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第二部-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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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泪水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机票上,不吸水的纸质让水滴聚集在一起,顺着写着日期的那一栏滑了下来,流到了手背,湿了手心。
我突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知什么吞噬着我的理智,紧紧地攥着机票冲进了厨房。
“这是什么?”我举起手中的东西。
“机票。”我的眉毛一弹,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走?”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薄薄的几页纸被我捏紧,变形。
“那我也向你道歉,请你把机票还给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云淡风清。
我的火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朝他扬了扬手里机票,嘴角向上弯,唇却不由自主地抿紧,向下,努力装出潇洒的样子,机票在他面前撕得粉碎,我一把撒向他,满手的离别洋洋洒洒地飘舞在我们之间。
“贝佳宝,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周继来闭上眼揉着眉心。
“我不成熟你成熟,那你成熟逃什么,懦夫,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我一声响过一声,最后一词几乎吼出来。
“好,都是我不好,请你现在出去,我要扫地。”周继来把背对着我,显示他无心继续交谈。
“你……你……你……”算你狠。
我使出浑身的劲拉过周继来,一巴掌呼上他的脸颊,两眼冒着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本着字不够废话凑的原则,我来唠叨几句。
很多大人都说看不太懂,强烈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从下一章起预计共三章是关于贝周的分手,酱子的话就都能连起来了,还看不懂的话,我就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语文水平了,呜~~~~~~~~~~~~~~~~~~~~
j准备做个乖宝宝回学校好好上课,所以下一次更新应该在周末,争取把分手都写完。
我家的亲亲生日到了,她要的生日礼物清单如下:
1。罗家英《我向你求婚》一首,超搞笑的一首歌,没听过的大人可以去听一下。
2。五月天《轧车》一首,亲亲被我带动也开始喜欢阿信,这首歌以前学过,所以没问题。
3。贝周H一篇,这个,这个也太……
第九章
倔强
我使出浑身的劲拉过周继来,一巴掌呼上他的脸颊,两眼冒着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都忘了世上有电梯这项事物的存在,只是一直跑,一直跑,从一格一格的往下走到两格三格的往下跳,冲到楼下时刚好有住户进门,我趁着门缝穿了出去,耳边依稀传来对我的埋怨:真没礼貌,撞了人也不道歉。
小区里的花园四面绿数环抱,久未剪修的繁茂枝叶遮住了大部分的天光,我停下,才发觉有些喘,脸上粘粘的很不舒服,一摸,不知何时已布满水迹,应该是汗吧,我狠命地擦了擦,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狼狈,转过身,向花园的入口望去,深深的,深深的。
原来这也是骗人的,我一跑,他就该追来,这不是连续剧的不变真理吗。
我慢慢往下滑,向下缩,并没坐在廊凳上,只是缩在角落,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了进去。
是什么时候我和他竟到了如此地步?
