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御医-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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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年湘听着拉朵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拉朵儿说:“我没有笑什么。”
“你明明就笑了,你是在笑话我吗?笑话我什么?”
年湘眼中满是无奈,只得说:“我没有。”
拉朵儿正生气又没地方发作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件披风跑了过来。
茗丫敞开手中的披风给年湘披上说:“师父,河边风大,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自茗丫走进了,拉朵儿的眼神就从年湘脸上转移到那件披风上去了,她认得,那件披风是伊稚斜的,此时出现在年湘身上,完全就是在刺激她的神经!
年湘刚把披风系好,一抬头就感觉一阵疾风吹过,那是拉朵儿的鞭子带起的风,不过鞭子没有落到年湘身上,而是被茗丫一把抓住了!
“快松手,我看看你的手!”
年湘赶紧掰开茗丫紧握马鞭的手,生怕她的手被这一鞭子给抽裂了,可展开一看,手心上一点印子也没有!
“师父,我没事,她的速度很慢,伤不到我的。”
拉朵儿先是被一个小孩抓了鞭子,现在又被她这么说,心下羞辱难当,对她身后的卫兵吼到:“还站着做什么,没看到有汉人奸细吗?还不给我抓起来!”
几十个卫兵和年湘身侧的十个亲卫发生了对峙,但是却也没有动手,都是匈奴人,又没有仇,这动起手来还真说不过去。
拉朵儿见他们这样迟疑,喝到:“没听到我说的吗?”
于是,两队卫兵无奈的开始了肉搏,谁也没有抽出兵器来。拉朵儿不再管他们那些,直接冲到年湘面前准备教训她,却被矮她半个身子的茗丫拦住了。
看着茗丫和拉朵儿动起手来,年湘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倒不是为别的,她只是三怪,茗丫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了?
正当双方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威严而带有怒气的声音突然震响了众人的耳膜:“都给我住手!”
茗丫首先收了手,蹦跳的回到了年湘身边,在年湘惊异的眼神中,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等着伊稚斜继续说话。
直到两队人马完全分开,伊稚斜驾马走到年湘跟前,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愠怒的对众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拉朵儿见伊稚斜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她一下,心中怨气冲天,一甩鞭子便哭了起来。
伊稚斜不做声,众人不做声,年湘更不好说什么,于是大几十号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在那里大哭了一阵子。直到她自己又羞又恼的停止哭泣后,伊稚斜才说:“哭完了?哭完了就带着你的人回去,你父王到处找你,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拉朵儿带着哭腔说:“你赶我走?”
伊稚斜说:“没事你就回去吧,要说的话我六年前就对你说了,你心里清楚。”
“不信,我不信,当时不信,我现在还是不信!”
伊稚斜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纠缠,索性拉起旁边的年湘到他的马背上,抱在胸前说:“她才是我的女人,而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明白吗?我说过只有一个女人可以上我的马背,你忘记了?”
拉朵儿难以置信的望着伊稚斜,贝齿紧紧的咬着朱唇,跺脚跨上自己的马背,狠命的抽了两下马儿,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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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更还是两更呢?让我想想……
贰 062 事乱心更乱
第二更~
手里没多少字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又更了一章
最近几天写字思路有些堵,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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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拉朵儿伤心离去的背影,伊稚斜多少有些不放心,又点了几个人跟了过去才安心一些。
他叹了口气,和拉朵儿闹成这样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拉朵儿明白他的意思。抛开这些烦心的不去想,伊稚斜怀中僵硬的身体将他拉回了眼前。
只见年湘全身不自在,满脸苦色的坐在她前面,吞吞吐吐的说:“你刚才说的……是假的吧……”
刚才他说:“她才是我的女人……”
他还说:“只有一个女人可以上我的马背……”
伊稚斜并没有放年湘下去,而是小心的将她的位置调整了下,让她坐的更舒服一些才说:“我说都是真的。”
这句话一说,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震,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怪自己有些突兀了,听说汉人的女子都很羞涩不是么,吓到她了吧?
