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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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沈夫人。”我没有注意,话一下就说出了口。
“不是沈夫人?”暮落满脸疑惑的说:“那会是谁?我早些时候还看见了她,就是这身装束。”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平淡的说。
我没有给暮落解释。从叶府变故到今的经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爱耍小聪明,藏不住一点心思的叶染。我知道很多事不说出来,装作不知。远比逞一时之强好很多。
没错,我看出了那人不是沈心柔。尽管那人有着一样的衣着,一样的装扮。可真的假不了,同样假的真不了。虽然我没有看见那人的容貌,可我看见她左手腕上空空如也。而沈心柔不同,沈心柔手腕那里有一个红色的月牙状胎记,为了盖住它所以沈心柔无论何时都带着一个手环,不管翡翠也好玛瑙也罢这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我便断定这人不是沈心柔,而是其它人。
“先前我们在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拉上她准备离开。
“那里是客房,最近住着乌蓬将军。乌将军进京议事,所以暂居在这里。”暮落好像对这些都很了解。
“这样啊!”我能感觉到这其中有事,但我去对暮落说:“天不早了,也没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西月园时,月正好爬上了柳稍头。远远就听见有些喧哗的声音。
“叶姐你回来了。”我刚进园子朝开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他们要搜查这里,怎么办?”
“叶夫人我们奉王夫人之令前来寻找王夫人的失物。”王夫人的一个嫡亲走了过来对我行礼然后说:“带来不便,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王夫人丢了东西?丢了什么?为何会在我这里?”我有些不悦,觉得她有些欺人太甚。
“是这样的,萧太后赐给王夫人的玉如意今天突然不见了,由于此事重大,所以王夫人派我来找。”那人两手抱在一起,低着头把话说的毕恭毕敬。
“也就是说我拿了王夫人的玉如意?”我没好气的说:“我可没那胆子。”
“不,不,绝非此意。”那人有些紧张,“王夫人是怕贼人藏身于此,危及叶夫人安危。所以才要找出贼人绳之以法。”
“那我还要谢谢王夫人了,这样吧!你在顺带替我转达一下谢意,多谢夫人关怀。”我变化着厉声的口吻到无所谓的语气说:“搜吧!”
这人的一番话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有意挖苦为难他,而是我当时心情实在不好。我想起了年初时官兵围了我家的场景。
我一直站在屋外,他们一行有不少人,火把燃烧的光影让我有些眩晕。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去思念那几个不少时日不曾相见,也不知多久才能相见的人。
“我们已经搜查完了,没有发现贼人,打扰夫人您了。”那人过了约两刻钟后带着人走了出来,对我那样说完后又对他手下的人挥了挥手说:“走。”
望着他们渐渐走远的队伍,我觉得我成了一个随意被摆弄的棋子,好像谁都可以欺负。
“狗仗人势。”朝开恶狠狠的咬了咬压说。
“走吧!”我拍了拍面色难看的朝开:“没必要和他们生气。”
“叶姐你也——”朝开把话说到一半停住了,看我没有生气又才接着说:“你看看,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走吧!”我继续笑着,推了她一下。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只是小女子。所以我不等十年,就待朝夕。
屋子里被翻得一团糟,我知道王夫人的用心。可我却鄙夷她的做法,其实无论王夫人也好沈心柔也好,她们的争斗都是狗咬狗。可却要我这个路人选边站队,我嗤之以鼻又能作何?而刚才这场搜查让我嗅到了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一切忙完都已是三更天了,望着外面一轮漫月正中天。忽然恰指算了一下日期,竟已到了中秋。
“呵呵”我苦笑自己一下,天涯共此时,谁与我共?难道真的是月华如霜,对月成双?
外面渐渐变得宣泄起来,就连这佳节也不让人安份会儿。我远远看见有几个人掌着灯笼向我这边走来。那光亮时而明亮,时而被树木遮住,一闪一亮。我正在沉思着,他们已经到了楼下。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随后和暮落几句简单的交谈。我听见上楼的声音,终于来了。该来的早晚会来,这是跑不掉的。
“叶姐,”暮落踹着气走了进来:”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叶夫人请随我来。”见我下楼后掌灯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走到前面引路。
夜色中行走别有一番风味,清风徐徐拂面。撩起有意没有绾在一起的发丝起舞,荡在脸上带来阵阵酥痒的感觉。月色朦胧,秋虫凄凄。
领路的人把我径直带到了乌将军的住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妹妹你可算来了。”我刚到还没来得及歇脚,王夫人就过来抓住我的手,趁着没人看见便给我递过来一个眼神。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坐在上位的是耶律达刺,他面带怒气,着实有些恐怖。下边王夫人和他那嫡亲神采奕奕的站着,乌将军也站着不过面带忧郁。而沈心柔则跪倒在地,脸上泪痕尤在。外面围了不少人。
“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脸茫然,漫无目的的不知问着谁。
“王爷是——”沈心柔看见我一下子激动起来。
“住嘴,你个奸夫淫妇,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整个王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王夫人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我看见她扬起了手,似乎想过去给她两耳光,不过被人拦了下来。
“乌蓬将军,我信你,可有此事。”耶律达刺问了同为军人的乌蓬。
“请王爷降罪,末将当时并不知这人为七夫人。”乌蓬回答的时候单膝盖跪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夫人又把那根簪子扔在地上,然后说:“乌蓬的簪子会无缘无故跑在了你头上,难道它长了脚还不成。人证物证俱在,就差捉奸在床。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沈心柔一下子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就连哭也能如此楚楚动人。怪不得耶律达刺如此舍不得下手。
“叶染”耶律达刺突然叫到了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是在今天下午看见沈心柔从这里出来。”我没有理会那些人神情的变化,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达刺急切的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涨了一个收藏,看这那几年没动过的收藏数据,激动了一下。谢谢那妹子!