大三刚开学,巨BT的学校就想出了一个巨BT的办法来折磨我们:把以后每学年的第二周作为教学质量周,希望学生做到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执行起来的具体措施就是:每天,都由老师拿着秒表守在各学院教学楼门口,统计当天上课迟到早退的,第二天把名字都写上白榜张贴出来,以示警告。
而第一天,开路先锋就由学校的四个副校长和德育主任亲自披挂上阵,法学院当然是周继来的管辖地盘。
由于事先学校并没通报宣传,所以当天中招的人无数,而我肯定是其中最倒霉的一个。
我们每周一上午的课暴无聊,老师也不点名。那天,我睡了个饱,起床后打电话让蓝天来给我当陪读,反正蓝天回国后也是整天无所事事。
我直到后来才知道,那时,及时雨的一千二和蓝天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不是偶然。
蓝天和蓝田从美国回来看我,没想到我已经开学。老爸把我的地址告诉了他,顺便让他帮我把住宿费带来。蓝天去寝室没找到我,于是一路杀到了学办。
当我等到蓝天,笃笃定定地晃去教室,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枪口,被守在教学楼前的周继来逮个正着。
周继来一脸从没见过我样子,公事公办地看了看表,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同学,你迟到二十一分零三秒,迟到超过十五分钟算旷课,请你把班级姓名登记一下。”边说边把手里的名册递给我。
我一怔,才回过神,露出自认为最无辜的表情
“周校长,我不是故意的,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绝不再犯。”
周继来还是板着张后爹脸,只是手里的名册又朝我近了近,分明是不给我面子。
“周继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眼光也渐渐放冷。
蓝天在旁轻轻推了推我,想让我作罢,我却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周继来,拉着蓝天就要往里面闯。
周继来并没有阻拦,当我一只脚跨进大门时,却在后面淡淡地说
“死不悔改,警告处分。”
我停下脚步,分析周继来语气中的认真程度,最后还是折了回去,恨恨写下自己的大名和班号,握着笔的手不住抖动,笔越下越重,最后一画直接穿透纸张,到了下一页,然后朝周继来的脸上甩去。
我怒气冲冲地进了教室,老师看到又免不了给了一堂教育课,十分钟后才放我和蓝天去座位,马文才看我坐下,才小声地说
“本来想通知你的,但你手机没开,被周扒皮抓到了吧,算了,今天一半人都吃过他的亏。”
“就是嘛,你们学校真的很BT诶。”又跑来客串的祝小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我祝福他一辈子没儿子。”
我一楞,也想装作一肚子气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对祝小影来说,还真是特别的祝福。
我憋着气,可是因为早饭没吃,到了第四节课,人就蔫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第二堂课换教室时,我特地找了个最后一排靠门的风水宝地,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我终于受不了肚子的交响曲,趁老师转过头去板书,拉着蓝天,猫着腰溜了出去。
这么一来真是一举两得,既能提早去祭我的五脏庙,没下课去还能不用跟人挤食堂,可惜冤家路窄,我刚下楼就看见还守在门口的周继来,等我发现敌情再想逃已经为时已晚
“贝佳宝,你竟然还给我早退。”画面停格,当作没听见可不可以
我冒着冷汗,慢悠悠地转过身,脑子飞快地转着寻找理由
“报告校长,我是去上厕所,和老师说过的。”
周继来的眼皮一抽:“厕所楼里也有,还不止一个。”说着,拿出了笔,我的名字在黑名单上二进宫。
周继来任我磨破了嘴皮,就是不肯通融一回,我气得决定从此和他这阶级敌人,迫害长工的扒皮划清界限。
虽然交了住宿费,但开学以来,我一个星期也只在寝室呆个一晚,其余天天回周继来那蹭饭。但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了,楞是忍了一星期没回去,到了礼拜五也直接打包回了自己家。
到家时,老妈正在做饭,看见我,有些吃惊
“怎么今天回家,也没个电话。”
我一脸的委屈:“老妈,周继来真不是个东西,他欺负我。”
“哎呀,他把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了。”老妈放下手里菜,拉着我出了厨房。
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了一番,当然,我迟到早退就忽略不计了。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迁就的。”老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我从来只有看见老爸迁就你,没看过你迁就老爸。”我的头上挨了一下爆栗子。
