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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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淡的交谈,我隐约感觉到她要对我下手了。
果不其然,一连串的事就在次日吃罢午饭后开始了。首先是暮落跑来说朝开去送东西,可过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去问朝开去的那里,得到的回复却是朝开送完东西后早就离开了。就这样平日循规蹈矩的朝开一下子消失了,就连去了那里都没有人知道,我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正当我们急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的时候,朝开却自己回来了。我急忙迎上去,用带着关怀的口吻问她去那里了之类的。
她并没有回答我,失魂落魄的走着就同一具行尸走肉。我急忙追上去,看见她面目憔悴神色恍惚。露出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
“朝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双手握着她的两只手臂,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
“没有什么,在去的路上遇见一位故人。耽搁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朝开说话的时候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灵气。这反差让人难以相信她的话。
“可你去的那里的人说你早早就走了。”暮落是个急性子,边说边走过去趁朝开不备,一下子撩起她的衣袖,看着上面的伤痕说:“摔了一跤能摔成这样?”
朝开挣扎了两下,没有甩开暮落的手,终于不再动作。
“是啊!”我其实也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问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朝开木纳的转过头看着我,那神情楚楚可怜,好似饱受了委屈。在和我的目光僵持了良久,突然她放开声音哭着叫了一声:“姐。”
朝开紧接着毫无预兆的跪在了地上,我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暮落挪来一张凳子让她坐下。此时的她像极了被委屈的女孩,一个劲儿躺在我怀里哭。过了好久,她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姐我对不起你。”朝开咽了咽口水,又要跪下,被我给拦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责备她刚才的举动,然后又说:“有什么事慢慢说,不急。”
“是这样的……”朝开开始述说这一经过。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很久,大致是这样的。他把东西送晚到后,正准备回来,这时遇见了凝碧。凝碧说沈心柔找她,于是朝开就去了她那里。一到之后就被沈心柔扣了起来,然后沈心柔就问她关于我的事,朝开不说于是就遭到沈心柔的报复。后来朝开受不住便说了我的事。所以她觉得很对不住我。
最后由于实在是没有从她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再留着朝开反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来。于是这才放了她。
还好,我深知人心叵测这个道理,除了他们再难有让我相信的人。于是在这里我没把想法告诉任何人,也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不是我不信任他们,而是时间太少缺乏彼此了解的机会。
“好了,没事了。”我安慰着她,“来,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褪下朝开的衣服,我才看见她身上有如此多伤。伤口很长,像是皮鞭的伤痕,大大小小足有几十处,再雪白的胴体上格外刺痛人的眼睛。渗出的血连胸衣都染红了。我用药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她不时疼得叫了出来。
我有些震惊,一个女人下手竟能凶狠到如此地步。心里不经打了一个寒颤。
我知道她要对付我是早晚的事,可没想到会怎么快,而且还是拿我身边的人开刀。不过既然她都已经撕破脸了,那我也不用再装。
次日午时将至,暮落慌慌张张的跑进我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她,她来了,七夫人。”
“我去看看。”我整了一下衣衫然后变走了出去。
“妹妹还没吃午饭吧!”沈心柔脸上堆出的笑容一成不变,“不如到我那里去吃如何?”
“谢谢姐姐好意,恐怕这不妥吧!”我想拒绝掉。
“上次我说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真是不记事。”她边说边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不是说新到了徽州雪梨吗?上次说给你送来,可说着、说着就忘了。这次我特意亲自下厨做了雪梨香菇焖鸡,还煲了银耳雪梨薏仁汤来给妹妹谢罪。妹妹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难得姐姐一片好意,妹妹若是不去可真就辜负了姐姐一片好心。”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拒绝的法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少夫人——”暮落拉了拉正准备走的我,小声嘀咕着。
“没事,我去去就回。照顾好朝开。”我回答完暮落,吸了一口气,挤出笑意对沈心柔说:“走吧!”
