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炙恋冰山首富-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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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听话吗？”
“恩，他很乖。舒展时间有规律。”
晏南绯闭上眼睛，呼吸着许多爱身上奶味的香气。她感觉到许多爱的手指掌心，就像铺了一层柔软的棉花，舒服地在她后背上拂过。又像带着一层爽身粉，许多爱的手走到哪里，晏南绯就觉得哪里充满了芳香。
是谁跟她说，晏子不要哭，好好活下去，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
何振霖回公司迅速开完会议又折回办公室去签署文件。
阿奇打了电话过来报告：“何先生，二少奶奶的地址已经查到了，就在新加坡。”
“好。李川下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李川下和二少奶奶住在一个居民区，但是二少奶奶的母亲仍然不知情。”
李川下高中毕业后随家人移民去了新加坡，他本人也在新加坡念书。刘蕊借故让自己的母亲陪着去新加坡散心。
“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会将刘蕊召回来，你们找机会做DNA亲子鉴定，确认一下。”何振霖效率极高，挂完电话就直拔刘父移动电话。
“刘叔叔好，我是振霖啊。”
刘父也是刚结束会议，这个时间点接到何振霖电话，知晓必然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振霖，你好，今天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呀？”
“哈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刘叔叔，就想着慰问一下。我最近得到一瓶滴金庄1985年的红酒，不知道刘叔叔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晚餐？”
“啊——？”刘父脑袋转了一圈，道，“真不巧啊，刘蕊和妈妈说是要从新加坡飞回来，所以不能陪你啦。”
“哦。”何振霖拖长了音，“那我们改日再叙。”
信号中止，刘父忽然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何氏注资刘家的企业，如果何振霖是公事找他，必然也是有何氏的相关部门来走这个程序。但现在，何振霖以私人方式来找他——其实两人私下并没有什么交谊。
如果有话题要谈，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刘蕊。
刘蕊跟她妈妈去新加坡快好几个星期了，看样子似乎要在那边待产了。这何家，肯定是有些不高兴的。
刘父一推敲，自己媳妇一怀孕就回了娘家，并且还打算在娘家生完小孩。这种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同意的。
最有效的对策，是让刘蕊尽快飞回来。
可是为什么是何振霖打电话过来，而不是女婿何耀东打电话过来。
刘父一面给新加坡的老伴打电话，一面将自己的公关经理找来，问何家最近的动向。公关经理提供的消息是，何振霖离开了港城几天刚回来。何耀东一个多月没见到路面，说是出去旅行了。而何家老三最近也频繁的回港城，并且总往医院跑。
刘父没敢贸然给何耀东打电话，准备先把刘蕊叫回来，让刘蕊回家看看。
下午何振霖回到家，奇迹般地看到许多爱在和面点师傅一起做饼干。
“呀，姑奶奶，快出来，厨房有油烟，小心地上滑。”自从两人蜜月回来，何振霖就没准许多爱进厨房。
许多爱被何振霖连搂带抱地邀出厨房。她手上还粘着面粉。
“不过是做个点心，不用着急的。
“交给厨房就好了嘛，你进去多危险。”
许多爱见老公着急的样子，低头悄悄地笑了笑：“是晏子教我的晏式小薄饼，面点师傅也不会做。”
“她跟你说话了？”催眠师说晏南绯意志坚定，无法催眠；心理师说晏南绯自我封闭，选择性遗忘。何振霖去看过晏南绯，只听见她叫耀东的名字，以为她把所有人都忘了。
“晏子……”何振霖跟着许多爱的称呼方式，“她能认出你？”
“恩，她叫我的名字，让我带她去见耀东。”
何振霖脸上的欣喜之色消退，问：“那你怎么说？”
“我说，她应该先恢复气力，保养一段时日，变成以前那样漂亮的样子，才合适去见耀东。”女人，都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现最美好的一面。
思念
陈靖一直守在医院，何振霖过去的时候，他刚从病房里出来。
