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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月蚀(包括所有番外)-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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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攻兵士被楚远漠震骇住,攻势大失英勇,只敢远围,不敢近攻。正当此时,察际现身,置身前簇后拥内,火把照耀下的面孔笑得恁是得意。“小儿你若此时跪下给你察际爷爷磕几个头,爷爷会考虑留你个全活尸首。”
  楚远漠眉峰傲扬,眸光以睥睨投去,“你终于出了么?本王还以为你把泥荒城当成了你的王八壳,要一辈子缩在里面不露头了呢。”
  “楚远漠你这个王八蛋!”在两人中,禁不得一点挑拨的绝对不是楚远漠。单是他递的眼神,足以使察际恶向胆边生,怒心心头起。“你这狼崽子,本主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弓弩对,对准他,狠狠射,射中他一箭,本主赏十两金子!”
  登时,步兵撤下,弓弩登场。前为弓队,后为弩队,前蹲后立,蓄势待发
  
  隐六八

  楚远漠扔了那把已经甩钝了的长枪,以袖擦着匕首上的血迹,道:“本王记得,你的弩队作为陪嫁,已经给了你的女儿。你以为这些属于红雀部落的人会听你指挥?”
  “哈哈哈……”楚远漠的话成了提醒,察际恣意捧腹狂噱,重拾心中的优势。“都这关口了,你还想挑拨离间?你不会还记得你那个把女儿送给你当女人的内应罢?可惜了的,就在昨儿个,本主把你这位无缘老丈人的脑瓜切下挂上城头,好凄凉呐。不过不打紧,本主这就送你去找他,让你们这对翁婿到阴曹地府相亲相爱去,他要是知道你是为了别的女人让她女儿做了寡妇,一定会更不开心罢?哈哈哈……”
  “是么?”楚远漠眉梢一动。“你认为本王会在明知身边有内奸的情形下,仍会写信给自己的岳父,给你去捉人杀人?”
  “你早知你身边有……”察际丕然色变,“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杀的那个,不是本王的岳父。”
  察际面颜铁青,“楚远漠,嘴硬并不能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楚远漠摇头,一脸的痛心疾首。“让本王说得更详尽些罢。本王写了明暗两封信,明的那封,送到了红雀部落里的和你最交好的辛哲手里。其实,你当时杀他时只须多听他一句话,也许情形就会有所不同。可惜,你性子太急,下手太快,杀了人,却不知他的女儿是给北院大王为妾。暗的那封,不消多说,在该收到它的人的手里。”
  “……你少给你察际爷爷虚张声势!”在他自信的睥视下,察际愈发失了底气,向四边狂吼。“你们还不放箭,是想让他把你们的家人砍尽杀绝么?放箭!”
  弓队、弩队排列凛然,无响无应。
  楚远漠长笑,“快点动手罢,免得察际大人心浮气躁,伤了shen体。”
  “放箭!”另一道自于察际身后的命令,令得箭翎蝗飞,矢如雨下。
  弓弩齐发,却是方向骤转。仅是瞬间,原围攻楚远漠的诸兵士即殒地一地。
  “……撤!快撤!”察际在亲兵卫队的护卫中,仓惶逃蹿。到此时,他倘若犹不知自己中了别人技高一筹的连环算计,也枉顶了一颗人脑五十多春秋。
  楚远漠岂能再给他机会?
  愤起反击的红雀部落人将万和部落人击得七零八落,他未费上太多气力,便锁准了呗三五人架着向外奔逃的察际,那颗被撞击得没了盔帽的秃头,实在是惹人眼珠。
  “察际老儿,本王还未送你一程,就急着走么?”话落,人落,匕首亦落,结束了挡上的两人性命,缝刃架到了那截肥硕颈上。
  “……你不能杀我!”一生中从没有比这一刻更靠近死亡,察际脸如灰烬,仍自硬撑刚强。
  “为什么不能?”
