来,眼泪也掉了下来,以往的冷静、淡然似有崩溃之势。
  甄琅孛也被她惊了一下,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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