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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王谢堂前燕-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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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们在家中多少也会学一些膳食的做法,学习妇艺妇工。

    “王夫人可身体安康?”

    “承蒙挂念,家母一切都好。”

    正说着,突然外面响起仆妇的声音,“黄门侍郎家来人了,说家中女郎请女君过去。”

    女儿不想离开母亲,时间长了便会不安。

    谢真石听了,抱歉了看了王翁爱一眼,“王女郎,失陪了。”

    人家女儿要来寻母亲,王翁爱当然能够理解,她送谢真石离去。

    那边女客离开的事情,司马衍也知道。一局棋下完,他在内侍耳畔说了些什么。

    谢安望见那从人听了之后,急急忙忙退下。抬眸望向司马衍。

    司马衍笑道,“果然棋力不凡,可再来一局?”

    王翁爱这边,有仆妇递上一束蒹葭,她望着那束蒹葭很是惊讶。

第55章 打架() 
王翁爱这边;有仆妇递上一束蒹葭;她望着那束蒹葭很是惊讶。仆妇手中的那束蒹葭雪白;在仆妇手中微微动着。

    “这是郎君让奴婢送来的。”仆妇满脸笑容说道,“还请女郎收下。”

    王翁爱收下之后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就是现代男孩子也不太会送女孩子东西。不过这后知后觉的……委实也太慢了。

    手里那支蒹葭活似个烧红了的铁棍一样恨不得立马丢出去。不过如今人还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的自我安慰能力也不是盖的;反正建康的人讲究随心所欲豁达;可能那位马郎君也没别的意思,可能觉得蒹葭长得好;便叫人送了过来。

    谢真石走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委实有些无聊。她掐着指头,再过一会;就自己带着芳娘回去好了,反正在家的仆妇也在外头候着,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谢安手指间夹起一枚棋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鼻下,他抬眸望见对面的少年。这个少年自称马氏,口音是纯正的洛阳音,但是说起建康城,也看不出多少外地人的生疏。

    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谢安伸手挽住宽大的袍袖,将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

    司马衍见谢安棋路温和,他攻势凌厉,偏偏这位细雨无声般的躲避开去,并不与他直接针锋相对,不过也不是这么一味的忍让。

    这不,谢安落子将他先前拉起来的战线给斩断,如同一剑斩断大蛇一般。

    司马衍凝眉一会,终于将手中的棋子抛回手边装棋子的陶罐里。他这场棋倒是下的比台城里还要痛快许多。

    “郎君好棋艺。”司马衍赞叹道,但还未真正说出认输。

    这场棋本来就没有下完,谢安此时下棋的兴致已了,见到司马衍已经将棋子放回陶罐中,他也顺势将手中棋子放入手边的罐子。

    只要尽兴就好,至于输赢有何必太过在乎。一开始他倒是有心和这个少年一比上下,不过下着,胜负之心逐渐淡去,冷静下来。

    这时,一名从人趋步前来,下拜道,“郎君,王家女郎欲告辞。”

    “嗯?”司马衍回过头去,眼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吃惊和失望来。毕竟难得遇上一次,上次在丞相府也不过是那一眼罢了。此次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谢安察言观色,即使只是望见那双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他心里也大致有数了。

    他垂下眼眸,这里王女郎怕是呆不得了。

    “既然要离去,还是请女郎兄长来接。”司马衍说道,“这样最是稳妥。”

    女眷出行,少不得要有家中父兄或是夫君一路护送,以防宵小之徒冒犯。

    这样的提议自然听来全是为王翁爱着想,毕竟谢安没有带仆从,而司马衍自己也不好派人去送的,不如先派人通知,好叫人上来接。

    关系到家中女眷,男子们自然是要上心的,不如除了纰漏,丢脸的是整个家族。

    司马衍如此说,实在是贴心的很,让王翁爱都找不出立刻走的理由。她点点头,同意了司马衍的提议。

    谢安依旧垂眸,这时有从人送上温热的热汤。

    “谢郎君,请。”司马衍笑道,请他喝水。

    “多谢。”谢安唇边噙着一抹笑容谢道。

    漆卮里清水微荡,映照出他的双眸来。他嘴角抿的有些紧,心中似乎被细线紧密的绑缚住,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在长大,同样那个曾经在山道上遇蛇的少女也在长大,越发出落的丽色,吸引着周围男子的视线。他和父亲说过自己并不想过早娶妇,而世间男子也有二十三四才娶妇成家的。父亲那会是答应他了,可是……阿王家,却不会等他到那个时候。王家的小娘子在建康里一女百家求,何况阿王父亲还是尚书右仆射,实权之家,兄长们也入仕了。

