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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月蚀(包括所有番外)-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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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恨不逢时呼天抢地呜呼哀……”
  吉祥揪结起眉儿,噘起嘴儿,“这件事,你们为什么一点也不怪樊姐姐?”
  “怪隐岳?怪她什么?”
  “假如,有一天有一个男人说爱我疼爱我,热烈追求我,但在和我成了亲拜了堂过了洞房花烛的第二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封休书权且算是交代,你们会怎么看?”
  “……阉了他!”四个人在短暂一顿后,齐声一吼。
  “就算这个男人因为看见我和另一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拉拉扯扯心生怨忿?”
  冯冠武嗤声,悻悻道:“新娘子都是他的了,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地上前问个清楚,一声不响的消失算什么?”面生狠意目露凶光,彷佛世上当真有这么一个混账男人敢负吉祥。
  “那不就结了。”长辈言间的维护疼爱,吉祥很受用,脚尖好心情的蹭蹭地上黄狗的肚皮,悠然道。“樊姐姐看见了峙叔叔和他的旧情人站在一起,当时不现身,以咱们了解的樊姐姐的性子,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她根本就是靠骗得骗去了峙叔叔的一夜,然后留下一封离缘书一走了之。不能因为峙叔叔是男人就不能指责樊姐姐始乱终弃,不管男人女人,有谁喜欢被人欺骗被人抛弃?您们喜欢么?”
  “吉祥啊……”
  刹那之间,四人瞅着吉祥的目光都变得崇拜起。
  “想不到吉祥丫头也有这么聪明剔透的一天,经你这一说,咱们那个隐岳丫头的确够狠够绝呢,哈哈……”
  “不愧是咱们的隐岳徒儿,这一招比三娘我当年还要狠!”
  “隐岳宝贝啊,你真是师傅们的得意弟子……”
  吉祥亲了亲大兔儿的长耳朵,放走了它,专心对付这四个镇村之宝。“吉祥找您们四位,是有顶要紧的事要说,事关您们四位未的福祉呢。”
  “嗯?”四人四面齐刷刷调转过。
  “你们想不想离开这个村子?”
  “嗤。”四人四面皆沮丧甩开。
  吉祥成竹在胸,好整以暇。“你们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的因由,不就是碍于对峙叔叔的承诺?但如果峙叔叔离开了村子,你们是不是可以以追随他为名跟着离开呢?”
  “咦?”四人把只眼睛齐泛亮芒。
  “还‘咦’什么?吉祥若是您们,这就想办法激峙叔叔离开,然后随他之后走出去,也省得在这个村子憋得变猴子……”
  嗖!四人四影皆不见。
  吉祥掩嘴窃笑。谁让圣先生这一回出门云游不带吉祥,吉祥实在是憋得发慌啊,人家又想极了樊姐姐,也该出个门走访一下不是?
  “关峙,你若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从这村子走出去呆够一年……”
  “关峙,你若还是一个男人,就从这村子走出去呆够半年……”
  “关峙,你还是一个人,就从……”
  冯、梁、乔认为他们放话的方式,已触及了男人的底限,纵然不能使听者如他们的意受激出走,也会有三言两语的驳斥增他们一点乐趣。但,他们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定力。
  关峙清和温润的眸线始终未离掌心书册,气定如磐石,神静如水。彷佛他们的到,连这件雅室内的空气也未拂动三分。
  “关峙,你是咱们的结拜兄弟,这么不理你的兄姐象话么?亏你还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大才子!”每一对上关峙那张仿若泰山崩于前亦不能使之色变的俊脸,乔三娘总是无端的火大。要说,惟一让她感觉这人有那么一丝人气儿时,还是看他和隐岳在一起那会儿……隐岳?
  “大哥,二哥,四弟。”她突然笑得和气生财。“我们实在不该打扰五弟,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记得么?”
  “什么?”那三人莫名所以,即使多年的默契告诉他们该有下文值得期待。
  “你们不是说天气要冷了,要给隐岳送点御冬的衣物棉被过去么?”
  “哪……”梁上君的话,被自腰间的狠掐噎住。其他二人也都是或奸或滑之流,瞬即领会了乔三娘弦外之音,当即附和道:“对,对呢。三妹你不提,咱们倒差点忘了,走走走,说办就办,赶紧把东西给隐岳送过去……”
  四人肩比肩,手牵手,感情很好地去奔忙。
  “你们知道她在何处?”无声无息,无迹无痕,关峙的身影挡在门前。
  “她?哪个她?谁的她?”乔三娘问得刻意。
  “隐岳。你们当真知道她落在哪里?”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带我去。”
  “理由?”
