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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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家等了半天,苦核还是那个样子!
沙克浚大是不耐烦,发声推促道:“你还不开始在闹什么鬼?”
苦核朝他望了一眼,又对方天华望一眼,表示无法再拖下去了,通知他赶快想下一步办法,因为公孙述仍无影讯,方天华只能回报他一个苦笑!
沙克浚再度发声催促时,苦核才轻叹道:“老衲这心经一念,可能会惊世骇俗,大家最好心理上作个准备!”
沙克浚冷笑表示不信,苦核再度闭目,口中喃喃念词,九尸真解中的感引神功已经默然施为!
校场中坚沙的土地突然自动地裂开一条缝,然后在缝中探出一颗巨头,上顶钢盔,已然生锈,盔下是一张死板的脸,苍白全无人色!
全场发出一片惊呼,中原群侠因为知道这是苦核行功所致,尚未表示太多的惊骇,岛上的居民则骇然失魂了……
尸体继续向上冒升,露出上半身,依然是骨肉俱全,肩披金甲!
等到尸体整个出现时,连苦核自己也表示惊奇了。
他驱尸多年,也没有发现这种奇事,因为那尸体的下半身完全是枯骨,泛着灰白的颜色,可见腐朽已久!
久年陈尸,会烂掉一半,保存一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那具尸体十分高大魁梧,足登它生前是个伟丈夫,从它一身盔甲看来,还可知道是个男的武士。
尸体的前心插着一柄金色小剑,黄光灿灿,毫无锈斑,可见是柄宝器,也是那尸体致死之因!
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中另握一柄长剑,朝密勒神僧走过去,密勒神僧怪叫一声,掩脸回头就逃。
其次是沙克浚,他也同样发出一声怪叫,动身朝那具尸体扑去,忽地人群中飕飕连响,飞出六道人影,一人阻止住沙克浚的身形,其余五人则朝那具尸体跪下,顶礼膜拜,态度十分恭敬!
苦核在震惊之余,忘了继续运功驱尸,尸体失去了恁籍,才走了几步,扑的又跌倒在地上。
这后出的六个人年纪都很大,衣着华贵,身分望似甚高,那膜拜的五人见尸体倒地之后,立刻又连连叩首,行过朝拜大礼后,才由一个紫脸老者哀声发言道:“吾君英灵不灭,白日显圣,乃使千古疑案昭明,老臣等一定查明真像,使吾君得瞑目泉下……”
祝告完毕,五人同时起身围住沙克浚,仍由那名老者厉声问道:“世子曾说先帝浮海失踪,此刻先帝灵体自现,世子作何解释?”
沙克浚对这六个老人似乎略有怯意,啜啜地道:“这一具枯骨,阁老们凭什么认为是先王遗体……”
老者怒声道:“先帝灵体虽朽,面目未腐,世子为先帝亲侄,难道会不认识。”
另一名老者接着道:“世子登基之时,曾说是先帝临出海之时口诏,现在先帝遗体分明留在国内,世子所说之口诏,到底是谁的?”
沙克浚脸色大变急声叫道:“口诏是先王李常侍宣布的,你们为什么不问他去?”
紫脸老者怒声道:“不错!李常侍代宣先帝口诏,说是先帝若三年未返,便由世子登位,可是世子登位未及半载,李常侍就被世子以叛变之由处死了,现在先帝既未出海,李常侍之言已不可信,世子秘密处死李常侍,更有灭口之嫌!”
沙克浚怒声道:“你们认为我不够资格登基!”
紫脸老者沉声道:“先帝无所出,世子为先帝唯一血嗣,继承的资格自毋庸怀疑!”
沙克浚连忙道:“那不结了,先王已故,我是唯一的皇裔,你们还多问些什么?”
紫脸老者哼了一声道:“先帝失踪之事,老臣等已不相信,皆因事无佐证,且国内不可无君,所以才勉强同意世子登位大宝,世子还记得登位之日,作过什么允诺?”
沙克浚顿了一顿才道:“我答应先王若是回来,便立刻退位!”
紫脸老者道:“不错!现在先帝已经回来了,世子应该遵守诺言!”
沙克浚手指尸体冷笑道:“你们要我让位给一个死人?”
紫脸老者怒声道:“不!老臣等请世子先暂除国君之尊,将先帝驾崩的原因查明后,若世子的确毫无关系,老臣等定当再度效忠正式拥立世子!”