    和她家比起来,他还真是有些配不上……

    他一手持着盛水的漆卮,良久望着水面上,司马衍见他盯着那漆卮却并不喝水。出声提醒,“谢郎君,热汤要成水了。”

    谢安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看着望向自己的司马衍,“某失礼了。”说罢,轻抿一口卮中温水。

    王家那边王兴之坐着犊车来接女弟了。

    司马衍听闻,亲自起身。作为主人,应该去见见的。

    女眷乘坐的那辆犊车已经进去了,王兴之袖手站在犊车旁,今日来的都是士族,江左豪门能出王家之右的,没有几家,但是王彬向来严厉要求儿孙,不准凭借自己王家子弟的身份就胡作非为,因此王兴之还等在那里,见着主人来和他说明原委。

    他这个妹妹打小就爱跑东跑西,大人们都看不住她。这回又是被别人家给遇见了,这么一个爱好怎么不是一个小郎君呢,要是小郎君游山玩水还能是名士风流。可这女郎,一不小心走丢在山里了,全家都要跟着担心。

    王兴之见着一个深衣戴冠的身影行来,他抖抖袍袖,挺直脊背。

    当人走到面前的时候,王兴之差点脚下一滑没站住,他家世很高,也曾随父亲入宫。天子的天颜也不是没见过。有时候天子接见臣下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朝会上的冠冕服,于是不经意间也能望见天颜。

    “陛……”

    司马衍见王兴之满脸的惊讶,连忙开口“某马笪,今日出游。偶遇谢郎君与君家女郎,故请郎君前来。”这话说的,他浅笑道。

    王兴之见他如此,知晓司马衍不愿意被人知道身份,也端起面容,和平常士族子弟相处的那样,抖抖袍袖,双手拢在袖中行礼谢道,“小儿无知,给郎君增添许多麻烦了。”

    谢安在一旁看着,发现王兴之看似态度平常,实际上却带着一丝的恭谨。

    他知道王家人骨子里的倨傲是难改的,毕竟江左名门,少有出其右者。子弟们就算被拘束着,可是那份倨傲已经进了他们的骨子,在低于他们的门第前,想要改掉这份倨傲是相当难得。

    马氏……

    建康里还没有一个马氏能够让琅琊王家的子弟这么对待。

    听闻先帝生母家就是燕地鲜卑人,而先帝也生的黄发,有着很浓厚的鲜卑风。这样的话,倒也能想得通这自称马氏的少年为什么会有些异族面容。

    明明今日是春光日丽,草长莺飞,但是他浑身似乎落入数九寒天中。

    王翁爱上了犊车,芳娘走在车边。一路缓缓行来,王兴之和司马衍寒暄几句,那边女弟所乘坐的犊车行来,司马衍望了一眼。

    “再会。”他说道。

    王兴之自然也捕捉到那一眼,这句再会,恐怕也能很快再会了。三月上巳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来,到时候名士们你少不得要相聚在一起,要是天子有意前来,也能很快再会了。

    王兴之拱手一礼后,自己也踩着踏几上了犊车。

    两辆犊车远去后,谢安拱手告辞“叨扰郎君多时,某心中不安,应该离去了。”

    司马衍对这个陈郡谢的少年颇为欣赏,他还出言挽留,“郎君此言过重了,不如留下再手谈几局如何?”

