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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月蚀(包括所有番外)-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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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妻子只能是我认定的人。不是我认定的,即使有了婚礼,又如何?”
  “你——”她气结。
  “我那日听见你的大夫建议你对我用春 药,你不妨一试。”
  “什么?”她怀疑自己误听。
  “你所谓的‘得到’,不就是一具肉体么?纵然是这具肉体,没有任何迷幻意识的药助,你无论如何也是得不到的,不是么?”
  “你——”她盯着那个颀长洁白的背影,想起了自己曾在一个火热夏夜着一袭艳丽薄纱站在这个男人面前。那个时侯,他注视她的目光,居然是怜悯的。
  自取其辱。他说了如此四个字。
  这个男人有着最好的学识与修养,言行无不优雅,这四个字是他给予过她的最狠的四字,但配着他那时的目光与表情,确确实实伤她至深。
  “若你用了春 药,我意识混 乱不明,兴许能借机将你当成我的妻子,喊着她的名字与你欢好,也算聊解我相思之苦。虽然,这对隐岳有些亵渎……”
  欺人太甚!珂莲美艳五官因狂怒扭曲,“关峙!”
  他回过身,一派温润优雅,“不然,公主还有更好的主意么?”
  珂莲眸闪杀意,“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本公主对她赶尽杀绝么?”
  “你与楚远漠达成的同谋里,没有将羲国布军图交给南宫玖这一项罢?”
  她丕然一震。
  “你左手与楚远漠联合,右手与南宫玖结盟,两头取利。楚远漠必定不知你将羲国的布军图交给了南宫玖,否则,焉会留你?”
  “……那又怎么样?”她高仰下颚,冷笑。“难道你还有办法将这消息知会给楚远漠不成?”
  “公主莫急,仅是随口一问。我本想问的是,你与楚远漠的协议,应是你得到我,他得到隐岳。你认为他会让你对隐岳赶尽杀绝么?”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既然如此,你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保护,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么?”
  关峙淡哂,“如果她能因此活着,有什么不好?”
  “你……你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奇怪男人!关峙,本公主怎么会爱上你?”

  蚀二二

    黑虎军、姡Ч焦闪α浚渭薪侵疲コ梢朗眩嘧骱粲ΓЧヴ司�
  楚远漠深知此场战争与以往每一场最短五日、最长也不过一月的速战速决截然不同。持久之战,需要得不再仅仅是气壮山河、摧枯拉朽的士气,还应有平稳成熟、处变不惊的军心。而自己麾下兵士,多擅前者,疏后者。为此,他命后方招募新军,实行严苛训练,灌输新念。军中老兵则由他在战争空隙亲作督促,以己身百倍信心影响全军。
  夜以继日的运筹中,他接到了自本府乌总管的信,将信读了有五六遍,当夜无眠。翌晨接获姡Ь迪媳贝笥叮勺乓凰焖棵懿嫉难鄯砩下恚ト似ソ4橙電'军营帐,杀得战袍为血染透 ,尽兴而归。入夜,命段烈、梁光一干心腹主持营中诸事,打马回程。
  一路晓行夜宿,披星戴月,到达府上足不沾地奔向那个僻静小院,他盯着玉兰树下的女人,逐字道:“凯旋之日,本王会以正妃之礼迎娶你过府!你腹中的孩儿亦将成为我楚远漠的掌上珍宝!”
  而后,他如时般,风似地离去。
  树下有两个女人。
  但,另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将男人的这个承诺领到自己头上,此时的她,再也无力冀望。
  “我该恭喜你罢?”珂兰面如雪色,虚弱笑道。
  “喜从何?”樊隐岳挑眉诘问。
  “到了这个境地,你还不能坦然接受么?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该……”
  “珂兰,你是个好人,好女人。”
  “呃?”这话从何?
  “你是个好女人,合该受到万千宠爱,本不该有今时的苦。”
  珂兰微觉茫然,“隐岳,你这些话……”
  “佛曰今生种种皆是前世因果。如果真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们的前生,是不是都曾作恶多端?如果为前世的债孽承受这个恶果,又去哪里修行生的福缘?为承前世恶果陷身恶淖,又如何做得了良善之人?这般的循环报应,岂不注定世将是更深的恶渊?既然如此,要善何用?要德何用?要福何用?要仁何用?”
