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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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瑜不知道方天华他们在策划什么,但是从马蕙芷的表情上看来,知道他们对自己行动并无反对之意,遂也不去多想了,只是笑笑道:“蕙姑!你来得正好,目前毒龙国中的擒王义师,自然以华子明与山岱两个遗老为主,他们忠诚有余,计谋不足,以你的智慧,大可给他们出点主意!”
马蕙芷笑笑道:“运筹帷幄之事,大哥应该借重柳师兄才是,他当初是沙克浚的智囊之一,对岛上的情形也比小妹熟悉得多!”
司马瑜闻言忙道:“正是!我怎么把柳兄给忘了,真是太失礼了!”
柳云亭谦笑道:“司马少侠太客气了,那华子明官居相国,这些地方比我们高明多了,用不着我们去多操心!”
司马瑜摇头道:“不然!兄弟看他们今日对沙克浚作战时,所用的诱敌之策太过于明显,是证他对这一方面还欠缺太多!”
柳云亭哈哈笑道:“司马瑜少侠若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对华子明太看轻了,那六大遗老个个机智绝伦,沙克浚对他们十分忌惮,所以才容留他们活到现在,否则早就设法铲除他们了,今日交手之时,他们表现得那样拙劣,正是他们的聪明处,因为他们也知道沙克浚才智过人,假若逞用心机的话,也许会反为所乘,所以才毫不设防,总想利用沙克浚无心疏忽时才突出绝招,沙克浚也不简单,居然时时警惕而不受其愚,今日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沙克浚占了上风,其实最紧张的也是他,偶一不慎,立有性命之虞……”
司马瑜这才有如大梦初醒讪然地道:“那我插手进去才是最笨的事。”
柳云亭摇摇头道:“那倒也不然,华子明起初对司马少侠加入战圈,的确是很不欢迎,所以才数度劝告少侠走开,后来见到沙克浚对少侠交手时,竟然神情暴燥,智珠全失,这才未加反对,反而在徐待可乘之机,只是少侠所用的方法也太冒险一点,使得双方都措手不及,华子明到底心存忠厚,他本想去替少侠解危的,及至发现少侠无恙时,才想到出手,惜乎时机已晚,否则那一掷定可叫奸邪穿心矣!”
司马瑜如痴如呆,半晌才一叹道:“那沙克浚足称一代人豪,只不知他见到了我?因何即大失常态!”
柳云亭笑笑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少侠可能是唯一令他乱心之人!”
司马瑜知道他言外之意何指,只得默然不语,走了一阵,已至一片丘谷之前,只见万头攒动,华子明与山岱也激动万状地迎了出来……
五十九 白云苍狗
华子明的态度中流露出异常的喜悦,一把拉住司马瑜的手道:“多谢壮士能俯允所请,赐于臂助,亦敝国千万生民之喜!”
司马瑜倒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讪然笑道:“老先生别客气,在下只是心仰忠贞,故而前来一附骥尾……”
说着又介绍了马蕙芷与凌绢,又准备替柳云亭介绍时,华子明已冷笑道:“柳师爷是沙克浚手下第一红人,老朽闻名已久,只不知有何见教?”
司马瑜听他的口气,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加以解释道:“柳兄在一年前,已与沙克浚脱离关系,此次多亏他带领我们到此地赴约,请老先生莫再以往日视之……”
华子明只好淡淡地一点头,心下仍有不悦之感,柳云亭却毫不介意地笑笑道:“华老先生对于讨逆之事,准备作何安排?”
华子明用手一指群众道:“沙克浚杀君之事已明,此刻正言顺,老朽欲组织义师,直捣枭穴!”
柳云亭冷笑一声道:“老先生此举虽佳,只恐寝宫之前,将添无数冤魂矣!”
华子明怫然怒道:“生为国士,死为国殇,但凭丹心碧血,终可令奸邪授首!”