    谢安摇了摇头,此时他心情不好,向往常那般冷静思考,想来也应该是不可能了。

    “某应当离去了。”他坚持道。

    两人这么辞别挽留再三后,司马衍也只有放行。

    **

    今日桓秘心情很好,他摇摇广袖,袖袋里的一对玉璧轻轻作响。他怕那对桃花玉璧入不了王翁爱的眼,又让人找来了玫瑰。

    所谓玫瑰并不是花,玫瑰原本意思是代指上好的绯红美玉。他将自己随身服侍的从人折腾的在扬州那里跑的快掉了半条命之后,终于给弄来了这个。

    说是从先汉时候传下来的,花掉了不少钱帛。

    桓家如今不比以前,桓温尚主有官职,家中也有封地上的进项。那些商贾来这边做生意不敢得罪士族,自然也是压低了价格。

    他就喜欢那个王家女郎了。那会山沟里除了山就是水,最多算上那些和野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吴人。他四处一看,几乎能说话的就只有他自己。

    那个女郎的到来,让自己眼前一亮。有人和他说话,身边也有了人气。外出家中也有人在等他,这种感觉委实太过美妙,美妙的有些让他不想放开。

    不想放开那就去抓住。

    他一边想着,一边美滋滋的从袖袋中掏出那块玫红的玉璧逆着光照着。

    结果桓秘一回头就望见了谢安站在那里。

    谢安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与其抱着这么一肚子的气回家族那边,还不如自己再走走。结果在道上就遇上了桓秘。

    桓秘遇上情敌,不怀好意的一笑。他拿着那块玫红的玉璧,拿出温柔似水的嗓调,“不知道她中意不中意。”

    此时此处除去他两人之外,再无旁人。桓秘也能丢掉平日里不得不装出来的风雅皮。

    谢安望见那块玫红的玉璧,广袖中原本就攥紧的拳头更是爆出青筋。心中愤怒失望如同骇浪圈起层层雪花翻滚而来。

    他快步冲上前,对着桓四那张昳丽的容貌一拳打了下去。

    这一拳力气很不小,桓秘被打的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玫瑰玉璧滚到草地上。

    桓秘伸手擦拭一下嘴角,指尖上殷红的血液让他浑身兴奋不已。心底的属于男性的那份好斗被指尖的血给完全的勾了出来。

    他好久也没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

    他望着面前胸膛不断起伏的少年,勾唇一笑,“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世家子弟只会和妇人一样,只晓得抹粉清谈。”说到这里,他面上鄙夷的神色越发浓厚,“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

    谢安罕见的不在是那个清雅的少年模样,他面色绯红,气息不定。

    “那我就陪你!”桓秘说道,如同一头初长成的幼狼猛地扑向谢安。

    顿时两人就扑在一处。

    宽大飘逸的袍服平日穿来很显风度,但是打架就显得束手束脚了。

    两个少年扑在一起,任何手段都用出来了,拳头相向,虎虎生风就朝脸上招呼而去。

    “嗯!”谢安眼尖瞟见一拳打来,下意识躲避开,但是脸颊处到底还是被扫到。他吃痛,一脚就向桓秘下盘踢去。

    两人立刻就滚在草地上。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甚至束发的头巾和玉簪都被丢掷一边,双眼猩红,呼吸粗重。

    桓秘不愧是久经战事的,对上谢安不说绰绰有余,还是很有优势,他压住谢安,手臂卡在他脖子上。

    “我就是中意她,如何?”桓秘笑起来,那双桃花眼里戾气满满,“有本事你就到王家里去问名啊!”

    少年被压制在草地上,浓厚的青草味道弥漫在周身。听见桓秘挑衅的话语,他抿紧了唇,挣出一只手来,一拳头就捣在桓秘的眼睛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赶脚青春期的少年还是要打几场来发泄荷尔蒙,男性好斗本性嘛~~~

第56章 观望() 
谢尚今日来到叔父府中;他听闻叔父新获得一把上好的琵琶;精通音律,对这些乐器很是喜欢;于是今日专程来到叔父家中。

    谢裒还在官署之中尚未归家,出来迎接他的是家中四子谢万。

    “从兄。”谢万脚上着木屐;宽大袍袖;虽然年少却已经有了能够探见的名士风度。

    “四郎。”谢尚笑着对这位从弟一礼;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三郎呢?”平常出来迎接他的都是三郎,怎么这会出来相迎的是四郎。

    谢万有些支吾,不过还是很快的找了个理由;“最近几日;阿兄被蚊虫给蛰了,面上有些不太好看。”

    子弟们很注重面上的;甚至还会和妇人一样的傅粉。

    谢尚点点头,谢安喜欢游山玩水,春日里更是蜜蜂频繁出入的时候,若是不小心惊扰到了,很有可能被蛰伤的。

    谢万将谢尚迎进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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