  “隐岳……”珂兰赫觉毛骨悚然。若这些话,是在怒声愤讨中出口,她兴许不会有如此彻骨的寒意。偏偏,眼前的女子眉展目澄,面淡语平,仿若街坊趣话,闲闲道,眼角眉梢甚至有盈盈笑意。
  “……隐岳,你怎么了?”
  难道,孕妊的事刺激了隐岳?
  莫说隐岳,自己初闻此讯,不也是拧痛良久?一个女人被不爱的男人侵 犯,有谁比自己更能体会个中羞辱?但自己噩梦总归已然结束,除了身 体记住了那些夜晚的肮脏,庆幸并未有更大的不堪,可隐岳……她不该有这样的平静,不该有这样的泰然,如果是自己, 会疯会狂会支离崩析,独独不会如此安之若素……隐岳到底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呢?你看,周围杵着这四位膀大腰圆的妇人,饮膳卧憩皆要过问,以我现时的力气,连人家一根手指都不如,还能怎么了?若南院大王今日说的是另一番话,她们立时便会设法将我肚子里的这块东西打扫干净,我还能怎么了呢?”
  “可是,你……”
  “珂兰,你当真是一个好女人,如果有一日我伤到了你,请见谅。”她站起,盈盈万福。这个属于女人的礼节,她暌违了许久,今日,她以女人的方式向这个好女人事先赔礼。从后,她将无此闲暇。
  “隐岳,告诉我,你……”珂兰警觑近处伺立的人影,探手取下她额上落花花瓣,趁机倾身,以汉话压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莞尔,“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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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又是飞鸟!
  远眺着那个男人长身伫立于林边溪畔,肩上臂上头上皆有飞鸟停驻,珂莲错齿到齿根泛痛。她恨不能这些占据了关峙目光的谷中飞鸟尽给清理干净,奈何自己轻功不济,驻守的侍卫也无一人的身法能与飞鸟并行。
  当初选这个山谷,要山明水秀,要鸟语花香,是为了迎合这个男人的情致兴趣,但如今,她精心选择的成了她最痛恨的,归根结底,还是这个男人的无情太过恼人,她……她怎么忘了自己是活在马上的没格族人,最擅骑射?这个男人实在扰她够深!
  “关峙,你今后亲近什么,我将毁去什么,若不信,你尽可试试看!”她持弓搭箭,向一只飞起的飞鸟瞄射。心弦却因关峙瞥回的眼光抽紧,继而指间生颤,箭翎放空,惊得飞鸟纷纷振羽高翔。
  “你何不一把火烧了此中一切?”关峙双手反剪,悠哉踱。如果不是脚下步子略呈沉重,会让人以为他依然是过去那个武功盖世逍遥世间的关先生。
  她颦眉,目底生起痛意,“和本公主在一起,真让你如此痛苦?”
  “难道你在设计的初时,认为我会欢喜接受么?”
  “关峙,你想清楚,我比南宫玖比樊隐岳都爱你!她们不能为你做到的,我可以。南宫玖为了名利,舍你嫁给了别的男人。樊隐岳为了复仇,置你最想要的生活于不顾。而本公主从头到尾要的只是你,只是你这个人,哪怕你没有绝世武功,没有高位显赫……”
  “没有这具皮囊呢?”
  “……你说什么?”
  “公主应该晓得。”
  “我不晓得!”珂莲尖声厉叫。“你听着,关峙,本公主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今晚不管你是吐血也好,晕厥也好,本公主都要按着自己的意愿,要你和我成婚!”
  关峙投目遥处天际,不置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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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临,山谷内喜乐奏鸣,喜色处处。两个壮汉押扶着关峙前去喜堂。行至中途,这位新浪人选果然晕厥。致使礼难成礼,拜难称拜。公主殿下气得暴跳如雷,索性命人将这个男人直接扔进洞房,命大夫将调配好的药汤灌下。
  此药,有强 力清 醒 神 志效果,服下本刻内便能醒转,而其中有几味药材:早莲蓬、头粉、莲花芯、莲子心……这几味药配制一起,可促人情 火,燃烧欲 望,意即为——春 药。
  她自然明白先时关峙的春 药之说意在何处。他是惟恐自己当真在他身上用这等手段罢?于是,欲以那等说辞逼她却步。她也的确因为心中一份傲气作祟打消了本有的主意,但而今,她将那份无用的傲气摒弃,就是要得到这个男人!