伊稚斜不再说话,只是驾着马慢慢往回走,其他人也静静的跟在后面。
回到了樊哈大叔的部族之后,年湘带着茗丫迅速的钻进了帐篷,只到这时,她的脸色才开始发起烫来。她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只是一缕幽魂而已,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感情,不论是伊稚斜还是刘彻,对她有了感情的人,她只能选择离开。刚到这里没多久,难道又要开始奔波了吗?
当年湘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的时候,伊稚斜却帮她做出了选择,因为伊稚斜离开了,一份急五将伊稚斜叫回了克鲁伦高原,这回是真的有急事要处理了。伊稚斜和年湘告别后,连夜就走了。
这样也好,可以乘机在这里做做准备再出发,想到这里,年湘的心情就轻松了一些,可是,她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茗丫的武功!这丫头小小年级怎么就成了一个小高手了!她和茗丫中途分开不过三个月而已!
年湘拉过茗丫问:“你老实告诉师父,你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好,到底跟谁学的?”
茗丫满脸无辜的说:“是霍弟弟和师父教的呀。”
“怎么可能,你跟他才学了几个月?我又教过你什么?”
“可是我只是按照霍弟弟教给我的在练啊,还有师父上次教我的太极拳,是很厉害的武功,很有用的!”
年湘紧张的拉过茗丫检查了半天,又给她号了脉,她简直要怀疑那个小阎王是不是给茗丫做过什么手脚了,要不然一个才学武三个月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成就?难怪伊稚斜那天要问她,茗丫到底是谁的徒弟了!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当天晚上,年湘待茗丫睡着之后,小心的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白玉扳指戴在了右手拇指上,之后才忐忑不安的躺下睡觉。
霍去病说过,如果向联系他,这么做便可以了,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年湘脑袋中本来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难以入睡,可是就过了一小会,一阵疲倦涌了上来,年湘转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年湘睡着后没多久,茗丫就动了动眼皮,一双大眼睛刷的睁开了,她看了眼和她睡在一起的年湘,有一瞬的错愕,不过稍瞬即逝。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她才推了推年湘,轻轻的把她叫醒。
“唔,怎么了,茗丫?”
年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迷糊的看着神采熠熠的茗丫,可是下一句话却把年湘吓的清醒万分!
茗丫不自在的说:“是我,我是霍去病,小阎王……”
年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脑袋努力的转了几分钟后,终于问到:“你又附身到茗丫身上了?”
“茗丫”抓了抓脑袋说:“是你喊我来,我才附身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
“有什么事快说吧,时间长了对她身体不好。”
一说到对茗丫身体不好,年湘立即紧张了,抓住她迅速的问到:“你到底对茗丫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武功一下变的那么强?”
霍去病疑惑的说:“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教了她一些普通防身的武功,然后打开了她身上的几个穴道方便我以后附身而已。”
“真是这样?”
见他使劲的点了点头,年湘才安了安心,她还担心小阎王把茗丫改造成了什么特种人类,那样就太恐怖了!
霍去病说:“你就是问这个?”
“是啊。”
霍去病险些要气的吐血了,压低声音吼到:“你知不知道我来一次是很伤神的,你竟然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年湘讪讪的笑了下说:“那好吧,你跟我说说其他的吧,长安中怎么样了?”
霍去病没好气的说:“事情可多了,你要听哪件啊?”
“捡重要的说吧。”
“重要的……死人的事情够重要了吧?”
年湘的心突然就被揪住了,“死人,谁死了?”
霍去病看着年湘的眼睛说:“韩嫣死了,是自杀的,不过跟王太后有点关系。王太后先在陛下面前参奏他侮辱皇族,后来又有大臣弹劾韩嫣不知礼法,第二天他就在家中自杀了。”
自杀?韩嫣怎么会自杀?年湘怎么都想不明白,韩嫣从小跟在刘彻身边长大,刘彻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治他的罪,他为何要自杀?
