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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066 雪融化后是春天-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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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她就非常想哭。总想忘掉很多事,可是记忆它不肯走。
  又有一次,天热,他到她那里,衬衫全湿了,便去冲了个澡。出来时,语声正趴着窗台看外面摇曳的蜀葵。
  他走过去,说:喂蚊子呢?
  她恩一声。
  他手放在她裸露的肩头上轻轻地摩挲。见她没排斥。他忽然抱了她往卧室去。
  她依然没言没语。
  到床上,他俯下身要吻她,她忽然睁着清清亮亮的眼睛说:我一点都不想要你。也一点不想被你碰。
  他身体硬生生刹住。站起来,一点表情都没有。
  空气里一片死寂。
  良久,他说:那好。我走了。
  就转身。她却又忽然拉他的衣角。他自嘲:什么意思,你又不想要我。
  她说:你背叛了我。我的身体现在抗拒你。
  他说:男人身心是可以分离的。
  她说:女人呢?我要跟别人做了,你会接受吗?我也说我身心分离,你容忍吗?
  他敛眉,说,语声,别闹了,我没有办法。
  你接不接受?她执拗地问。
  他说,我爱你怎么会接受?
  她笑,说:好了。你回吧。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一辈子不想见你。
  他却又不回了,坐床上哄她。说着各种好话,专门使她耳根子变软。
  还是这样一搭没一搭地虚耗着日子。
  到了月初,家里出事了。母亲要做一个大的手术。父亲打来电话嘱她快快回家。
  她请了假,收拾行李匆匆赶去火车站。候车时,接到陈剑电话,问她在哪。然后让她等。不久后他到,说:我都知道了。你不要着急上火,我会想办法。有什么事你打电话告诉我。她不语。看地面。以前她碰到任何事都是他为她处理。长久以来是依赖惯的了。
  他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她手里。她就跟烫了手似的,缩。
  他说:是我的钱,与方圆无关。塞到她包里,苦口婆心说:家里这么大事需要钱的嘛,我知道,你自己又没积蓄。
  她一直垂着头,因为眼睛湿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而后终于听到检票通知,她扭头拎了行李就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他却还兀自在身后喊:路上小心点。看好行李。不要睡过站。她历来就是马大哈。
  到火车站,他又发短信过来交代一遍,嘱她不要着急注意身体云云。和往常一样很罗嗦。
  她眼里的泪扑扑流,后来越流越狠,只有爬上铺位,用一张面巾纸挡住自己。她知道眼泪有点祭奠过去的意味。
  良久,她回短信:钱算借的,我过阵子还你。
  清晨,一下火车直奔医院,却没找着人,打父亲手机,原来刚已经转院了。语声又赶过去,父亲在电梯口迎她,喜滋滋说:陈剑安排住进了咱市最好的医院,知道吗,要给你妈主刀的是这个院的副院长。他是这领域最权威的医生。
  语声想了想,忍不住说:爸,以后不要再找陈剑了,我跟他分了。
  父亲眼睁大,一副茫然的样,而后跺脚骂她,是你提的吧,这么好的人你哪里找。我看你,你,越活越不懂事……陈剑去过她家,父母亲戚外带邻居没有不喜欢他的。都觉得她像捡了天大便宜似的,又暗自觉得他或许头脑发热看走眼。于是,他们都鼓励她,一定要在他发热时把便宜捡到。语声老大不高兴的,对他说:你一来我家我很没面子,拜托凶神恶煞一点吓吓他们。他笑呵呵说,哪敢,卖力演出不就是为了你有面子么。她嘀咕,我相形见绌,一点面子也没有。嘀咕却也是甜蜜的。
  父亲继续数说她。她不语。
  因为母亲的病,父亲很快也精疲力竭。
  下午就要动手术,两人开始走马灯一样办各种手续,签字交钱,不知是不是陈剑的缘故,医生对他们都非常客气。
  在手术室前等了4个多小时,医生出来,称手术一切成功。
  父女两人都松了口气。
  母亲推进重症监护室。语声让父亲回去休息,自己在医院守着。
  父亲说:也好。走几步,突然回头,说:跟陈剑说一声吧,别让他着急了。
  语声恩了声。
  打电话过去,对方手机却是关机状态。算了。她想。
  便坐在过道口的塑胶椅上等母亲苏醒的消息。
  有点累,昨夜火车上未睡好,刚才又透支了精力,便点着头打起瞌睡来。
  不知怎的,居然安安稳稳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舒舒服服被人横抱在怀里,惊了一下,忽然就闻到了熟悉的体味,是陈剑了,他居然来了。一瞬间,她心里还是滑过了暖流。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虚弱,她又把眼睛闭上,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总是很慢。她以前说他身体里有一架老下来的闹钟。
  这个怀抱,以前自己是多么贪恋。
  她的脸往里拱了拱,他抚她的发,说:醒了?
