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难当 作者:欧俊呈-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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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的直抽气。他受不了气,难道他不知道我心里也憋着气吗?
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他脸上一片漠然地坐在地上自己撸了出去,然后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居然走了……
仰面栽在床上,伸手捂住脸,我再贱也不会去找他了,再也不会了!
我觉得自己被他伤透了。
结婚后,我迎来了第一个生日,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他也从没有联系过我,但是那一天,我隐隐约约还是生出些念想来,他会不会送我礼物?又会送什么礼物?他会给我道歉吗?
这些猜测让我彻夜难眠,可是生日宴上却一直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妻子将她怀孕的消息作为礼物送给了我,她居然一直对我保密着。
对我来说,消息惊大于喜,但我忽然有种感觉,我的生命从此不再一样了。
夜里喝酒到很晚,晚上回房后,最后一丝繁华落尽的凄凉也被柔软的床铺和身旁温热的身体,驱赶殆尽了。
那一天,我安然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门,我明天休息,鞠躬。
欧欧的新文,瞎YY的。
48、第 13 章 。。。
【林烨番外四】
那天刚刚谈完一笔生意,放松下来有些无聊地在异国的街道上漫步,一家小巧的珠宝店吸引了我,里面全是带着伊斯兰教特色的宝石。
随意地看了看,也就是些玩意儿,不过我还是给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买了几对。
她们喜不喜欢倒是其次,反正代表我一点心意就是了。工作繁忙,经常出差,无暇顾家,连妻子坐月都是在娘家由岳父岳母照顾。
店员将几条代表吉祥意思的首饰用带着异国风情的礼品盒包装好,笑着问我是送给谁的。我说送给妻子,他将包好的袋子递给我,又跑回柜台,向我推荐了另一款蓝宝石。
只见湛蓝剔透的宝石镶嵌在做工并不精致银坠中,但别样的质朴看上去却有种原始的吸引力。
“蓝色代表圣洁的爱情。”他如是说。
来到那栋复式楼楼下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心却有股说不出的哀伤。
已经一年多了,这个期间,他没有联系过我,我也没有联系过他。
但是这次回国后,我却忽然觉得见他一面也好。这么长的时间,如此忙碌的生活,再浓烈的感情也变得可以控制。
我想,是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最初的愤怒,哀伤,委屈,和随之而来的潮涌般的想念,疼痛,都已经过去。理性成功地战胜了欲+望,脚步已经在正确的道路上扎下了根,不再会回头了。
妻子是个好女人,她一定知道一些,但却从来不提,却把所有的事情做好,静静地等待着我。
一开始我甚至有些害怕,怕习惯了她后忘记了年轻时最铭心刻骨的东西,但是时间长了,自知对不起她。
现在可以平静地来看他,我想我能放下了。
进一搂监控门的时候,楼下正在维修电梯,工人进进出出,我没有用呼叫器便走了进去,电梯坏了只能走楼梯,怀中是送给他告别的礼物,那条并不太值钱的蓝宝石挂坠。
一步一步走上楼道的阶梯,脚步声回荡在空廊,我心里渐渐有股淡淡的……哀伤,回想起来,我也曾有那么不顾一切的时候,而这些带着年少记忆的疯狂,就要被我亲手埋葬了。
站在他门口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去按响门铃。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找谁?”
回头见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不合时宜的时装,脸上扑满了厚重的粉底,正握着钥匙站着。
我有些疑惑地道:“我是欧建军的朋友,他是住这儿吧?”
女人摇摇头,上下打量着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什么?”我想我可能听错了。倒退一步,我又看了看门牌号。
这时她已经挤开我,将钥匙插+进了门孔:“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了,这里没有这个人。”
搬家了?他怎么不声不响地就……
我沉默地启动车子,调出一个一年中曾无数次翻看,却从来没有打通过的电话号码。
“您拨的用户已停机,请稍后再拨。”耳边传来标准的女声普通话。
开往他任职的公司,之前为了避免和他的见面,已经一年多没去了,财务总监只将每个季度财务报表送给我而已。
上到楼上,走廊上迎面遇到一个主管。
“把欧建军叫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那个主管一愣:“欧总早就离职了。”
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我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和屈辱:“什么时候离职的?”
“有……一年多了吧……具体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
我转身就走,来到总裁办公室推门而入,却见房间里已经有人了。中年男人抬起头,皱眉道:“你是谁,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一愣,砰的关上门,站在走廊里发呆。
眼前的一切,对我来说有些荒诞,甚至无法理喻。
我像从没认识过这个世界一般,对什么都格格不入,不知所云……
拿出电话按了过去:“大彪你给我过来。”
大彪不久就赶了过来,我拽着他进了厕所,抽出一口气:“怎么回事?”
大彪没说话,只是低下头。
我抿了抿嘴角——人消失了,公司里面都换了人,没一个人给我报信,财务总监每个月还装模作样地给我汇报……
这么大的事,林少华肯定是知道的,大彪也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只有我不知道。
将顺手拿来的文件朝大彪脸上抽过去:“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是不是?他人呢?!!”
大彪抬起眼睛:“少爷,姓欧的不是东西,您何必为他发那么大的火?”
“为他?”我笑了,很久不曾出口的脏话也连珠炮似的蹦了出来:“你们这群王八蛋,竟敢连老子也骗!瞒着我很好玩儿是不是?”