“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你总不能一有什么就回娘家吧。”
“那为什么外婆每次看见你都先问,是不是又和小贝不开心了。”又是一下爆栗子,这年头,说句真话就是不容易。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老妈开始横眉竖眼。
“恩。”我坚定不移的点点头。
“啪……嘭。”
“TMD,浪费老娘的口水,还想浪费老娘的大米。”我被老妈拎着领子扔了出去。
走投无路我只得回去,到家时周继来正在吃晚饭,看我进来,也没说什么,回厨房给我乘了一碗,拿了筷子,放在餐桌上,我乖乖地坐下来埋头吃饭。
“明天你要吃什么?”我正蹂躏着碗里的米饭,忽然听对面的周继来这么问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呆了呆,才回答
“匹萨。”
“那我叫外卖。”
“好。”我点点头。
关于那天的事,他不提,我没说,于是一切又风平浪静。
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不可能当作不存在的。我们的裂痕也许那时就已开始滋生了吧。
那以后,相比蓝天,蓝田倒是很少出现,我也乐得轻松。直到马文才向我抱怨,怪我引狼入室,让蓝田拐带良家妇女,他现在见他们家祝小影一面还需要预约,我才认识到事情大条。
蓝田何许人也,惟恐天下不乱,整天就算计着看我倒霉;祝小影何许人也,骨灰级耽美狼一匹,整天就等着我被周继来挫骨扬灰。果然是物以类聚,自从她们两在我们教室一见如故,那简直是相间恨晚,至此,蓝田天天隔壁学校报道,祝小影也没动力再来我们学校旁听了。
蓝祝消失没几日,一天我忽觉左眼狂跳,暗知大事不好,忙找了白色狗皮膏药一块,贴于眼皮之上,取意白跳,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上午的课刚上完,就看见蓝祝两人堵在我教室门口
“宝贝儿~~~~~~~~~~~。”
“宝贝儿~~~~~~~~~~~~~~~~~~~~~~~~~。”
我一阵哆嗦:“大姐,什么事啊?能不能先让我去吃饭。”
“我们就是来请你吃饭的,麦当劳哦~~~~~~~~~~~”
我恶寒,我贝佳宝什么人,都只有被他们敲诈勒索的命,如今她们反过来请我吃饭,那代价肯定是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拿了书包想溜,被蓝田一把揪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是被两美眉拖到学校食堂,一路上接获嫉妒眼光无数。
“宝贝儿,今天晚上陪姐姐去一个地方好不好?”祝小影给我端来了饭,媚笑着放在我的面前,又把我的饭卡插回我的口袋。
“不了,我晚上有事。”
“姐姐请客哦。”那还了得,这回肯定是要我扒层皮的。
“不了,不了,我晚上真的有事。”
“你去不去。”蓝田扔下筷子,一脚踩上椅子,流氓本色显露无疑,嫉妒眼光一瞬全部转为同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被逼屈从,早知还不如跟她们去麦当劳呢,让我先为屈死的饭卡默哀三分钟吧。
傍晚七点,我换了件黄色的T恤下楼,祝小影和蓝田已经等在了寝室楼门口,看我下来,祝小影一脸的不屑
“宝贝儿,你怎么穿得像只珍珠米,黄澄澄的一颗。”(珍珠米=玉米)
“是哦,活脱脱一个民工,穿这样和我们出去,不是明摆着让我们丢脸,上去换。”
有看见过那么玉树临风的玉米吗?
我不甘愿地被她们赶了上去,换了身红色的T恤,还是新买的没穿过几回。
“宝贝儿,不知道是你品位有问题还是什么,刚才是珍珠米,现在是热水瓶,学校小超市六块钱一个的那种。”
“是哦,你要这样站在某人的旁边,远看就是某人拎着个热水瓶。”蓝田活像个大喇叭,宣传得方圆三百里的人都伸长着脖子等着瞻仰传说中的热水瓶。
我愤恨地又回楼上换衣服,等她们把所有恶毒的形容词都在我身上用个遍,才终于满意了我的打扮——白衬衫一件。
这时我才想起我仿佛依稀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们这是要把我卖去哪里。
从学校转了两部车到市中心的老城厢,在交错复杂的弄堂里七拐八弯,间或祝小影从口袋里掏出一看就知道是电脑画图板的简易地图研究了N遍,最后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石库门前停下,和蓝田相对一奸笑,“是这里了吧。”简直媲美特务接头。
祝小影和蓝田在黑色的大门前站定,门楣上是木制的几个英文字母:HOTEL CALIFORNIA。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我正以为她们准备进去,也要抬脚,没想到她们转过身来,一人拉住了我的领子,一人把我胸口的纽扣解下来两粒,才拽着我去推门。
我不好的预感看来就要实现了,忙做着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