  她恩一声。更紧地贴着他。这个城市没人知道他结婚了,她跟他装把亲热不过分吧。她想。
  他轻柔地唤她,小猪,亲爱的小猪猪。
  是啊,这是他对她的昵称。他总说她是只勤快的小猪,就是童话《三只小猪》中的老三,搭了个砖头窝,大灰狼跑不进来的那只。但是他不知道她一个人的时候有多懒,懒得做家务,懒得打理自己,懒得动。周末时,经常就顶着蓬蓬乱的头发,穿着睡衣,躺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小说。有时他电话来,她就对了那根线与他撒娇。如果,时光能停留在过去,那该多好。
  她心里又酸疼起来。挣扎起来。
  他说:再躺会?
  她说不要了。又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你帮忙。
  我们要说谢吗?他捏她脸。
  她说自然要,我跟我爸说我们分了。
  他拉长脸说你干吗提。
  她说骗,怎么骗啊?你还想怎么骗?
  他不说话。
  过一会,疲倦道:别老提这事好不好。我在附近开了房间,你过去休息下。我来守。
  她说是我妈。
  他斜她一眼,说:别生分了,你明知道我的心。
  她本想再噎他几句。想想算了。他百忙中来,已经仁至义尽。
  就一起等。他把肩借给她,她又靠着睡着了。
  凌晨,值班医生汇报情况,说已醒,一切稳定。两人放了心,去酒店睡觉。
  语声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勉强睁开眼,发现陈剑不在了。
  接电话,是父亲,神秘兮兮说:陈剑在医院,过会会有人来看你母亲。
  谁啊?
  父亲说:陈剑本事大,据说来人是本市正局级干部,呼风唤雨,很吃得开的。父亲似乎很有面子。
  语声忍不住刺他,你得意什么,人家跟你有关系吗?记住陈剑不是你女婿。
  父亲立刻变成打蔫的茄子,说:你这丫头活生生被你气死。
  气冲冲挂电话。
  语声也没去医院,知道陈剑在,一切都会安排好。
  下午去陪母亲。陈剑也在。他没睡什么觉,却还是精神奕奕。轻声细语地宽慰母亲,又宽慰父亲。父亲看了他和她,总是心事重重。
  语声知道陈剑很累,瓮声瓮气说:没你事了,走吧。
  父亲剜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陈剑忙道:没事,没事。
  父亲又道:语声,你跟陈剑一起回吧,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陈剑明早就要走的。晚上你就不要过来。这里我守着就行。
  也不知父亲什么意思,反正语声没弄明白。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回酒店。
  语声催促他洗澡睡觉,他浮一抹温暖的笑,说:你还是关心我的。
  语声撇嘴,才不。
  他乖乖洗澡,而后躺床上,说:你到我身边,我们一起说会话。
  她说我无话可说,你闭嘴闭眼。
  他说我们非要仇人似的。
  她不理他。取了本杂志到桌前看书。
  他叹口气,无奈,因为累,也就睡了。
  也不知睡多久,被不知疲倦叫嚣的手机声吵醒,睡眼惺忪地张望一阵,发现嘈杂来自桌上语声的手机,而她似乎在卫生间洗澡。
  他爬起来,帮她接。
  哪位?
  对方似愣一下,而后说:我找语声。
  语声已一头水雾冲出来了。边说:对不起啊,打扰你了,哪个猪头,半夜三更。
  陈剑面色怪异,道了声“稍等”,将手机递过去,看着她,说: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冯至鸣。
  语声的手忽然缩了下。但还是接了。抬头看陈剑漠然的面容几秒,猛地转身拧门出去。
  把手机放到耳边,冯至鸣意料中的冷嘲热讽就出来了。
  号称早睡早起的好孩子文语声同学,我告诉你,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37分02秒。你现在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做什么?