  “我的女儿好歹也是汗王的宠妃,你杀了我,全羲国的人都会看明白你的狼子野心,你这‘没格之光’的……”
  “好天真的察际大人。”楚远漠无意听他废话,运力至腕,便要了断了这条在自己统一草原沙漠道路始终如一块绊脚臭石的废物性命……
  察际发出濒死的嚎叫。
  然而变化往往突生肘腑,一条自房顶隔空驭的救命索,扯他离开了黑白无常的索命链。
  “又是你?”楚远漠噬望着那條忽如鬼的形影。
  人不作丝毫停顿,扬手洒一灰粉障人眼目,带庞然重物跳上备在墙下巷间的高头大马,纵缰而去。
  “关先生,您在里边么?珂莲公主的礼又到了,小的给您放到门口。”
  多日下,店里伙计也学得机灵乖滑,将礼盒置到门槛前,扭头做自己的营生去了,想一开始,伙计可没这等眼力。只以为公主送的东西是人都会跪着爬着哭着喊着感恩戴 德地收了,是以说书先生闭门不纳之际,他便欲替公主给个教训,对着门又踹又骂半响,哪成想回头就像公主派的大爷搧了个眼冒金星,真真个事拍马拍到了马蹄上,枉做小人好冤枉。
  “礼又到了?梁上君子,你猜今儿个这礼盒里装得是好吃好喝还是好花好用?”乔三娘兴致盎然问。
  “拿看看不就知道了?”梁上君开门取了东西进门,两拳三脚粗暴拆了,两块雪色丝质衣料静躺其内,当即一人一块,分配完毕。
  乔三娘好生不悦,“真是,公主殿下今儿个的礼物可真不讨人欢心。咱们都不喜欢穿白色衣服,拿它做什么?”
  梁上君在身上比了比,也嫌恶皱眉,“做什么不行?实在用不上,撕着玩也成,当抹布擦桌子给自己开心也成。”
  “这倒是。”
  可怜可怜公职的一腔美意,尽让两人如此糟蹋。
  而自始至终,关峙只专心拭着手中银簪,眸睑低覆,全然不理。
  乔三娘看得有气,“关峙,你想好了没有?我们是在这里等隐岳自己回,还是到那个什么疆场去找她?”
  “找她。”
  “万一我们这边找,她那边正好回,两边错开了怎么办?”
  “会有人带路。”
  “谁?”
  关峙瞟一眼他们两人手中的雪色丝料。
  “这位痴情公主?”乔三娘瞠目,突生不平。“你竟然要利用人家的纯情女儿心,让她带你去找另一个女人?”
  “我没有利用。”
  梁上君嗤声,“利用也就利用了。依我看,这位公主未必痴情,更谈不上纯情。她眼下只不过把关峙当成一样开心物什玩玩而已。”
  “不行么?兴你们男人拿女人开心,不兴女人也有这风光时候?”乔三娘自诩帮理不帮亲。“关峙你不利用人家,又如何说服堂堂公主做你的领路人?”
  “是她自己的提议。”公主殿下要看行军打仗,又不想沿路枯燥,出一百两黄金要他伴行,何乐不为?
  “她自己的提议……”难道又是一个飞蛾扑花的傻女子?
  乔三娘感慨未完,门外人声哗起。
  “公主殿下,您小心脚下,您……哎哟!”言者噗通摔倒。
  “关先生,本公主接你了!有车有轿有马,你要哪一个?”
  
  隐六九

  随着察际败逃,万和部落人马士气大靡,溃如山倒。驻守四门者不作恋战,尽数逃去。泥荒城重归红雀部落执掌。小小红雀部落,原本是人尽可欺的弱部,今多了南院大王这座巍峨靠山,不由精神抖擞,追剿万和残部之势汹涌澎湃。
  这场战,于羲军上下,近于兵不血刃。
  但此刻,诸将面上并无多少喜庆颜色。
  “内奸是他?怎会是他?怎可能是他?”段烈眉攒成川,头一摇再摇,脚一跺再跺。
  梁光亦不能信,“他跟咱们东西南北打了那么多年,他竟然是察际的奸细?那以往收拾察际部落时的身先士卒都是装出的?”
  “他不是察际的人。”楚远漠淡道。
  “可方才都督不是说他……”
  楚远漠将面前留书推出。
  “旧主恩难负,无奈负都督……什么东西?诗么?”梁光读得通,悟不通。
  “是他的留书。他料定本督此趟不管能不能回,他都难作自处,所以留书走了。”
  “他……所说得‘旧主’不是察际?”