“耀东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何振霖伸手搭上陈靖的肩膀，以示宽慰。
陈靖低着头，也伸出手，在何振霖手背上拍了拍。“没什么进展……不过持续低烧的状况总算消失了。”
何耀东自被带回来就是高烧不断，现在体温正常，想一想，也算是有一点进步。
爵但是，最大的问题在他自己，没什么求生意志。
“慢慢来，辛苦你了陈靖。现在能进去吗？”
“恩。他刚醒。”
滕何振霖点点头，两步跨入病房内。何耀东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视线没有焦距。何振霖靠近他，他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何耀东颀长的身体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而轻的被子，被子下仿若无物。
“耀东。”何振霖叫了一声，何耀东像是在梦游中，依然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何振霖拿出一个藤编的戒指在何耀东眼前一晃：“你看这是什么？”
十几天没有生机的何耀东终于现出一丝异样，一双细长的眼睛眯住，鼻梁根部出现担忧的褶皱。他盯住何振霖手里的戒指，脑海里闪现一张清晰的小脸——晏子。
何耀东的嘴唇似乎是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何振霖将耳朵贴过去，终于听清何耀东嘶哑的声音：“……怎么在，你这里？”
“为什么不能在我这里？”
那脆弱的唇瓣又嚅诺两下：“不要……伤害她。”
“你是在请求我，还是在命令我？”何振霖的话语咄咄逼人。可是何耀东并不中套，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枚戒指。仿佛吃准了何振霖不会伤害晏南绯。
何振霖有点挫败。
“耀东，”何振霖这次采取舒缓的语气，但是力度不亚于炸弹，“为了能让你康复，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让你恨我。”
何耀东的睫毛似乎抖了一下，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何振霖最后抛下一句话：“如果你还想保护你的女人，就先站起来——你知道，为了达到目的，我是不折手段的。”
晏南绯的恢复情况要比何耀东好，许多爱每天抽空去医院看她，眼见到她的脸上逐渐恢复了神采。
许多爱给晏南绯搞到一个新的手机，将晏南绯原来的电话卡恢复。晏南绯马上拨何耀东的电话号码。
她拿到手机就按数字键，按到第十位数字才醒悟，自己并没有特意去记何耀东的电话号码，那十三个数字却已经印在了她的脑海。
手机号码按完，呼叫——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从此，晏南绯现在成了短信达人，白天坚持锻炼，休息的时候就和慕玲玲她们互发短信。
她每天发五十多条短信，其中有十条是给何耀东的：
我起床啦，你起来没有？
我吃早餐啦，有皮蛋瘦肉粥哦。不过没有你煮的好喝啦。咦，这粥怎么像兑过水的？
呃，刚才在楼下吹风。有个小男孩跟我搭讪哦，不过他正在换牙，说话漏风。
我去健身室啦，你也要注意锻炼。不要太瘦，我抱着硌人。
……
晏南绯不知道何耀东的手机还在不在，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手机，但是她确信，何耀东不会换号码。
不管他现在有没有看，只要将来他一开机，就会及时地收到她的消息。
时间往后推移，晏南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这天许多爱到医院来，晏南绯忍不住提出建议：“姐姐，现在能带我去见耀东了吗？”
许多爱想了一想：“再等两天吧，耀东这两天，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如此，晏南绯又在医院住了两天。等她再次见到许多爱，又问：“姐姐，我可以见耀东了吗？”
许多爱如实回答：“耀东刚刚出院。我把你的消息带给他，看他怎么说。”
原来耀东也住过院呢。晏南绯直想骂自己傻瓜，她天天向他报告自己的行踪，却不知道他和自己就在同一家医院。
可是他出院怎么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呢。晏南绯的心里难免失落。
能够出院，就表示已经康复了吧。想到这里，晏南绯又觉得有点欣慰，至少耀东没有生命危险，是安全并且健康的。
就这样，晏南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已经可以跑三千米了。
