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罪妃116-完结-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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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无聊呢?我不在宫中,这些时日你就是御医院之首啊,应当是守候在御医院负责协调,并带领着御医们研制新药方才是啊,哪里还有时间来无聊啊?”听着杏儿的话,我感觉到非常奇怪的问道。
“嘿嘿,经过我这两三日时间来的不断努力,我马上就不会再是御医院之首了。”杏儿洋洋自得的说道。
“此话怎讲?”我一惊,不知这两三天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她闯了什么祸事,连忙诧异的追问道。
“你去紫云寺的头天晚上,咱们不是商定了计策,要是有可能咱们就尽快寻机会出宫去吗?所以,就算不能同时出宫,也至少要一个一个的出去啊。现在,皇帝既然对我们两人的身份有些怀疑了,那必然就不会痛痛快快同意,让我们辞官出宫。我想了想,觉得与其让咱们自己去找他辞官,倒不如让自己犯上什么过失,让他迫不得已,将咱们给辞了。”杏儿老神在在的说道。
看样还是杏儿的脑袋瓜比我灵活,竟然想到了这一招。
这样一来,虽然会有一点自毁名声,但是,肯定要比自己请辞的速度要快得多。
而且,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并且能达到我想到的效果就可以了。
看着杏儿这幅悠闲自得的模样,她应当也不会是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她现在待的地方就应当是大牢了。
“快点说说看,你究竟是使用了什么办法呢?”我急切的追问道。
“嗯,在御医院的这些时日,我发现御医院中的御医给后宫中的嫔妃们诊病有个规定,那就是为了避嫌,一般的病情都只能用悬丝诊脉之法来诊断,除非是重大病症,用悬丝之法不易诊断出来,可以经过后宫嫔妃自己和皇帝的同意,在生病嫔妃的手上放上一块手帕,御医隔着手帕,直接在嫔妃的手上来给她诊脉。我的医术皇帝与赵公公以及边关的将士们都曾见过,如果现在作假,突然表现出医术不行,他们肯定都能觉察出不对劲,知道我是在弄虚作假。但是,之前给皇帝和军中将士们诊病时,他们都是男子,可以以手挨手,直接给他们诊断,治病。但这悬丝诊脉主要是宫廷中御医才使用的诊脉法,我若要说不会,应当也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疑心。所以,我便开始在这悬丝诊脉上面做文章。”杏儿开始狡黠的笑道。
因着我在宫中当嫔妃这么久,从来没用过宫中的御医给我看过病,所以对这种规定倒不是太清楚。
不过,现在细细想想,当初林御医给太后诊脉之时,碧玉姑姑倒是确实有先将太后床前的围帘给放下,然后再将太后的手从被窝中拿出到围帘之外,并在太后手上放上一块丝帕,再让林御医给诊断的。只是这些我当时没有在意罢了。
而杏儿所说的悬丝诊脉之法,一般的民间医生确实是不会学它,因为在民间时,医士诊病无须顾及到这些。
就算是去讲究一些大户人家给女眷诊病时,也最多就是将床前的围帘放下,将患者的手拿出围帘之外而已。
因我们本身就是女子,更无需有这些顾及,因而师父本也没有教过我们这种诊脉方法,但自从我与杏儿偷看了那本皇宫御医所写,流传到外面的传记后,看到这种诊脉方法后,觉得非常好奇。师父恰好也会这种诊脉方法,在我们的软磨硬缠之下,便也教会了我们。
而在我与杏儿的武艺越修越高之后,触觉与反应都越来越敏锐了,悬丝诊脉就变得更简单了。
“哦,怎么个做文章法啊?”我不禁越来越有兴趣,看杏儿的模样,她的这个文章应当还做得非常成功。