柳云亭冷冷一笑,拖着司马瑜道:“少侠!我们回去吧!看来人家并不是真心欢迎我们参加呢!方先生的话一点不错,我们这批江湖人犯不着替人家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华子明怒声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云亭冷冷笑道:“老先生不愧是庙堂之才,竟欲把这千人的生命,换取举国人对沙克浚的敌意,使沙克浚自绝于国人……”
华子明悖然色变道:“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柳云亭冷笑道:“我的话已经够明白了,老先生何必还装糊涂,这几个人纵然可以组成一支大军,却仍抵不过沙克浚手下的那批御林军,等他们全部被杀死之后,势必激取全国十数万人民的公愤,那时老先生再登高一呼,自然能得到举国响应,沙克浚的势力不攻自破,老先生的目的也达到了!”
华子明变色问道:“什么目的?”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既然要想装糊涂到底,我也不妨把话说到底,沙克浚虽然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帝族民胃,先王纵然有命叫老先生继登大宝?国人却未必心服,如此一来,老先生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取沙克浚的地位而代之……”
华子明脸色瑜白,半晌无语,司马瑜也是疑信参半地问道:“老先生真是这番意思吗?”
华子明默然片刻后低声道:“老朽用意的确如此,但绝非为己张本!老朽受先君洪恩,杀身莫报,怎敢有觊觎神器之心……”
柳云亭立刻紧追着问道:“那老先生是为了谁呢?”
华子明顿了一顿,才向山岱道:“这事情老朽甚难启齿,还是请三兄说明一下吧!”
山岱点点头道:“好吧!华兄所以如此打算,是为了先王遗孤!”
柳云亭一怔道:“先王有子嗣吗?”山岱轻叹道:“不错!先王虽有后裔,却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因为此子并未经先王公开承认,此事仅有几个老臣得知……先生之所以要禅位毕兄,亦是希望他能将那遗孤扶上大位……”
柳云亭更奇怪了,连忙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山岱轻轻一叹道:“先王在世之日,与华兄十分莫逆,时常幸行到华兄家中聚谈,那时华兄有一女未嫁,先王对他十分喜爱,不时传授她几手武功……结果到后来……”
柳云亭恍然道:“我明白了,先王一定与华老先生的令爱日久生情,结下合体之缘,因而成孕,这也没有多大关系,华老先生大可将令爱送入宫中为妃……”
华子明轻叹一声道:“事情就难在无法这么做,小女虽然未嫁,却已许字他人,且曾公开行聘……”
柳云亭不解地问道:“退聘就是了!”
华子明痛苦地一叹道:“如若小女许聘其他世家子弟,自是没有问题,偏偏小女也许字王族!”
司马瑜一拍手道:“我明白了!那是沙克浚!”
华子明与山岱俱是一怔,半晌才道:“不错!因此这事情还是张扬不得……”
柳云亭似乎也颇感意外,半晌才道:“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呢!”
华子明黯然地道:“老朽先前并不知情,一直到小女怀孕三月,告知老朽后知端的,只得将小女秘藏起来,讫病不出几等她分娩一男后,为了先王名誉,老朽只得将小女处死,那孤儿就由老朽抚养……”
司马瑜怔了片刻道:“沙克浚对此事抱何态度!他知道吗?”
华子明轻叹道:“沙克浚从无表示,老朽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内情!”
司马瑜再问道:“他以前见过令爱吗?”
华子明想想道:“小女年岁与沙克浚差不多,幼时他们时常在一起,以后才慢慢疏远了……”
司马瑜想想道:“我认为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他才那样痛恨女子,只不知他何以对冷姊姊那样痴心的?”
华子明又叹道:“小女的形貌与冷姑娘有几分形似!”
司马瑜一跳起来道:“这就是了!沙克浚对令爱一定也十分钟情,因此他杀君之举,倒不能全怪他,夺爱之恨,几人能堪……请恕我讲句冒犯的话,贵先君在私德上并不能算个好皇帝!”
华子明正色道:“这一点老朽未能同意,身为人臣,不言君过!小女之死,虽然由先君所致,老朽却绝不因之对先君减却一丝忠心!”
司马瑜愤然道:“这是愚忠!”
华子明摇头道:“老朽与壮士立场不同!”
司马瑜只得不响了,还是柳云亭道:“那孩子应该不小了!”
华子明点头道:“不错!今年有二十多岁了,长象与先君一般无二!”
柳云亭又道:“老先生是想将他扶登王座?”