她这次没有问许多爱，而是拨了陈靖的电话号码：“陈靖好，耀东在不在你身边……”
电话那头是陈靖的回复：“他在。”
“能不能麻烦他接一下电话。”
“他现在正在忙，可能没有时间接电话。晏子有没有什么讯息要留下，我会转告他。”
“那就麻烦你跟他说，我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有时间了回复我，好吗？”
“好的，一定转达到。”
8月15日
耀东，你是在开会吗？
耀东，我拜托陈靖给你消息了，你怎么还没还有回我电话，我要睡觉啦。
耀东，晚安。
8月16日
耀东早啊，今天我出院呢，回学校去上课啦。
哇，慕玲玲果然跟那个胖胖的男生搞在一起了。哦嚯嚯。
何耀东！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回我消息！
何耀东！快回我短信息！
耀东，你为什么一直关机啊。你是不是不小心把我设置为黑名单号码了。呜呜呜。
隔壁班男生邀我去打羽毛球，拜啦。今天不给你发短信了。
我回来啦。耀东你睡着没有，晚安。
8月17日
哇，今天天气真好。起床没有，好想亲你一下。呵呵。
预兆
？正文 预兆
8月17日，晏南绯给何耀东发了第一条短信后就去上课了。经过教学楼传达室的时候，传达室的老师交给她一袋资料。
晏南绯一看到袋子封皮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接过袋子继续上楼。台阶走了五级，突然腿一软，膝盖就要磕上石板，好在慕玲玲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晏子，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嗯？”晏南绯像是没有听到慕玲玲说什么，讷讷地被慕玲玲搀扶去楼上教室。
爵早上这节是理论课。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晏南绯机械地拆开袋子，果然，她的留学申请被驳回。
移民动机、经济担保、在校材料（出勤率），哪一项都够卡住她了。
教授在讲台前引经据典，教室一众人，有的专心听讲，有的趴下就睡，有的还躲在书本后吃早餐。
滕教室内的一切人物都似乎远去，淡去，无形的压力罩下，一股恶气上涌，晏南绯捂着嘴迅速从教室后门冲进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一阵干呕，眼眶发胀，逼出三五滴眼泪。洗手台前的镜子倒映着她灰白的脸。
“呵，平时要上妆才会有这个白度呢。”晏南绯冲着镜子里单薄的身影笑了一笑。
洗手间里有一个女生在抽烟。恰好这个时候出来了，带着一身烟味。晏南绯让了一让，那女生用奇怪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洗完手，自顾出去了。
晏南绯扶着墙走出洗手间，她现在很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回去教室会吓死人。楼道口就在旁边，她就磨蹭到台阶上上，扶着扶手渐渐坐下，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回教室。
“慕玲玲，我身体不舒服，先走啦。”晏南绯拿了东西闪人。
慕玲玲看晏南绯脸色着实赫人，马上合上书本要跟出来：“我陪你。”
“别别，你负责做笔记。”晏南绯已经开溜。
教学楼下凉风习习，不过就是有点空荡荡的。寝室里应该也是空荡荡的，除了清洁阿姨们在寝室门前来来回回拖地的声音聊天的声音……
地球好像缩小了，世界如此之大，却找不到一个安静安心的地方。
心，有时候像是被人往死你捏紧，有时候像是提到嗓子口，甚至有时候，都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这一切的不安，这一切的焦虑，都是来源于那个人。
晏南绯又摸出了手机，出院后，好多人给她打电话发短信，许多爱也经常给她电话，可是这所有的问候中，唯独没有何耀东的信息。
他就像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曾经的种种，就好像一场美梦。梦醒了，他抽身而退。而晏南绯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思念就像蛊毒一样侵蚀着她的大脑她的思想，她无法不去想何耀东。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腿……
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晏南绯终于厚着脸皮再次给何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