“这不是事实对不对,真相到底是什么?”
霍去病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年湘抓住他说:“你骗我,怎么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他看着年湘,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说:“王太后和大臣的弹劾是刘彻一手安排的,他怪韩嫣把你弄丢了,找茬想治他的罪,韩嫣知道后就自杀了。刘彻听说韩嫣自杀后也很震惊,他没想到他会死,但是人已经没有救了。”
年湘听了这话只觉得身体发凉,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感觉,很罪恶!
霍去病摇了摇发呆的年湘,他又说:“还有件事,是关于我舅舅的,你要不要听?”
卫青?年湘唤回一丝神智点了点头。
“我舅舅自上个月就到了边关,先在马邑、代郡一带搜索你的踪迹没有结果,后来他就带了两个人潜入了匈奴王庭,几次都没有找到你,他前几天又找到左贤王的大帐里去了。”
这每一句都听的年湘心惊肉跳,卫青竟然敢深入匈奴王庭!伊稚斜急忙赶回克鲁伦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卫青的消息?
“你快去救你舅舅,伊稚斜知道他找到那里去了,肯定会抓住他的!”
霍去病不急不忙的说:“放心吧,他的命数长的很,这次不会有事的。”
听掌握生死簿的人这么说,年湘才是终于安心了。但是她的失踪让这么多人不安生,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对霍去病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要再找我了,不管是相信我死了,还是无缘无故消失了,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霍去病无奈的点点头说:“我尽量吧。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当心。”
年湘刚一点头,就见茗丫啪的歪倒在床上,又沉睡了过去。她摘下扳指戴回脖子上挂着,又小心的为茗丫盖好了被子后才躺了下来,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眼,满眼都是韩嫣、刘彻、卫青的影子,怎么挥也挥不去。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睡过去。
贰 063 寒冬
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极早,仿佛只过了一夜便到了深冬,那冷风吹的年湘连帐篷都不敢出。伊稚斜回领地已经一个多月了,期间让人送过几次衣服用品之类的东西,加上樊哈大叔的照顾,年湘和茗丫的生活可以说的上安逸。
年湘平日里除了教茗丫学医,或是点拨下武艺,就只有枯坐,刚开始还可以忍耐,到后来却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无聊,便冒着严寒带着茗丫到处串门。
牧民在冬天里也不外出,只是小心的照料着羊圈里的羊羔,祈求着天神保佑能够熬过这个寒冬。年湘在串门的时候发现很多牧民身上都有隐疾,一到雨雪天气便会非常难受,男人身体好也许还能抗过去,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冬天就像鬼门关一样难过。
先不说伤感风寒之类的小病,就是风湿、关节炎、哮喘、产后风等病症也是非常多见。年湘见到这种情况,便再也坐不下去了,天天和茗丫穿走在各个帐篷之间。
好在樊哈大叔在伊稚斜的提醒下,将上一个汉朝商队的物资都买了下来,所以医药一时也不是很缺,只要合计着用,倒也够大家用。牧民本质淳朴,见年湘人这样好,对她自然也是十分好的,有了什么好东西决计少不了她的一份。
樊哈的部族里原本有一位大夫,是位名叫哈索的大叔,年湘担心自己这样的行为会让他没有生意,所以特地去找他一趟。
当年湘围着厚厚的裘衣来到哈索大叔的帐篷时,并没有见到他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他被请去给母羊接生了,年湘这时才知道,原来在这里的大夫还是要医治牲畜的。
年湘不懂兽医术,便没有过去,当她等到哈索大叔回来的时候,一说明来访的原因,倒引的哈索大叔一阵大笑。
“你不用在意,平日里我就是给羊仔们看看,大家身体好,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忍忍就过去了,顶多是有了什么外伤需要我处理,才叫我过去。你这样好心的去照料他们,并没有妨碍到我,倒是我要替大家谢谢姑娘了,没想到你一个汉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