大彪沉默了一下:“他早就带着姓楚的逃国外去了,法院的罚款都没缴清,这件事还是老爷摆平的。老爷交代说你现在做事业要紧,别让这些事儿烦了您的心。”
大彪的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抽着我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滚!”
大彪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全身的力气被抽走般,手扶着厕所的墙壁跌坐下去……被玩弄的羞耻,被辜负的屈辱,被欺骗的愤怒,被丢下的伤恸,瞬间如潮水一般把我湮没了。
将脸埋在手掌里,泪水涌了出来。
明明过了这么多年,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但是周围却还是没有一个人。
我忽然想想起了幼时,小孩子们指着我说我是野种,我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受尽了嘲笑和谩骂。我好像生来便是孤孤零零的一个,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大人们戴着面具骗我,孩子们赤+裸裸地欺负我。
大彪那带着悲悯的眼神,主管眼中隐藏的笑意,办公室里中年男人毫无掩饰的不耐,似乎再次将现在的我和幼时的我重叠起来。
本以为我心中的忍让和身外的权势可以买来一点希冀的温暖,但那温暖却原来是一把刀子,割开了我最没有防备的地方。
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我将怀中的东西倒进了马桶,扑通一声,闪出淡蓝色的亮光。
我闭上眼睛,按下了冲水键。
随着哗啦啦的水响,我仰着头看清了天花板的颜色。
镇定了心神,我伸手擦干了眼泪,舒出一口气。心中最后一丝单纯和幻想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在镜子里整理好衣衫,我推开了门。
走廊上一个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是刚才在总裁办公室里见到的面孔,他一脸谄笑地道:“林总,哎呀,刚才多有得罪,我不知道是您……”
那个主管也忙开口:“林总……”
我打断了道:“算了。”说罢我望向大彪:“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欧欧的新文,大家点开看看吧~嗷~~(@^_^@)~。
最近基友可能要隔日更了……
49、第 14 章 。。。
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套装潢富丽的卧室,床头柜旁吊着葡萄糖点滴,上面还贴着医院的标牌,输液管一直牵到我的手背上。我上半身赤+裸着,就留了一条宽大的白色裤衩。
林烨套着一件衬衫,头发也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眼下留着明显的青影,像一个普通的,在外打拼的疲惫的男人,跟我在聚会时见到的大为不同。那时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发意气,眼里透出的凉薄似乎更显了我的狼狈。
我支起身体靠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打量了我半晌,又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他端了杯水进来,冷着脸伸出手掌递在我的鼻下:“吃药。”
只见他手掌上有不同颜色的胶囊和药丸,我有些费力地抬手去拿,他皱着眉头道:“张嘴。”
我听话地张开嘴,他一把将药全部塞进了我嘴里。
“咳咳……”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我猛灌了下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自顾自地笑了笑,真没想到,我就这么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后文还不知道怎样……
心中渐渐涌起些临敌的兴奋来,勾起的嘴角牵着脸上的伤口生疼。
林烨劈手夺过我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放在床头柜上,忽然吼道:“笑?你笑屁笑!”
我一愣,笑意却没减:“哟,这是怎么了?生气啦?”
他虚着眼,漏出危险的光:“你要死死到别的地方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我怔了怔,笑容冷了下来:“那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林烨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他沉默了半晌,嘴角微微颤抖着开口:“你死不足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胸膛里那份隐没在深处,再见的最后一丝喜悦,也被他碾得粉碎。
靠回柔软的床垫,门扉紧闭,不知过了多久,我阖上眼,头有点昏,刚才的咽下的东西里应该有安眠药。
刚要坠入梦乡,却被林烨拽着头发弄醒了,我喃喃地道:“阿烨,我想睡了。”
他猛地一掌扇上我的脸,我脸颊麻痹地睁开眼睛,只见他手里端着一碗粥:“吃了再睡。”
“你应该先给我吃粥,后给我吃药。”我带着困意不耐烦地道。
他皱了皱眉,一勺子捅进我的嘴,烫得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我吐着气:“烫……等会儿吃好吗?”
第二勺僵了一下,还是再次送到了我的唇边。
我抬眼,轻声道:“你吹一下再给我吃。”
“你少废话!”
我忍着烫咽了下去第二口,这才嚼出粥里有微微的糊味。立即明白了什么,于是我遗憾地笑了笑:“这么好吃的粥,现在烫着,一点儿味也吃不出来,多浪费。”
林烨愣了一下,却将第三勺送进自己的嘴,抽了口气,看来也被烫到了。他沉默地将粥放在旁边。
我拉起他的手:“陪我说说话好吗?”
他猛然甩开:“滚!”
我无力地松了手,挣扎着下床。
“你干嘛?”
“我滚。”
林烨抄起粥全倒在了我身上,我闭着眼睛被淋了一身,倒是没有之前烫了。
他全身颤抖着怒气将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舔了舔唇边的残渍:“可惜了。”
伸腿掂上地板,似乎还能借着力,便尝试着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我去洗个澡。”
身后没有声音,我找到了浴室,自己放了水搓毛巾,一点一点地把身上的粘腻擦干净。
一个影子在浴室门口幽灵般地出现了,透在毛玻璃门上:“伤口现在不能见水。”
“我知道。”
擦完了全身,发现只有小腿外侧和手臂有伤,真是万幸。
开门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儿,我回到房里,却见被褥已经换新了,床头柜上又摆了一碗粥。我放在唇边尝了尝,有些凉了。于是我端起碗,整个倒进了喉咙。
不是一般的难吃,不过现在毕竟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