☆、第二十一章青玉案
“那人不是她?”我轻笑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个和她相似的人假冒的她而已。”
“叶染你在说什么?”王夫人两眼发直的瞪着我,“乌蓬将军自己都承认了,难道还有假。”
“乌蓬将军和那人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黄昏时分从那里走出来的人不是沈夫人。”我继续慢吞吞的说着:“那人衣着、装扮都像极了沈夫人。我想那时黄昏看不清楚所以乌蓬将军才错认了人。”
“对对对,王爷,那时候我就在自己屋里,那儿也没去。”沈心柔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这样。”
“够了,还敢嘴硬。”王夫人有些慌了,拿出那个发簪,说:“就算你说的属实,那这又做何解释?早就有下人向我说你们常在一起鬼混,不然你头上会别着他的发簪?”
“王爷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有做。”沈心柔跪着匍匐在耶律达刺面前,“你要相信我是无辜的!”
“还有你。”王夫人指着我,“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了,竟然替她说话。天知道你又和谁有瓜葛……”
王夫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感觉到了她在过河拆桥,此刻我已成了众矢之的。
“簪子,那依王夫人的意思,他们两人把簪子拿错了。既然这样乌蓬将军头上就该是的沈夫人的簪子了?”我走到她面前这样问道。
“没错。”王夫人揣着手,说的胸有成竹。
“乌蓬将军,劳烦一下。”我从他头上取下他的发簪。
“这不是我的。”沈心柔见状急忙解释。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簪子在你那里,而他那里却不是你的发簪。”耶律达刺满是狐疑。
“这当然不是你的。”我边说边从袖口取出一个墨玉云纹簪,这和乌蓬将军的有几分相似。也就是早上我悄悄换下的,“这个呢?”
“这才是我的。”沈心柔看见我手里拿的后条件反射般这样说。
“叶染,你—你——”王夫人变得气急败坏,说话都不太连贯。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达刺神情缓和了一些。
“沈夫人和乌蓬将军是清白的。”我走过去扶起沈心柔。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我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就把王夫人如何吩咐我接近沈心柔然后谋事的过程说了出来。
“我本无意加害姐姐,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又对沈心柔带着谦意这样说。
“胡说八道。”王夫人拍了一下桌子,“别在这里用花言巧语迷惑王爷,没人会信你鬼话。”
“够了。”耶律达刺这下是真怒了,一掌拍在桌上,就连上面的茶杯都腾了起来,“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王爷。”王夫人这话带有一点哀怨,并过去抓住耶律达刺的手轻轻摇着。感觉像是在撒娇,看着这场景我真的有些忍不住想笑。颇有些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的味道。
“滚。”耶律达刺挥起手,不近人情的把她推开,“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王夫人被他那一推,没有站稳,一下子瘫到在地哭了起来。随后便被两个下人连推带拉的弄了出去。
一旁的沈心柔则笑着走到耶律达刺身边然后坐在他腿上,一手挽着耶律达刺的颈。丝毫不顾这么多人看着,就把脸贴得很近。在近一些恐怕就吻上了。
“王爷你看你险些就把妾家给——”沈心柔嗲声嗲气的贴着耶律达刺耳边撒娇的说着。
“我那不是着急吗?”耶律达刺打断了她的话。用手抚摸着她那柔嫩的脸颊,拇指在眼睑处划过,像是在替她擦拭泪水,并随后用哄着小孩的语气说:“没事了啊!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都散了吧!”耶律达刺招呼众人散了。
然后他一手搂着沈心柔的小腿膝弯处,一手搂着她那纤细的腰快步向外面走去,今夜注定一场欢愉。
正是:“夜半清风过飞絮。悄饶过,柳几缕。遥看花灯庭前去。月色正明,香径未眠,巧把恩怨续。借光三寸袖轻举。言语慢有惊魂句。谁领风骚不可诩。风雨未定,岂敢断言,谁能歌一曲?(《青玉案》)”
我回到自己楼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虽不停打着哈欠却全然没有睡意。轻解了罗衫,头枕在枕头上,思索着下一步。
现在王夫人再也闹不出什么了?唯一需要解决的便是她了。有了这个事她一定会倍加小心,我要得手就愈发显得困难了。但我别无其它选择。
“妹妹,妹妹。”我还在睡意朦胧中,便听见外面有人叫唤我。和衣睡觉自有它的好处,那不是不用次日醒来再为穿衣而麻烦。
“来啦!姐姐快请进。”我听出了来人是沈心柔。
“姐姐这么早过来,妹妹不曾远迎。”我能感到来者不善。
“那里,是我唐突了。昨晚多谢妹妹解围,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换上了一袭浅紫色的绸缎锦衣,看样子精神很好。
“这是那里话,说谢显得多生疏。妹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她,还要把话语弄得自然。
“我来就是来道一声谢,来的有些急。你看我,打扰妹妹休息了多不好。”沈心柔一脸自责的说:“那我就先走了,妹妹记得过来玩哦。”
很平淡的交谈,我隐约感觉到她要对我下手了。
果不其然,一连串的事就在次日吃罢午饭后开始了。首先是暮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