  瞅见床上男人面色炽红,双目炙热,她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对的不能再对。今夜,将是她期盼已久的春宵。
  她轻解罗裳,含娇带俏,姿态曼妙,尤其想到眼前男人已为囊中之物,更是笑得妩媚娇艳。
  “关峙,峙郞,本公主不管你叫的是谁的名字,今晚你必将成为我的男人。”
  “……月儿……月儿!”床上男人内火灼身,全身收缩,手向空中缥缈处探索,欲从中寻到自己此下最想拥抱的女子娇躯,待两手虚空,强喘加剧,痛不可挡。“月儿!”
  “你——”话说得强硬,亲耳闻时,仍是面色微变。吸一口气,出手抽解下男子腰间系带。“峙郞,我了,今晚过后,我们将再也分不开了,你将成为我珂莲……”
  “……你所要的,只是这个皮相么?”关峙顶满面虚汗,勉力抬首。
  珂莲大喜,“你认得我?你还是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就要看清楚了,本公主美艳婀娜,非那个清瘦无味的汉人女子可比。”
  “……你……你怎么可能与月儿想比?”
  珂莲冁然,再不计较。“可是,今晚与你共度良宵的人,是我不是她,我们还是莫浪费时间罢。”
  她埋首掀开男人胸前衣襟,闻听男人抽息声时,尚且娇语调笑,及至血腥味营钻进鼻孔,方猝然扬眸——“你所要的,无非是这个皮相,我替你毁了,如何?”男人指中,夹着一薄利石片,石片的尖锐一端末进皮肉。他正一点一点推割着自己脸上皮肉,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石片按得既紧且深,深可见骨。
  “啊,你……你疯了?!你给我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人,人……叫大夫,快传大夫!”

  蚀二三

    八个月后。
  府前广场高搭戏台,连唱十天大戏。府门长街广开五日流水席,以飨四方平民。举府披红挂绿,庆祝王爷又得男丁。乌达开连夜派人赶往前方军中,向主子传报这天大的喜讯。
  府内呢?
  当孩子离开自己身 体的瞬间,樊隐岳未因生产的巨痛昏晕,反而无与伦比的清醒,一双幽深的大眼内,有什么正欲破土而出。
  又一月过去。
  “隐岳,你还没有抱过这个孩子,奶娘刚喂完了奶,我给抱过了,你抱抱他罢。”珂兰进,怀抱满月小儿。
  樊隐岳半卧床上,回眸淡觑,“我两臂无力,抱不动。”
  珂兰一急,“我已经要他们加紧给你补身子了,下人们敢犯懒了么?”
  “没有,补身的东西我都喝了,无奈积重难返。”
  “你看,这个孩子长得像……”
  “我累了,想睡一下。”她阖拢双眼。
  “……好,你睡。”珂兰忧心忡忡,走出内室,抬手见楚博推开半扇外室门户,向里探望。“博儿?”
  楚博蹑足踱入,“先生还好么?”
  “还好。”
  “我……可以抱抱弟弟么?”他面露腼腆。
  珂兰嫣然,“当然。”
  初为仁兄的楚博按她所示,小心翼翼托住小小躯体,“弟弟怎么这么瘦小?”
  “你初生下时应该也和他差不多大小。”
  “不会,父亲说我生下的时候比一般的孩子要大得多,弟弟已经满月,会不会太小了?”
  “这……”珂兰微窒,复笑道。“也许罢,你多疼疼他,他也许会快些长大。”
  “我会,我一定会!”楚博重声。
  “这是……”男人的声音在两人身后迟疑响起。
  两人回身。
  “父王?”
  “远漠。”
  男人满面征尘未去,两眼直直盯着他们胸前的襁褓。
  “父王,这是弟弟!”楚博将满月小儿举到父王眼前,难掩欢欣。
  “他……”楚远漠颤指欲抚上那张小脸,又迅速收回。
  楚博不解,“父王,你不抱抱弟弟么?”
  这个男人的内心激澎,珂兰一目了然,道:“你父王他还带着沙场上的血腥,要漱洗过后才能抱弟弟。”
  “……她怎么样?”楚远漠板声问。
  “睡下了。”珂兰道。
  他轻步到了内室帘前,掀开那道看似单薄却实实成了隔阂的障物,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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