  “带我去。”
  “理……”
  关峙淡色唇角微扯笑痕,“你们是想永远留在这个村子一步也离不开么?”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关峙发怒,纵使在收服他们将他们一一打败时,也不见他动过气。此时,他也应该不是发怒罢?但,为何他们四人左胸下那颗心脏要卟卟卟跳得 恁快,似乎有些微的……惧意?
  “可是,咱们并不知道……”
  “带我去。”
  “咱们并……”
  “嗯?”
  “去就去,谁怕谁?是你要咱们去的,到了找不到别怪咱们,怪下咱们也不怕你,大不了再打一场,哼哼!”梁上君撂话威胁,傲然昂首,先迈一步,十步后,條一个脚底抹油,以独步天下的轻身术溜之大吉。
  其他三人咬牙暗咒这厮失义,奈何技不如人,呆立原地。
  “不用急,你们四人谁也离不了谁,有你们其中一个足矣。”关峙清俊面颜波澜不惊,道。
  他将案上书册放进怀中,一手取了案下置物格里的钱袋,一手拉起邓玄学手腕,“走罢。”
  “为何是我?”邓玄学仰天长啸。
  四人的心中,有志一同地俱是慢慢悔字。
  “我们的村子”让他们过得太舒适太安逸,以致让他们被吉祥小丫头小小挑拨,便忘了当年的败北之痛。这关峙是将他们打败的人呐,他们怎会以为在他面前讨得了便宜?
  “梁大叔,冯二叔,乔三娘,邓四叔,不用急,吉祥我陪你们了!”
  尤其,在听见一嗓盈盈乐孜孜的娇呼后,他们更是懊丧不及:这个村子不但毁了他们的记性,也退了他们的机警,让他们竟被一个小丫头摆上一道儿!
  
  隐四十

  冬围结束,南院大王直接随汗驾进秦定城,南院大王府的大小诸事,自是全由乌达开料理。身为王府总管,每日睁开眼,所需面对的,直逼千头万绪。公事如此也就罢了,近乌总管又添烦心家事。
  “当家的,这事你不能不理啊,边儿他是你的老生儿子,你不疼他谁疼?”
  “你这个唠叨婆子,没看我眼跟前有一大堆的事儿么?你在这里烦着我,边儿的病就能好了?你还不快去找大夫!”
  “大夫找了,前后找了三五个,都说看不出什么毛病。当家的,你能不能去求主子,找御医看看?”
  “你……你净是异想天开了不是?御医是能给奴才看病的么?你……”
  一月伊始,正巳时分,下书房内,一屋子的管事等着总管分派下月事务。但下书房外,有妇人啼哭叫嚷,不依不休。
  原是,总管事四旬头上才获的幼子在近几日突然卧床不起,气息微弱,面色灰黄。城中叫得上名号的大夫一一出诊看过,皆无能为力。眼看着心头肉病况堪危,怎不由乌家
  妇人忧急交加?
  “我不管,你今儿个一定要去求得主子开恩,咱们边儿的病一颗也不能拖了!”
  “你这个不通事理的村婆子,就算要去求主子,也等我把手头事给交代过去……”
  “你还是不是当爹的?边儿的都那副模样了,你还做你威风八面的大总管,你有没有良心……”
  “这是在吵什么?”
  一声问,不高不低,不怒不喜,但足以引得争吵中的夫妇两人扭过头去,又赶紧跪在地上,惶恐见礼,“奴才给太妃请安。”
  华贵一身的叶迦氏在前呼后拥中姗姗步。左边有心腹大丫鬟爽落搀扶,右手牵着宝贝孙儿楚博。楚博之侧,樊隐岳随行。
  “你们这夫妻两个都是这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这般没有规矩?大呼小叫的,让新的奴才怎么学你们是好?”一连几日的阴冷天气,好不容易放了个晴天,见了久违的好日头,叶迦氏趁兴踏出寝园,到临着梅林的暖轩里听戏赏花,不想被这吵嚷声扰了兴致。
  “太妃息怒……”
  “太妃!”乌家妇人抢断了丈夫话端,抹泪哭声道,“奴才是着实急了呀,奴才的小儿子现今躺在榻上,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奴才不找他这个当爹的,还能找谁呢……呜呜呜……”
  叶迦氏怒色顿消,忧色立显,“可请了大夫?”