华子明点点头道:“目前他虽然为老朽义孙,但是却是先王唯一血嗣,理应当国,只是这段内情却无法对国人公开,因此我们几个老臣,无时不在筹思一个良策,大幸今日有此良机……”
司马瑜又问道:“老先生现在作何安排?”
华子明想想道:“老朽欲意借机推翻沙克浚,国中无主,老朽自是这当人选,然后老朽可以讫言年迈,荐举小孙以代,使先王遗孤得以名正言顺当位!以不负先王一番隆恩!”
司马瑜疑惑道:“老先生计出万全,不知还要用我们干什么?”
华子明诚恳地道:“沙克浚身负绝技,老朽虽可使国人对之唾弃,却无法将之剪除,因此仍需借用诸位大力为助!”
司马瑜用手一指那些群众道:“这些人是必须牺牲了?”
华子明轻叹道:“是的!虽然只有几千人,可是国中十几万人民与他们非亲即友,只要他们一死,沙克浚纵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再令人心归向,那时他即使能永远守在寝宫里不出来,缺少粮食供应,也无能为力矣……”
司马瑜恻然道:“只为了使一个人能登上王位,却使数千人莫名其妙地断送性命,老先生不以为这代价付得太大吗?”
华子明脸色微红地道:“为君为国,他们有这个责任!”
司马瑜冷冷一笑道:“我们也有责任吗?”
华子明不觉一怔,良久才道:“壮士何出此言?”
司马瑜愤然道:“在下之所以到此地来,原是听见老先生在校场上的话……”
华子明连忙道:“老朽说过什么话来着?”
司马瑜庄容道:“那时你向我们求助,说是不忍心见那些人民送死,因为以他们去挡沙克浚的禁军射手,万无幸理,在下以为老先生是个仁心长者,才前来相助,谁知老先生言不由衷,完全不是那回事!”
华子明咎然道:“老朽另有苦衷,已向壮士剖示明白!”
司马瑜正色道:“请老先生原谅,对老先生之措施,在下不但无法赞同,而且还要设法阻止!”
华子明变色道:“壮士要如何阻止?”
司马瑜想想道:“我要对大家说明这件事,假如贵国人民真相信那遗孤是先王血统时,自然会拥戴他……”
华子明大惊道:“不行!那对先王的德誉大有损害!”
司马瑜冷笑道:“在我们的眼中,几千条生命比一个人的名誉重要得多,何况贵国君行止有亏,无德誉可言!”
华子明与山岱脸色都变了,手势抬起来,眼中已有杀意!
司马瑜微笑道:“老先生是否想杀死我们?”
华子明沉声道:“老朽对各位推心置腹,乃以秘事相告,希望壮士不要逼得我们出手!”
司马瑜坦然不惧地道:“老先生最好能将我们四人一举杀死,否则只要逃出一人,这件秘事就会晓谕全岛,那时老先生可得考虑一下后果!”
华子明与山岱沉声不语,司马瑜却神情镇定地道:“蕙姑,凌小姐,等一下由我与柳兄出头与他们对抗,你们尽量设法脱身找到方前辈,将这些情形告诉他们……”
两个女孩子虽然没有回答,却已作了动身的准备!
华子明审度情势,知道绝无可能将四人都留下,不禁急道:“壮士不帮我们也就罢了,何苦要帮着沙克浚与我们作对呢?”
司马瑜冷笑道:“那倒不至于,我们到此地来就是为着对付沙克浚的!”
华子明想想又道:“依壮士之见又待如何?”
司马瑜道:“你放弃擒王之举,我们联手对付沙克浚,至于王位的问题,随你们怎么样去解决!我们的目的只是在从沙克浚身旁将那两个被他掳去的女子救出!”
华子明又想了一下,才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就依壮士所言,可是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够吗?”
司马瑜朗声道:“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只要我们不存私心,仗义而为,天必佑之!”
华子明又朝山岱望了一眼,然后二人交耳密议片刻,最后由华子明发言道:“沙克浚寝宫之内,惊险重重,闯入颇为不易,老朽侍奉先君之日,得知有一条地道,可以直接通往,避免许多险阻,此道十分隐密,连沙克浚本人都不知道,老朽等原准备在万不得已时才加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