“前日上午,念雨宫的那个赵沾雨旧疾复发,本来是请那个以往专门负责给她诊治的吴御医的,但是,我却硬要与吴御医一起前去,因我是长官,吴御医也不敢反抗什么,只得任由我与他一起来到念雨宫,并由我来给赵沾雨诊脉。赵沾雨选择的方式自然也是悬丝诊脉了,在进行这悬丝诊脉之时,我故意作出一副忙手忙脚的不熟练模样,让念雨宫的宫人和吴御医都瞧见,心中有些疑窦。而通过悬丝诊脉,我也诊出了赵沾雨的病症是因为早年因脾胃受损而落下的后遗症,可是,我却一口咬定她是肝火上升所致,并让吴御医根据肝火上升的症状给她开处方。她这是老毛病了,她身边的侍女和吴御医都对我突然给出的这种诊断感到非常奇怪。而那个吴御医害怕他若是根据我的诊断,给赵沾雨开错了处方,会承担罪责,便趁我走后,又偷偷的给赵沾雨又诊治了一回,结果自然还是脾胃问题了。因为两个御医的诊断结果不一致,念雨宫的宫人自然也不敢怠慢此事,索性又找来了几名御医院的资深御医,一起来给赵沾雨诊断,这些御医诊治出的结果和意见,自然也与这吴御医的诊断结果是一模一样的。而赵沾雨吃了吴御医重新开出的处方后,症状也得到了缓解,从而就确定了我的诊断是错误的。而这么简单的病症竟然还被我诊断错,顿时,我的这种负面名声便在御医院与后宫的嫔妃中传遍了。
“随后,德妃的女儿玉雯公主,心情有些郁结,食欲不振,精神也有些萎靡,德妃派人来御医院请御医去帮玉雯公主诊治一下,我又利用身为院判的身份,抢在前面去了。而玉雯公主虽然尚未成年,但是,我毕竟还是个年青男子,需要避嫌,所以,采用的同样是悬丝诊脉之法。结果,我却又将玉雯公主诊治得上吐下泻。这件事引得德妃大怒,她一度怀疑我是在玉雯公主的药物下毒了,而将我抓了起来。而因为我只是给玉雯公主嗅了一些会致人泄吐的药粉而已,要从我给玉雯公主开的处方中查,自然是查不出来。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德妃还是将我给放了。”
“因我是皇帝亲封的院判,又被皇帝认定为医术高明之士,竟然还出现了这种偏差,让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后来还是德妃比较聪明,觉察出了我想表现给她们的诊断缺陷,便做了一场测试,喊来了三个患病的嫔妃,让我和其他御医同时以悬丝诊脉之法给那三位嫔妃诊断,自然,我诊断出来的结果又与其他御医有偏差。随后,德妃又让人喊来两个患病的小太监,让我直接用手给他们诊断,因这就是我想要给众人造成的错觉。自然,这回,我的诊断自然是不会再出差错了。所以,德妃便得出了结论,那就是我不会悬丝诊脉之法。而作为御医院的御医,而且还是御医院的长官,平日诊治的主要对象便是后宫嫔妃,不会悬丝诊脉之法,是万万不适合做御医的。于是,德妃便作主,让我先停止院判之职,先也不要给人治病了,以免惹出其它的祸端。御医院中的事务就由原先的院使代为处理,而关于我的处理,则等皇帝回来了再做决定。所以,现在的我,就成了停职的状态,就成了你看到的这幅逍遥自在的模样喽。”
杏儿边吃着小吃,便向我描述完了前因后果。
第二百零九章 笔杆中的秘密
听完了杏儿的话后,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竟然用了这么损的办法。
不过,杏儿这走的虽然是一招歪棋,却应当也是非常有效的。
想必待今日处理完了大师兄认祖归宗以及与众嫔妃团聚的宴席之事后,明日德妃就会向皇帝禀明杏儿犯错这件事。
如此一来,即便皇帝心中对我们有怀疑,不愿遂了我们的意,停下杏儿的职,不让杏儿继续再做御医,却也不能罔顾后宫嫔妃与公主们的性命,不给出后宫嫔妃和御医们一个交待,这样也难以服众。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也就只能迫不得已的对杏儿进行一些处置。
这里是后宫,除了皇帝、皇子、侍卫、御医、太监之外,是不允许有其他男子无缘无故的待在这里面的,所以,一当杏儿去掉御医之职外,就只能被遣散出宫。
当然,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恰恰就是皇帝自己。当初是他无视我们的拒绝,坚持让我们入宫成为御医的,使我们没有经过御医的筛选考试,从而也没有考核出我们是否会悬丝诊脉之法,就让我们进来了。
因而,对杏儿所犯的这些事,我倒并不担心她会被皇帝责罚。接下来,我就要拭目等待,看等到明后天,皇帝对杏儿究竟采取个什么样的处置方法了,是除去御医的身份还是什么,最理想的结果就是驱逐出宫了。
可惜的是,我之前没能想到使用这样的方法,不然,说不准这次就能让皇帝将我与杏儿一起驱逐出宫了。