  “请了,还不止请了一个,可没有一个能治好……太妃,奴才大着胆子求您,能不能让御医给边儿瞧上一眼……”
  “倒没有什么不可以。”叶迦氏沉吟,“可这御医都在秦定城,快回加鞭的回也要至少三天工夫……”
  “三天?”太妃话未完,乌家妇人已坐地号啕,“老天爷啊,这不是要咱的命么?咱可怎么活啊……”
  乌达开被妻子的粗鄙无力气得面色涨红,咬着牙根道:“太妃面前,你太放肆了!”
  “边儿是奴才的命根子,他要有个好歹,奴才也活不成了……”
  “你——”
  “达开别说她了,当娘的心你们这些做男人的永远体会不了。”叶迦氏颦眉,眼光不经意投到身侧人,突地一亮,“小樊!对了,本太妃怎么会忘了咱们这里又一个小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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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郎乃是突然中风导致的失语失禁,且双腿经络堵塞,以致于不良于行,我已针灸过,逼出了体内些许风邪之气。令郎明日一早即可言语自如,便溺亦能自控。”
  “那腿呢?边儿的腿还能走么?”
  “须再灸上三到五次,使腿间经络通畅,方能下地行走。”
  “那就是说我边儿的命保住了,腿保住了?老天爷……不不不,樊先生,应该谢樊先生!我给您磕个头!”
  乌家妇人喜出望外,趴在地上便是一个响头。乌达开亦松了一口气,目注樊隐岳,面色甚是复杂,“……多谢樊先生。”
  樊隐岳收银针进囊,淡道:“不必,凑巧而已。弱令郎当真患上了疑难病症,在下也爱莫能助。”
  “不管怎么说,都是樊先生救了犬子。樊先生的救子之恩,乌达开没齿难忘。”
  “悉听尊便罢,在下告辞了。”她拱袖作别。
  凑巧而已。世上哪有恁多凑巧的事呢?
  乌达开的疑心,她不能听之任之,只得暗中查知对方底细。获知其有三女一子,一子年方十二,已是街头一霸,顶着南院大王府总管的名头,最喜做的,是抬脚给人闷心一踹。被踹者多是辗转讨生的平民百姓,纵然有体弱者因踹呕血,也无人敢有二话。
  她以银针两枚招呼了总管爱子。一针刺其坐骨,一针没其海穴,使那双惯于跋扈的脚暂时安歇,再在知其妻登门时,出言暗劝得太妃到暖轩一行,行医救治。
  乌达开欠了她一个救子之恩,她之于对方,便不再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外者。情理中的被怀疑被排斥必定见弥见抵。除非,她真正败了声迹,露出马脚。
  细细想,仅仅一个总管,她都须这般小费心思。可想知,未来路,道阻且长,她一个人走起艰险更剧。但不知所物色下的那位合伙人,能否如她所期?
  “草叶婶,照理说您府里的时日比爽落长,爽落应该敬您一声前辈。可您总要有点前辈的样子罢?您偷后厨的食材拿到小食肆里贱价贩卖不是一回两回,我只当不晓得。但您今儿个怎么把脑筋动到了太妃的人参上?您是成心不想让爽落替你遮盖过去么?”
  听到这责叱的话声,樊隐岳撇首觑去,小跨院的门前,王府被最具权威的大丫鬟在训斥一个粗壮仆妇。仆妇无他,楚远陌嘴中的贱奴正是。
  “得了,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奴才,爽落不想深究到底。您把人参拿回,打今儿起,到别院当差去罢。这事爽落还是只当没发生过。不然报道总管那里,您被赶出府去,着延定城可就没有您落脚吃饭的地方了。”
  爽落?樊隐岳抚额暗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是她,应该是她了罢
  
  隐四一

  仆妇虽有不服,也免不得冒出了几句尖酸话儿子以反驳,但爽落理据并重,恩威并用,直压得一个泼辣悍妇也不得不乖态顺从,照话听命。
  如此干净利落的行事手法,也难怪会成了太妃跟前的第一红人。
  而第一红人抬眼咋见了前方的樊隐岳时,虽稍显诧异,却不一时即挂上得体笑容,袅袅行,“樊先生,听说您又一回医到病除。”
  “言过其实了,至少还须个三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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