  声音忽然激昂起来: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你不知人家有老婆有家庭吗?好啊,你想跟他在一起,光明正大去夺啊,让他离婚啊,就是为了谋一点点钱,你们同流合污,践踏他人?
  过道空荡荡的,寂静无声。但是听筒里的话却像炸雷,她沿着地毯一直走,一直走。到尽头,是楼梯间。她推了门,坐到台阶上,说,骂够了没有,你凭什么管我教训我?要急也应该是方圆。
  他吼:凭什么管你,凭我爱你。忽然怔住了。
  她心跳了跳,也怔住了。
  听筒里一片死寂。
  过一会,她冷笑,说:花花公子是不是挺擅长说这类话?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可以先砸晕一帮小女生,可惜对我不起作用。谢谢您的教诲,我会检点,先生您请放心。
  要挂电话。
  他说等等。
  说: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你给我马上回来,我就在你家楼下,我会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她本想说爱等不等。又想,按他的性格是肯定会等下去的。踌躇了半晌,缓和语气说:你等不着,我在外地。
  他哼了下,说,跟陈剑在外地?好。跟你说外地我也不管,给我马上回来。
  她忍无可忍,说:你神经病。谁管你啊,你等好了,等到死最好。
  啪,收下手机。坐在寂静里。
  门缝间溜进来的昏暗光线虚虚的漂浮着,就像她脑中虚虚的影象。他在一园风姿楚楚的蜀葵前倚车而立,手里擎一缕烟尘,若有所思。
  他会等的,真的会等。哪怕等到死。她想。
  煎熬了一阵,她忍不住拨过去,说:你走没走?
  他说不会走。
  她说,我真的怕了你了,我妈病了,做大手术。你有点良心好不好。
  他说,为什么不能通知我却通知他,他能为你做的事我同样可以。语声,你要记住,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哪怕你爱他。
  她不语。心里一点点抽动似的疼。
  他说:你在哪里?我明天过来。
  她夸张的笑,急匆匆说不用。迅速切断,又迅速关机。
  又坐了会,她才站起来,一点点挪动着回去面对陈剑。
  推开门,房间里乌烟瘴气。陈剑在抽烟。对了窗子。听到声响,他回过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个人早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内心。
  他盯着她,她觉得目光很犀利,不需要言辞拷问,眼睛就能让她缴械投降。
  她咬咬唇,想清淡地说:没事。
  但是最终却说:求你,陈剑,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他笑,那笑有点诡异,说:你们认识?交情很不一般。快12点,打给你,用了40分钟,你还避着我。
  她仰着脸,媚笑着说:不错陈剑,我现在单身,年纪也不小了。我有选择与谁交往的权力。冯至鸣很理想,不是么?英俊多金,潇洒多情,有什么不好的,你告诉我啊。
  他的脸面终于滑过一丝痛楚,嘴唇哆嗦着说,语声,求你了。别折磨我,我真的很爱你。
  她又笑,这回笑得凄凉,说:爱是什么?口口声声的爱,却可以交换来交换去,还要让我跟着背污水。就算很痛,我也要痛下决心。陈剑,我们彻底分手。
  语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陈剑自后牢牢抱住她,闭着眼,却说不出话。
  语声咬牙,推他。
  他不放,头缠到她脖颈,说:我的确伤了你,但是我所做一切绝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财富,有一天你总会看到。
  她觉得未来一片浓黑,咽了口唾沫,说:可是我只是普通女人,抱歉理解不了你。

  10

  冯至鸣最近有点烦。
  那句话说出后,他知道他的痛苦要开始了。在感情上,他从来没有认真过,并不是因为他不是个认真的人,相反他是,因为太害怕自己认真的后果,所以从不敢轻易投入。
  生日那晚,他对自己全情投入无法置信。仓促走后,在她家楼下,他久久难以平静。
  6楼的灯亮着,将一格窗户倒映到他的车身上,窗户前趴着一个女孩子,她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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