如若接下来的时间内,实在找不到出宫之法的话,我倒不介意将杏儿的办法依此类推,如法炮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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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小姐,那晚你说皇帝已经对你起疑心了,那这两日情况又是怎样的呢?皇帝应当还没发现你是女儿身的这个秘密吧?这两日,我也一直在担心你与皇帝之间的相处,就怕皇帝发现之后会惩罚你,都快急死了。”一口气描述完了自己的丰功伟绩的杏儿,在喝了几口茶,又歇息了一会之后,立刻着急的询问起我,这两日多以来我与皇帝之间的状况来。
“我这两日以来,总体来说,就叫做有惊无险吧。因为赵侍卫后来将大师兄也找去了紫云寺,皇帝这两日主要是与大师兄待在一起,减少了很多我与他的单独相处机会,也给我减少了很多暴露自己的机会。”我心里总还是认为,皇帝最多只是有些疑心而已,应当还没有确定我就是女儿身的这个事实,否则他应当不会还这样按捺住性子,不处罚我的。就这样,直到后来与大师兄的一番交谈,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了。
所以,我只是大概的总结了一下这两天来的状况,然后又从我给杨柳留下的破绽、杨柳对我的怀疑、皇帝让我居在圣居阁偏殿、夜访忠国夫人及偷听杨柳主仆讲话、皇帝在我房间的守候、大师兄与缘亦大师的相认和认祖归宗的经过、皇帝对大师兄的安排等等,一一都告之了杏儿,将杏儿听得目瞪口呆。
随后,我又告诉杏儿,现在我正在找妥善的办法,想与大师兄单独见上一面,这样便既能和他道别,又能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
杏儿在为大师兄的这种认祖归宗之法惊叹了一番之后,也开始与我一起来想,能够通知大师兄今晚单独碰面的具体事宜。
因着知晓皇帝比较擅长于用暗卫,再加上皇帝已经怀疑于我了,我觉得,说不准我现在就已经被暗卫盯上了,所以,我在选择与大师兄碰头的地点时一定要注意了,不能被暗卫发觉,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与杏儿心有灵犀的都将碰头的地点定在冷宫中的那条地下通道中,因为刚好碰头的时间是定在夜里,那时也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偷偷的潜入了冷宫,也不会有人知道冷宫之下还有一条地下通道。
剩下来的事,就是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将这个信息传递给大师兄了。
按照常理推断,现在皇帝应当是与大师兄在一起,商议一些大师兄赴往边关的事宜,这毕竟是大事。
现在还没到晚宴时间,能够接近他们的应当只有宫中主事的三位嫔妃以及赵公公、赵侍卫这五个人,而这五人之中,与我们熟识的只有赵公公和赵侍卫。
而赵公公与赵侍卫皆是对皇帝忠心耿耿之人,虽然他二人平日对我们都还算不错,但是,就怕他们替我传递了消息给大师兄之后,会告之皇帝。那这样费上一番周折只怕都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我与杏儿都不禁有些愁眉苦脸起来。
突然,杏儿想起了一些事,带些坏笑的说道:“小姐,我记了起来,当初在冷宫之时,我似乎能觉察到赵侍卫对你好像还是痴心一片呢。有这样一层感情因素在里面,那他为现在的咱们办需要隐瞒皇帝的事情,他可能不肯干,但是,若是因为要办已经过世了的秦贵妃的事,让他不告诉皇帝,他可能就会做了呢。”
听见了杏儿的话,我的心中不禁一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个直觉,觉得如果要以秦蝶儿的名义让赵侍卫来办事,赵侍卫应该会同意。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得找个合适的名目,不然这样直接说出来,就显得太唐突,并且让赵侍卫起疑心了。
最后,我与杏儿又一起思索了半天,还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支笔杆中间空心的毛笔,我用小纸条写上“丑时初,地下”几个字,再将纸条塞入了笔杆中间,又拧上了笔杆外面的接头处。
之所以选择只写出这几个字,就是避免万一出现意外情况,事情败露,让人发现了笔杆中的字。可是,这样一来,就算他发现了,也不能看明白纸条中的意思。
随后,我又仿着大师兄的笔迹,在毛笔外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