沙克浚怒声道:“寡家自登位以来,历时二十余载,你们仗着是先王遗老,一直没有称过孤家为君。孤家看在先王份上,不来计较,谁知你们竟变本加厉,怀疑孤家谋害先王起来……”
紫脸老者也沉声道:“世子假如确实清白的话,应该不怕追查,支持老臣之举……”
沙克浚一怔道:“要怎样追查?”
紫脸老者沉声道:“那方法很简单,先帝之死因为胸前之小剑,此剑共有几柄,由先帝着精匠铸造,分赐九人,上面各镌名字,现老臣等金剑尚在,请问世子金剑何在?”
沙克浚立刻接口道:“孤家用来赐死李常侍后,并未收回!”
紫脸老者冷笑道:“那先帝胸前之剑,一定不会是世子的了?”
沙克浚肯定地道:“我敢发誓不会!”
紫脸老者想想道:“那要等起出之后,才可确定!”
沙克浚厉声道:“好!孤家命令你马上去起出来,如果不是孤家的剑,孤家立刻要办你们欺君犯上之罪!”
紫脸老者闻言立刻回身走尸体之前,又跪下叩拜一番,才伸手去拔出小剑。
沙克浚跟着过去问道:“是谁的!”
紫脸老者对小剑看了一眼,满脸怒色道:“世子请自己过目!”
沙克浚接剑在手,不觉呆了,紫脸老者已朝另外五人打了一个手势,每人都在身畔亮出一柄同样的小剑,将沙克浚包围在核心!
五十七 金剑遗秘
沙克浚仍在捧剑发怔,紫脸老者却满脸悲愤地叫道:“证据确在,世子还有什么话说?”
沙克浚扬着手中的短剑怒叫道:“你们简直胡说八道,这又不是孤家的佩剑!”
紫脸老者由于过度愤激,连说话声音都起了颤抖,缓缓地道:“不错!这虽是先帝自佩的短剑,然而行刺之人,却一定是世子无疑!”
沙克浚不觉更怒声道:“放屁!你根据什么作此推测……”
紫脸老者依旧颤声道:“世子可能忘了,先帝在失踪之前,这柄短剑是佩在谁身上?”
沙克浚不觉一怔道:“那孤家怎么会知道,反正不是孤家身上!”
紫脸老者渐渐恢复平静,只有愤激之态未变,沉着声音道:“那也不错,因为世子不是那等笨人,笨得会用自己的凶器杀君而留下证据,可是世子也太聪明了一点,以至于奸迹败露……”
沙克浚的脸色气得煞白,也沉着声音道:“老逆贱,你居然敢如此放肆,冒犯君上,该碎尸千段,株灭九族……”
紫脸老者沉痛地道:“老臣如此行为原无可恕,不过世子已是一个杀君的逆徒,声讨叛逆,老臣用不着讲究客气……”
沙克浚厉声吼道:“老贼!你口口声声说孤家杀君,倒底有何根据,今天若不是当着全国臣民之前,孤家早已要你好看了……”
紫脸老者也叫道:“若不是国人都在,老臣等早已群起而攻,用不着多费唇舌了,老臣所持的证据,就是这柄凶器……”
沙克浚立刻叫道:“凶器是先王自己之物……”
紫脸老者冷笑一声道:“那么先王是自杀的了?”
沙克浚想了一想才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紫脸老者再次冷笑道:“先王的遗体深埋土中,假如先王确是自杀的话,也不会想到先把坑挖好,然后再自动将土填平的吧?”
沙克浚一怔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也不能断定是孤家所为……”
紫脸老者冷哼道:“若不是世子所为,则一定是世子处死的李常侍所为!”
沙克浚又是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紫脸老者冷冷地道:“因为先王的佩剑是悬在他身上的!”
沙克浚脸色一变道:“这怎么可能呢?”
紫脸老者冷笑道:“此事千真万确,只怪世子的事情太忙,未能分身参加先王最后一次的赐宴,否则一定不会出此下策……”
沙克浚变脸怒叫道:“你说了半天,倒底是什么意思?”
紫脸老者悲声道:“那一天先王赐宴群臣,会后忽然高兴起来,命大家除豺为战,先获者有奖,结果李常侍一剑中了,可惜那豺已逃到临海的悬崖上,李常侍使用先王所赐的金剑刺中豺腹之后,那豺带着剑跌下悬崖,即为海浪卷走,李常侍失剑之后,立刻向先王请罪,先王仁慈为怀,反而解下自己的佩剑为赠……”
沙克浚一怔道:“真有这回事?”