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属于宅斗吧;约五万字。
☆、第二十二章青门引(上)
一路上我就在想她会怎样对我,可无奈我什么也想不出来。
“妹妹快请座。”沈心柔热情的招呼我坐下,似乎没有半点隔阂。彼此都不曾提朝开的事,心照不宣。
“莲青上菜。”沈心柔把头先后一仰,吩咐着现在一旁的丫鬟。
一小会儿的功夫,带着雪梨清香味儿的菜肴便端了上来。
雪梨冬菇焖鸡,这是一道极美的菜。做法是先取各种香料加蚝油暴炒再将香料弃之,然后将鸡翅放入其中煎香,再把温水去蒂的冬菇放入其中小煎入味,最后把去心后的雪梨块均匀洒在上面。这样做出来的菜品色泽交融、清香四溢、味美醇口。对我这样的吃货来说,单是上面那晶莹剔透的梨块就让我垂涎不已。
“妹妹快尝尝。”沈心柔夹了一块放到我碗里。
我强咽了一口口水,没有动筷。只是不断夸着她好手艺。她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夹了一块自己吃了起来。这我才敢动筷。
“莲青去把汤端上来。”她说完后有用略带神秘的口吻对我说,“我还煲了汤。”
莲青就在把烫端过来的时候,也不知怎的,突然绊了一跤。自然手中端着的汤碗落在地上,打得稀烂。我看见她木纳的现在那里,低着头像是在等待一场噩梦。
就在此时我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似曾相识。可究竟是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我有了一点眩晕的感觉,好熟悉。突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三日迷魂散吗?新婚之夜我给季舒白下的就是这种有着奇异香味的迷药。我恍然大悟,再看莲青那里,四周平坦并无可能绊倒她的东西。于是我明白了她的用意,上次我救了她,这次她甘愿搭上自己,只为提醒我。
我原以为沈心柔会为此大发脾气。至少也会指鼻子瞪眼,可我错了,她一直很平静。
“把打碎的收拾一下,然后下去吧!”她慢吞吞的吩咐着莲青,随后又对另一个丫鬟凝碧说:“我还煲了一份给王爷留的,你去把它端上来,小心点。”
这次没有任何意外,很快就端到了桌上。
“我给你乘。”沈心柔给我乘了一碗放在面前,然后双手叠在桌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实在找不出推辞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然后笑着说:“好喝。”
沈心柔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觉得两眼很沉,只想闭下眼好好休息。视野中的一切哪怕近在咫尺,我也觉得模模糊糊,甚至生出了几层人影。浑身越来越乏力,好像再也难以支撑起这个身体。我眼睛终于闭上,唯一的感觉便是周围好像有人在笑,笑得很狂妄。
……
“妈妈她醒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刚睁开眼。就听见这样一声妖艳的声音。
“我看看,嗯,你快去通知夫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闻声走了过来。
“真不错,挂的上头牌。”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件普通的屋子。外面很是喧闹,近处不远是一个宽大的屏风。我定眼一看,连忙把目光收回。那,那是春宫图。
我神智依然不是很清晰,觉得我是不是又做梦了,老是梦见这些可不好。我恰了一下自己,传来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怎么在这里?”我询问着面前这人。
“你怎么在这里?你当然该在这里。”那人扬了扬眉毛,“你以为你是谁呀?王府是你住的吗?沈夫人好心把你送到这里,你就好生在这里。哪也甭想走。”
那人恶狠狠的把说说完后,摔门而出。
我觉得上天真的是在给我开玩笑,我好不容易借沈心柔之手出了王府,却又沦落到这钟三教九流、声色犬马的不齿之地。以前看见青楼都会绕的远远的,如果必须从那过,也会是快步低着头快步走过。从来都不敢往里看一眼,尽管我很好奇。可现在,我去到了这里面,真是难以预料。
我想先前那中年妇女应该就是老鸨吧!她派人去通知沈心柔,看来这一切都是沈心柔的注意。都这样了,她还不肯放过我。接下来会有什么?若让我在这里接客之类的,会让我生不如死。我真的是害怕了,怕太多事由不得自己。
约在焦急不安中过了一个时辰,我听见有人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我急忙望了过去,果不其然,来的人中有沈心柔。
“夫人您请!”老鸨恭敬的把她引了进来,“按您的吩咐一直关在这里,专门有人看着,跑不了。”
“哟!这不是妹妹吗?”沈心柔笑着走了过来坐在捉前,“看不出来妹妹喜欢这种场所。”
“那还不是拜姐姐所赐。”我极力压制着自己,虽语气平和,可心里早就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
“妹妹可喜欢这里,要不我帮你换一家?”沈心柔面上满是得意。
“谢谢姐姐了,若姐姐能留下来与我同住就再好不过。”我也毫不示弱的回她。
“都这份上了还敢嘴硬。”沈心柔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现在你满意了吧?”我苦笑着问她,“我的王妃姐姐,现在该你呼风唤雨了。”
“满意,我当然满意。”沈心柔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王夫人被扫地出门,你也不能再威胁我。我怎能不满意?”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王妃,我没兴趣。”虽然我处境不好,可依然不能作贱自己,“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现在再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吗?”沈心柔这么说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解释,停了一下又说:“你再也无力回天。”
“我知道。”我没有丝毫屈服的说:“我也奉劝姐姐好自为之,别到时候落得和王夫人一样的下场。”
“你怎么给夫人说话的?”老鸨似乎不满我说的话。
“没事,让她说。”沈心柔示意老鸨少说话,然后又说:“我到要看她嘴皮子能硬到什么时候?”
“硬到你被扫地出门的哪一天。”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好啊!”沈心柔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那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我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愤怒。
“你这里头牌那个人挂了不少时日了,是不是该换了?”沈心柔问着老鸨。
“是,是有些时日了。客官们这都这样说,可不是没有合适的姑娘吗?”老鸨自然不敢怠慢她,急忙回答。
“这个人就留给你吧!你自己看着办,可别让她跑了。不然我拿你是问。”沈心柔和老鸨说完就转身走了,未出几步又听见她的声音:“让她借客。”
老鸨送走沈心柔后又来到了我的房间。
“姑娘这可对不住了?”老鸨一脸坏笑:“沈夫人吩咐了,我不敢不从。”
“我宁愿去死。”我说的斩钉截铁。
“你这是何必呢?”老鸨继续笑着说:“我这里几十个姑娘不都过得好好的。”
我扭过头面对着墙壁不再说话。
“什么样的烈性子我没见过?”老鸨叹了口气又说:“最后不都服服帖帖的?”
我闭上了眼睛不理会她的话。
“罢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后天我就把你的牌子挂上去。”老鸨似乎很有兴致:“能在临潢府十里烟柳巷里闻名的藏春楼挂上头牌,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有你苦头。”
话语刚落下,她便起身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