  楚远漠眸光隐暗。“是汉王。”
  诸将皆作抽息。
  “原本,当年便是汉王把他荐给本督的。这些年,他随本督南征北战,忠正英勇,让本督几乎忘了他的历。”
  “明白了。当年汉王荐他,定然是为了监视都督。而长久以都督对汉王一片忠心,他也就监无可监。如今他必然又是受汉王指派,方作了察际内应。”王文远叹道。
  沙场征战者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最重同袍兄弟情谊,突然间,同生共死的副将泰明竟成叛敌,诸将皆唏嘘无语。
  “此事对外只说泰副将被调回都城,另有重用,不得泄露一字。”副将泰明在军中威望不弱,楚远漠不想因一人影响了全军士气。“段烈率五千人马占领万和部落,梁光率五千人马协助红雀部落追击万和惨部。余下人马在此调息休整半月后,随本督开拔至辽远部落,降服跖跋江。” 
  “得令!”诸将高亢以应。
  “辽远部落?那不是要去远东草原了?”珂兰讶然脱口。
  楚远漠听得不解,“有何问题?”
  “珂莲说要这里看都督,她若是赶晚了,不是要和我们岔开了么?”
  楚远漠浓眉蓦地紧锁,“她如何得悉我军驻营所在?”
  “我和她通信,是我在信中告……”
  “胡闹!”楚远漠巨掌击案,面色骤厉。“竟然泄露军机?”
  “这……”哪里算泄露军机?受男人怒气所摄,珂兰虽不服,也只得噤口收声。
  “你随伍之前,可读过军规?”
  珂兰低垂螓首,无语。
  “说!”他两目厉眙,喝。
  “……读过。”
  “泄露军机,该当何罪?”
  “该、该当……”珂兰咬唇,在诸目睽睽之下,实在不胜难堪,气羞交加,娇喊。“这哪里算泄露军机?从伍之人不与家人通信么?外面的兵士哪个不写家书?都督身为带兵者,不晓得于生死一瞬的兵士们讲,一封家书抵万金么?”
  “他们是普通兵士,而你不是!他们只知服从于厮杀,晓不得核心机密,而你不是!你问问在座的每个人,除了平安,有谁向家中报了自己所在之地?你执意随行从伍,便该以军人姿态自我约束,否则尽管回家做你的公主!”
  “你……”珂兰珠泪满颊,委屈满腹,在男人冷峻目光之下,说无可说,诉无可诉,呜咽一声,掉头跑出帐去。
  王文远缓颊道:“都督,公主毕竟是公主,的确不能太严苛了……”
  “她若不是公主,早该挨上五十军棍!” 
  樊隐岳悄然退出,随在前方哭跑皆不停的公主行路,直至公主帐内。
  “……不管是谁,都出去!”珂兰埋首在蓬厚毛毡之内,闻身后跫音,叱道。
  “公主。”
  “你?”珂兰豁然转身,三两下抹去脸上泪迹,擦掉软弱,重拾冷硬外装。“你跟过,是想看本公主的笑话么?”
  樊隐岳不请自坐,怡然道:“我若当真是赶看公主笑话的,公主想必就放心了罢。”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肤浅到那般地步,又如何成得了公主的对手?”
  珂兰冷哼,眯眸觑,“你敢说你方才没有一星半点的兴灾乐祸?”
  “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
  “公主信与不信,非草民所能左右。”
  “那你跟过做什么?”
  “想陪陪公主。”
  “本公主可不记得何时与你了这等的好交情!”
  “有也好,无也罢,同赴战场,等于命悬一处,这份交情,不想要也不成。昨日我若死在那个地牢里,公主可会称心如意?”
  “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珂兰嘴舌仍硬,眉眼却渐渐有了松软。“本公主若想让你死,还怕没有手段么?本公主不屑做那等事。”
  “是啊,公主殿下行事光明磊落,不喜拖泥带水。战胜对手,喜欢以硬碰硬的对撞,真刀实枪的拼杀,做不暗箭伤人的勾当。”
  珂兰撇唇,“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
  樊隐岳莞尔,“这军营就你我两个女人,虽然上场拼杀轮不到你我,但军营仍是军营,应当遵循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去了。这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军人。”
  “敢情是教训本公主的?”珂兰眯了眸,本想要佯作狠霸之气,不成想扑哧笑出声。“谁说这军营里就你我两个女人?那两个不是么?”
  她指的是守在帐外的那两个膀阔腰圆的粗壮妇人。
  樊隐岳亦忍俊不禁,“那两位有那梁文的事,而公主的月事了,不好对军医言明,草民或可设法减轻公主不适。”
  “……啊?”爽朗开阔的珂兰公主,当即面赧如霞。“你看出了?”
  此时,两个女人虽仍各有心结未去,已挡不住惺惺相惜。
  男人结交,需歃血为盟,需肝胆相照,需生死相契,需豪酒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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