紫脸老者道:“此事为群臣所目睹,世子随便问谁都可知端的!”
沙克梭想想道:“那杀君之事,也应系李常侍所为!”
紫脸老者冷笑道:“李常侍不过是一名宫中侍人,杀死先王有什么好处,再者以他的那点功力,无论如何也刺不透先王身御之金鳞宝甲……”
沙克浚怒道:“即使如此,也不能赖到孤家头上!”
紫脸老者怒笑一声道:“此事除了世子之外,再无他人,第一,国内具有此等身手之人,为数不过三五,皆为先王不二之忠臣,除外即是世子了……因为世子有着最大的理由……”
沙克浚怒叫道:“什么理由?”
紫脸老者沉声怒道:“世子心胸残忍无道,尚未登基之前,已然残害无辜多人,先王甚以为忧,那日在赐宴之时,已微露口风,欲将世子放逐海外……”
沙克浚怒叫道:“胡说!完全是胡说……”
紫脸老者也怒叫道:“一点也不胡说,那日与会诸老臣全都在此,李常侍也听见了,很可能是他告诉世子,才促成世子先下毒手……”
沙克浚慢慢地由愤怒中平静下来,脸上一片杀意,阴着声音道:“先王既是待人仁厚,李常侍为什么会反帮着我呢?”
紫脸老者冷冷一笑道:“李常侍为人贪鄙,素为群臣所不齿,所以他才极力拉拢世子,及至听说先王有放逐世子之意,他自然恐惧了,因为若非世子替他撑腰,我们早就劝先王贬免这无耻妄人了……”
沙克浚铁青着脸不作声,紫脸老者又怒道:“世子与李常侍勾通杀君之后,世子利用摄政王之权利,一再将他提升,由诗人一跃而为禁宫总盟,后来世子一定是受不了他的勒索无度,才秘密地将他处死,若非先王今日自行显灵,世子的杀君阴谋恐怕永远也不会暴露……”
这时苦核已经趁乱回到座位上,他想不到自己无意之间,却会引出毒龙国中一件篡位的悬案,方天华尤其显得高兴,低声问他道:“师兄!你这一手妙极了,照情形看来,沙克浚今天不须我们出头对付,也必败无疑,这真是意料不到的好事……”
沙克浚仍是默然凝想,紫脸老者却不肯放松,厉声紧逼道:“世子对于杀君之事,还有什么可辨解的?”
沙克浚脸色一变,忽朗声道:“不必要了,你说得一点不错,先王是孤家杀死的,而且就是利用李常侍的佩剑杀死的,你们打算怎么样?”
这些老者见他坦然承认了,倒是不禁一怔!
沙克浚怒笑一声,对紫脸老者道:“那天正值半夜,李常侍跑来告诉我说主上在御操场召我去谈话,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匆匆地去了,谁知那老家伙竟对我说,他因为练功之故,走火入魔,自知不久于人世,然且又不愿意国事交付给我,本来他想将我处死的,可是念在与我父亲的手足情分上,不忍出手,叫我自动离开此地,因为他准备让位给你,以我的心性,自然不会屈居在你下面称臣的……”
紫脸老者先是一怔,继而大叫道:“因此你就杀死先王了!”
沙克浚点头道:“不错,那时我赤手空拳,无法杀得死他,可是我受不了他的话,正想发作之际,李常侍却偷偷地对我示意,同时将佩剑交给我手中,于是我假装跪在地上向他忏悔,趁他来扶我的时候,一剑刺中了他的心房……”
紫脸老者跳脚大叫道:“那李常侍简直是万死莫赎的叛徒……先王对他何等优遇……”
沙克浚冷笑道:“那倒怪不得他,试问你若得势之后,还有他过的日子吗?”
紫脸老者低首不语,沙克浚又冷笑道:“我杀死了那老头后,深知一时无法取得人心,故叫李常侍伪言主上离海远游,一直等了三年,我才正式登位!”
紫脸老者悲愤地道:“你的手段真毒,在三年摄政时间,你表现得仁慈宽怀,深得民心,所以我们虽然对李常侍之言存疑,仍是拥护你登上了大位,而且深盼国中得人,谁知你时间一久,本性又流露